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話剛出口,在場所有女子莫不心中驚訝,有的酸楚,有的惶惶,有的妥善權衡。惟有小梅愣愣地看著有些慍怒的司徒艷,後悔自己說漏了嘴。俏麗的小臉漲得通紅,一副委屈的神情,不知如何是好。
但比小梅更不知好歹的卻是萬峰,見幾人尷尬,嬉笑道:“小梅說得亦非虛言,楚公子一表人才,武功蓋世,玉樹臨風,卓爾不群……哪個女子不喜歡,哪個姑娘不愛戴,哪個娘子不懷春……”
“住口。”但聞一聲嬌喝,蔣嫣容實在聽不下去,真是沒想到萬峰不但口齒伶俐,言語羅嗦,這捧臭腳的功夫亦是一流,說起拍馬之語是口若懸河,喋喋不休。
蔣嫣容這廂生氣,那邊卻有高興的。如雪笑瞇瞇地看著萬峰,轉頭對司徒艷與蔣嫣容道:“二位姑娘,萬不要責怪小梅,蔣姑娘亦不要再則罰小道士。我家相公雖是殺人如麻,心狠手辣,毫無仁慈之心,嘿嘿,是對江湖宵小毫無仁慈,但卻對貌美女子情有獨鍾,愛惜非常,兩位姑娘所來,正是時候,也可了卻相思之苦,又有何不可說的!”
“死丫頭,相公我何時只對貌美女子情有獨鍾,小道士這些時日一直跟隨我等,又作何講,你如此說,相公我豈不成了花中聖手,甚至成了淫邪之徒?”
“老爺,如雪姐姐是說老爺你魅力十足!”
“哈哈,世上哪有如你二人這樣自吹自擂之人,確是少之又少。”楚天大笑,面上卻是毫無尷尬之色。
司徒艷與蔣嫣容看著三人自然隨意,嬉笑詼諧,打情罵俏,俱是臉上發紅,在本門中何曾有過如此場面,連想象都不曾有過,面上嬌羞,心中卻暗自羨慕不已,雙雙偷眼看著楚天,俱被楚天直爽率真的心胸所迷,內心感歎連連,長這麼大,被森嚴的規矩所束縛,身心幾成行屍走肉,毫無樂趣可言。
如雪與慕容馥乃女兒身,如何不知二女心意,見楚天雖是未吐招降納叛之言,但愈來愈加強猛的身軀,卻非二人所能承受。想替楚天與蔣嫣容及司徒艷搭橋,又有絲絲不甘,矛盾中,委決不下。
驀地,
楚天忽然收起笑容,凝神靜聽,隱隱感覺房屋四周生息漸多。
如雪見楚天神情怪異,急忙問道:“相公,發生何事?”
話聲甫落,一陣懾人心魂的笑聲,劃空傳來。
隨即,屋外傳來一聲陰沉的冷笑:“楚天小賊,叨擾胖瘦頭陀,怎能與你善罷甘休!”
