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週末,文歡同樣拒絕了藺蘭跟小雅的邀約,讓她們有點起疑,讓文歡找借口硬掰過去了。
裴宇言的傷已經好很多了,可是文歡還是不讓他出去,因為怕那些人還在到處找他,不感冒這個險,而且他的傷還是挺重的。裴宇言自己也考慮李爾可能還在廣州,所以也就依她了。
週六晚,文歡在廚房忙碌,吃了一個星期的粥,他不煩,她都要吐了,所以她決定自己煮飯吃,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真不想打擊她的,可是,看吧。出鍋的菜聞起來還好,卻沒有好賣相,裴宇言夾起一塊看起來還不是很慘的雞肉,猶豫著放進嘴裡。咀嚼一下,馬上皺起眉頭,文歡真的很懷疑他的下一個動作是不是直接吐掉。
文歡懷疑,真的很難吃嗎?怎麼所有吃過她煮的菜的人都是一副苦臉。她夾起一塊雞肉放進嘴裡,連嚼一下都沒就吐了出來。天哪,她真的很天才,竟然能把菜煮得又苦又鹹?
可是裴宇言沒有吐掉,而是咀嚼了幾下就吞下去了,扒口飯,再夾筷菜吃。
文歡看著,好感動,從來沒人會在試過她煮的菜後還能繼續吃下去的,他是第一個。
「你別吃了,好難吃。」文歡伸手阻止他再吃,手忙腳亂的把菜全倒到垃圾桶裡。
一陣忙亂之後,文歡羞窘的看著坐在桌邊沒動的裴宇言:「呃,你先等等,我去外面買點東西來吃。」說著,就要往外走。
裴宇言起身拉住她,問:「還有沒有沒做的菜?」
文歡愣愣的:「?菜?……有啊。」
「你坐在這等著。」裴宇言把她按坐在椅子上,把運動服的袖子拉高,走進廚房,看著他在流理台前一陣忙碌,接著香味就飄了過來。文歡迷戀的看著他忙碌的身影,這個男人讓她再次心動。
恍惚間,裴宇言已經把兩盤色香俱全的菜端上了桌,文歡手裡被塞進一雙筷子,回過神,文歡開心的夾起菜細細品嚐:「哇,你好厲害啊,真的很好吃。」立即,眼睛仰慕的望著裴宇言。
裴宇言並不搭話,坐在桌邊沉默的吃著飯,心裡想著,這個丫頭,真是讓人不放心,連飯也不會做,怎麼一個人自己生活的?
文歡一直開心的跟他說話,裴宇言還是淡淡的偶爾回一兩句,這頓飯是他們一起吃的第一頓飯,之前一直喝粥的嘛。
再次幫他換好藥,躺在床上,文歡被裴宇言摟著,安靜的看著電視。文歡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時不時望著裴宇言,她很矛盾,很喜歡他,卻又清楚的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他還是一如往常,對她的熱情反應淡淡的,看不透他的想法。他什麼都不告訴她,對於他,文歡只知道他姓裴。
文歡抬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裴宇言當然注意到她的表情,但他什麼也沒說,因為清楚她會忍不住開口的,果然,文歡猶豫了好久,又開口:「裴,你的眼睛為什麼是冰藍色的呢?你是混血兒嗎?」
「嗯,我母親是美國人。」裴宇言簡單的回答,隨後又看著新聞。
文歡還想再說什麼的,可是卻又什麼也問不出。她其實很想問他,你的名字是什麼?你來自哪裡?、、、、、、、、可是,他分明是一副我不想多說的樣子,她怎麼開得了口?
放棄詢問的打算,她把頭埋進他的懷裡。
他的傷再過幾天就沒什麼大問題了,他的恢復能力真的很強。
他的傷好了之後呢,他應該就會離開了吧?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她看得出,他是滿腹擔憂的,有時他會想些什麼想得出神,緊皺著眉頭。
她是難過的,這個男人每天跟她同床共枕,可是他對她什麼都沒做,哪怕是小小的親吻都沒有,是啊,她是那樣的普通,無法讓他產生興趣吧。
在這樣的矛盾中,時間又過去好幾天,每天她都被林姐及其他同事怪怪的看著,林姐說她經常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時竟傻傻的笑或寒著一張臉,他們又不敢問她。
文歡苦笑著,她也不知道怎麼說,乾脆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