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 第8卷 第二百八十一章(2)灰飛煙滅黯然去 懸疑未解仍從容
    「你這死丫頭久不出來,老爺及我等很是擔心。原來卻是玩得興起,早知如此,我等何必為你擔憂!」慕容馥嗔怪道。

    「姐姐休怪!妹妹只是一時好奇。」說著,低頭看一眼司馬良,詭笑道:「五姐,這淫賊真是淫行滔天。非但搶男霸女,甚至連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均不放過,若不是茜兒這傻丫頭命好,則早毀在了這淫賊手中。嘿嘿,今日落在本魔之手,當琢磨何種方法,好生消磨消磨這豬狗不如的司馬公子呢......」

    司馬良一聽,神色大變,驚駭地叫道:「兩位姑娘饒命,小的再也不敢戲弄茜兒,求求二位姑娘放過小的吧!」

    「嘻嘻,本魔早便說過,對淫邪之徒,即便不殺亦要斷去子孫帶。省得再行害人,不知五姐是否同意此種做法?」

    慕容馥一怔,旋即,眼中立時放射出好奇的光芒。喜道:「嘿嘿,老ど之意甚是有趣,活了一把年紀,尚未看過此等妙事。今日不妨見識一番,亦讓姐姐開開眼界!」

    「饒命啊,求求兩位姐姐......」司馬良聽罷,頓時是魂飛魄散,心膽俱裂,口中不停地哀嚎。

    慕容馥忽道:「老ど,如何處置這淫賊,是否徵詢一下茜兒?而現在茜兒已經隨木老前輩離開此地,不若讓茜兒親自處置豈不更好!」

    巧玲想了想,甫畢,笑道:「還是五姐想得周到,便依五姐之意,將這狗賊帶回交給小二處置!」

    慕容馥道:「這狗賊甚是奸狡,欺瞞我乃是被呆人所傷。若是真的解了穴道,不知已逃向何方。暫時留他性命便可,憑其武功,時刻將有逃遁的可能!」

    巧玲一笑,道:「五姐說得是,對江湖宵小切不可手軟!」

    「你等意欲何為?」司馬良聽罷,不由大驚。

    慕容馥笑道:「我等只怕到了外面有人相勸,從而便宜了你這狗賊。一旦被你逃脫,又將為禍人間。嘿嘿,只怪你命運不濟,認命吧!」說罷,倏然出指,但聽司馬良一聲慘叫,氣海大穴已被點破,今生今世已是萬難再行習練武功。

    二女不顧司馬良淒慘的痛哼,點了啞穴及昏穴,順著秘洞返回到了房間。二女看看破損的牆壁,本欲封堵洞口,但想想後,轉身提著司馬良騰身而去。

    場院之中,眾人依舊默默地等待。司馬空默然佇立,而吳氏與一干妻妾及受傷的莊丁,已經坐在地上。

    撲通一聲,司馬良摔在地面上的同時,場中翩翩飄落兩條身影。司馬空神情訝異地看著巧玲,頓時,山林中拚鬥的印象逐漸浮上腦際。如此嬌小的丫頭,武功怎地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真是難以置信。

    但見司馬良軟軟地趴臥在地,生息皆無,猜想定是被點了昏穴及啞穴之故。而自司馬良倒臥在地之時,無名山莊眾女子中立時發出幾聲驚呼。有的面現悲慼,有的看去則隱隱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吳氏看了,面現緊張之色,幾欲走過來,但看到楚天肅然的神情,便驚恐而無奈地停住了身形。眼神之中充滿了關愛,顯得甚是迫切。

    巧玲含笑對楚天道:「老爺,這淫賊甚是刁鑽,在其房間還有個秘洞。若非婢子急忙跟了進去,這淫賊恐怕早已遁逃。而今,婢子將其捉回,但憑老爺發落。」

    楚天輕笑,道:「司馬莊主,山莊死屍遍地,實是淒慘,楚某乃是不得已而為之。既然莊主不予告知山莊與外界有何干係,楚某亦不勉強。因茜兒現已成了烈陽門人,且是楚某的妻妾之一。今日之事,楚某愛屋及烏,均可放過爾等,但你等亦應給楚某一個交待。一旦楚某走後,你等切不可再與天幻宮有任何瓜葛。如其不然,便休怪楚某不念慈悲,無論你等逃往何處,必將掘地三尺,將爾等各個誅絕!」

    司馬空聽了,眼中騰然升起一絲恨色,青白的老面微微漲紅,但看著幾十個神情萎頓的莊丁及女子家小,頹然道:「老夫一生必將終於此處,一干家人也一同在此安居。但山莊人員眾多,日常花費甚巨,貨物轉運之事,尚請門主寬宥,只是不與天幻宮往來便是,不知門主以為如何?」

    楚天沉思,隨後道:「楚某相信莊主便是!實不相瞞,茜兒之師乃是天下第一人木真子木老前輩,隱居在山莊左近。夜間,木老前輩已將茜兒帶走,莊主三娘子也已跟隨在木老前輩隱居處生活。」

