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做了陳小小的丫鬟?」次聲波穿透了牆壁。可憐了外面那些花花草草啊!
「淡定!淡定!」晴空捂著飽受摧殘的耳朵,「你怎麼反應比我還大?」翹著二郎腿,吃著青翠欲滴的葡萄,悠哉悠哉,晴空是也。
「你有沒有想過,你做了陳小小的丫鬟,你怎麼能做了她的丫鬟?」激動過度的林兒說起話來有些語無倫次。
深吸了一口氣,「你有沒有想到這樣你會更容易見到王爺?」林兒說出了自己的擔心,「他認出你怎麼辦?」
桃花依舊笑春風,吃著甜酸可口的葡萄,晴空一臉無所謂,「我相信你的易容術!」
「那聲音呢?身材呢?」喋喋不休如林兒。
「他還神了?我和他也沒在一起多久,沒事的!」晴空對林兒說,亦是說給自己聽。
「有事的話一定及時和我聯繫,」見晴空信心十足,林兒也算放下半個心了,推開門要出去,「我在侍衛那邊!」
「小丫頭挺有心思的嘛!」晴空懶得想也知道,林兒這樣是有私心的,為了離沉軒近嘛。只是不明著點破罷了。
抿了抿嘴,回味了一下葡萄的美味,這個林兒真有兩下子,每次都能淘來這麼好吃的東西,嗯,也該開工了,第一天去做陳小小的丫鬟,怎麼說也得給僱主留下個好印象嘛,狡黠地笑笑,拍拍屁股,晴空也開門離去了。
「夫人,清兒來伺候你了。」輕輕地敲敲門,沒人應。晴空又敲了敲。隨即推開了門。
屋裡沒有一絲動靜,四週一片死寂,連微弱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一個長髮及腰有著一張嬌媚面龐,和一雙燃燒著熱情兼火爆的眼睛的女人,她靜靜的把玩著手中的紅蘋果,迷惑的表情一層深似一層的籠罩她未施粉黛的素顏。沒錯,她就是陳小小,躺在床上,不曾言語,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清兒打擾夫人了。」晴空盡著此時的本分。
「沒事。」瞧了瞧晴空手上端著的早餐,陳小小淡淡地說。
因為陳小小允了晴空做她的丫鬟,就讓本來的環兒借此回家去看看她的雙親,可見,她的心還是有溫度的。
「清兒不打擾夫人休息了。」晴空剛要轉身離去,不料傳來陳小小挽留的聲音,「清兒?」
「夫人還有何吩咐?」
「你說我美嗎?」陳小小好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夫人當然是美女,別說是男人,就是女人見了也惹不住讚歎。」晴空如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她感覺陳小小這種才是真正的女人,呃,就是有女人味的那種。
「可是,王爺……」陳小小兩眼空洞地望著房梁,似乎還想繼續說什麼,突然也意識到自己的說話對象竟然是晴空,這個才來這兒的小丫鬟,不禁啞言,自己何時變得如此不理智了,怎麼能和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說出自己的感覺?望向了晴空,看她沒什麼反應,也就沒想太多。「我累了,你回吧。」扔下了這一句,陳小小便閉上了眼睛。
「清兒告退。」
離開房門,「哎,真是個禍水的男子。」晴空好像事不關己似的做出評論。人生果真如一場戲,你不是演戲的就是看戲的。
她剛才還真怕陳小小和她說什麼呢,還好這個女人適時地停住了,她不想知道太多,那樣太累,事不關己,連聽都沒興趣,尤其是女人的心思,能不猜就不知道的好。
躺在床上的陳小小,想著昨晚的一幕幕,冷雲哲的表情,話語,令她心寒,她逐漸感覺到了,這個男人是罌粟,碰不得,否則,萬劫不復。
歎了口氣,她強迫自己睡去。
只是逃了一時,逃不過一世,她真的能逃過自己的心嗎?只求太后早些佈置任務,好讓她早些脫身。
回到自己的房中,見林兒還沒回來,晴空忍不住笑這個小丫頭,可要等她回來好好挖苦一下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小東西。
脫掉繁縟的鞋襪,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幽幽的燈光指引著人去見周公。
正當晴空準備去找周老公公下棋時,隱約聽到有人喊「清兒」。因為自己和林兒的這個住所很僻靜,很不容易被發現,而「清兒『是自己現在做丫鬟的化名。莫不是陳小小找自己?哎,人在屋簷下啊,不情願地一個激靈起身,穿好鞋襪,出門尋聲源。
是個小廝在喊她。
「什麼事啊,小哥?」
「你是清兒?」小廝不自覺地打量晴空。
被看得很不舒服,晴空回看他。此時已近晚上,晴空那雙迷人的雙眸看得小廝一愣,彷彿感覺出她與自己的距離,便不好再拖延,「夫人叫你過去伺候!」扔下這麼一句,就跑走了。
尋著亮光,來到陳小小的門前,輕敲,得到回應後開門。
「夫人叫清兒?」
「嗯,你過來幫我打扮一下。」陳小小坐在銅鏡前,散落的長髮瀰漫了晴空的心。
「夫人是要去王爺那裡侍妾?」晴空不自覺的說出。
「嗯。」輕吟了一聲,陳小小便開始帶起了珍珠耳墜,那個純淨圓潤,看來王爺賞賜了她不少好東西啊。
晴空隨手抓起一個步搖,珠穗熠熠發光,煞是奪目。
「夫人真是受寵。」
輕笑。
不一會,美人梳妝完畢。「你隨我來。」陳小小拋給正要離去的晴空這麼一句話。
好糾結啊!晴空一想到一會自己要和冷雲哲照面,內心不禁打了個疙瘩。
摸了摸藏在衣服裡的藥丸,晴空想起林兒的話,「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吃下它。」
會是在今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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