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爺的洋娃娃王妃 只緣相守 chapter141
    “烈,你這個大傻瓜!干嘛要跳下來?”她的嘴唇凍得發紫,聲音破碎。

    “天下兩個大傻瓜,自然要在一起。到哪裡都要在一起。這樣才湊一雙。”他用手掌揉著她濕噠噠的頭發。

    一雙,多美好的一個詞,一雙襪、一雙鞋、一雙筷、一雙人……

    可卻不是她想要的一雙。

    冰冷的濕發粘膩在她蒼白的面頰,發梢還滴滴答答淌著水,薄薄的衣裳冰涼地貼著身體,她幾乎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了。

    岸上,濕漉漉的風烈邪摟著她,小女孩削瘦單薄得厲害,似乎只剩下了一把骨頭,整個人就像一朵泡了水的干花,看似完好無損,實則脆若得一捏就碎。

    她的聲音小小的,啞啞的,像潔白的柳絮,風一吹就會散,帶著哭腔說出那幾個字:

    “我想回家。”

    可她還有家嗎?她的家,在哪裡?

    那個家,還是他們共同的家嗎?還是她的家嗎?

    風烈邪輕輕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背:“我背你回去。”

    她點點頭,往他胸膛縮了縮,任由他將她扛在背上。

    回府以後,艾幼幼大病了一場,整個人更加消瘦。

    王府裡的下人都在忙碌著王爺的喜事,或許是供選王妃被殺的事越傳越離譜,艾幼幼在所有人眼裡成了傷風敗俗的壞女人,人人都用排斥的眼光瞧她。

    有來只有新人笑,有誰來聞舊人哭?

    雪陌舞很早就去處理雪隱坊的生意,一直未歸,鳳靳羽又沒有派新的丫鬟給艾幼幼,沒有任何人來照顧她。

    只有風烈邪就每天將飯菜送到她屋中。

    她的胃口越來越差,總是干嘔,又不去瞧大夫。

    她常常一坐就是幾個時辰,不言不語,眼神盯著某個角落,沒有焦距,曾經晶亮的眸子空空茫茫。

    夜深了,風烈邪照顧她洗漱,她就像被抽空了生氣的木偶,任由他擺布,連上榻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他只好將她抱上榻,她的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袖,像是怕最後的溫暖都離她而去。

    風烈邪脫了靴子,陪她躺好,手掌在她背上拍了拍:“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她忽然捧起他的臉,手指勾畫著他英俊的面頰輪廓,眼神幽幽的,像泡在冰水裡的玉石。

    “烈,你和他長得真像。”她虛弱地勾起一朵微笑,顫抖的唇一點點湊近,貼上他的唇。

    冰涼的唇微微顫抖,她口中還有白蓮的香氣,一寸寸蠱惑著他的心智。

    這個吻他渴求已久,終於到來,心中卻無關乎欲念。

    因為她眸子裡,望著的是他,卻滿滿是鳳靳羽的影子,風烈邪心中就像扎入一根刺,而她,就是他心頭那根刺。

    深入血液,融入骨髓,她的痛連著他的每一根神經,感同身受,抹不去,也不願抹去。

    胸前溫熱的觸感讓風烈邪拉回了思緒,驚詫地望著身邊的小人兒。

    她正閉著眼,小手探進他的衣襟,手指青澀地在他左胸的小豆豆上畫著圈。

    風烈邪清楚地感覺到她觸到他的一剎那,手指顫抖地縮了回去。

    她卻咬牙一點點再撫上來,那種表情就像硬著頭皮上戰場,她羞紅了臉,睫毛還驚慌地顫抖,如同蝴蝶的翅膀。

    該死,這女人要做什麼!

    風烈邪被她青澀又刻意的捻/揉燃起一片火,直竄下腹。

    “烈……你……你說過愛……愛我,是嗎?”她潔白的貝齒咬著下唇,結結巴巴,一直不敢睜眼。

    她的手指柔軟,顫顫巍巍卻不停止,風烈邪喉頭滾動,壓抑下焚心的躁熱,低啞道:“是,我愛你。”

    “我……”她一咬牙,像是咽下難言的話語,猛然環住他的脖頸,昂起小臉吻了上去,卻因為閉著眼,吻錯到他的鼻子。

    “睜開眼,小乖乖。”風烈邪的手就如同有魔力一般撩開她的長發,繞到脖頸後,不經意劃過她的臉頰時,她心怦怦直跳,能夠感覺到那火燙的溫度。

    “烈……我把我給你。”她聲音又羞又小,連她自己都聽不到,思緒嗡嗡亂,感覺到他手掌徒然松懈,櫻桃般的小口發出一聲輕歎,卻似解脫。

    風烈邪的手本已即將要離開她的脖頸,卻突然向前一收,將她的頭托住,再一次拉到自己面前,燙熱的氣息就在她面頰撲打:“你想好了?想好了就不要後悔。看著我。”

    “我……我……”她鼓足勇氣睜開眼,

    不等她回答,他的黑鑽般的眸在她眼前一點點逼近……

    當那張俊到驚天地泣鬼神的臉慢慢放大,當她猛然回神想要逃離,他的唇已經覆下來,細細地吻起來。

    他的手強而有力,插在她的發間,緊緊扣著她的頭,舌尖靈活地撬開她的貝齒,像是有生命般一直吻到她的靈魂深處,她感覺大腦被抽空,全是柳絮飄飄揚揚。

    烈是個好男人,他會對她很好,他的唇很熱,他很有力量,身材好,人長得俊,他只用一個吻就能俘獲女子的心,他很會說情話,會逗她開心,照顧她無微不至,她會安心和他在一起,愛上他的身體,再愛上他的心……

    對,這樣想就對了!就這樣想下去!

