妖孽王爺的洋娃娃王妃 只緣相守 chapter157
    可北辰染那壞胚子都捨得給鳳亦雪下毒,該是想方設法要除掉小七的孩子才對啊?怎麼還會相救?

    以北辰染的狡猾陰險,不會做如此矛盾不合常理的事,這太奇怪了。

    「一定是染染,我就知道染染不簡單。哈,還做好事不留名呢,真是個大好人。」艾幼幼感激一笑。

    「……」大好人?世上沒有人比北辰染更壞了好吧?

    「孩子沒事就好,謝天謝地。師父,我這毒,什麼時候能解好?你什麼時候傳授我武功哈?」艾幼幼眨了眨晶瑩滾圓的眸兒。

    「毒解了好立刻去找鳳靳羽是吧?就那麼不想和我在一起?」風烈邪有些惆悵,轉念一想現在是行歌的身份,立刻調轉話題,「你一個孕婦,練什麼武!」

    「會了武功我就可以保護自己,不拖累爹爹。還能保護他。把那些壞人打翻翻!」艾幼幼揚起小拳頭比劃著。

    你張口閉口都是鳳靳羽!知不知道這樣傷我很重啊!風烈邪終究沒有說出口,將藥碗遞到她唇邊,「藥喝了先。」

    「汪汪——」

    「什麼聲音?」艾幼幼扭頭四處尋找。

    「呃……」風烈邪嘴角抽搐,隨手從桌子上拾起根香蕉朝窗戶外一撇,「一條小狗而已。」

    「嗷——」窗下的戚離夜被砸得眼冒金星。

    「不是狗嗎?怎麼變成狼叫了?」

    「是狗不是狼!不信你再仔細聽聽。」風烈邪一本正經回答,輕咳兩聲。

    戚離夜立刻會意,乖巧地叫喚兩聲:「汪汪——」這暗號怎麼不好使了?

    「是狗耶。師父你送我只小狗狗為何不帶它進來呢?外面多冷。」艾幼幼說著就要出門去抱狗狗。

    「不要了!」風烈邪迅速起身在她面前一橫,「我告訴你喔,那隻狗很色的。你不是要學武功?來來來,現在教你。」

    「汪汪——」我裝狗容易麼?還很色?聖上太欺負人啦,戚離夜欲哭無淚,聖上啊,微臣有急事相奏啊,你還有時間教武功?

    「好啊好啊!」艾幼幼雀躍,眨眨眼,「學輕功還是點穴哇?」

    「呃……馬步,對,先扎馬步!」風烈邪幫她擺好位置,「對,就這樣站好。」

    「師父,這樣好累,而且好醜哦,像小狗拉屎。」艾幼幼挪挪步子。

    「想換姿勢?」風烈邪壞壞一笑。

    「嗯嗯。」艾幼幼點頭如搗蒜。

    「換姿勢可以,不過你要……親我一下。」風烈邪鳳眸電力四射,湊近她,鼻尖碰鼻尖。

    艾幼幼一聽,眼珠瞠圓,尷尬一笑:「不好吧?徒弟怎麼能親師父?」

    「怎麼不行?」你不都親你爹爹?何況我可比你爹爹長得帥多了,風烈邪瞪了她一眼,作勢離開,「那你就這般站三個時辰。」

    「哎呀好好好。」反正隔著面具呢,艾幼幼踮起腳尖飛速在他面具上一吻,「可以了麼?」

    「親到面具上不算。」風烈邪眼睛一斜。

    「你自己戴著面具的,又不怪我,你耍賴!」

    「你還要不要學武功?想不想解毒?想不想……」

    「你真是壞透了。」艾幼幼嘀咕一句,在他下巴上蜻蜓點水意思了一下。

    「這就是你的吻?我要成年人的、火辣辣那種吻,才不要這種幼稚級的。」風烈邪強忍住笑意,眼神一凜,手指在唇上點了點,「親這裡,動作要快!」

    「你、你、不要太過分哦!師父耍賴羞羞臉,我不幹!」她踱著腳尖抗議。

    「小翅膀兒長硬了哈,你信不信我撓你癢?」風烈邪剛要做出手勢嚇唬她,只聽窗外那只忍凍的「狗狗」開始狂吠。

    「汪汪——」聖上,特別緊急!

    「叫得好慘哦,是不是被狗咬了神經錯亂?」艾幼幼憐憫地想要出門搭救。

    「狗怎麼可能被狗咬?」

    「兩隻狗打架啊!師父你好笨哦。」

    「呃……也對。你在這裡站好別出來。我出去看看,若是我回來發現你偷懶,就不給你解毒了。」風烈邪神情嚴肅地出門,拉著戚離夜走到遠處。

    「你怎麼回事啊?不知道朕在和小乖乖甜蜜嗎?」好好一個吻被你給打斷了,「怎麼?小七回信了?」

    「是的。」戚離夜遞上一個小紙條。

    風烈邪打開紙條的剎那,整張臉冷凝下來,將紙條揉成團撕個粉碎:「朕救了雪兒,給他去了十幾封書信讓他不必擔心,他先前不回就算了。朕也不需要他感激,可他卻給朕回了個『死』字,可惡!你倒是說說,這什麼意思!」

    「探子來報,說雪翳大軍已逼近邊界駐紮,這『死』字恐怕是戰書。」戚離夜道。

    「戰書?他這是要恩將仇報?」風烈邪攥緊拳。

    「景王爺許是真誤會聖上要搶人,解釋也沒用。還是將王妃送回去吧。」戚離夜苦口婆心勸說,聖上真是吃力不討好,一片苦心誰人知啊!

