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你怎麼來了?」汪雅琪看到她,倒是面露喜色。
「你做事這麼衝動,我不來盯著行嗎?」阿全說。他走到她的身邊,拿走她手裡的槍。
汪雅琪居然這麼信賴他?順從地讓他拿走了槍!譚春風知道不妙,可是想逃已經來不及。阿全手中的槍對準了他。
「阿全,你要幹什麼?」汪雅琪一驚,說。
「雅琪,把他交給我吧,我知道怎麼對付他。」阿全獰笑道:「我們把他帶走,嘿嘿,慢慢折磨他。」
汪雅琪呆了呆。
「你不是恨他嗎?他落在我們的手裡,想怎麼樣都行。」阿全說。
汪雅琪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乾脆保持沉默了。
「譚春風!如果想活命就乖乖聽話,照我的意思做!」阿全拿槍指著譚春風,喝道。
「你想怎麼樣?」譚春風無奈地道。
「打開車門,我們一起上車,按我的要求開車。」阿全說。
譚春風依言照做。
阿全在後座拿槍頂住他的腰,說:「別耍花樣,槍裡還有一顆要命的子彈,到時候想後悔來不及了。」
「想去哪兒?」譚春風一邊應付著他一邊思量著對策,鼻端忽然傳來一陣異味,一隻大手捂了過來。他吃了一驚,腰間的槍頂著,他沒有反擊。那隻大手濃烈的味道令他暈眩。他忽然明白過來。——是迷藥!阿全當初也是用迷藥迷倒了王可盈!
他想屏住呼吸已經來不及,頃刻間,他的手腳已開始麻木。
汪雅琪看得一驚。
「別擔心,只是迷藥。」阿全說。
一會兒,他估計藥效已經擴散,他收起槍,拿出準備好的繩子將譚春風牢牢捆住,並拿住大膠布封住他的嘴,他將他拖入後座,自己進入了駕駛室。
此時的譚春風空有意識,可是動彈不得。
汪雅琪輕輕抱著她。
他無可奈何倚在她的大腿上。
阿全開車開了好久,約摸兩個小時。譚春風聽到外面的車聲漸漸地少了。估計已經到了郊區。
再過了會兒,車子駛進一條石子路。
周圍已聽不到一點人聲和車聲。
一個小時之後,車停了。
譚春風被阿全拖下車,扛在了肩上。
這是一片荒無人煙的毛石林,他被阿全扔進了一個小石屋。
「我們抓他來這幹什麼?」汪雅琪問。
「當然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阿全說。
「你想幹什麼?」
「嘿嘿,我的二根肋骨之仇,應該是可以報了,我要廢了他!」阿全狠冽地說。
汪雅琪吃了一驚。
「你不會有意見吧?他玩弄你的感情,打掉你的孩子,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心軟了?」阿全的嘴角撇出一絲嘲笑。
汪雅琪面色微微一變,她隨即緩和了臉色,說:「我的槍呢?還給我。」
「怎麼?」
「只允許你報仇,不允許我報仇?槍在我手裡,我想怎麼對他都行。」汪雅琪說。
「他現在動彈不得,你不用槍也是一樣啊。」
汪雅琪面色一沉:「是我的槍,你拿不拿來?」
阿全嘿嘿冷笑一聲:「好,拿給你就是。」
他從口袋裡拿出槍遞給她。
汪雅琪輕輕撫摸一下手槍,忽地舉槍對準了他。
「雅琪,你這是幹什麼?」阿全皺眉道。
汪雅琪冷冷地道:「我不許你傷害譚春風。」
「笑話!你不是一直在對付他嗎?我是在幫你,你怎麼反而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阿全難以置信的說。
「我要對付他是我的事,我恨他是因為我愛他,我不允許別人傷害他!」她說。
譚春風的心頭一震,他想不到在這種關頭,汪雅琪會這麼說,這麼做。
他的心中又是感慨又是夫奈。
這該死的迷藥什麼時候能解?
阿全的臉色板下來:「為了你,我可什麼都做了!我幫你搶王可盈的孩子,得罪了蔡楚森,現在我每天躲躲藏藏地做人,你居然這麼對我?」
「我也給了你不少的酬勞,不是嗎?結果,孩子還是沒有了,我還是一場空!」汪雅琪冷笑著說。
「雅琪,收好你的槍,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走了。譚春風不能放走他,放走了他我們還有活路嗎?他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
汪雅琪搖搖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激起他對我的情緒反應,如果我能在你手中救下他,他會對我心存感激。感激這種情緒我從來沒有從他身上得到過,所以,我今天必須要救他。」
「你可別忘了!他手裡有我們的犯罪證據,你只要放走他,他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你送到大牢裡去!」
「我不在乎。」汪雅琪的槍還是牢牢地對著他。
「你真是個瘋女人!不可救藥!」
「我並不想要你的命,我只想救他,你可以離開。」
阿全卻一動不動。
「我數三下,一,二,三!」
譚春風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阿全還是不動:「你有種就開槍!」
汪雅琪的眼光變得殘酷,她真的扣動了扳機!
——可是意想不到的是,阿全並沒有中槍:手槍裡根本沒有子彈!
汪雅琪一呆。
譚春風的心也是一沉。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她的臉上,阿全恨恨地道:「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對我開槍,還算好老子把那顆子彈收起來了!」
汪雅琪毫不示弱地道:「你殺了我吧,我反正也不想活了!」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阿全忽然將她一把抱起:「等老子享受好了,老子再把你們一起送去見閻王!」
汪雅琪吃了一驚:「你想幹什麼?」
「想幹我一直以來就很想幹的事。」
「放開我!放開我!」汪雅琪激烈地掙扎起來。
譚春風焦急萬分,可是無計可施。
汪雅琪激烈的掙扎令阿全著實費了一番力氣,他擦擦額頭上的汗,一甩,怒道:「你再掙扎我讓你也中迷藥,省得我這麼費力!你又不是黃花閨女了,還這樣藏著幹嘛?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嗎?怎麼不在死前為我做做貢獻?好歹我們也是一條船上的人!」
汪雅琪一邊劇烈地喘息一邊說:「下迷藥有什麼意思?那還不如將我一槍打死了再奸屍。」
阿全皺著眉頭:「你說什麼煞風景的話?」
「我只想救譚春風,你只要答應我放了他,我會好好地配合你,到你滿意為止。」汪雅琪沉沉地說。
此言一出,譚春風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