眾女一聽,頓時驚愕,面現一絲惶恐。
屋外,生息愈來愈多,與終南山脈林中極為相似。楚天心頭一震,手臂急速向下揮動,待眾人壓低身子,急忙四顧,攝空取過一寬大木板,急速向屋頂擲去,但聽嘩啦一聲,木板穿破屋頂,直沖天際,緊接著啾啾之聲頓然響起。
楚天邊凝神探查,邊再次快速擲出一塊木板後,待啾啾之聲大作,恍如輕煙、快似閃電,身子一旋,閃電般騰身而起,將出屋頂之際,隨著機簧一聲輕響,身形已如閃電般掠出。
說時遲,楚天一連串動作卻只在一瞬間完成,但聞聲聲悶哼響過,接著是數聲慘嚎,凝目一看,只見數個胸前秀著骷髏的黑衣人頸腔噴著血柱,四下沖撞,慘不忍睹。
破屋前十丈左右距離,站著手持長刀、手臉裹著繃帶的“青巖二鬼”,見楚天瞬間便殺了十數人,一絲驚恐襲上心頭,萬萬料不到,這些功力相當於一流高手、慣使暗器的骷髏黑衣人轉瞬間便死了如此之多,本想是萬無一失,卻是被打開了一個缺口。
楚天身形隨著“青巖二鬼”轉動方位移動,黑衣人暗器無法雖全部使出,但急速打來的暗器,卻是在空中縱橫飄飛,破空之聲綿綿不絕。
楚天怒發沖冠,憤恨已極,烈陽神掌夾雜穿心指毫無留情地襲向四周的骷髏黑衣人,暗器破空之聲,骨骼碎裂聲,厲鬼般的慘嚎聲將夜晚的集鎮變成了殺戮場。
“青巖二鬼”見此,豁地游走在楚天前後左右,青亮亮的刀光倏退倏進,楚天打起精神,掌風霍霍,指風刺刺作響,身形如鬼魅般閃動不定,急速晃動間,不時地尋個空隙,襲向近處的骷髏黑衣人。
外面激烈的打斗聲不斷傳進屋內,如雪與慕容馥心急如焚,而司徒艷依著牆壁縫隙靜靜地觀察著打斗形勢。如雪已再難忍受焦急,一個轉身,搶過蔣嫣容的越女劍,急速飄出屋頂,緊接著便傳來劇烈的金屬撞擊聲。
慕容馥乍聞如雪已與對方交上手,不及同司徒艷招呼,身形已電閃般掠出而去。司徒艷目含冷煞,對蔣嫣容等人道:“你等萬勿出此房屋!”說罷,亦是提氣縱身,迅疾飄出。
“青巖二鬼”纏斗楚天,四方游走,骷髏黑衣人尋機搶攻,看似勢均力敵,猛然間,慘叫聲四起,幾條窈窕的身影飄來飄去,已將骷髏黑衣人陣形沖亂。
情勢頓現緊張,“青巖二鬼”心中大駭,面孔變色。
尤其是二人已領教過楚天的不世功力,此際見四周的骷髏黑衣人已分作幾處,再難纏斗楚天,形勢立變,壓力驟增。
“青巖二鬼”提足功力,森森刀光緊緊地將楚天罩在當中,漫天掌影在刀光中急速幻滅,勁氣似已將刀光凝結,愈來愈遲緩,壓力愈來愈大。“青巖二鬼”已知楚天功力神鬼莫測,此時,一顆心忐忑不安,幾欲要從口中跳出。
忽然,一聲嬌嫩痛苦的輕哼傳來,同時,一聲慘叫響起。如雪已是左臂掛彩,滴滴鮮血順勢流下,在受傷的同時已將一名骷髏黑衣人劈作兩半。
慕容馥剛剛飄落地面,便被七八個骷髏黑衣人圍住,頓時便陷於危險之中,仗著身法曼妙,勉強支撐,偶爾打出幾縷穿心指,騰出空隙,輾轉騰挪,已是險象環生。
司徒艷遭“青巖二鬼”戲弄,氣悶交加,況穴道閉氣甚久,功力一時尚未恢復,流雲飛袖大打折扣。
楚天初始被四周骷髏黑衣人騷擾,不得不分神他顧,此際骷髏黑衣人去之不少,壓力驟減,與“青巖二鬼”又相持片刻,便聽聞三女不時傳來的痛苦的哼叫,心中一緊,目露寒光,怒火沖天,迅猛地打出一記烈陽掌,轟然巨響中,電閃般探手入懷。猛然,青白色的光芒驟然而起,楚天運足功力,青白色的光芒倏然如一道閃電,直向如雪方向電射而去。
光芒掠過骷髏黑衣人群,幾聲慘叫,幾蓬血雨,但見青白色的光芒急速回旋,猶如跳動的磷火,閃滅間,慘嚎一聲接著一聲。
“青巖二鬼”愈打愈心驚,楚天一手猛發烈陽神掌,宛如巨浪排空,剛猛無儔的勁氣,威猛絕倫,開山裂石,力拒“青巖二鬼”:一手催動落英劍,青光閃爍如催命的流星,穿梭在骷髏黑衣人中。
