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毒蜂”大如腳拇趾,全身血紅,背面呈現“天”字型之晶黃色條紋,年紀越大,條紋越晶亮,毒性也愈強。附有兩對飛行翼,一大一小,飛行無聲,亦可震鳴如蟬,毒針如蛇牙鉤又尖又銳,分雙管輸送毒液,螫後仍可再生。而被螫中者,立時昏迷,若不加以施救,一個時辰後必定喪命。簫十一郎也曾被這毒蟀螫過,還好那時小貂兒在,一口氣毀了蜂巢,將毒蜂體內特有的晶亮液體喂服,才解去蜂毒。
如今小貂不在此,眼看上官無雙氣息就快沒了,簫十一郎不禁焦急起來;苦笑道;“媽的!你這小子,要死都要拖累人家,一頭栽到深坑不就沒事了?”
說歸說,他仍不敢怠慢,馬上褪下上官無雙袖口,露出潔白手臂,簫十一郎也顧不了這許多,湊上嘴已替她吸吮毒液。毒液又酸又腥,很是難入口,簫十一郎憋足了苦態,才把毒液吸出不少,可是傷口並未流出殷紅的鮮血。
簫十一郎感到奇怪:“照理說來,毒血沒出,血液該有轉變才對怎會黑到底?難道還有其他傷口?”他馬上又往上官無雙身軀尋去,突又苦笑不已;“什麼嘛!別的地方不螫,偏偏要盯向重要部位?”另一個毒傷正在上官無雙右胸口,這可急煞了簫十一郎,他可從沒想過若碰上這種事,該如何解決才算恰當。
然而見及上官無雙漸弱的氣息,他不禁橫了心。“媽的!救人一命,天大地大,還怕什麼寬衣解帶?我佛慈悲,我小色狼要破戒了!”雖然橫了心,難得瞼紅的他,此時也紅起臉了。
他慢慢褪下上官無雙外衫,露出紅肚兜,他的心也卜通通的緊跳,以前自以為很有把握對這種事,如今做起來全然不是所想的那麼容易。只瞧上肚兜就已窘困非常,還想當什麼“午夜牛郎”?
他也覺得奇怪,碰上公孫明珠和公孫明月時,還不是光溜溜的,他能處之泰然,但現在卻礙手礙腳的?也許上次是被逼的吧?“媽的!我是醫生,寬衣解帶是為了救人,這是神聖的!”他強迫自己找個好理由,又往紅肚兜解去。滑溜肌膚白似雪,嫩得像剛冒出枝莖的花芽,柔美的曲線隨著微弱呼吸韻律的起伏,尤其是那對渾圓的酥胸,結實而富有彈性般的微顫著,更令人遐思。
簫十一郎也禁不了吸引,雙目直盯那對酥胸,他搞不透這東西怎會有如此大的魅力?還好他很快已見及右邊奶子斜下方的腫脹毒傷,喚回心神,他已湊上嘴,再次吸向傷口。
幾次下來,毒液果然減弱許多,且慢慢滲出較鮮的血跡,上官無雙臉容青綠也退了不少,呼吸也較平穩。他想吸毒工作已差不多,現在該是如何去收拾“天毒蜂”的時候了。拿起紅肚兜想往她身上蓋去,又瞧及迷人的酥胸,耳根不由一紅,眉頭皺了皺,總是有股沖動,不禁伸手往酥胸摸去。
他只想試試那麼多男人相追求,而津津樂道的偷情或者是**,是什麼滋味?觸及時,他禁不住想收回,卻再次伸出,終於輕輕的摸上了。
忽然間,那股心跳已平息多了,他有點失望的收回右手。“這還以為有意想不到的奇績?只是軟綿綿而已。”心情突然開朗,對於這股神秘的吸引力似乎已不再有多大的奢想,也許他心靈還小,尚未到達那種追求欲望的階段吧!
否則,美女在前,又是光溜身軀,有多少人不動心?他蓋上肚兜,輕輕笑道:“什麼柳下惠坐懷不亂?我還以為多難?白白找了個‘公孫下亂’來刺激她,實在劃不來!”再瞧上上官無雙一眼,笑的更惹人,隨後又返身往巖層瞧去,准備逮幾只“無毒蜂”擠出其體內晶液以救人。
算算角度,以及上官無雙倒掉時留下的痕跡,他大略揣測毒蜂巢築在何處,竟然和自己先前爬上去的路線差不了多少,不禁慶幸不已。
不過他也想及,可能是上官無雙要逐洞搜尋,才會驚動“天毒峰”而被螫了兩針。他在考慮如何收拾毒蜂,小貂兒雖是此蜂的天然克星,它不在身邊,動起手來就麻煩多了。
“依毒蜂習性,一巢大不了十幾只,通常都有兩三只專門負責看守……樓姑娘挨了兩針,這表示差不多有五對住在此巢,少了兩只去掉毒針的無尾蜂,就只剩下八只有用了……”
如果八只全部出動,簫十一郎仍無法應付,尤其是此蜂速度之快,決非一流身手所能匹敵,而且還不怕普通掌勁,十分難以對付。
若用火攻,還得爬上高處,再說火攻也不一定會奏效,它們只有少數幾只,突聞火勢,大可棄巢而去。若火勢不夠猛不夠寬廣,它們以高速度仍能穿透。一切方法都想過,他只有把主意落在身上這件寶衣,希望以它來阻擋毒蜂。想定後,他已准備挖個大坑,以能藏身,然而兩手空無一物,要想挖坑,談何容易?
