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只好硬著頭皮,跟在陳小小後面。
美人,美人,美麗「凍」人,想不到這條真理在古代也這麼適用,只見陳小小一身清涼裝扮,晴空不禁吸了一口氣,夜涼如水啊。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王爺的寢室外。
晴空一顆心那個忐忑。
「你在外面守著吧。」陳小小拋下這麼一句話就逕自推門進去了。
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晴空洩了氣一般地蹲在門口,撥弄著手指,自己有種偷窺別人隱私的感覺。
窗外一片暗黑、一盞明亮的燭光斜射在室內的牆上映出汗水淋漓、活色中香的激情畫面。
晴空一想到可能看到的畫面,整張臉就燃燒起來。
不久便傳來女子的嬌吟聲和男子的低笑聲。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她用雙手搗住自己的耳朵。但不論她怎麼搗,裡面的歡愛的聲音總像針般鑽進她的耳膜。已分不清是心痛還是耳朵痛她,只知道自己恨透了冷雲哲。
又過了一會兒,那惱人的聲音平息了,晴空睜開眼,放鬆了緊咬的下唇,自然地舒了口氣。卻沒想到自己的聲音驚了裡面的男人。
「誰?」鬼魅之音穿透而來。
這一聲又讓晴空回到緊張的狀態,大氣不敢喘一口。
屋內又恢復了安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能再待下去了,晴空決定逃離這個尷尬的地方。由於長時間的蹲坐,腿有點麻,以至於一起身沒站穩,差點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預期的摔倒沒有到來,她倒是跌入到了一個陽剛味極重的懷中。
不情願地睜開眼,果然是他!
衣服似有些凌亂,頭髮也是披散的,慵散的神情頗有意味地看著懷中的這個小丫鬟。
晴空感覺到渾身如燃燒一般,立馬掙開了這個不可否認很有誘惑的懷抱。
撇了一下冷雲哲身旁的陳小小,女子的杏眸含醉,滿含濃濃深情地望著身旁的男子,玉手情不自禁的撫上男子健碩的胸膛以示對他的迷戀。
「你是誰?」冷雲哲捉住晴空的手問道,聲音雖是閒散的,但其中陷含的威脅卻是不容忽視的。
「是我新來的丫鬟。」陳小小嬌柔的聲音解救了晴空。
這個小丫鬟雖然相貌普通,可是她那雙眼睛……竟然像極了她!
冷雲哲盯著晴空的眼眸愈加幽深,視線也愈加灼熱。
被看得渾身不在的晴空心怦怦跳個不停,難不成他認出自己了?絕對不可能,下一刻的她立馬否定了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現在的易容,連她都認不出自己,何況是他?
「爺?外面天涼,咱們回屋吧。」陳小小緩緩地移動著圓潤有致的身子,更依偎近冷雲哲的身邊。
冷雲哲沒有說什麼,摟過陳小小的肩膀,以示同意。
正當晴空內心呼喚自己終於解脫了的時候,冷雲哲突然回頭,晴空調皮多變的表情完整無疑地落在冷雲哲的眼中。
這個眼神……
眼前的這個身影和自己記憶深處的身影重疊,完全契合。只是這個相貌……
冷不丁被冷雲哲這麼回頭一瞥,晴空慌亂間立刻低下了頭。
男子俊美的容貌,浮現起一絲邪佞的笑。
門再次被關上了。晴空想都沒想,跑似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只是心卻不停地小兔亂撞。
錦床上,輕幔飄搖。
沉浮的女子含情脈脈地盯著俊傲不凡的男子。
「爺?」
「嗯?」沉浸在對小丫鬟猜測中的冷雲哲剛緩了神。
這一抹神色自是逃不過陳小小的眼中,「爺,怎麼了?」女子撒嬌似的詢問。
男子擁著美貌的女子,卻已然沒了之前的興致。
「爺,妾身實在是喜歡孩子。」鼓足了勇氣的陳小小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期盼。每次歡愛之後,王爺總是不給自己懷孕的機會。
「你的胃口還真是不小呢。」冷雲哲邪邪的一笑,但臉上的表情卻是無動於衷。
「我可以讓你有孩子。」
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陳小小有些激動,「爺?」一顆心忐忑不安。
「我可以把你送到青樓,在那裡你想有幾個孩子都成。」惡魔的鈴音讓人不寒而慄。
女子放大的瞳孔不安地看著眼前多變詭譎的男子,似乎連房內的擺設都屏住了呼吸。
冷雲哲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隨即冷笑地推開她不安分的手,突地一個轉身,利落地下床,拿起衣物。神情在幽暗的光線中看不真切。
「爺?」女子嬌媚地呼叫著。
修長的手指放在薄唇邊,漠然的看著床上的女子,輕輕地卻毫無溫度的話語如針氈刺痛著女子的心,「你,還不夠資格懷有本王的子嗣!」隨即眼神凌厲地掃視了一下房屋,冷然的口氣又響起,「你該回去了!」
女子收起可憐的表情,她知道就算自己再顯得脆弱也只能讓面前的男人更反感而已,咬著泛白的嘴唇,離開了冷雲哲的寢室。
月光清冷,散落一地。如此時佳人的心,支離破碎。
晚上的涼風習習,吹起女子糾纏的頭髮,似是無情冷漠。
自己終究還是淪陷了,一顆心像是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般痛苦。她原來真的在他心目中什麼都不是,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了,青樓的女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即使他不從對自己有過什麼甜言蜜語,但她仍然希冀自己在他心中能佔有那麼一點點地小角落,縱使在這個角落僅有千分之一她也甘之如飴啊!
她不是沒有見過冷雲哲詭譎陰殘的一面,只是……是自己太貪心?還是自己……
明知道答案,她還是忍不住問他;明知道結局,她還是控制不住愛他。
苦笑。
愛情是毒藥。她想起太后對自己說過的話。
那毒藥太美,仰天而望,星空璀璨,卻也毫無溫度。
清兒?怎麼自己感覺王爺似乎對那個小丫鬟感興趣呢?是多心嗎?難道王爺不在乎她的容貌?
又一陣冷風吹過,揚起女子單薄的衣裙。陳小小打了個哆嗦,拽了拽衣服,便徑直向自己的寢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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