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 第8卷 第二百八十一章(1)灰飛煙滅黯然去 懸疑未解仍從容
    楚天聽了一怔,道:「此等練功方法,與神劍門幾乎毫無二致。且渾身均有股腥臭之氣,更與那神劍門中人相像之極。毫不誇張地說,楚某嗅過之後,當可斷言,以活人或死屍練功,與那神劍門極有可能便是同門!」

    司馬空聽了一震,道:「老夫雖然聽聞過神劍門之名,但久不出莊,實在不知神劍門究竟是何門派。」

    楚天見司馬空言語不似有假,遂肅然問道:「既然與神劍門無甚瓜葛,但與天幻宮又是何種關係?鄱陽湖岸邊秘密水洞,乃是通向此山莊。而另一處秘密水洞卻是通向神劍門。看其深入山內的『霧道』均以奇門陣法布成,且陣法又驚人地相似,這是何故?」

    司馬空心神狂震,驚異地看著楚天,直感覺面前的楚天好似鬼魂一般。鄱陽湖岸邊秘密水洞,隱秘異常,數十年來從未被他人發現。但見楚天神情,心中已知,那水洞對楚天而言已再無秘密可言。

    緩緩心神,頓了頓,歎聲道:「老夫幾個兒女之中,只鍾愛茜兒,視之若掌上明珠。前些時日誤傷茜兒,老夫心中百感交集,甚為不安。唉!老夫只問門主,茜兒究竟與你是何關係?」

    楚天輕笑,微微搖頭道:「莊主此問,楚某確實不好作答。茜兒不曾出得山莊,偶然遇到楚某,遂私自踏入江湖,險些命喪天山派人之手。楚某在不經意間將茜兒救下,為考慮江湖險惡,茜兒功力不足,遂為茜兒打通任督二脈,貫通天地之橋。」

    「哦!」司馬空聽了一驚,旋即,自顧念叨著:「怪不得茜兒功力突飛猛進,已快成絕頂高手。但老夫細看茜兒,卻已非處子之身,是否......」

    楚天道:「不瞞莊主,茜兒現已是楚某的妻妾。」

    聽罷,司馬空足足愣了半天,隨後,長長出了口氣,道:「世事造化弄人,老夫一生幾乎未曾離開過本地,亦不曾貪戀武功高低。但卻在幾年前,得到他人相贈一本『化魂神功』及奇門陣圖。習練這『化魂神功』便要以死屍來練神功,原本未予理會,但這『化魂神功』極為神奇,功力增長迅速,比之常人習武要快上一倍有餘。老夫禁不住誘惑,遂漸漸迷戀上了這『化魂神功』,一發不可收。唉!五六年來,死屍無處可尋,便將活人斬殺,拿來練功,進境相當神速。為防莊中之人發現,遂稱病臥床,並以招納師爺為名,扮做黑衣人在莊內行走。」

    「哦!」楚天聽了,心中已明瞭大半,見這司馬空並非是窮凶極惡之人,一番言語頗為坦蕩,遂道:「不知是何人相贈『化魂神功』及奇門陣圖?」

    「這個......」司馬空欲言又止,想了想,接著道:「老夫並不知是何人相贈,只是交託他人秘密送來,並未言及所送之人名號。」

    「呵呵!」楚天神秘地笑笑,道:「世上居然有此怪事!此等神功,若被江湖宵小知曉,莫不趨之若鶩,明搶暗奪。居然有人暗中相送,卻是令人難以理解!」

    司馬空慘白的面孔抽搐了一下,隨即,頹然道:「老夫亦是百思不得其解!老夫自幾歲起,便被幾個神秘人物安排在此山莊,想來已經歷了七十餘個年頭。雖依稀記得零星往事,但已無從考證身世。老夫本以為自習練『化魂神功』後,武功已是天下無敵,但卻在山林之中與一個丫頭拚鬥了數招,方才感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武功連一個小丫頭都難以勝出,又差些敗在其手中,不知江湖上又有多少能人異士!老夫已有些心灰意冷,但卻仍然難以割捨,唉!」

    「天幻宮為何將嚴氏送與莊主做三娘子,不知其中有何深意?莊主大娘子又到了何處?」

    司馬空怔神之下,面上現出一片淒愁。垂頭不語,良久方道:「此事,老夫恕難奉告。至於無名山莊與天幻宮有何瓜葛,既然門主已經看出,老夫亦不便說出細節。若是門主找到司徒宏之日,自會真相大白!」說罷,再不言語。

    天際發白。

    晨光漸漸升起,一夜的殺戮與驚懼悄然過去。

    山莊品字形的場院之中,楚天、司徒艷、如雪、慕容馥並排站著。而對面站著的是司馬空、吳氏與一干妻妾僕眾及數十個莊丁。數十個莊丁有的身帶傷痕,有的席地而坐,萎靡不堪。但看著司馬空的神情則甚是驚訝,甚至連吳氏都驚異了好一陣,方才沉寂下來。

