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 第6卷 第一百八十章 豪氣沖天斬凶頑 浪子歸心情相連
    楚天見劉千總急命眾兵丁圍住自己等人,勢在必發。不由面沉似水,看著快速移動的兵丁,沉聲道:“老七,你護住老八,並照顧老二!”口中說著,眼神已毫無生息地望著眼前的大隊人馬。

    而眾女早早聽聞劉千總所來何事之後,俱都美目含煞。秀目中漸漸沒了溫婉與愛憐,有的只是輕蔑與怒意。

    須臾,大隊兵丁已呈扇形,將楚天等人團團圍住。兵丁們各個手持弓箭,嚴陣以待。

    劉千總緩緩將手舉起,要落未落之際,便聽楚天朗聲道:“劉將官,楚某言盡於此,不想多言。無論威武將軍是何許人也,欲行此事,卻是萬萬不能!而今,你等欲強行逼迫我等就范,楚某心中只為闖王大軍而擔心,但卻毫無懼怕爾等之意。如你等盡快散去,或可免去一場不必要的血腥與殺戮。否則,你等數百人將全部葬身此地。楚某雖有慈悲之心,但卻毫不憐憫強橫之輩。此時,爾等即刻離去尚有活命的機會!”

    “哈哈哈!”劉千總狂笑:“常聽江湖傳聞,殺神手段殘忍,但那只是對江湖人物所言。我闖王兵馬,陣隊強悍,箭陣無堅不摧,大軍所向披靡,豈是你等江湖宵小所能承受。不將你等擒回,豈不辱沒了闖王聲威。本千宗再問一句,你等是束手就擒,還是要葬身在弓箭之下?”

    楚天輕笑,慢慢道:“楚某良言道盡,為蒼生計,如你此時離去,尚可保得性命為你那威武將軍效力。如你以為憑此數百人馬便能擒拿本殺神,恐怕還是少了點。楚某再次警告你等,趁楚某殺心未堅,盡速離去,尚有一線生機。”

    “大膽狂徒,不知死期將至,本官成全於你!弟兄們,放箭!”劉千總向下一揮手,立時,只聽弓弦砰砰作響,箭矢密如雨絲,疾速射來。

    密密匝匝的箭矢,鋪天蓋地,帶著銳嘯聲,轉瞬即至。四周圍觀之人見場面驟起變故,早驚得媽呀一聲,俱都睜大了雙眼,眼睜睜地看著楚天及眾女被罩在箭雨之中。

    但令人奇怪的是,那如雨般的箭矢,到了楚天身前不足五尺之時,便倏然停止,再難進分毫。而司徒艷、如煙、如雪、秦素素等人俱都運足功力,揮掌拍向箭矢。幾女出掌之下,威力何等強悍,勁氣四溢,轟鳴作響,如地裂天崩,射來的箭矢已被剛猛的掌風悉數掃落在地。

    楚天邊凝布氣牆,邊吐氣開聲道:“爾等賊子,喪心病狂,天下本希望你等改朝換代,重修朝綱,安民樂業。卻不料大事未成,便已思起銀欲。楚某最為痛恨覬覦他人妻女!存此妄念者,如他年打下天下,不知將有多少生靈遭受你等荼毒蹂躪。今日,如再留你等性命,豈不遺禍人間!楚某不才,便替天下黎民先行消弭一場浩劫。”

    此際,劉千總眼見摧枯拉朽、強悍無匹的箭矢均無奏效,不由心頭大駭。自征戰天下以來,何曾見過如此神功。一邊急命兵丁加速射箭,一面緩緩向後退去。而前面的兵丁也如劉千總一樣,俱被楚天及眾女奇幻的功力所震懾,驚駭之下,亦同時向後退去。

