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 第7卷 第二百二十九章(1)撲朔迷離江湖路 潯陽地界現敵蹤
    且說如煙與唐夢晗留守龍王鎮,幾日無事。龍兒、虎兒見姐姐隨楚天而去,便日日纏著如煙二人教授武功。如煙閒來無事,耐心地給哥倆細細講解,看著哥倆認真的勁頭,心中亦是十分欣喜。

    唐夢晗早晚出去,密切監視古家大院,但古家並未有太大動靜。而先時所來的幾人,亦已先後離開,不知去向。

    中午時分,唐夢晗回到房中,見如煙正在打坐,便欲退出。「老十回來了!」如煙閉著雙目發聲道。

    「呵呵,妹妹以為姐姐已入定,不曾想乃是假寐!」唐夢晗笑道。

    如煙睜開美目,道:「弟弟臨行之際囑咐我等勤加習練,增強功力,當是對我等有所擔心之故。武陵山脈一役,我等姐妹險些吃了大虧,雖說僥倖脫困,但天山派人武功甚是高強。我等功力稍有不足,如不勤加習練,確有危險。」

    唐夢晗坐在如煙身邊,笑道:「勤於習練不假,但老爺臨行之際曾說,若是老爺功力再有所提升,或許能悟出雙修大法。如此,既能歡娛,又可助我等增強功力,豈不省力!」

    如煙笑道:「那你便只等著老爺與你沖和了!若是老爺功力大增,怕是我等再也承受不住他那如虎狼般的衝擊了。老爺這身子是如何生成的,怎地像是鐵打鋼鑄一般,即便我等十姐妹同上,亦是齊齊丟盔卸甲,癱軟如泥了!唉!如不增強功力,怕是應付不起老爺了!」

    唐夢晗正經道:「六姐,不若給老爺再找幾個娘子,省得我等吃不消。你看如何?」

    「哈哈哈!」如煙大笑,一拍唐夢晗屁股,道:「虧你想得出此種辦法!」旋即,面色一整,又道:「聽聞老七言說,那卜無奇亦曾言說老爺情債未了!唉,妹妹想法,姐姐亦曾想過,但只怕大姐等人未必均如你我所想。」

    「咯咯!」唐夢晗聽了一笑,道:「大姐早便說過,鬼莊內宅尚空了兩處房間,並派人將那兩個房間清理過。大姐曾說,那兩處房間乃是為新姐妹留著的香閨!」

    如煙沉思,隨後笑道:「看來我是低估大姐的心胸了!大姐曾勸過弟弟不再納妾。弟弟亦曾應允,但世事難料。唉!若是再多幾個......呵呵,我等便又有得熱鬧了!」

    唐夢晗笑道:「不知六姐留心沒有,那巧玲對老爺照顧得無微不至,幾乎日日貼在老爺身邊。看著不通人事,但眉目之間隱含春情,怕是已對老爺迷戀至深,若如此,當如何是好?」

    「呵呵!」如煙笑道:「我當老十還被蒙在鼓裡,這丫頭機靈無比,哪是你我所能相比!不知這丫頭心思如何練成的,事事超人一等。雖然外表稍顯土氣些,但內中機敏靈巧的勁頭,你我姐妹之中,卻是無人能及。不過,巧玲尚未發育完全,看其眉骨面相,當是少見的美人坯子。」

    「不知老爺對巧玲這丫頭是否有所感覺,日後會是怎樣?」

    如煙注視唐夢晗,笑道:「日後之事我等如何能看出,你我又非弟弟腹中的蛔蟲。」

    「六姐說得是!對了,六姐為何不同我等稱老爺,而只是喚作弟弟呢?」

    如煙道:「只是習慣而已,心中總有一絲虔誠的希冀,擔心隨意而玷污了那份深藏在心裡的聖潔。而且,當初我與弟弟相識便一直是這般稱呼,怕稱呼改變,而影響情意的改變!」

    唐夢晗略有所思,深情地道:「姐妹們都知六姐與老爺之事,那生死與共的情感,的確令人感慨,卻不是每個姐妹都能擁有,妹妹真的羨慕姐姐!」

    「好了,勿再言說此事,那古家情形如何?」

    唐夢晗道:「六姐,今晨,妹妹發現古家後門出去兩人。一人直奔天柱山而去,而另一人卻左拐右拐,其行走路線,卻是直奔荊門方向。妹妹派人跟蹤一段,回來報告說,那人已取道鄖陽,直向秦川行去。」

    「哦!」如煙略一沉思,道:「秦川?長安?秦川已被我烈陽所控,只是沒有烈陽乾坤陣隊駐紮而已。此去秦川,當是為何?」

    隨後問道:「是否派人跟隨前去?」

    唐夢晗道:「並未派人跟去,因此地人手不足,戚成又在天柱山協助熊震天等人圍困天柱幫,實在無人可用!」

    如煙鬆了口氣,道:「去便去吧!已好久未去長安了。說不得此時,長安又會是魚龍混雜,沉渣泛起了!待弟弟回來,再做道理!」

    楚天三人在客棧住了幾日。

    自第二日起,每日早晨起來,客棧掌櫃便將小二喝罵一頓。隨後,幾個小二垂頭喪氣地各自散去,暗暗嘀咕,將掌櫃罵了個狗血噴頭。

    巧玲好奇,拉住一小二,笑道:「小二哥!你那掌櫃怎地如豺狼一般兇惡,不分青紅皂白便將你等責罵一頓,妹妹都感覺你等冤枉!到底為了何事?」

    小二見巧玲人小,但說出的話卻是受用,遂憤懣地道:「妹妹有所不知,這兩日不知怎地,膳堂備好的肉食,俱都不翼而飛,只留下幾塊碎渣。掌櫃見此,不由分說,只拿我等下人出氣。唉!這年頭夥計是愈來愈難做了!」

