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哲講述薊國的藍水仙,藍水仙聽上去感覺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故意在她面前炫耀別的女人在他心裡地位有多麼重要,有多麼討他喜歡,怎麼聽怎麼都不是滋味。
軒轅哲的興致還高,那可是他三千年來維持精神生活的唯一支柱,何況本主還在這裡,這麼幸福,是有生以來沒有過的。
藍水仙自己困了,軒轅哲還很精神,讓他講過往故事的方法根本沒有用處,她只好明著要求,「軒轅哲,今天我要自己睡,你,不准進入我房間一步。」
藍水仙態度和話語冷落,強硬,沒有了先前的好奇,耐心,這種突變讓軒轅哲陷入不解,與受傷當中,他的眼神迷離,而且哀痛。
「反正我被留下來不會走。我和你沒有結婚——也許應該叫成親,這樣同居一室對我和你的名聲很不好。」藍水仙盡量搜羅些合適理由說服軒轅哲。
軒轅哲點頭,只因為藍水仙說要為自己的名聲著想,他也得去想想怎樣著手準備他們的婚禮,這是頭等大事,一點馬虎不得,「也好。有什麼事叫我,我就在隔壁。」
終於能夠自己睡,「要知如此,何必當初。」,大費那麼一番周折,聽軒轅哲講那些塵封已久往事,那些與己無關的事情,聽得耳朵就快聾掉,藍水仙心滿意足地倒在床上,熬得過久,實在太困,很快沉沉睡去。
白天上班在公司裡的時候,丁貴兒又拿文件來讓姬哲簽,這是經常性的例行公事。
丁貴兒愛慕姬哲是愛慕,但是已經不對他抱有多少幻想,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太嚇人,人們猜得到肯定發生什麼重大變故,只是沒有人有勇氣動問。
姬哲沒有看文件,木然簽完字。
「姬總,要保重身體呀。」丁貴兒的關心還是顯而易見的。
姬哲沒有說話,神呆滯。
「下午,有董事會,姬總,我會準備好發言稿的。」董事會不重要,也是例行公事,主要就是檢查、總結一下公司近一個月來的經營運作情況。
例會上,姬哲面前有丁貴兒弄好的材料文件,是公司這一個月來的工作進展和利潤收入情況。各個部門發言完畢,人們都看向姬哲。
一旁的丁貴兒慌忙提醒,「姬總,你說話呀。」
「啊?。」姬哲發一會兒呆,這才明白眼前的情況,他懶得開口,推推面前的文件,「把資料給各部門打印一份,發下去就是。沒有什麼別的事。」
董事長兼總經理,姬氏集糰子公司旗下的合夥人之一,宣佈散會。
只剩下董事長和姬哲兩個人的時候,他說:「姬哲,有心事就休息幾天,帶新娘子出去玩玩,你的婚假還沒有休完,不用急著上班。不能把心思用在工作上,就不必勉強自己來工作。有什麼事,解不開的,跟我說,我必竟是過來人。」
「沒什麼。我很好。」姬哲隨後起身走出會議室。
回到家裡,姬哲一會兒躺在藍水仙睡過的佈置為他們新房的床上,一會兒過去自己的房間看看。
姬哲躺在新房床上,是因為藍水仙住過,最後看到她也是在這,這兒殘存有她的氣息,她的味道,還能夠感覺得到她花香般的存在。
姬哲去自己房間看看,是因為藍水仙最後從那裡消失的,便也應該從那裡回來,他要去看看她回來沒有,看看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這樣折騰來折騰去,姬哲肯定睡不好覺,本身他也睡不著。
藍父藍母習慣女兒不在自己身邊生活,自從藍水仙上初中住校,十多年來她經常遠離他們,不能夠團聚在一起,這次姬哲說的是公司委派她出差,自然沒有什麼好計較的,安穩吃,安穩睡,安穩過日子就是。
姬哲的心痛無以言喻,他下樓拿來白蘭地,一杯接著一杯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