    然而,就在劉千總及眾兵丁剛剛退去不足兩丈左右,楚天凝重的神情忽地一凜,煞氣陡發,雙手環繞下,意念剛至,神功已驟然發出。

    一聲輕響,便見楚天身前的箭矢像是滿天疾旋的磷火,所有箭矢在瞬間已旋繞成一束疾速旋轉的光團。楚天輕喝一聲,雙手倏然推出。

    推出的速度雖非驚人,但光團卻在雙掌推出的霎那,有如狂飆驟起,攜著萬鈞雷霆,倒卷而回。

    疾速回射的箭矢比之來時快了不知凡幾,轉瞬即至。就在眾兵丁疑惑的霎那,靠前的兵丁已倏然感覺有異物貫入體內。未及反應過來,那箭矢已透體而過,帶著一串血肉,撲地一聲,迅疾無匹地插入身後兵丁的身體。

    隨即,眾兵丁方才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水,在瞬間喚起了無邊的恐懼。坐在馬上的身體開始搖晃,只一眨眼功夫,已紛紛滾落馬下。而胯下戰馬也隨之不停地搖晃,旋即,轟然倒地。沒有慘嗥,只有恐懼,唯一剩下的便是兵丁屍體及馬匹倒地的沉悶聲響。

    遠遠觀望的人群不知雙方為何發生沖突,但見紛紛墜地的屍體相繼映入眼簾,方才從驚疑中驚醒。普通百姓已嚇得驚叫著四散奔逃,後面的兵丁不知前方出現何事,紛紛擁上前來,隊伍一時亂作一團。

    此際,劉千總被這突然轉變的形勢驚得面色煞白,待兵丁屍體倒地的聲響傳來,以及看到屍體上汩汩流淌的血水,神智忽明。“撤!”劉千總大喝一聲,驚懼地看一眼楚天,本能地疾速掉轉馬頭。

    但此際,馬匹尚未轉頭,余光中楚天身影已然消失。與此同時,便見幾個窈窕身影快得猶如火石閃滅,轉瞬間便已撲入兵丁之中。隨即,多日不聞的慘嗥聲,自大隊人馬前後左右相繼傳來。

    飛滾的頭顱,拋灑的熱血,四散的戰馬踩踏著屍體,狂奔嘶鳴。兵丁們何曾見過此種武功,人影未見,便已魂歸地府。身邊四周淒慘的哀嚎,已驚得心神俱顫。看不清、辨不明殺戮來自何處,俱都本能地瘋狂揮舞兵器。但在擁擠的隊伍中,未砍殺到敵人,卻不時地傷及同伴。頓時,慘嗥聲、怒喝聲、兵器的撞擊聲混作一團。

    未來得及逃遠的看客,已被這淒慘的景象嚇得魂不附體。人群中,大部分只是好奇才相隨楚天等人而來。原本愜意的眼福,轉瞬間便已成了慘絕人寰的殺戮。曾經聽聞的慘景,此時就在眼前上演,淒慘絕倫、曠古絕今。

    解汀蘭與蔣嫣容眼見慘景,芳心劇烈震顫,那曾經的幕幕血腥又已浮在眼前。而解汀蘭更是驚駭莫名,楚天之狠辣早已充斥耳際,但此際眼中所見,卻比傳聞來得直接,更加使人戰栗恐怖。

    更使解汀蘭難以置信的便是幾個女子,好似只看到倒下的人馬、翻滾的頭顱與滿天噴灑的血水,眼中早失去了幾個女子身影。這些平日裡談笑風生的姐妹,現在各個都已變成噬人的女魔。

    這些兵丁慣於陣隊訓練,並無多少武功。楚天及眾女穿梭在人馬中,弓箭早已失去了作用。可歎這些兵丁,尚未看清敵人面目,便已身首異處。

    楚天身形好似已無形質,如幻般地漂游在大隊人馬後面。將數十個要逃離的兵丁一個個斬落馬下。待屍體落到地面,早已不是完整的人形,各個支離破碎,血水殷紅。人馬屍塊散落各處,已分不清哪是人屍,哪是戰馬。

    有幾個武林人物尚未走遠,乍見淒慘恐怖的慘景,不禁心膽俱裂。強忍著心中難以名狀的驚恐,渾身顫抖,看著眼前慘絕人寰的殺戮。此際,這些人方才看清,這才是真正的殺神。

    只盞茶功夫,五六百兵丁便只剩下幾十個到處亂竄的游魂。眾女身上已是血跡斑斑,血腥已將芳心染成了慘紅。殺,已變成隨意的揮灑,再無一絲憐憫。直到聽聞楚天刺耳的喝聲,眾女才急忙罷手,圍站在兵丁四周。