慘嚎聲已不知響了多久,“青巖二鬼”緊要牙關,奮力拼斗,氣氛恐怖異常,饒是在場之人俱是稱霸一時的頂尖高手,也不由心膽俱寒。
突然,司徒艷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胸腹間已是殷紅一片,身形搖擺中,幾枚森冷的暗器同時釘入嬌軀,司徒艷拼死甩出一記飛袖,一聲慘叫聲中,一名骷髏黑衣人腦漿迸裂,氣絕而亡。
司徒艷的慘叫聲,已激發起楚天冷酷殘忍的心性,眼神赤紅,長疤激烈地抽搐,在快得肉眼難辨的瞬間,猛地,烈陽掌第八式“神消魂離”豁然發出,青森森的掌影似已籠罩天地,空氣瞬間凝結,絲絲勁氣縱橫,如鋼絲絞索軋軋旋緊,刀光已在這如縛大地的勁氣中,被攪得粉碎,如悶雷般滾滾而來的沉悶聲,一波強似一波,一聲高似一聲,瞬間便在凝結成青森森的巨網中炸響。
連續不斷的巨響,已將周圍拼死打斗的所有人震得耳目失聰,全然忘記了打斗,驚駭中,接連不斷的炸響。猛然,自那巨大光網的中心,閃出一道刺目的光束,眼睛暫時失去所有影像,而同時,光束赫然暴開,地動山搖,破屋已在劇烈地晃動中轟然倒下,灰塵沖天而起。
而在這巨響猶在耳際,青白色的光芒已毫無憐憫地急速劃過十數骷髏黑衣人的身軀,這些黑衣人還來不及慘叫,便帶著茫然,眼中的世界只停留了眨眼的瞬間,便已魂歸地府。
“青巖二鬼”乍見鋼絲絞索般的光網,已驚駭得心膽俱裂,在此生死之際,二人不愧成名數十年,反映相當快速,二人長刀如電般地一撞,幽冥神掌合二人之力猛然向前推出,疾退數尺。饒是見機得早,二人俱被震出四丈開外,嘴角雙雙溢出絲絲鮮血,持刀的手不停地顫抖,血水自手臂、胸腹上數道翻開的傷口中順勢流下,成串滴落。未喪命當場,實是仰仗功力與僥幸,二人面色青白,幾如厲鬼。
“青巖二鬼”見四周骷髏黑衣人已所剩無幾,雖是凶悍萬端,但已自心底冒出絲絲寒氣,二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刺耳驚心的狂叫,宛如夜梟悲啼,聽得人毛骨悚然。
一齊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帶著刺耳的笑聲,剎那之間,如飛而遁。
楚天壓抑有些翻騰的氣血,將壓在廢墟牆角中的蔣嫣容與萬峰扒出來,夾著司徒艷到了另一處無人居住的房屋中時,已是氣喘吁吁。
待心神平復,真氣流轉順暢之時,司徒艷已是面色紫黑,胸腹上尺長的傷口,肩膀,大腿,後背釘著四枚三角形暗器,緊閉雙目,氣若游絲。如雪手臂上的傷口還在留著鮮血,右胯上晶亮的暗器已被鮮血染紅。
蔣嫣容與萬峰滿臉灰土,緊急中,躲在牆角,雖是滿身灰土,只是擦破了點皮,無關痛癢。
慕容馥手臂上只有一處兩寸長的傷口,鮮血已經止住,算是福大命大。
看著受傷的三女,楚天心如刀絞,切齒萬分,口中不住地念叨:“黑衣人,骷髏黑衣人,萬佛堂。”眼中赤紅,幾似出血,猙獰得恐怖陰森,萬峰與蔣嫣容看見楚天眼神,不由機靈靈地打個冷戰,背心寒氣直冒。
楚天忍著沖天的憤恨,手搭司徒艷脈搏,已感覺司徒艷心脈不穩,命懸一線。看著慕容馥與蔣嫣容,低沉道:“毒素已進入奇經八脈,再耽擱便會毒氣攻心,即使大羅神仙在此,亦是無法救治。快些給司徒姑娘敷藥,遲恐不及。”
說罷急忙拉過如雪,迅疾點了如雪傷處幾處穴道,急聲道:“快些運氣,暫時阻住經脈,先敷藥,一會再救治。”
慕容馥與蔣嫣容迅速取出包裹中所帶金創藥,撕開司徒艷受傷處衣衫,略做擦拭,急忙敷上止血藥物。剛剛將如雪受傷處敷藥後,楚天急道:“馥丫頭與蔣嫣容你二人撫起司徒艷,將其衣衫褪盡!”
