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說的好。」
「不管我們在陽光下是什麼人。今夜在黑暗裡,我們是一對新婚的夫妻。」
萁兒說著這些話。這些都是她做為性奴早就學會了的。她做這一切,都是下意識的。就像有另一個人在說這些話一樣。
「對,丫頭。既然你說今夜是我們的良宵。那我也就應該有點誠意才是。丫頭,你可以揭開蓋頭,看我一眼。如果你不樂意。我轉頭就走。絕不惹你傷心。」
丫頭,這兩個字,一入萁兒的心,萁兒的心裡不由的一動。丫頭,叫的多好。這一生,就只有兩個人用這樣親呢,寵愛的語氣叫過她丫頭。一個是她的父親姒剛,一個就是三年前,那個月下舞劍的不知名的男人。
今天,這個男人也叫她丫頭。她的眼眶不由濕潤了。
「是的,丫頭,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不高興。我們就這樣坐著喝口茶,談談話也行。要不然,你彈一首曲子給我聽。當然,如果你不想彈,我也不勉強你。」
就是這一聲丫頭。讓萁兒改變了心意。本來,她的任務也是不能讓她心真面目示人的。自明兒出任務起,她的臉再也不能被人看到了。
這一生,注定她要在面巾下度過。所以,她只有一個機會。那就是今夜。她唯一一次能以真面目示人的機會。本來,她也是打算揭掉面紗,檢查一下她的媚態對男人的殺死力如何?
可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她不會讓這個男人看到她的真面目。無論怎麼說,這個男人能這樣說,也算的上是一個好男人了。她不想害了他。讓他看了她的臉以後,對她魂牽夢縈,念念不忘。
沒有一個比她更清楚自己的媚功和容顏的了。她不能,她不想害了他。這個叫她丫頭的男人。
「你不介意我蒙面而對嗎?」
「這有什麼。你要不想讓我看到你。我也不會強求的。你高興就好。」
這句話又讓萁兒心裡一酸,這個男人,怎麼見了他,就讓自己這麼愛哭了呢。是的,這一生,她總是被人逼著,強求著。什麼時候,他們也會這麼對她說,我不會逼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那我為你彈奏一曲如何?」
「好吧。」
夜色更深了。更深雨寒。室內是溫暖的紅燭,室外是冰冷的雨水。入夜了,到處都靜極了。只聽見雨兒打在窗欞上的聲音。
雨兒也知人心呢?它打在窗上,樹上,花上……
猶如情人的輕暱,又如銷魂中的低吟。她的聲音如果在這樣的雨夜下響起,那,該是怎麼樣的……
姬宮涅不由的癡了。這一生,他第一次,做為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了想好好愛她的衝動。人家都說,自古以來,帝王少恩意。可是,有誰知道,一個男人,天天面對著那麼多的女子渴望的臉,那也是一種無上的折磨啊。哪裡還會有心情想和女人那個啊。
可是,今天,就是今夜,不一樣了。他,姬宮涅,堂堂的大周天子。他居然想跳過去,狠狠的摟住她。親她。親她的額頭,親她的臉頰,親她的香甜的小嘴兒,親她的……一路這麼親下去。
他還想瘋狂的撕破她的衣裳,把她這個嬌柔的小人兒像剝雞蛋一樣剝開,把她小巧玲瓏的,嬌嫩的小身子壓在自己身下。讓她用她那媚人的聲音銷魂的呻吟著,對,就是那樣……
嗡,
一陣琴鳴的聲音驚醒了他的迷夢。姬宮涅汗顏的發現,他居然一個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看著對面琴案前彈琴的小女子,做了一個如此荒唐的夢。老天,不會吧。他不由的抹了一下臉。太朽了吧。
他居然會做一個這樣的夢。
可是,那是夢嗎?它為什麼如此的真實。
這是他活了二十九年,後宮佳麗無數從來也沒有感覺到的美妙。居然在這個小樓裡,在這個女子的琴聲裡做到了。
萁兒沒有抬頭,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一眼這個為他一擲千金的男人。她知道她做到了。是的。姬宮涅不知道,他之所以這樣,全是因為萁兒的琴聲。
這是萁兒作為絕殺性奴的絕招之一。那就是《銷魂曲》
這曲子聽了可讓人產生性幻想,和性快感。是絕殺性奴的一個絕殺。作為一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性奴。她們唯一能靠的住的就是這個性字。可是,男人,有的靠身體去征服行。有的根本就不會有性。
就這樣的男人,對絕殺性奴來說,她們也會成功。絕招之一就是這《銷魂曲》,它能讓人在意境裡達到那種肉體的極致快感。
從對面傳出的粗重的呼吸聲中,萁兒知道,她成功了。
可是,她沒有想過。她這樣做,會對她產生怎麼樣的後果。這個時候的男人通常都是很瘋狂的。他們會沒有理智的摧殘,蹂躪他們面前的女人。直到他們的這種狂勁消失。
現在,她面前就是這樣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