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芷猛然掀開被子,大口喘著粗氣:「呼,呼,眼看憋死了……」如瀑的長髮順著光滑的香肩傾瀉而下掩住了胸口旖旎的春光,「親,我留宿在這兒,不會被隔壁的老伯笑話吧?」
「不會的。他高興還來不及呢!不過不能太放肆,老人家總歸比較保守。」趁著夜色的遮蔽放肆撫摩著她完美的身子,「福伯一直擔心我念多了經會出家,這下終於把心放進肚子裡了。老人家伺候了我爸很多年,總擔心我要是萬一出了家,他死後沒臉見我爸。」
「那個……好嗎?喜歡嗎?」她細膩的唇瓣溫柔劃過他的下巴。
「要命!」他堅決不肯收斂貪婪的「祿山之爪」。眼睛的確是很寶貝的東西,這副顛倒眾生的色相讓他更易動情。以帝釋之虛懷仍舊跳不出輪迴,逃不過「天人五衰」的結局,只因心裡割捨不下這份兒女私情。
她一翻身枕在他舒展的肩頭,「寶賢,要怎樣才能找到剩下的五行孽胎?」他真的不能生育嗎?因此而想到了困在地獄裡的孩子。
「目前咱們已經找到了三個冤魂,但只得到了一個孽胎。幫助『溺之女』沉冤昭雪,就能得到『水胎』,而『鬼怨婦』超脫的時候,『金胎』也就現世了。還差兩個,『木胎』和『火胎』,不要急,機緣會帶領我們找到她們的。」他語調平穩,從容不迫。
「我究竟該怎麼接近殺死『溺之女』的兇手?」她撫著他緊實的側腰,小聲詢問。
「我按照『溺之女』提供的線索察過,那個男人叫肖南山,是家豐副食品廠的老闆。廠子以罐頭加工為主,所以常去東北收購果品原料。也就是這個原因才認識了『溺之女』。」停頓了片刻,伸手幫她壓了壓身上被子,「這個男人夜裡常在朱雀大街的零點酒吧出沒,肆機尋找一夜情的機會。」
「您老人家不當警察真是浪費了。消息這麼靈通,乾脆查查般若的下落。」她一半是衷心的佩服,一半是鬱悶的抱怨。
「趕著投胎嗎?先把這輩子混過去再說。我剛感覺到生活的美滿,你就急著離開了?」
「呵呵,我也很矛盾。到底是繼續做鬼,還是趕著投胎呢?」輕輕撇了撇嘴角。
「前後左右都是夢,裡外不見主人公,做鬼和投胎又有什麼區別?聽天命盡人事,萬事隨緣……」
「可我夜裡通常沒什麼機會去酒吧,我不能總是夜不歸宿吧?」
「拜託,你是鬼啊!躺在家裡不是一樣能去酒吧嗎?」轉頭吻了她的臉頰。
「你是讓我出殼,可他看得見我嗎?」不禁有些擔心。
「放心,因為他良心上對『溺之女』的虧欠,他一定能看見你。記住,酒吧裡能看見你的男人全有見不得人的秘密,心裡有鬼,鬼藏在心裡。」
麝芷又一翻身趴在他眼前,他嚇了一跳,差點暴露了自己已經復明。「寶賢,你說我再出殼的時候是麝芷還是般若?」她覺得目前的身份很有意思。
「捨脂,天後捨脂。般若只是一身業障,一身鬼皮。剝落了那張面孔,你當然是捨脂。」他非常肯定的給出解釋。
「那就還是我現在的樣子?呵,那就好辦了!晚上靈魂出殼,白天走在大街上他還認識我。」不然她怎麼借羅烈的刀殺該死人呢?「我得算算有多少人要死,羅烈一個,袁朗一個,五個孽胎除去找到的一個,還有四個。」
「最終的目的不是要他們一死百了,而是要他們迷途知悔。讓十惡不赦的靈魂幡然醒悟,免受地獄之苦亦是無量功德。死一世算什麼?般若已經死了,現在不還在這兒嗎?不要讓那些骯髒的靈魂把罪惡帶進輪迴。終生度盡,方正菩提,地獄不空,誓我成佛。」
頓悟,「我明白了!即使羅烈因為殺死般若而被槍斃了,那個『八眼怪物』也依舊活著。大不了再借屍別的身體,罪惡還在。只有從心裡悔過,那個羅剎才算真的死了。」
「終於明白了,總算沒白費口舌。夜裡不講經,只談情,又讓你把話題拐跑了。」翻身壓上她的身體,「還要一次。」
「還要?我搬著兩隻手都快數不過來了,求你饒了我!」她假惺惺地抱怨著。
「我憋得難受嘛。『開葷』有點晚。得把十六歲到現在的全補回來。」他很認真的說。
「天啊,給磨損費嗎?」她壞壞地咬著他的耳朵。
「我也會磨損啊。鐵棒磨成針嘛!」偷偷觀望,愛極了她那一臉坦蕩的好色。
「那還不省點用,真變成了針,我可要求退貨。」小手已經覆在他未來的「繡花針」上了。
「那要看你怎麼保養嘍……」一臉淫笑,怎一個色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