二女一愣,楚天面沉似水,冷然道:“沒聽見嗎,快些!萬峰你到外屋,躲在門後,仔細傾聽房門外動靜,不得懈怠,否則危險降至,我等小命休矣!”
萬峰見情形緊張,早收起頑皮,緊張地到了外屋,凝神靜聽。
待慕容馥與蔣嫣容將司徒艷撫摸起、褪去衣衫時,司徒艷嬌嫩的身軀已被鮮血盡染,一片片血水映襯嬌嫩雪白的肌膚,左胸肋下一尺多長的傷口,雖是敷上藥,而血水又已殷出,令人觸目驚心。
被暗器傷到的地方,皮膚已成暗黑色,顯然是煨毒的暗器所傷。楚天急速坐在司徒艷對面,五心朝天,快速運起烈陽乾坤混元清氣。須臾,楚天頭頂便已冒出絲絲白色霧氣,面色微紅,忽地,楚天急速抬起雙掌,一手按向司徒艷氣海,一手按向胸口膻中穴。
真氣通過氣海與膻中兩穴源源不斷地進入司徒艷奇經八脈,一點點穿行,因司徒艷昏厥,不能導引真氣行走,故而,如濤般的真氣只能徐徐緩進。楚天頭頂的霧氣愈來愈濃,面色愈加紅暈,司徒艷嬌嫩的身體輕輕顫抖起來。
真氣漸漸打通阻滯的經脈,猛然,司徒艷身體一陣劇烈地顫抖,緩緩睜開已失神的美目,瞳仁漸趨放大,眼中又驚又羞,楚天熾熱的手掌按在自己小腹及雙 乳之間,滾燙的真氣如長江大河在體內奔流。
司徒艷明了這是楚天在以自己性命交休的真氣為自己療傷,羞澀之際,趕忙定下心神,默運自家內功心法,導引真氣往奇經八脈中沖去。
兩個時辰後。
楚天與司徒艷均處在白色霧氣之中,司徒艷面上紫黑色漸漸褪去,慢慢轉成淺紅,氣息漸強。猛然,司徒艷全身一震,所有阻滯經脈頓時貫通。
楚天緊閉雙目,喘息異常粗重,忽地開口道:“功聚丹田,行向百骸,氣聚成線,沖向傷處。”話落,二人催動真氣,急速向傷口處沖去。紫黑色的血水自傷口汩汩流出,腥臭刺鼻,令人作嘔,待幾處傷口流出的血水完全成鮮紅色,楚天方慢慢收功。
看一眼司徒艷已成紅潤的臉龐、柔軟的小腹及飽滿的雙峰,緩緩收回雙掌,跟著便盤膝坐定,慢慢閉上雙目,已然入定。
楚天兩次耗費真力為二女療傷,已是大耗真元,面色蒼白如紙。待楚天行功圓滿並替如雪逼出毒素又過去兩個時辰。
如雪與司徒艷依然沉睡,慕容馥、蔣嫣容及萬峰緊張地守護在身邊,不時地凝神傾聽屋外的動靜,提心吊膽,萬分惶恐,生怕強敵突然而來。
蔣嫣容見如雪等三個女子各個武功已是江湖上頂尖高手,卻仍未幸免於難,不由心下駭然,想起自身武功,萬萬不及如雪等三個女子,如打斗中冒然而出,非但無用,更是羊入虎口,亂上加亂,心中一陣淒然。
而萬峰此際才真正看清楚天,殺人如麻,心狠手辣,卻是柔情萬種,俠義心腸,對待仇人之女,仍是不顧危險,耗損真元,捨命相救,這是何等氣概與豪氣,原先對楚天的一絲恐懼已在這時完全消失,代之而起的是無限的敬仰。
太陽升起。
陽光普照,透過破舊的窗欞與牆縫射進屋內。