    場中,只剩下十幾個兵丁。看著遍地的屍骸,坐在馬上的身體搖搖欲墜。面上慘白如紙,握刀的手顫抖著。眼中那些原本可人的美女,此時看來卻各個都如嗜血的魔鬼。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眾人並未將劉千總早早斃在掌下。當楚天等眾人來到面前之際,劉千總早沒了先前的狂妄與囂張。劉千總征戰四方,並非未見過血腥,但今日之血腥,卻是此生所僅見。殺神及幾個女子,殺起人來,有如行雲流水,神情中已不帶一絲人間煙火。

    楚天緩緩地走到劉千總及眾兵丁隊前一丈左右。看著顫如篩糠的劉千總,眼中無一絲情感。平和地道:“闖王義軍聲勢浩大,並不代表你等所向無敵。在楚某眼中,並無任何所懼之人。無論是江湖還是天下,不尋天理,恃強凌弱,凡是楚某所遇,如力所能及,必斬盡殺絕!”

    司徒艷等眾女靜靜地看著楚天及一干殘留的兵丁,嬌軀沾染殷紅的血水,好似尊尊帶血的玉雕,凝固在血腥之中。

    劉千總此時已是口不能言,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慘景。雙手拄著寶劍,強自穩定搖晃的身軀。

    楚天沉吟道:“今日血腥過於慘烈,起因無非是一念之間,深究其根源卻非在你。但你之心性,與那江湖幾大莊派豪強已無二致。就其後果而言,起因早顯得微不足道!此地之事因你而起,如只留你,天理難容,你尚有何話說?”

    聽罷楚天言語,劉千總已在心中權衡了許多。看情形,今日已無任何生還希望。面對這天下聞名的殺神,劉千總心態慢慢平復,努力鎮定心神,狠戾地道:“廢話少說,你今日殺我五六百義軍,威武將軍豈會與你甘休。本千總即使葬身於此,但我幾十萬義軍,必將你等斬盡殺絕!”

    “哈哈!”楚天大笑一聲:“楚某雖對闖王有些好感,但對其不良之徒亦不會姑息遷就。假若闖王如你所言興兵討伐楚某,我今日所為便是有對無錯。”

    劉千總怒道:“本千總死不足惜,你等江湖武林門派,如此膽大妄為,竟然殺我義軍兄弟,闖王豈能容你!”

    楚天輕笑:“多說無益,本殺神見你尚算一條漢子,你便自行了斷吧!”

    劉千總喝道:“本千總經歷大小數百戰,早將生死看破,何用你這狗賊指明生死。”隨後,劉千總看一眼仍在瑟瑟發抖的兵丁,大聲道:“弟兄們,本千總明知武功不敵,不會自取其辱。我去後,請弟兄們替我報仇!”

    說罷,劉千總舉劍便向頸項抹去。血,噴灑如泉,身體緩緩倒地,抽搐了幾下,便寂然不動。

    楚天靜靜地看著已經死去的劉千總,抬眼注視十幾個兵丁。口氣冷冷地道:“楚某心中忽起一絲善念,留爾等一條性命,將劉千總屍身抬走,各自去吧!”

    說罷,也未等兵丁們有何反應,轉身便向城內走去。眾女亦是一聲不響,靜靜地跟隨楚天而去,只留下十幾個失魂落魄的兵丁,猶自站在屍體堆裡,癡癡地呆立凝望著。

    遠處觀望之人,好久才回復神智,無不被楚天及眾女之狠戾驚得魂不附體。十數日來,看著楚天及眾女的欣喜已被慘烈的血腥沖得無影無蹤。即使目的各有不同,但卻再難有心停留此地。俱都感覺死亡好似就在眼前,說不得何時便會加在自己身上。