    「不還就是不還!」風烈邪想也不想就怒答,拂袖而去,「整兵準備迎戰,讓他來打!朕倒要看看他能混賬到什麼程度,朕怕了他不成!哼!」

    風烈邪伸手推門,門縫內只見一抹粉紅色的人影迅速閃過擺好姿勢。

    艾幼幼笑嘻嘻,嘴裡含著酸梅果子,嘟嘟囔囔道:「唔——師父,徒兒有好好練,沒有偷懶哇。」

    本來氣得牙根打顫,一瞅桌上被她吃得東倒西歪的果兒,還有她塞得滾圓圓的小腮,風烈邪的怒氣瞬即被沖淡,彎起手指給了她一個爆栗子:「我都瞧見了。」

    「痛痛!」

    見她揉著腦袋哀哀叫的小模樣,風烈邪有些後悔手重,他長臂一伸將她扯入懷中,溫暖的掌心在她頭頂輕輕揉起來:「是不是這裡?」

    「唔。」艾幼幼將舒服地閉上眼,靠在他胸膛,強健有力的心跳就像浪花拍打著海岸,而他身上的梔子花香更讓她宛若置身花海徜徉,好熟悉的溫柔喔。

    被她心安依靠著,風烈邪心窩一暖,低頭看著靠在懷裡的她,還能這般擁抱她多久?

    「好點了嗎?」他輕歎一聲,卻發現她已經小貓般在他懷中睡著了。

    「懶貓一隻。」風烈邪長臂一收,將她打橫抱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榻上。

    那只雪嫩小手即便睡著還一直抓著他的衣襟,她喃喃囈語:「羽,不走不走。」

    「不走。」風烈邪輕歎,脫了鞋襪,陪她躺好,低低咒道,鳳靳羽你個混蛋,擁有她不說,連她的夢也霸佔了……

    「汪汪——」

    相安無事的一夜又是被「犬吠」吵醒,風烈邪睜眼已是天色大亮,他小心翼翼起身怕吵醒她,慌張地出門。

    「大清早吠個甚啊!」他伸了個懶腰,不滿地埋怨。

    「微臣該死。」戚離夜也不想打擾,聖上自從快馬加鞭趕去雪翳就沒好好休息,照顧王妃更是連續幾日沒日沒夜守著,回來又要處理朝政,晚上還得陪王妃玩,鐵人都要累倒,「可是該早朝了。」

    「朕這就去。」風烈邪步子不停,取下面具。

    「聖……聖上!您的臉……」戚離夜驚悚地指著風烈邪的面龐。

    「怎麼?太帥把你嚇到了?」風烈邪瀟灑笑了笑。

    「不是。」戚離夜掏出隨身帶著的小銅鏡,顫顫巍巍遞給他。

    「這……鬼啊!」風烈邪大叫,銅鏡中一張哭笑不得的俊臉,被人畫成京劇臉譜的怪樣,兩條眉毛蟲子一樣盤踞蜿蜒,一邊臉蛋上寫一個大大的「蛋」字。

    鳳!亦!雪!他真想衝過去把這小妞捏爆!發現他身份就罷了,給他畫一張大花臉居然還在那裡裝睡。可惡!

    接連的幾日,風烈邪都沒有現身。

    可是怪事年年有,近日特別多!

    譬如艾幼幼不過是百無聊賴對著花池喃喃自語:「神吶,若池子多幾隻螃蟹陪我玩就有趣了。」

    第二天果然幾隻大螃蟹從天而降。

    她只是咂巴匝巴小嘴兒:「口好淡哦。蟹黃包沾甜辣醬最好吃了。」

    半個時辰後,熱氣騰騰的蟹黃包駕到。

    奇跡不勝枚舉,除了不能變出個鳳靳羽,幾乎到了美夢成真的程度。

    所以艾幼幼敢拿腦袋打賭,風烈邪這帥到人神共憤的大皇帝,一定偷偷摸摸貓在某個角落,時刻賊賊地朝她這邊望。

    可他為什麼不肯相認,要躲著她呢?艾幼幼支著小下巴懶懶地瞥著窗外的榕樹。

    門被推開,幾個宮女盈盈而入,她什麼也沒問清,就被以綁架的速度帶入院子的另一件宮殿。

    「好大的浴池啊!」師父說不讓她走動,她也沒細細逛過這院子,想不到這裡竟有如此豪華的浴池,全是羊脂白玉砌成,盛滿溫泉水。

    宮女服侍著艾幼幼寬衣,讓她浸入溫泉,被氤氳的水汽包裹。

    有的為她輕輕擦背,有的為她精心洗髮,還有人捧起她的雙腳,細細按摩,服侍得異常周到。

    「為何忽然幫我沐浴啊?」艾幼幼舒服地閉上眼享受,好久沒洗過這麼愜意的溫泉浴了。

    「聖上交代過要好好服侍王妃。」

    「溫泉裡不僅加了可以養顏潤膚的花瓣,還有一些安胎的藥材,聖上真是有心。」

    「是啊,聖上模樣帥氣身材又好,又對王妃體貼用心。真是天下第一好男人。王妃好福氣。」小宮女眼中閃動崇拜的愛慕。

    不知是這眼神讓艾幼幼很不舒服,還是孕吐反應加重,她只覺得胸口一口氣堵得難受,頭也跟著暈起來。

    「我不洗了。」艾幼幼收回雙腳。

    宮女們立刻地攙扶她站起身,用布巾替她擦乾身體,披上一件雪白的絲綢單衫,扶著她向一旁的軟榻走去。

    蒸汽瀰漫,艾幼幼感覺腦袋沉甸甸,腳跟也軟得踩不踏實。

    「哎呀,王妃頭暈了。宮扇、香油,快點!」宮女大喊。

    一群宮女驚慌失措,還未來得及圍上來,就見一抹紫金色的身影疾風般閃過,長臂一伸將艾幼幼攬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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