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我不做你的女人! 兵臨城下篇 【109】瑾遠往事
    「黯曄……」婼嵐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算了……你去告訴李將軍,明天我們回京都!要他進來和我商量對策!」黯曄有些窘迫的別過自己的眼神,語氣中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

    婼嵐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輕輕的走了出門。

    一時間,她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壓抑。

    難道是為了那個男人?

    怎麼可能?

    剛走出門外,李將軍和其他將軍們立刻圍了上來,滿臉焦急。

    「李將軍。」婼嵐福了福身子,恭敬的叫了一聲。

    「怎麼樣?」李將軍急切的說。

    「王說明天回京都!請諸位將軍進入商議大事!」

    「謝謝婼嵐姑娘了!」李將軍面露喜色的一抱拳。

    「將軍多禮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好!姑娘慢走!」李將軍態度始終帶著一絲恭敬,送走了婼嵐。

    婼嵐一路走回來有些魂不守舍,剛一進了自己的院子,就被站在門口風芷嚇了一跳。

    「風芷,你怎麼站在這裡?嚇了我一跳,怎麼不進屋去等?」婼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怎麼了?魂不守舍的。」風芷露出溫柔的笑容,聲音像皎潔無暇的月光一樣美好。

    「沒什麼……」婼嵐垂頭喪氣的邊說便向房間走去。

    「因為齊王楚黯璟逼宮奪位的事情?」風芷跟在她的身後,微笑著平靜的說。

    這句話嚇了婼嵐一跳,她驚訝的回頭:「你知道?」

    風芷嘴角勾起一抹絕美的笑容,不快不慢的說:「暮昭皇宮中我還是有些人脈的,再說,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想知道還不是易如反掌?」

    「那,你有什麼想法?」婼嵐仔細斟酌了一下詞句,小心翼翼的問。

    「想法?」風芷一挑眉毛,有何不可思議的說:「我一個無權無勢的質子,會有什麼想法?」

    婼嵐微微一笑,笑得比夏花還要燦爛:「風芷,其實你也不必瞞我了,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你千方百計找到毒王替你解了毒……」

    婼嵐直直的看著風芷的眼睛,那雙眼睛清澈的像兩潭一眼就望見了底的湖水,時時刻刻的透著高雅超脫的貴族氣質。風芷也望著婼嵐,臉上始終帶著淡泊而飄渺的微笑,他一直不說話,等待著婼嵐繼續向下說。

    「你難道不是為了回到瑾遠……奪位嗎?」婼嵐一字一句的說。

    風芷看著婼嵐認真的臉,突然輕笑出聲:「呵呵——」這笑聲猶如秋天房樑上吊掛的風鈴一般悅耳。

    「你笑什麼?」婼嵐也一挑眉毛,毫不畏懼的看向男子,既然今天把話說明了,就沒有必要在遮遮掩掩了。

    「婼嵐啊……怪不得子墨一定要收你為徒呢,他說你聰明過人,說實話我一直沒看出來……」

    婼嵐聽到這,臉上不由得浮上幾條黑線。

    「可是,現在我才發現,原來你也不可忽視,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還是楚黯曄告訴你的?」風芷臉上絲毫沒有不快的表情,反而笑得更加艷麗了。他回身坐在院子了面的石凳上,慵懶的向後一靠。

    「風芷,你未免也太小看人了。我承認,論權謀,絕比不上你和黯曄,可是有些事情,只要稍微仔細一點,再瞭解一點內情,就很容易得出結論了。難道我在你的心裡,就是一個沒頭沒腦的傻女人嗎?」婼嵐的語氣有些憤怒。

    被自己喜歡的男人認為是沒頭腦的傻女人,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性,人誰都會有種被侮辱的感覺吧。

    風芷見到婼嵐生氣的表情,突然斂起笑容。向前走了幾步,走到婼嵐的跟前,然後認真的看著婼嵐的臉,說:「我就是喜歡沒頭沒腦的傻女人。」

    婼嵐一下子被這句話弄傻了!

    這算什麼?

    告白?

    還是什麼?

    婼嵐只感覺,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然後頭腦很脹,像是一瞬間血氣都衝到頭頂。

    然而僅僅是那麼一瞬間,風芷已經轉過身向房間走去,他邊走邊說:「進去吧,子墨還在等我們!」

    婼嵐愣了一會,才快走了幾步跟上風芷的腳步。

    其實,子墨,春還有風芷整日在她的院子裡面晃來晃去,以黯曄的精明,不可能察覺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知道,可是不想去管罷了。

    走進屋子,子墨和春坐在房間裡喝著茶,春看見風芷走了進來,立刻恭敬的站了起來。子墨則直接略過風芷微笑的看向婼嵐。

    婼嵐快走兩步,到子墨跟前,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撒嬌的說了聲:「師父!」

    「坐吧!」子墨溫柔的拉了拉身邊的座位,示意婼嵐坐下。

    風芷則逕自挑了個座位坐下,然後打趣的說:「婼嵐,你到了子墨身邊就好像一下子小了十歲。」

    「風芷,一向少言的你,今天怎麼這麼有閒情逸致呢?」子墨也微笑著看著風芷,雖然兩個溫柔如水的貴公子,一臉微笑的對視著。但是婼嵐還是感覺到了裡面的火藥味。

    這兩個男人,見了面就開始針鋒相對!