    翌日。

    整個荊門城內一片冷清。“望江亭”的殺戮事件早已傳遍了荊門,商鋪少有開門的,街上行人亦是寥寥無幾,整個荊門籠罩在一片恐怖之中。

    一連三日,城內靜悄悄的。只有“江水樓”依然開門迎客,但卻是門可羅雀。第四日後,行人漸漸增多。有膽大的裝作無事閒逛模樣,慢慢經過江水樓,偷眼瞄向酒樓,查探楚天等人行蹤。

    而“江水樓”中人亦是諱莫如深,始終不言楚天等人去向。直到六日後,楚天等人神秘消失的訊息才漸漸傳開。

    不消幾日,楚天離開荊門的訊息便已傳遍江湖。楚天在荊門斬殺闖王義軍之消息,恰似晴空霹靂令江湖震顫。

    最為驚駭的是范家莊與天幻宮,司徒宏與范不凡實在想不出楚天何以向闖王義軍開刀,且一次竟然殺了六百余人。闖王大軍所到之處,府衙州縣無不開城納降,唯獨楚天不予理會,竟然對義軍大開殺戒,令二人無比震驚。

    二人百般思慮,冥思苦想,亦未想出其中原委究竟如何。唯一想到的便是楚天肆無忌憚已到了瘋狂程度。江湖門派怎能與幾十萬義軍相提並論。雖是武功高強,但眾多義軍又如何殺得完,戰車陣隊、火炮齊備,非是一個小小門派所能阻擋。二人暗自思慮好久,方才得出一個結論,定是楚天喪失理智,除此之外,別無原因。

    但即使如此想,心中亦隱隱感到有種莫名的威脅與壓力。敢對義軍下手,對於天幻宮與范家莊,楚天又怎會放在眼中。二人愈想愈忐忑不安,遂急命屬下,增派圍困柳家莊人馬。

    柳家莊外,群雄時隱時現,整個揚州城內外充斥著各路人馬。

    柳邙呆坐著,柳虹飛、孫元坤、柳長風、袁嘯等默然無語,坐在一旁。祁剛亦坐在上手處,幾人中只有祁剛面色平靜,其他幾人俱是面色凝重。

    沉默良久,柳邙開口道:“祁護法,整個揚州不知何時來了眾多人馬。我莊家丁外出已經失蹤七八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祁剛道:“柳莊主,不知失蹤之人是否有烈陽陣隊中人?是否知曉莊內烈陽奇門出行之法?”

    柳邙略微沉思,道:“沒有,所有失蹤之人俱都是普通家丁及幾個僕役,他們出門均由固定人員指引方可。”

    祁剛道:“如此,我等便可高枕無憂。目前山莊之內共有五組烈陽陣隊,如所來圍困人馬強行進莊,我等正好嚴陣以待。有這奇幻莫測的奇門陣,定是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柳邙道:“祁護法,雖說莊中早做了准備,備妥食物與火石弓弩。但如圍困人馬長久駐扎,我等豈不要困死在山莊之中。”

    祁剛輕笑,道:“柳莊主勿需擔心,假使我等力所不及,被迫困守山莊,但天幻宮與范家莊所來人馬眾多,花費定是不菲。日久天長,即便是兩莊財力雄厚,亦將難以承受。且時日一久,必生惰情。那時,我等再思謀良機出擊。門主及太上門主早有謀劃,我等只按預先謀劃行事便可!”

    柳邙急問:“不知楚天與沈寒冰有何謀劃?”

    “呵呵!”祁剛一笑:“莊主大可放心。江湖大事只在一兩次大戰便可見分曉。太上門主行此布局亦是早有安排,不然也不會在江浙及豫地、晉境安插眾多烈陽陣隊。根本意圖便是切斷幾大山莊之間相互聯系與錢糧通道。而今,幾大莊派前來圍困,欲剿滅柳家莊,其意圖無非是急欲打通南北通路!如此看來,天幻宮與范家莊均比我等尚要急迫萬分,我等慢慢等待又有何妨!”

    柳虹飛道:“據飛鴿傳書,近兩日來,揚州地界及我莊外圍好似又多了近千人馬。恐怕是天幻宮與范家莊鐵心欲將我莊剿滅,不知要等到何時?”