一夜的疲累已在甜睡中恢復了許多,如雪與司徒艷幾乎同時睜開疲憊的雙眼,看著楚天關切的眼神,驚震後的喜悅溢上心頭。
司徒艷靜靜地看著屋內,眼光逐漸轉移到楚天面上,司徒艷眼中滿含羞愧與感激,一日之間已是兩度逃離鬼門關,看著刺目的陽光,恍如隔世,心中感激、感動並含有深深地的情義,回想著熾熱的大手按在穌胸及小腹之上時的情景,不由嬌羞上臉,嬌面粉白紅潤。
強自掙扎,斷斷續續地道:“小女……謝謝……楚大俠,小女……兩次……死裡……逃生,莫非……楚……大俠……相救,小女……早已……是……兩世……為……人了!”
說罷,嬌軀又是一陣劇烈地起伏,喘息不止。楚天忙道:“司徒姑娘何須如此客氣,千萬不要再言感謝之語,見死不救實非英雄所為,楚天救治姑娘亦是因姑娘宅心仁厚,深明大義,並非因姑娘乃是女兒身,嬌柔貌美之故,請姑娘不必掛在心上。”
“楚大俠胸懷寬廣,豪情滿天,原自疑信參半,今日得睹楚大俠風采,小女敬佩萬分,兩次搭救,小女無以為報,來世當牛做馬,亦要報答之萬一。”司徒艷說罷,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咳嗽不止,嬌面憋得紫紅。
楚天顧不得男女之嫌,再次按住司徒艷小腹,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司徒艷體內。須臾,司徒艷止住咳嗽,面色漸趨紅潤,楚天方才抽回手掌,關切地道:“司徒姑娘傷勢剛剛穩定,且不可再動真力,一旦氣息紊亂,氣血逆流,急速攻心,便會走火入魔,將有性命之憂。”
如雪三女忙著將衣物蓋在司徒艷身上,掖好被角。
楚天看著眾人,一日來的血腥,楚天內心之中亦是提心吊膽,“青巖二鬼”武功之高真是難以想象,再加之身形飄忽,行蹤不定的黑衣人,楚天感到處處隱藏著危險,而這種感覺竟在一日之中突然出現,即使山中被困,數千人馬,楚天心中都未有此種感覺,江湖之上波雲詭異,處處險境,當真是防不勝防。
想到此,楚天凝神,心無旁騖,口中自言自語道:“黑衣人、骷髏黑衣人,萬佛堂,殺手!”語聲甫畢,楚天眼中迅疾泛起狠毒殘忍之色,師尊昔年被圍,便是這些黑衣人悄然躡蹤,引領群雄,師尊方才被困紫薇山巔,如今卻又陰魂不散,跟隨於我,幾次死裡逃生,莫不是黑衣人所為。
山坡處的隱秘洞穴,失魂谷伏擊,終南山脈密林截殺的黑衣人,以及今日之圍殺的骷髏黑衣人,“青巖二鬼”與骷髏黑衣人是何關系。
楚天愈想愈覺得這些骷髏黑衣人與黑衣人有著緊密聯系,所有這些黑衣人將是巨大威脅,不由心中暗暗打起了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