    巧玲聽了,不由心中暗笑,遂寬慰了小二幾句,說得小二連連道謝。直感覺世上還是好人多。隨後,高興地離去。

    楚天見巧玲這機靈勁兒,心中暗自欣賞,悄聲對素素道:「巧玲這丫頭簡直便是人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哪裡是一個頭遭出門的丫頭所能辦到的!」

    巧玲蹦跳著跑進房間,見楚天與素素正笑著看自己,不由問道:「老爺、少奶因何發笑?」

    楚天道:「難道你不知我等為何發笑?」

    巧玲微一思慮,嬉笑道:「這兩個饞鬼,每到夜間,便偷偷將客棧肉食吃個乾乾淨淨,害得小二遭到責罵。如再呆上幾日,這客棧便要打烊關門了!」

    說罷,幾人同時看向趴在床榻底下,正懶洋洋假寐的兩隻小貂,俱都會心一笑。晚間吃得飽了,白日便趴在房間歇息。當真如人一般,極會享受。而一旦出門,便即刻跑得沒了蹤影。但也只是在三人附近隱藏徘徊,始終不離左右。

    翌日。

    楚天見在潯陽城中再難打聽出司馬良蹤跡,便結了賬。三人又換作書生及丫環樣貌,出了客棧,逕自向城北而去。

    三人一路沿著當日跟隨司馬良出城的路徑,留下記號,撿取官道,直向鄱陽湖而去。為免驚世駭俗,三人慢慢行走,安然悠閒,一路觀光而去。

    走到一處集鎮,見路旁有一喚作「和豐」的宅子酒家。所謂宅子酒家,乃是裝潢如仕宦宅舍,或是仕宦家宅改為酒店而得名。宅子酒家一般是前房為酒家,後院為住宿所在。

    但見此酒家,紅漆大門,門樓正中四個「和豐酒家」行草字,兩側各掛兩隻大大的燈籠。見楚天三人進來,小二忙熱情招呼著。三人進得廳堂,在西側尋了一處坐下。

    楚天四顧,廳內只有三桌食客,東側臨窗一桌,上手坐著兩個老者,約有六旬上下,各自看向窗外,偶爾悄悄地說上一兩句。下手坐著四五個武林人物,正悶悶用酒。

    靠裡一桌是幾個商人模樣的中年人,正在談論生意場事情。巧玲此刻,早跑到後廚,邊點菜邊嘰嘰喳喳地吆喝著小二及廚子抓緊上菜。兩桌食客不由看看巧玲,俱都莞爾一笑,如此丫環卻是少見,如同在自家膳堂一般。只當楚天是富家公子,又自顧吃了起來。

    東側臨窗的兩個老者,一為紅臉,另一為虯面。兩個老者均顯威猛,虎目之中隱泛神光。各自長著一雙白色的劍眉,光看坐姿便高人半頭,身軀甚是魁偉。桌上放著兩柄寶劍,一為古色長劍,另一為金色劍柄、稍微短些的長劍。二人邊看窗外,邊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好似在等甚麼人。

    素素一扯楚天衣襟,輕輕抬頭,嘴唇翕動,示意楚天注意東窗的兩個老者。楚天微微點頭,極其神秘地一笑,遂低頭用茶。

    此際,便聽穿著藍色綢衫、商人模樣的中年人道:「生意是愈來愈難做了!兵荒馬亂,烽煙四起。時刻尚要提防綠林賊寇,唉!難啊!」

    「錢兄說得甚是!前幾日,兄弟的一批貨物便在安慶西北被賊人劫奪而去,血本無歸。所幸的是,兄弟命大,好說歹說,那賊人方才將兄弟放了!」

    「吳兄確是命大,前五日,經營藥材的韓掌櫃,便在潯陽城外約三十餘里的一處集鎮歇息時,被盜賊結果了性命!」

    一個胖胖的商人,滿面紅光,聽了二人言語,道:「你二人所言俱都是過時的老皇歷!劫奪吳兄財物的是那佔據英山的賊寇,頭領喚作李校官。據傳,那英山賊寇已被烈陽門剿滅,而那李校官也已橫刀自刎。」

    那喚作吳掌櫃的商人道:「顧兄所言甚是!兄弟也是前幾日方才聽聞此事,開始之際尚有疑慮,但自家舍弟回來言說,那英山賊寇確已被烈陽門殺了個乾乾淨淨!而今,安慶西北,宵小遁跡。據舍弟言說,近幾日途徑安慶,甚是安穩。想不到烈陽血魔並未劫奪財物,真是怪事!」

    錢掌櫃道:「兄弟原在開封打理事務,近半年方才與眾位兄弟相識,不瞞你等兄弟,在豫地做生意,比在此處安穩多了!」

    「那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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