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禍害了誰 相離,掙扎的情 第十七 我又被他算計了
    摟在我腰間的力道輕如無力,一路平平穩穩,不見一分顛簸,可是兩旁的樹木卻在快速的倒退,秋風也在耳裡灌得直響,這人好快的輕功!

    得到了後園,他方才輕輕的放開我,細長的眼裡是遮也遮不住的促狹笑意,「無心,真看不出,你還有如此好的雅致啊!」

    嗖嗖涼風呼呼飄過,刮得我的腦子比白日還要清醒,低頭想了一想,我厚著皮臉不紅的回玉面一句,「是啊,今晚月亮好嘛,我欣賞月兒來了,你抬頭看看......」

    我邊說邊仰頭指著天,待抬起頭,我的臉上就再也掛不住笑容了,一陣一陣的滾燙灼的我的臉頰都有點慘痛,因為——今晚深邃的蒼穹上沒有月亮!!!

    玉面倒是很厚道的也陪我一起看著天,卻是一副強忍笑意的模樣,但見他耳邊的肌肉抽了幾抽,便聽他很善良的為我找台階,「無心的眼光就是跟別人不一樣,今夜果真是無月勝有月!」

    我馬上表示同意,點頭如搗蒜的忙不迭應道,「是啊,是啊,玉面公子您跟我真是同道中人啊,恭喜恭喜,您真有前途,有大好的前途!」

    他欣欣然的對我點點頭,背過身就一陣狂笑。

    園外有幾個人全力奔跑的聲音,步伐聽去有些緊急而雜亂,我知道是思晚帶著人去捉姦了,立下,便在玉面奇怪的眼神中,三下五除二的往下剝身上的夜行衣,邊剝邊說,「玉面公子,你要記住,今晚所見,你一定要就地掩埋,並且絕不擴散!不然,你可別怪我對你不溫柔!」

    玉面眼裡異光一閃,眼神如流彩歸霞,繼而對我提出要求道,「好,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正往樹叢裡藏衣服的我一聽他那話,心裡就有種被算計的感覺,這廝果然是我的剋星!

    他全然不管我臉上的憤懣,兀自笑的無害,「從今以後,我要一步不離的跟著你!」

    「哎喲!」我一個踉蹌差點跌個狗吃屎,他彎下腰手快的拉住我,我嚥了幾口唾沫,仍是懷疑自己聽錯了,抬眼看他,他面上認真一片,我閉了閉眼,在心裡飛快的盤算一番,不答應能成嗎?現下把柄在人家的手裡啊!一步不離的跟著我?哼,哼,跟著我,我一定讓你後悔!

    臉上擺出一副任他宰割的認命樣,我苦著臉說,「好吧,我答應!現在,請公子你送我回事發現場!」

    他欣賞著我臉上掙扎再掙扎的表情,對我頗為寵溺的笑。

    我懷疑玉面這廝會神機妙算,因為我們剛剛到房門口時,正巧撞上了一臉焦急趕來的連大俠和武女俠,這下,我不在場的證據充分而確鑿啊!

    探頭往屋內一瞅,空氣一瞬間便凝滯凍結住了!

    面對這個「艷不忍睹」「少兒不宜」的畫面,武女俠立即就傻眼愣住了,全沒了她平日足以指揮祁靈山眾師兄弟們的那一種傲氣,連大俠雖未失態,可他眼裡的怒火卻在慢慢的升騰,看來廣袖這廝今晚多少得吃點苦頭了。

    屋內有股濃烈的,旖旎的香味瀰散在空中,由不得你推拒體內的慾火。

    而房中正以親密姿勢相擁在一起的兩人,因為我們的突然到來都顯得有些惶恐,廣袖很有身為一個練家子的敏銳,他最先從這個混亂的局面裡清醒過來,鬆手想放下懷裡的詩嫻,怎奈,詩嫻那丫竟大膽到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伸出皓白手腕攀上了他的頸子,廣袖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而詩嫻的眼神迷迷濛濛,帶著明顯的誘惑和挑逗,經過剛剛的一番搏鬥,詩嫻的衣衫很凌亂,有好大一塊雪白的肌膚都悄悄的裸露在了空中,而她全然不去理會,只是死死的抱住廣袖,唯恐她一鬆手他就不見了一樣。

