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都市(問情):孽胎 大愛 第百零六回 色會之劫
    麝芷剛一回到公寓,就看見黎峻叼著煙氣急敗壞地坐在房間裡。見她一進門便火冒三丈的摔東西:「麝芷,說實話,你昨晚去了哪裡?連個招呼都不打,居然還關了機?」

    「在我同事家裡開PATTY。」不屑地瞥了對方一眼,拉開衣櫃忙著收拾行李。

    「哪個同事?那個姓羅的也算是你同事吧。你是不是去了他床上開PATTY?」那個財大氣粗的傢伙儼然成了黎峻的心病。

    「呵呵,你猜得可真準。恭喜你,答對了!我昨晚的確待在羅烈的別墅裡。」只顧著疊衣服,連眼皮都懶得抬。

    「賤貨!你是我的未婚妻,居然背著我偷人?媽的!臭不要臉,看我怎麼教訓你?」話一出口便衝了上來,死命地抓住她的頭髮,照著女人柔弱的身體一通拳打腳踢……

    她強忍著一陣陣疼痛,用盡全力掙脫黎峻的魔爪,驚慌失措地奔向房門。黎峻跟在身後窮追不捨,抄起廚房的菜刀一路追出了走廊,嘴裡聲嘶力竭地咆哮到:「臭婊子,給我帶綠帽子,看我不劈了你!」

    手起刀落,照著女人的後腦一刀劈了下來,她條件反射似的一弓腰,雪亮的刀鋒重重地落在脊背上。表情痛苦地撲倒在地上,翻身注視著男人眼中濃重的血光……

    「黎峻!你想幹什麼?」她強忍著背後的疼痛瑟縮著蜷縮在地上,緩緩向後挪。

    「你他媽吃我的,穿我的,居然跟別的男人上床,你花了我多少錢,你算過嗎?」男人已然脫離了常態,像被惡魔付了身一樣。

    「我把錢都還給你——不,羅烈會替我加倍償還你!」故作惶恐。忽然想起,這只是她借屍的身體。她本來就是鬼,這男人還能把她怎麼樣?

    「讓你抱粗腿!」說著話,又是一刀劈了下來。她敏銳閃身,血星四濺,卡吧一聲,想必斷了一條鎖骨……

    身體不是她的,感覺卻屬於她。好痛,發冷,居然開始頭暈了……

    「你別過來!殺人要償命的!」她對死亡依舊有一份恐懼。既然感覺是自己的,「四大分散」時那如風削,如水浸,如火炙,如山壓的感覺還會再次經歷嗎?

    「償命?這可是個權大法大弄不明白的地方!你安心死吧!」揮刀便砍,忽聽丁冬一聲電梯開了門……

    羅烈?

    窮凶極惡的暴徒一時間怔在了原地——

    邪念一閃,揮刀砍向眼前的男人,想不到對方一把扼住他的手腕,照住他空虛的下盤就是一腳。只聽黎峻慘叫一聲倒在了兩米開外,羅烈一把抱起身負重傷的女人輕喚:「麝芷,你沒事吧,走,趕緊上醫院!」

    雙臂一橫,用力抱起她虛軟的身子,臨進電梯前狠狠瞄了黎峻一眼:王八旦,居然傷了我的捨脂,我看你小子是活膩味了!

    上了車,抱緊昏迷的女人直奔醫院,脫掉鮮血染紅的白衣,在急救室門外徘徊。半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的燈依然亮著。老天,但願她不會出什麼事情。

    猛一轉頭,意外地看見了那個死瞎子的身影,手提盲杖坐在候診處的椅子上。一股心火衝上頭頂,終於找到了發洩口,向著不遠處的黑衣男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真巧,寶賢,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等手術的人。」他空洞的目光裡沒有一絲生氣。

    「你怎麼知道她出了事情?」雖然對方只是個瞎子,他還是很討厭這傢伙同麝芷在一起。

    「我給她打電話她沒接,趕去她家時嗅到電梯附近的一片血腥。疑心她出了事情就趕來了這裡。」一副平靜得有些木訥地神情。

    這個解釋跟事實有很大的差距,他料定麝芷回家之後會跟黎峻起衝突,色會生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上次拍賣會的捐贈記錄上找到了羅烈的電話,以麝芷的口氣給了他一個移動留言。若不是他一手操控,這傢伙會那麼及時趕到公寓?

    而他放下電話就從基金會趕來了距離銀洋公寓最近的醫院,在這裡毫不意外地等到了他們倆。麝芷不是人,他並不擔心對方會有生命危險。令他揪心的是,他牽腸掛肚的人兒要承受感覺上的痛。

    這次流血事件是她種下惡因結出的惡果,他可以預見,卻阻止不了機緣。玩火者自焚,血光之災是早晚的事情。他可以讓她躲過一時,卻不能讓她躲過一輩子。該來的總會來,該承受的總要承受,經過了這次的劫難,但願她能更清醒……

    羅烈滿心不爽地坐在瞎子身旁,高昂著下巴,上下打量著對方:「寶賢,你要是手頭缺錢,我可以幫你一點;你要是缺雙眼睛,我可以給你一隻導盲犬。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只是麻煩你,離麝芷遠一點!」

    「呵呵,擔心瞎子會把你的女人搶走?」臉上浮起一片祥和的笑容。

    「怎麼可能?我只是不想你總打擾麝芷!」搶他的女人?自以為是!麝芷甚至願意為他獻身,而這傢伙不過是個瞎子。

    「不是真話!我感覺得到你心裡當我是個對手,你並沒有看上去那麼自信。不患不知人,患不己知。我生理殘疾——是個瞎子。而你道德殘疾——你就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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