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都市(問情):孽胎 大愛 第一百回 以誠相待
    「麝芷,我先走了。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不要你操心。」羅烈望著照亮她臉龐的晨光,吻了她的額頭,體貼地安慰了一句。

    「沒關係,我這就起了,說好了做到月底。」她貌似見外的語氣。

    「傻丫頭。身子還疼嗎?安心養著,我會盡快把你從這兒接出去。」她已經屬於他了,黎峻,見他的大頭鬼吧!

    「接出去?不,我想你是誤會了。烈,我不屬於你。」壓著被子抱緊身體,一副決絕的口氣。

    「有事實為證,由不得你不認。」執著的目光掃過床單上那片刺眼血跡。

    「緣分到此為止,我屬於黎峻。」踢開腳下的被子,將那片廉價的「女兒紅」蓋了起來。

    「麝芷,我一定娶你,給我一段時間,乖乖的!」用力將她的小臉攬進胸口,緊鎖著眉宇。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願能一時擁有。我無心干擾你的生活,破壞你的家庭。烈,理解我。我父母很認可他們未來的女婿,我未來的公婆對我也很不錯。你我只是過客,能共度一夜此生無憾了。」得不到的永遠是最想要的,她很快就會成為他的心病。

    「好了,不說這些,你不必刻意等我。我會在你的婚禮之前把新娘子搶走的。」他霸道地給出承諾。

    「烈!何必呢?」假惺惺地抱怨,以為自己不當演員浪費了天才。

    「我先走了,一切交給我。」話音一落,人已出了房門。

    麝芷長長出了一口氣,瞬間摘掉那張虛偽而唯美的面具。淡定若水,小說家筆下的「老皇歷」。

    真有什麼都不在乎的女人嗎?只存在於男人的夢裡。

    淡定——准情人的心理。般若曾經淡定,但那只是個假象,心頭鐫刻著纍纍傷痕,處處委屈自己,多思,少言,抑鬱……

    悠揚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思緒,陌生號碼,大概是寶賢吧。這麼早就出來了?南山區到這邊得一兩個小時呢。「喂,這麼早?在哪裡?」

    「你公寓對面的公話。」他如往日一樣溫情的回答,「方便嗎?」明明看見羅烈的賓利剛剛開走,家裡應該只有她一個人吧。

    「上來吧。」她毫不猶豫地回答,「乖乖等著,我下去接你。馬路上車多,聽話。」

    「嗯。」心如刀割,她到底是愛他,還是殺他?

    站在馬路邊,遠遠望著小區大門內飄出的身影。髮絲飛揚,裹著件藕色的大衣,「寶賢,這麼早,昨晚睡得還好嗎?」

    他一手提著盲杖,一手將大老遠買來的生煎包遞了過去。沿著城市縱橫交錯的街道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夜,一刻都沒有停……

    他哭了,濃重的憂傷被沉著的夜色遮擋。世間最難,最痛的便是毫無底線的包容。他不是懦弱的男人,可他捨不得放棄,三生之前,她就是他的妻……

    被那雙溫暖的小手攙扶進屋裡,房間裡瀰漫著來自地獄的香氣。委屈,昨夜心愛的她和羅烈在一起……

    麝芷關閉了房門,隱約覺得老天對眼前的男人過分殘忍了。為什麼偏讓他愛上一個借屍索命靈魂?扶他坐在混亂的大床上,下意識地蓋起那片噁心的血跡,雖然那片骯髒的東西不會出現在他空洞的眼裡……

    他復明瞭,她卻不知道,床上的血跡讓他覺得十分可疑。無奈於自己敏銳的反應,處女?天,一場可怕的騙局!

    女人大咧咧地捏著沾滿蔥花和芝麻的袖珍包子咬了一口,心滿意足地坐在他身旁:「寶賢,我今天不用去公司,正好有空陪你去邵華工地。」她心裡一直惦記著那個鬼冤婦的屍體。

    「不用,我們不去那裡,有人會替我們去。我打聽過,『邵華金尊』是邵氏和金尊合作開發的項目,正好借用那俱碎屍給羅烈搞點事。只有讓警察出面過問,才有可能牽扯出般若失蹤的事。」他全盤托出自己的打算。

    「好主意!我怎麼沒想到?慢半拍,早晚被你氣死!」要是提早知道他有全盤的佈局,她昨晚就不跟那個「八眼怪物」上床了。馬後屁還不如不放,別提她有多鬱悶了!

    「怎麼了?」他貌似空洞的眼睛,第一次看見她嘟起的小嘴。可愛極了,是他夢裡的樣子。

    「沒什麼。」她吞吞吐吐,思量片刻,還是不想隱瞞,「寶賢,我……昨晚跟羅烈在一起。無關感情,只是個陷阱。」她尷尬而惶恐地咬著嘴唇,彷彿等待宣判的罪人。

    「陷阱……呵,那不僅是他的陷阱,更是我的陷阱。」羅烈有沒有掉進去他不知道,他已然困在裡面出不來了。

    「對不起,這不是我的身體,只是為我們母子倆報仇的武器!」她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仇恨永遠不能化解仇恨,只有慈悲才能化解仇恨,這是永恆的至理。麝芷,放下自己,想想那些需要我們幫助的靈魂。眾緣合和,度人猶如度己,慈悲才是你最好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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