    連大俠顫著聲音訓斥道,「你們......你們怎麼能做這種,唉,家門不幸啊......」

    武女俠不像連大俠那般只說不動,她向來就是一個行動派,看到她捋了捋衣袖,我便為廣袖詩嫻捏了一把汗,只見她氣沖沖的射到廣袖面前,硬是將詩嫻從廣袖懷裡扯將了出來,嘴裡還狠狠的放著詞,「娘親是怎麼教你的,娘親教你身為女兒家要矜持,含蓄,可你看看你,你自己這成什麼樣兒了?你的臉以後還往哪裡擱?......」

    廣袖脫下外袍披到詩嫻身上,粗粗啞啞的嗓音,冷冷的接話道,「我會負責!」

    詩嫻美麗的大眼頓時變得濕潤(我猜想她肯定是太興奮了的緣故),低垂著的眼眸裡哀哀切切一片,繼而她悲痛欲絕的道,「爹爹,娘親,倘若您們嫌棄女兒,不肯原諒女兒的話,女兒就以死謝罪!」

    好一個如八師姐一般的錚錚傲骨小女子!

    可是武女俠對她類似威脅的話表現出不屑一顧的姿態,不再看她的寶貝女兒,她調轉美眸看向廣袖,一派爽利直率,「那你打算怎麼辦?」

    她的話怎麼聽這麼像是做買賣,廣袖顯然也有了不好的預感,從沒變過臉色的他今晚臉色變了幾變,一顆顆豆大的汗珠爭先恐後的從他額角處滑落,而他眼中萬年不變的寒冰在這麼人的注視下也土崩瓦解,潰不成軍。

    不經意的看到廣袖眸中一閃而過的忙亂,我連忙轉過身偷笑一陣,不巧正遇上熟女探究的眼神,我和她互視了一會兒,自己明顯就中氣不足,只好訕訕的再轉過身翹首看戲。

    武女俠見廣袖半天半的不說話,怒火洶洶的往外噴,「說!你打算怎麼辦?」

    廣袖細長脖頸上的弧線悄悄起伏了幾下,接著將還在悲慼中的詩嫻往懷裡一攬,對上武女俠黑白分明的眼,彎起嘴角緩緩開口,一字一句,「我娶她!」

    僅僅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詩嫻的身子一個不穩差點跌倒,她怔了那麼一刻,才伸手無力的捉住廣袖的衣領,似夢囈般的問道,「你......你......說你娶......我?

    廣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從來未曾有過的紅雲,聲音裡帶著對愛人的無奈,「對,我娶你!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

    原來他知道了!

    蒼天啊大地啊,我臉紅心跳的低下頭暗自悔悟著,思晚也很愧疚,往子君胸口蹭了幾蹭,唯獨詩嫻那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來了一句,「嗯,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算計你了!」

    武女俠輕蔑的哼哼的幾句,叉起腰高傲的道,「自古兒女的婚姻大事都是聽之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說要娶她便娶她嗎?她說要嫁你便嫁你嗎?......」

    空氣再次凝結,眾人都對他二人投以憐憫的目光,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好不容易才互表真心,結果卻困難重重,這讓我說什麼好呢?

    我帶上一臉對詩嫻廣袖深表同情的面孔道,「乾娘,您要怎樣才會答應他們的婚事呢?」

    武女俠挑了張老闆椅坐下,神情悠閒至極,隨意的吹了吹指甲上的灰塵,雙眼放光的對廣袖說,「我辛辛苦苦養育了她十八年,這期間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要花銀子,現下你既然決定娶她,那你打算拿多少銀子作為彩禮呢?」

    原來還是銀子的問題!

    我鄙視的看她一眼,也學著她的樣子輕吹指甲,不輕不重的來一句,「乾娘,無心好像記得,以前有個聖人說過,銀子是王八蛋,沒了你再去賺!所以那王八蛋的銀子我看乾娘您還是不要的好......」

    我的話還未說完,武女俠就跳將了起來,果真她的愛銀思想已經根深蒂固到了不允許任何人非議的地步!

    她氣呼呼的瞪著我,扯開嗓門道,「什麼狗屁聖人!完全是賣狗屁膏藥的半吊仙!你說,你說,他現在在哪裡,我要找他好好理論理論,我非要揍得他認錯不可......」

    我努力憋氣才沒爆笑出聲,如果武女俠知道我口裡的聖人就是她的話,她還會這樣自己掌自己的嘴嗎?

    連大俠眼裡光芒一閃,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立即拉住絮絮叨叨,一臉無休無止的武女俠,也不說話,只是用盡全力的把她往外拉,出了門的武女俠突然在走廊的拐角處大吼一聲,「慕無心,你竟然算計老--娘!」那個老娘發音很斷續,估計是連大俠用手摀住了她的嘴。

    百合的話:真的好高興,我的小說裡終於有了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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