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玉宇愣了一愣，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若蕊悻悻地哼了一聲：「笑什麼……」收起了那個做了一半的鬼臉，其實她在現代的性格，也還沒有這麼活潑。可能是一下子銳減了十二歲，竟又恢復到了上中學時候的心境。
「你……你瞪著我的扇子作什麼？若是你喜歡，便送給你罷。」
若蕊連忙搖頭：「不用，我是覺得奇怪，明明天氣還不算太熱，哪裡用得著扇子？你拿著他走來走去，也不嫌累贅！」
玉宇神色古怪：「難道你的入幕之賓，都是不拿扇子的商人？」
這是什麼論調？難道除了商人，其他人都要拿把扇子裝模作樣？
「我這裡一向清靜，也沒有什麼入幕之賓。你……你下回若要找我，不如就在花廳，也好避人口舌。」
「要避什麼人的口舌？」玉宇饒有興趣地看向她。
「這個……」若蕊有些窘迫，好容易想到了老祖宗的一條祖訓，「男女授受不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玉宇神色古怪：「你大約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若是真的授受不親，你還能吃得上飯麼？」
若蕊頓時脹紅了臉，暗自想著，自己這番話，可說得不太高明。彷彿是既要當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似的。
「我沒別的意思，我知道你還是清倌人，你媽媽也說了的，還一直沒有開過皰。你放心，我出的價錢絕對不會低，也不會讓你……」
若蕊猛然抬起了頭：「你價錢再高，我也不能……不能……」
簡直豈有此理！
明知道是所有人的看法，自己在甦醒過後，已經打聽得很清楚。可還是對這種買賣關係，還是深感屈辱。
暗暗下定決心，不管這副身體能不能承受風餐露宿之苦，好歹有了機會就要爭取，免得坐在這裡，平白地被人凌辱。
玉宇看她窘迫的樣子，倒是心生不忍，自己叉開了話題。
「上次的那曲子，十分的好，今天又準備唱哪一出？」
若蕊恨恨地咬著牙：「總叫公子滿意便是。」
玉宇忍笑：「若是你換一副口氣，我想我會更滿意。」
她也不說話，只是站了起來。
「公子請。」
玉宇皺了眉頭：「去哪裡？」
若蕊挑眉，奇怪地回答：「當然是去小花廳了，不然，怎麼唱歌給你聽？」雖然自己也不樂意賣唱，但至少比坐在這裡陪著他強。就當自己……是二十一世紀被追捧的明星吧。
「又沒有旁人，何必還去花廳？」玉宇不樂意，「就在這裡，你自己撫琴，唱一曲便是。」
若蕊暗想，這個攬香樓的頭牌，大概是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的。可是自己對這古琴，根本連音都找不到。小時候雖然學過古箏，似乎這琴也實在有些不一樣的。至少，個頭就要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