    楚天冷然面對一干眾人,見司徒艷幾女安好,心中頓感寬慰。聽聞司徒艷言說無名山莊之情形,亦是異常驚訝。其實,無名山莊出口有四五處之多,東西兩處連接著「霧道」,乃是人員進出的通道。南北兩處為轉運貨物的秘密所在,但所有轉運貨物,均由鄱陽湖岸邊的秘密水洞進出。

    司馬空所居房中有一秘道,隱秘至極,直通山崖底部。秘道內所需一般物什一應俱全,相當考究。

    楚天左右環顧,忽道:「老大,巧玲何在?」

    司徒艷怔道:「老爺,自夜間分手各自行事,賤妾始終未看到巧玲。茜兒已被救走,唯獨不見了巧玲,也未見兩隻小貂的蹤跡。」

    「巧玲到了哪裡?」

    如雪道:「老爺,那死丫頭自告奮勇,直奔司馬良那淫賊居處。昨夜的起端便是自司馬良那狗賊房間而來。自聽到喊叫及山崖頂上幾聲巨響後,莊丁相繼湧出,我等只好按事先分工行事。唉!若不是老爺發出嘯聲,恐怕此時再無幾個活人!」

    聽罷如雪言語,無名山莊眾人莫不心驚膽戰。看著幾個美得無法言喻、少女般的美女及年輕奇幻的楚天,眾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湖上傳聞的殺神會是如此樣貌。但看楚天深邃無底的眼神,卻又感到無限驚恐。

    「老五,你速去司馬良居處,找尋老ど!」

    「是,老爺!」慕容馥說罷,微一晃身,便倏然消失在屋宇群中。看得山莊眾人一陣驚悸,直如見到了鬼魂。

    慕容馥到了司馬良居處,院中滿是屍體。待走進房屋,看到裡間破損的秘洞,正要小心地進入,卻忽見光影一閃,兩隻小貂疾速來到身邊。慕容馥一怔,似乎感到有些不妙,輕輕噓了一聲,迅速鑽進秘洞,兩隻小貂亦緊隨而去。

    秘洞幽深,慕容馥小心地向內探去。走了大約不到半個時辰,眼前豁然開朗,幾丈方圓的空洞之中,赫然躺著司馬良。洞壁上點著油燈,司馬良面色青白,眼光渙散,無神地看著走進的慕容馥。看著看著,那渙散的眼神忽地泛起一絲神光,但隨即又黯然消失。

    「你是何人?」慕容馥問道。

    司馬良聽罷,神情訝異,渙散的眼珠忽地轉動起來,道:「這位姑娘,小的乃是被歹人所傷,並被點了穴道,被丟棄在此。姑娘行行好,替小的解了穴道,小的定會好生報答姑娘!」

    慕容馥俯身,湊近司馬良,嗤地一聲扯開司馬良受傷處的衣衫。「咯咯,好你個奸賊,竟然以虛言戲弄本姑娘,當真是不知死活!」說著,好似漫不經心的按按司馬良傷處。

    「啊!」司馬良疼得慘叫一聲。

    「呦!傷勢倒是不輕,血洞已經凝結,當不會有性命之憂。嘻嘻,你這人奸狡異常!這腿上的傷口也已凝結,不知長妥了沒有!」慕容馥嘻笑著,又捏了幾下傷口。

    「啊!」司馬良又自疼得慘叫起來:「姑娘饒命,小的未曾說過虛言,句句是實,請姑娘快快放了小的吧!」

    「啊!」司馬良繼續慘叫,淒慘的叫聲充滿了整個秘洞,嗡嗡作響,聽之令人毛骨悚然。慕容馥並未停手,假裝摸著傷口,口中念叨著:「死丫頭為何不一掌結果了你這狗賊,怎地只是洞穿了手臂與大腿。唉,可惜,不若由本姑娘成全你這奸狡的狗賊吧!」

    「啊!姑娘饒命......啊......我說!」司馬良哪能忍受徹骨的疼痛,不由高聲討饒。

    慕容馥詭異地笑著,捉弄道:「嘿嘿,這還像話。本姑娘好久未曾捉弄人來,若是聽聞你有半句虛言,便一掌結果了你!」

    司馬良忍住疼痛,長長出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道:「小的便是司馬......」司馬良剛剛說到此處,便猛然聽聞一聲轟然巨響,緊接著便聽到一陣隆隆的響聲傳來,好似山崩地裂一般。

    慕容馥正愣神之際,便猛見自空洞中的一處暗影,忽然飄出一道嬌小的身影,未等慕容馥喊出聲來,那身影便來到了眼前。

    「五姐,你怎地到了這裡?」

    「你個死丫頭,現在外面天已大亮。老爺不見了你,便遣我來找尋於你。自我等進莊至現在,你這死丫頭為何還不出去?」

    「嘻嘻!」巧玲嘻笑,神秘道:「這秘洞之中甚是有趣,直接通往山外。妹妹一時興起,遂逐個探查一番。山外一處山崖底部洞穴,各種貨物堆積如山,許是未來得及轉運。為防止山莊之人由此遁逃,妹妹已將秘洞震塌,若非花上一年半載,斷不會挖通秘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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