    這是很深的一個吻,深到她快要窒息,心跳聲又狂又亂,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大到一直在她耳邊響,讓她一度以為那是誰的腳步在蹬蹬急速踏著地板,傳入耳膜。

    不知道糾纏多久,直到她的胸口感覺到一陣清涼,她知道她的衣裳已經被他解開,而他的唇從她的唇瓣一直雨點滑落到她的脖頸……

    他瘋狂吮著她每分每寸的甜美,艾幼幼被這樣燙人的力度嚇壞了,整個身子顫抖起來。

    他狠狠地抱著她,失控的吻有些瘋狂,更像是釋放太久的壓抑,榻上的枕頭都被擠掉在地面。

    咚地一聲……

    聲音不大,這細微的聲響卻讓她醒了過來,撐起小手猛然推開他,驚慌的眸海是他英俊又失落的面頰。

    他不說話,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似乎只有那急促的喘動起伏的胸膛,在證明著適才的ji情。

    她的唇被他吻得紅腫,艾幼幼下意識地舔了舔紅唇,自己的唇上還有他口中獨特的香氣,是梔子花的味道。

    看著她的銀色的卷發散亂地披散在腦後,一張粉撲撲的小臉泛著可愛的紅暈,紅唇微張的模樣,似乎正等待著他繼續親吻和憐惜,風烈邪笑了一下:“呵——”

    他將她的發絲捋到腦後,強行壓抑下欲念,鼻尖輕摩著她燙紅的面頰,聲音低低的:“你還是做不到吧?”

    “呃……啊?”她眼珠慌亂地轉動,不敢去瞅他,他露出的胸膛碰到她胸前的柔軟,她不安地扯過薄被,身子朝一邊挪了挪。

    “只要成為烈的女人,就能隨他回宮。這樣就不用嫁到雪翳國。雪翳國太遠了,嫁過去就一輩子再也見不到鳳靳羽了。雖然不能嫁給鳳靳羽,但只要能離他近一點,哪怕不能在他身邊,只要離他近一點,也好啊。”風烈邪平復喘息,學著她的口氣,執起她的下顎,“小乖乖,這就是你的鬼主意吧?”

    “呃……被你看出來了。”她羞澀地吐吐舌,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烈的眼睛。

    “呵呵。”風烈邪輕笑,聽起來更像歎息。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愛他,起碼目前不愛他,她勾引他,只是想利用他,即便做不了鳳靳羽的女人,也要離羽近一點,遠遠看著羽,默默愛著羽。

    她對鳳靳羽的愛已經到可以犧牲自己的程度了嗎?

    “真傻!”傻透了!她傻,他更傻,居然沒有接受她的邀請,多好的機會啊!

    風烈邪真希望自己此刻是個霸道不顧一切的昏君,要了她,帶她走,把她綁在身邊牢牢的。

    去他的乘人之危,去他的理智,去他的慢慢等……

    可他還是下不了手,他要的是她的心,而不是一具軀殼!

    “睡吧!以後別做傻事!”他用薄被將她裹好。

    “烈,你真好。”艾幼幼羞澀地抿抿唇。

    “好個P!下次我可不會放過你。”他生氣地捏捏她的鼻子,蠢妞還誇他呢!

    幸虧是他,換作其他人,一准變猛獸將她吃干淨!

    不過他還真是蠻偉大的喔,忍了這麼久,居然能克制得住!

    “烈,你說髒話了哦!”她蜷在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很寬,很暖,就像一座山,為她遮風避雨,“你有愛的人嗎?烈?”

    “有。”那個人就是你,只有你,從未改變,可你卻一直傻乎乎不知道。

    “她是怎樣一個女子?”

    “她很美,像墜入凡間的仙子。她很純,純潔得就像一朵白蓮。她很傻,很蠢,很笨,很固執,也很脆弱。”風烈邪黑鑽般的眸像盛開一片花的海洋,飄飄蕩蕩全是柔軟。

    “即便脆弱,沒優點,你也愛嗎?”

    呵,她當真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剛才還和他吻到天昏地暗,現在就能毫無芥蒂孩子一樣縮在他懷裡,和他大談“別的女人”,一點也不吃醋。

    真是傷神!純真的女人委實麻煩!

    她要何時才能從鳳靳羽那裡分一點視線給他?

    風烈邪手指在她面頰畫著圈:“愛!大家都以為她是溫室的花骨朵,需要多多的陽光,多多的雨露。卻沒人發現,這朵小小的、沒什麼力量的花,一直固執地用自己的脆弱,默默地強撐起一片天。”

    “是開在荊棘裡的花嗎?越是流淚越是仰望。一步一步地堅強,奮不顧身地綻放。”艾幼幼眸兒折射出雪地裡最耀眼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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