    司馬空及一干眾人聽罷,俱都一震。司馬空暗道:怪不得茜兒這丫頭近幾年功力提升迅速,原來如此。若非自己習練「化魂神功」,說不得功力連茜兒都有所不如。

    思慮甫畢,司馬空面色黯然,問道:「老夫對三娘子極為寵愛,自她去後,老夫日思夜想,卻不知其去了何方。唉,老夫習練化魂神功,現已滿身是毒,為躲避莊中之人,方才托病不出。如今,老夫即便停止修煉化魂神功,亦要等待若干年後,屍毒才能盡數化解。老夫自作自受,已無顏面對三娘子,便讓其自管去吧。若是門主能妥善安置三娘子母女,老夫將不勝感激!」

    楚天肅然道:「莊主所托,楚某定當悉心照料,但請莊主放心。另外,莊主有所不知!據楚某聽聞,莊主這大公子滔天,一心覬覦茜兒不說,尚對三娘子心生歹意,並趁機百般調戲。這亦是三娘子離開山莊,久久不歸的原因。」

    司馬空大驚,怒氣漸升,道:「門主從何處得知此事,可是當真?」

    楚天道:「此事均出自三娘子及茜兒之口!」

    巧玲忙道:「小女夜間到了公子房外,亦曾聽聞令公子絞盡腦汁,命莊丁尋找歡合散之類的春藥。我家老爺絕非虛言,望莊主細查!」

    司馬空怒視一眼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司馬良,遂又看看吳氏。吳氏瞧見司馬空恨意充盈的雙目,立時打了個寒戰,急忙垂下頭去。司馬空恨恨地道:「老夫只此一子,自小呵護嬌慣,不曾想卻養成了一個孽子。」

    楚天接口道:「楚某本欲將令公子碎屍萬段,但看在莊主及茜兒份上,暫且饒其一命。而今,令公子已被兩個丫頭廢去武功,再想做那淫邪等歹事,恐已無望。但莊主仍要好生看管,若是再對他人妻妾及自己胞妹欲行不軌,但凡楚某聽聞,定來取其狗命!」

    「此事不勞門主費心,老夫自有道理!」司馬空忙道。

    楚天眼觀一圈眾人,抱拳道:「山莊死去二百餘人,楚某只能感到抱歉。一切均是不得已而為之,尚請莊主海涵。」

    說罷,楚天輕輕笑著,又道:「勞煩莊主立刻修書致信天幻宮,將此間變故盡數告知。楚某尚有他事待辦,就此告辭。」說罷,便要離去。

    巧玲忽道:「老爺且慢!」說著,轉而對司馬空嘻笑道:「司馬莊主,小女但有一事請問莊主?」

    司馬空一怔,道:「不知魔童欲問何事?」

    「嘻嘻,不知無名山莊是否藏有美酒?」巧玲一語甫出,連楚天等人亦是一怔,但僅在轉瞬之間,便相繼明瞭巧玲之意。如雪眼中已放出光芒,向巧玲伸了伸拇指,神秘地笑笑。

    司馬空甚是疑惑,眼見山莊一片血腥,此魔童意欲何為,遂忐忑地問道:「老夫不知魔童此問何意?」

    「嘻嘻,甚麼何意不何意的!若是莊中有酒,不妨暫借給小女幾壇,日後定當奉還便是!」

    司馬空聽罷,見巧玲一臉嘻笑神色,心道:看此狠辣的魔童,滿臉嘻笑,當不會有何意外之事,遂朗聲道:「本莊之內,貨物均不在此。若說是美酒,卻存了無數,不知魔童想借幾壇?」

    巧玲笑著看看楚天,又看看司徒艷等三女,笑道:「一人兩壇,五人十壇,還是少些。不過也還算湊合,莊主,小女便暫借十壇吧!不不不,勞煩莊主命人將酒罈用繩索綁在一起,每捆四壇!每人兩捆,五人十捆,共計四十罈美酒,算作小女暫借,你看如何?」

    司馬空忙道:「魔童何需言借,既然魔童借酒,老夫焉敢不從,只當老夫奉送便了。莫說是十壇,便是百壇、千壇,莊中也是有的。但不知魔童借得這多美酒,將做何事?」

    「咯咯。」巧玲嬌笑:「看來常言說得不錯,少不更事,老來糊塗。小女若是借肉,定是用來吃的,而賒借美酒,當然是用來喝的!」

    司馬空訕笑:「魔童說的是,老夫年近八旬,確是昏聵糊塗!」說罷,忙命人取酒。待楚天等人提著酒罈,相繼騰身而去之際,眾人方才鬆了口氣,各個神情沮喪。

    司馬空眼望四周淒慘的景象,心中無限淒涼。歎了口氣,愁悶道:「二娘子,請將居處好生清理一番,老夫真是愧對你等!」說罷,待看見司馬良,怒聲道:「將此孽障安置在最北端偏房,每日只准一位少奶伺候。如其吵鬧,便休怪老夫不念親情。你等可曾聽清?」

    吳氏聽罷,豐腴的身子一陣顫抖,忙顫聲道:「奴家知曉,請老爺放心!」說罷,眼中含淚,顫巍巍地向司馬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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