靈機一動,他已想及上官無雙的新月鉤正可派上用場,馬上尋向樹干,一個起落,已將新月鉤弄到手。握住新月鉤就如握住月亮一樣,有股清冷而挺拔飛升的飄逸感。簫十一郎撫弄一陣,不甚服氣道:“這鐮刀歪歪斜斜,竟然會遇得本逍遙幫主無法發威?嘿嘿!俺今天就讓你變成破鐮刀!”
他帶有破壞傾向的邪笑著,隨後已打個適當位置,挖起土坑。一盞茶功夫不到,或許是新月鉤鋒利,他已挖出一個足可容身的深坑,跳到裡邊,剛好露出一個頭。只要蹲下,再罩上寶衣,就可天衣無縫了。看看新月鉤也因控巖碰上而崩缺不少,果真像把破鐮刀,他才滿意輕笑,拋往地面。
“以一把破鐮刀掛在美女身上……將不知是何種模樣?他幻想的笑著,隨後又找了不少雞卵大石塊,堆在坑口旁。然而脫下寶貝軟甲,一頭以小樹叉叉在地面,現在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拉動寶衣封住坑口。
一切就緒以後,他才拿起石塊,相准准的往預定目標丟去,口中還罵些只有他聽得懂的話。
如若有人問他罵些什麼,他會說那是蜜蜂吵架時,所罵的粗話。至於是與不是,恐怕只有他和蜜蜂知道了。不過這話似乎有那麼點效用,當他丟出第七顆石塊,剛罵出一句,巖層已射出一道紅光。筆直而強勁如出弦強弩,直往簫十一郎沖撞。簫十一郎趕忙拉開寶衣掩蓋坑口,只聽叭的一聲,毒蜂已撞向寶農,把它撞凹不少,可見其沖力之強勁。
毒蜂一擊不中,振翅猛拍,嗡嗡鳴叫不已,仍想找空隙鑽,以達到螫人之目的。簫十一郎見機不可失,馬上倒卷寶衣,快速將其裹住,猛力往地面摔去,叭然一響,毒蜂似被摔昏,鳴聲已竭。簫十一郎拿起石塊,急往上砸,又是叭的一聲,他已得意笑起來:“一只到手噗!”
很快打開寶衣,血紅毒蜂腦袋已被砸得稀爛,倒是肚皮較軟,只被壓扁少許。他正伸手拍起毒蜂之際,突見數道紅光又急閃而至。只一剎那,已逼近不到六尺,他已苦笑叫聲糟了,沒想到毒蜂如此快速就傾巢而出。趕忙再次拉上寶衣,希望能及時掩閉坑口。然而過於急促,蓋是蓋上了,卻無法完全掩蔽,一只毒蜂已從結隙中掙扎的想鑽入坑內。
其他數只亦猛螫寶衣不懈不休。“糟了!要是讓它螫中,不死也得躺下!”
簫十一郎又驚又急,趕忙以口吹氣,想阻止毒蜂鑽入,因為兩只手必須繃緊寶衣,否則再讓其他數只鑽進來,那還得了?然而他未練過內家真氣,又無深厚功力,吹的氣像在扇涼,一點效果也沒有,口水卻吐了不少。情況危急之際—一
他當機立斷,橫了心。怒罵一聲“他娘的”,左手已往毒蜂抓去,同時右手也卷起寶衣,准備一網打盡。
剎然間,簫十一郎左手已抓住毒蜂,食指卻被螫中,痛得他唉唉大叫,但他仍硬是不松手。另一方面,右手也卷得恰到好處,終於將毒蜂全部裝入寶衣裡。他每唉叫一聲,就憤恨的猛砸衣中毒蜂。叫聲不斷,砸的更是厲害,這還不夠,他已跳出坑面。一腳猛踹毒蜂,踹的大夠,拿起石塊再砸。
也著實因為左手過於疼痛,逼得他以石塊壓住農中毒蜂,騰出右手紛紛扯斷左手那只毒蜂雙翅,讓它飛不掉而丟落地面。此時他的左手食指,已腫青如香腸般大。
他未敢怠慢,拔掉毒針,湊上嘴就猛吸吮,還好指頭部位不比身軀,只要按住指節,很容易就可控制毒液。吸了幾口,鮮紅血液已滲出,青腫也退了不少,他才噓口氣,暗呼好險。
怒目瞅向那只毒蜂,罵道:“你敢螫我?看我怎麼把你閹了!打主意竟敢打到我頭上來?”足尖狠力的干它幾腳,先消消一口怨氣再說。隨後他很快打開寶衣,一堆毒蜂已支離破碎,血紅液體濺滿整件衣甲。
他找出蜂肚中一紅豆大的晶黃色液體,擠出晶液後,已往傷口敷去。晶液觸及傷口,一陣清涼已滲向血肉裡,疼痛方自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