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度的驚恐使白悠然忘了腳上的疼,一路跌跌撞撞被允成昊拖回了臥室。一個大力的甩手,白悠然如布娃娃一樣被允成昊甩到了床上。
此時的允成昊雙目渙散,神志似乎處於一種游離的狀態,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雙手抓亂了烏黑的頭髮,那模樣很是不安。
白悠然頓時忘了驚慌,慢慢從床上爬起來,忍著腳踝處陣陣刺骨的疼,一瘸一拐地走向允成昊。
「成昊,你怎麼了?」現在的他令白悠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喝醉酒的他,不同的是,那時候她的心裡只有害怕,而現在卻湧上一股柔軟的心疼。
淡淡的,淺淺的,陌生的,卻是那麼真實存在著。
「你不要碰我。」一個大力的甩手,白悠然一下子沒站住,身子如落葉般在空中轉了幾圈,發出一聲驚呼後,撞在了衣櫃上。
背部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白悠然苦澀地想著,她的背應該淤青了。
允成昊像是沒有看到她疼痛的樣子,一步步走進縮在角落的她。冷硬的臉,暴戾是明顯的表情,特別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冷然,令白悠然忍不住升起一股害怕,並且一寸寸延展開來。
碧綠如海的眸子,染上血絲,閃著妖冶的顏色,緊緊盯著她,彷彿要看透她的靈魂似的。
白悠然忍不住往裡縮了縮,現在的允成昊好可怕,就像地獄來的撒旦,有著魅惑人心的迷幻,同時也有著最殘忍的無情。
「小悠,你喜歡他嗎?」輕輕的聲音與他陰鷙的表情一點都不相符,宛如惡魔臨終的警告。
白悠然睜著無辜的大眼睛,那裡滿是不解和疑惑。她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在講些什麼?
「成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與那雙可怕的眼睛對視了一秒,白悠然坦白說出自己的想法。
「是嗎?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懂?」蹲下來,捏著她的下巴。
「真的不明白。」儘管身體每一處都很疼,可白悠然還是那麼說。她到現在都不明白事情怎麼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他卻表現得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似的。
「很好,不明白,太好了,不明白……」允成昊重複著這句話,捏著她下巴的力道更重了幾分。
「好痛!」白悠然忍不住痛呼出聲,眼淚再也忍不住伴隨著委屈一顆顆滾滾滑落。
「你哭了,很痛嗎?」輕輕地問,這聲音似乎又回到了昨天溫柔的他。可是,透過朦朧的視線,白悠然看到了一張宛如撒旦般邪惡的臉。
「成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什麼都沒做,我只不過是不小心摔倒,陸靖宣剛好扶了我一下而已……」白悠然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大聲說出事情的始末,到了最後,她似乎明白了。
「你在吃醋?」驚訝使她忘了疼痛,忘了流淚,瞪大眼睛,望著允成昊。
「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允太太,是我允成昊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係到我的面子,白悠然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性妄為的女孩,在你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想想自己的身份。」這警告還是告之,震驚中的白悠然已經爭不清楚了。
她只覺得眼前的允成昊好可怕,她好想要回以前那個溫柔體貼,對她關懷備至,給了她無數溫暖和安慰的允成昊。
「怎麼?還在想陸靖宣?」綠眸中的戾氣更加重了幾分。
「你不是允成昊,不是我的丈夫,你是惡魔,是惡魔!」驚恐加上不安使白悠然害怕極了,她開始瘋狂地掙扎。
她要掙脫他的挾持,她要找回以前那個允成昊。眼前這個跟允成昊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一定不是他,不是他!
「我不是你的丈夫?」玩味著這句話,放下捏著她下巴的手,改以輕撫她的發。
允成昊突如其來的溫柔使白悠然有片刻的怔忡,她停止了流淚,愣愣看著眼前恢復溫和的他。
「成昊……」對,這種眼神,這種表情,這樣的溫柔才是她熟悉的允成昊。
面對白悠然柔軟的呼喚,允成昊非但沒有像以前那樣將她攬進懷裡,小心呵護著,反而發出一陣譏笑。
大手一抓,輕撫她的發的手,改成揪住她的發頭,強迫她仰起脖子看著他。
綠眸幽幽,裡面湧動著各種白悠然不知道,不明白,更令她感到深深恐懼的暗潮。
「你看清楚了,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丈夫。」頭一低,狠狠蹂躪著那雙瓣紅艷的雙唇。
冰冷的唇不帶一絲感情,那沉重的力道只為了發洩。白悠然無助地閉上眼睛,淚自眼角滑落,她一遍遍在心底問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現在的允成昊究竟被什麼附了身,她要以前的允成昊,那個溫柔體貼的丈夫。就在白悠然沉浸於悲傷中時,允成昊「唰」地一下,撕碎了她身上的長裙。
雪白的肌膚在允成昊充血的眼裡變了顏色,渡上一層誘人的金箔。拋卻了溫柔,允成昊如同黑夜裡的吸血鬼,一遍遍吸吮著白悠然纖嫩細緻的肌膚。在上面留下一個個暗紫色的印記,他要她身上只有他的味道。
專屬於他一個人的印記。
「不要啊,成昊……」沒有了溫柔的粗暴,歡愉的美好變成了可怕的痛苦。
可是,允成昊一點都聽不進去白悠然的話,只顧一味的掠奪,再掠奪。她是他的,他一個人的。永遠都是!
白悠然拚命想推開允成昊,可是纖柔的她又怎麼能推動高大的他分毫。只會讓他的動作更加粗暴,更加狂野。
在白悠然還在想該怎麼躲脫的時候,允成昊已經輕易撕下她最後的屏障,沒有前戲,沒有愛-撫,滾燙的炙熱就那麼衝入她緊窒、乾澀的體內。
「啊……」白悠然忍不住叫了起來,那是不快樂的呻吟,而是痛苦的慘叫。但允成昊一點都不在意她的感受,直接把她壓在地毯上,一遍又一遍狂猛地沖-刺著。
以要刺穿她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兇猛,一次比一次激狂。此時的允成昊全身的肌肉糾結成塊,賁張著怒焰,用最原始的律動來宣洩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