    柳邙道:“現在是多事之秋。幾年來,事情已演變成難以收拾之局。據聞,楚天又在荊門將闖王劉宗敏部下殺了近六百余人,這將如何是好!闖王數十萬大軍如揮兵前來,恐怕天下任何一個門派都難以支撐幾日。唉!楚天怎會如此不計後果,魯莽行事呢!”

    祁剛平靜道:“門主行事素來讓人難以琢磨,但並非沒有深意。闖王義軍俱乃流寇,與官府作戰東奔西走,絕少在一地駐扎長久。依祁某估計,若非門主此舉暗藏深意,便是已難以忍受,方才不得已采取狠辣手段。”

    柳虹飛沉吟道:“莊外人馬增多,亦是近幾日之事,是否與楚天斬殺闖王人馬有關。楚天此舉雖是招惹天大禍事,但也對其他莊派產生強烈震懾。細數當今天下門派,尚無一家膽敢與闖王人馬相抗衡。楚天之意是否也有此層意思,未戰而使敵人先行怯陣?”

    柳邙道:“宏飛所言不無道理!未戰而屈人之兵,乃善戰者所為。楚天此舉如非刻意,而無形中卻暗合兵家之道。”

    剛說到此處,便聽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傳來,接著便是一陣死寂。柳邙愁苦道:“近幾日,自莊外不時地投進霹靂雷火彈,奇門陣遭受很大損壞。雖是及時整修,但亦死去二十多人。長此以往,怎生是好?”

    “莊主,沖突既來,損失在所難免。近兩日,擅自闖入莊內的人馬已死去五六十人,而今再無人敢闖進山莊。如此相持一段時日,定會出現轉機。不知門主現在到了何處,此時仍不見任何毫無動靜,我估計門主定是在苦心調度,我等耐心等待吧!”祁剛道。

    幾人又商議些事情,便各自散去。祁剛巡視一遍山莊,見無甚遺漏,遂徑自回到居處。“官人回來了!”慕容艷納福一禮,深情款款,輕柔地遞給祁剛手帕。

    祁剛接過手帕,擦過臉,幽幽道:“是啊!與柳莊主商談些事情。唉!山莊外圍聚集數千人馬,將柳家莊死死困住。雖是門主早有交代,但我心中仍是七上八下。如不能保全山莊及一干烈陽門人,我罪過便大了!”

    “賤妾見官人日日操勞,身子消瘦,心中好生難過。不知這提心吊膽的日子何時能挨得過去?”慕容艷愁悶道。

    祁剛輕笑,猶豫著伸出手,拉過慕容艷,笑道:“人生在世,愁苦難免。此番境況,亦是早晚要來。來便來吧,常言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慕容艷面上羞紅,坐在祁剛懷中,嬌軀一陣輕顫。只因前段時日屢屢遭受刺激,二人並未有過多親暱,到近十多日方才放松開懷。日子安泰,身子也逐漸恢復。面上嫩白如粉,嬌軀日漸豐潤,清婉出塵。

    今日,慕容艷坐在虎軀之中,倍感舒適安穩。同時,嬌軀深處亦漸漸泛起絲絲異樣的情感。只感覺血脈流速過快,嬌軀微微痙攣。血液沸騰,酥麻難耐,充斥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與神經。

    看著祁剛清冷、瘦削、堅毅、青白的面容,慕容艷芳心一陣顫抖。不知怎地,只覺得身心有了依靠,心靈有了寄托。多少時日的驚悸與惶恐在這一刻倏然消失,眼中殷殷柔情,恰似春水融冰,早將祁剛看得心神激蕩。

    兩人身子漸漸靠近,逐漸摟緊,四片嘴唇慢慢貼在一起。一雙男女有如干柴烈火,愛欲的火焰一旦點燃,瞬間便已掀起熊熊烈火。

    愛火燃燒了心,點燃了情。慕容艷早沒了羞澀,紅潮敷滿嬌面,愛欲已將怯懦、羞澀、矜持一股腦拋去。隨著一聲嬌柔的哼叫,情欲已在瞬間泛起狂潮。聲聲激蕩靈肉的呻吟,柔化了沉寂多年的身心。急速而粗重的喘息聲中,二人已雙雙沉浸在歡愛的美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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