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阿全的眼睛認真地瞇了起來,顯然對她的話產生了興趣。
「說話算數。」
「好。」阿全的小眼轉了轉:「我們三個人就在這小屋裡呆上一個月,這一個月,你要對我言聽計從,一個月後,你們兩個都可以好好地離開。」
汪雅琪慘笑道:「我離不離開倒無所謂了,只要春風能夠平安離開就行了。」
「我們現在就開始?」
「隨便。」
「來吧。」阿全帶她進入裡面那間屋子去了。
譚春風焦急萬分,他想說話可是說不清楚,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汪雅琪在進屋之前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飽含著深情和憂傷,無奈和淒楚。
那一眼,讓譚春風為之心疼了。
所有對她的怨恨都在那一眼中消散。
小屋的隔音效果並不好,他可以聽到裡面傳來的喘息聲。
他難過地閉上眼。
汪雅琪在為他毀滅著自己。
他愛莫能助。
他愧對她的愛。
他的心裡和眼裡只有王可盈,
即使她為他做了所有的事情,他也只想和王可盈在一起。
對於汪雅琪,他只有無盡的同情。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只要能得到自由,他會第一時間送阿全上西天!
好半晌,裡屋才停止了聲響。
一會兒,阿全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溢滿了紅光,帶著滿足而欣喜的笑容。
他走到譚春風面前,喃喃地歎道:「譚春風,你小子真是艷福不淺,為什麼一等一的美女全都喜歡上你了?你不就長得比我帥一點,比我有錢一點嘛!嘿嘿!和美女睡覺的感覺真好!哪怕死,我都值了。」
譚春風無法言語,只是狠狠地盯著他。
阿全拍拍他的臉,笑道:「想殺了我是嗎?嘿嘿,我答應雅琪一個月後會放你自由,我會遵守承諾的,到時候你再動手就是,我能好好快活這一個月,什麼都值了!」
他得意地笑著,仰長而去。
一會兒,聽到車子開動的聲音。
阿全去哪兒了?
汪雅琪怎麼樣了?怎麼裡屋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再試著掙了掙,麻藥的藥力還在,他根本使不出力。
在無奈和寂靜中,他不知不覺昏睡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他聽到車子開進的聲音,阿全回來了。
他手裡提著很多東西,他對他說:「這兒弄吃的不方便,大家將就一下,這些天,就用麵包充飢了。」說完了,他就進了裡屋。
那個夜晚,裡屋不停地發出喘息聲。
譚春風焦燥不安地試探著自己的體力。
到了凌晨,他發覺體力在一點一點地恢復,他心中竊喜。
他開始慢慢試著想掙開繩索。
可是,阿全一會兒就出來了,他說:「藥效消失了吧,嘿嘿。」他解開他嘴裡的膠布,說:「先去方便吧。」
等到譚春風方便完,他再趁他不備的時候用迷藥摀住他的嘴。
就這樣,譚春風再一次被迷倒。
他無奈地等待下一次藥醒的機會。
早上,汪雅琪從屋裡走了出來。
這是她進屋遭受阿全糟蹋後他第一次看到她!
她的臉有些紅,有些疲倦,也有些羞窘。
她走到他面前,手裡拿著一個麵包。
「春風,吃一點東西。」她輕輕地說。
「雅琪,你用不著為我這樣。」譚春風說。
她癡癡地看著他,說:「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雅琪……」譚春風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一滴清淚落了下來。
汪雅琪笑道:「想不到你也會為我落淚?」她的眼角也變得濡濕:「我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你是個好女孩,你本來可以得到最好的生活。」
「可是我偏偏愛上你,愛上一個永遠不會愛我的男人,結果我一錯再錯……」
「對不起。」
汪雅琪湊上前,把他臉上的淚珠輕輕吻干。「有力氣吃東西嗎?」她捏了一小塊麵包放進他的嘴裡。
譚春風點點頭,可是因為迷藥的關係,吃得很慢。
「我叫他不要再對你用迷藥了,這樣會弄垮你的身體。」她說。
「放心吧,他會遵守承諾放你出去的。」她再說。
接下來,阿全果然沒再給譚春風用迷藥,可是卻弄來更粗的繩子,將他更結實地綁住了。
體力漸漸恢復,可是無法掙脫繩索。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他的心裡焦急萬分。
可盈娘倆怎麼樣了?她肯定為自己擔心死了。
有一天,他趁到外面方便的機會,悄悄在手裡抓了一個石片。
他要用這個石片磨爛綁著的繩索。
石片並不是很鋒利,又要悄悄地進行。
花了一天多的時間,終於快要將那根粗繩磨斷了。可是,謹慎的阿全又拿出一根粗繩過來,再將他綁了個結實。
他說:「朋友,別想著逃跑啊,讓我好好樂幾天,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等我自由了,你就沒好日子過。」譚春風冷冷地道。
「我無所求了。」阿全笑道:「曾經,我對王可盈像是著了魔,天天想著,日日念著,為了她,寧願冒犯蔡楚森。嘿嘿,天下間,我最佩服的人就是劉永成了,他不顧一切真得到了她!」
「住口!」譚春風怒道。
「你別惱!說來說去,你還應該感激我。」阿全不以為然地道。
譚春風倒是一怔。
「上次王可盈明明落在我手裡了,雖然她剛產下孩子,可是我要是不顧她的死活,還是可以動她的,我不想那麼做。我天天在旁邊看著她,終於沒下那個狠手。」他大言不慚地說。
譚春風冷冷地道:「可盈是心太軟,第一次你給她下了迷藥她還護著你,沒把你抖出來。」
「是,這一點我是挺感激她的。所以,當汪雅琪交待我,要在她產後毀了她的容,我也沒下起那個手。」阿全說。
譚春風一震!汪雅琪居然還要阿全毀了可盈的容?
他背心汩汩地冒冷汗。
可盈當時的處境多麼的凶險!
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阿全道:「王可盈是個好女人,也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我幾次都真想下手了,可是看著她的小臉蛋,我真沒狠下那個心。那麼美的臉要是毀了,不是暴殄天物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