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都市(問情):孽胎 大愛 第百一二回 人去樓空
    小雅清晨趕到醫院的時候,病房裡已是人去樓空。詫異,眼中蒙上了一片濃重的惶恐。見鬼,這該死的女人提前離開也不說一聲,這下讓她怎麼跟羅烈交代?問過護士,又問過住院處,可是誰也沒注意到那個悄然消失的女人。

    不久,羅烈抱著大捧的鮮花出現在病房門外,心頭一緊:這麼就小雅一個人?闊步進了房間,望著對方惶恐的大眼睛輕問:「人呢?」

    「我也不知道。我早晨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不敢與他對視,吞著口水,身體下意識地向後挪了挪。

    羅烈啪的一聲將花束扔在地上,橫眉立目地抬起女孩兒稚嫩的下巴:「也就是說,你來晚了?成心的吧?」赫然咆哮起來,「賤貨,該死!」掄起大掌就是一嘴巴。

    「啊!」小雅單薄的身子一個踉蹌撲倒在大床上,「沒有,烈,我不是故意的。」口中泛著血腥臉頰彷彿在冒火,五個深重的指痕狠狠打在心上……

    「我警告你,在外面不要喊我的名字。」揚手撫過她明亮的額,豁然扯住她額前的劉海低吼,「你只是個下人,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小雅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她認識的那個羅烈。他平日裡的柔情似水呢?他溫文爾雅地氣度呢?剎那間變得凶神惡煞,就因為那個女人嗎?「先生,對不起,我知道了。」沒能力對抗,只能委屈自己……

    男人高昂著下巴,輕輕撫過她臉上的指痕,「你永遠不能跟她相比。亦不能跟我的任何一個女人相比。小雅,我羅烈只收藏極品。」

    「可當初……」話還沒出口,就被他樹起的食指擋在了嘴裡。

    「是你誘惑了我,不是我逼你。主動送上門的美女,我為什麼要拒絕?」他嘴角浮起一絲邪媚的笑,眼中的寒光照得人發毛,「如果還想玩就繼續玩下去,如果厭倦了就各走個的。你還年輕,天下的男人都是你的。不過有一個例外,不要妄圖得到羅烈的心……」

    男人挺拔的身影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心中暗暗揣測著受傷女人的去向。他羅烈一向以浪子自詡,如今卻掉進了她溫柔的陷阱。捨脂,你究竟去了哪裡?

    白色的賓利漸漸遠去,小雅一個人在冷雨敲打的梧桐樹下遊蕩,雨水濕了蓬鬆的短髮,冷卻了臉上的傷。川流不息的車輛在身邊駛過,思緒飄忽,回憶起那個落雨的夜晚。

    十六歲,情竇初開。她被羅烈從馬路上撿回那所古樸的庭院,伺候瑞音。她不曉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迷戀那個「好心大叔」的,終日守著傾情放縱的男女主人,難免不耳熏目染。羅烈是那種很溫柔很浪漫的男人,鮮花禮物時刻包圍著瑞音。她渴望那個男人,常常夢到他成了自己的愛人。

    那夜風雨交加。女主人著了涼早早就睡了,羅烈還沒有回來,她一個人坐在外園的沙發上等門。

    寂寞翻騰起心底的一陣燥熱,她莫名其妙的思春了。腦海裡回放著心驚肉跳的畫面,她多少次撞到過先生和太太縱情享樂……

    心如小鹿砰砰亂跳,春情氾濫的時候正巧被晚歸的羅烈撞上。園子裡負責坐飯的老媽子告了假,空蕩蕩地前廳裡只剩下他們兩個。

    她急不可耐地衝上前去抱住他,就像常常夢到的那樣。而他溫柔地抱起她,並沒有碰她,跟她說了一夜的悄悄話。

    如果說之前只是份慾念,從此之後她的心徹底被他俘虜了。

    她對他傾訴著自己的過往,如何被養父猥褻,如何被母親拋棄,被同學侮辱。他是個很好的聽眾,給她提供了一個可靠的肩膀。往後,他成了她的知音,一有機會就會陪著她聊天。

    漸漸的,她越來越不滿足於只是聊天,她極厭惡兩人之間的距離感。某日趁著瑞音出門的時候終於在他面前脫下自己清麗的衣衫,而她並不知道這便是羅烈所謂的「水到渠成」。

    她給了羅烈,她以為他會因為那片落紅而珍視她,誰知道另外一個女人卻徹底佔據了他的心。他對般若著了魔,只要有空就粘著對方,連他最寶貝的玉嬌都顧不上了。

    而可憐的她終於發現了女主人的可怕,瑞音一早就知道羅烈在外面又有了女人,對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羅烈霸佔了她,原是希望她能分散羅烈對於般若的感情。瑞音曾預言:般若一旦佔據了羅烈的心,剩下的女人都將失去愛情,甚至失去這段本就脆弱的婚姻。不幸被她言中,般若真的得到了專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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