    風芷微笑著盯了子墨一會兒,然後偏過頭示意恭敬的站在一邊的春也坐下來。以此來表示對子墨的話不予理睬。

    四個人終於像樣的坐在一起,來個三方會談了。為什麼說是三方呢?因為,春肯定是風芷那邊的啊!

    「師父,風芷的解藥什麼時候能做好呢?」婼嵐一臉懇求的望著子墨。

    「婼嵐,你真的這麼在乎他?」子墨用手順了順婼嵐的頭髮,寵溺的笑著。

    「師父!」婼嵐大窘,已經滿臉通紅了。

    春的臉色一下黑了下來,她用餘光瞟向旁邊的風芷。風芷依舊一臉淡然,微笑著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坐在旁邊的春卻看出自己主上的後背有些不自然的僵直。春的心立刻像是被燃燒了起來。

    子墨轉過頭對風芷說:「風芷,你可知道,這次我解了你的毒,不僅是違背了我的諾言,也同時將會掀起一場不可挽回的軒然大波。我以為,這些年過去了,你已經釋懷了,可是沒想到,你竟如此執著!」

    「這個你不必操心,子墨。你要知道,我不是在求你,你本就是你欠我的!」風芷的語氣平靜的像是沒有一點感情,他頓了一頓,終究還是說出:

    「……還有她……」

    風芷垂下眼簾,有那麼一瞬間,婼嵐清楚的看到男子身上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孤寂。

    「風芷……」子墨的眼神瞬間變得深邃,聽到風芷口中的「她」,子墨也沉默了下來。

    婼嵐疑惑的看著兩個人打啞謎,她很想知道風芷口中的他到底是誰?雖然風芷只是用了一個代稱,可是直覺告訴她,這個人肯定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和風芷有著莫大關係的女人!

    說到這個女人,風芷身上的寂寞就會無限的擴大,在擴大!

    一想到這一點,婼嵐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一口,連血帶肉的被撕下去一塊。

    「風芷……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答應了婼嵐會幫你解毒,我也知道你一定會去做那件事,我只是希望,到時,不要讓太多的人流血。」子墨收斂起自己臉上常帶著的微笑,露出難得的嚴肅。

    「子墨……你知道,那本就是屬於我的位置,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定要奪回來。難道你就不能助我一臂之力嗎?你也知道,我比他更適合那個位置!」風芷微笑著,一字一句的說,但是語氣卻有著不同尋常的冰冷和堅定。

    「風芷,我知道,你一直更適合。可是誰讓我當初答應了她呢!其實對你,我一直很愧疚。但是現在,我不想再次捲入紛爭之中了。那時候是年少氣盛,現在想想,發現毫無意義。」子墨歎了口氣,認真的說。

    風芷也跟著沉默了,一時間房間裡的氣氛有一絲詭異。春和婼嵐都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婼嵐雖聽得雲裡霧裡,但是她不想過問別人的往事,這是她一向做人的原則,除非他想自己說,否則,她絕不會碰人的隱私。

    「子墨……子硯,他還好嗎?」風芷沉默了一會,才慢慢的說,彷彿是思考了很久才問了出來。

    子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然後他垂首,低聲說:「那一場變故,毀了我們四個人,還有她!……這裡面沒有勝利的人!」

    再一次的沉默,彷彿,話題越來越沉重。

    兩個男人都若有所思,彷彿回到了塵封已久的記憶當中。

    婼嵐面對這樣的場面有些尷尬,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正在自己懊惱怎樣打開場面的時候,子墨靜靜的從衣襟裡拿出一個青色的瓷瓶,放在桌子上面。

    春一看見瓷瓶,眼睛都開始放光了。

    婼嵐看著小瓶子,欣喜的對子墨說:「師父,解藥你配好了?」

    子墨微笑的點點頭。

    「謝謝!你說過的話,我已經記住了。」風芷微微一笑,平靜地說。

    送了風芷和春出門,子墨輕聲對婼嵐說:「婼嵐,為師雖說認識你時間較短,可是卻很瞭解你,皇宮這種地方,不適合你!風芷也不適合你,他的心機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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