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不糊塗 第1卷 剩女E 愛情可以當飯吃 第五章
    繚繞的夜色映襯著空蕩的校園,蔓無目的地走出學校,我害怕寂靜……

    「分手快樂」裡依然熱鬧至及,我點了瓶啤酒坐在角落裡,看著歌手半瞇著眼睛深情的樣子,不由自主地進入了他的世界,這樣的陶醉應該也迷倒過不少女人,浪子總能使女人神魂顛倒地為之瘋狂,只因那旋律解讀了每個受傷人的心。

    「你唱的很不錯……」我主動向他搭訕,因為我想找個人說話。

    「你身材也很不錯……」他的回答讓我打消了和他暢談的念頭,又是一個外貌協會,男人的通病。

    離開章任易後,我恢復了以前的打扮風格,肆無忌憚地體現自己的優點,張揚著個性。我要變的更漂亮,至少比和他在一起時漂亮,這也算是一種報復。

    「你是隔壁藝術大學的?」

    「嗯。」

    「什麼專業?」

    「油畫」

    「什麼時候幫我畫一張?」

    「裸體的?」我故意挑釁。

    「可以啊……」他小激動了一下,正中下懷。

    「男人的皮帶就那麼松啊……誰都能解哦。狗都不是隨便被人牽著走的哦。」我在諷刺他。似乎也在諷刺天下的男人。

    「晚上到我家?」這男人還真來勁了。

    我失笑,「巷口有很多亮著粉紅色燈光的洗頭店,那裡有你需要的人。」

    說完我大笑著往洗手間走去,光顧著回想歌手那尷尬的表情不小心撞翻了別人手上的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慌忙道歉。

    「關靜。」

    我抬起頭,原來是教授。他的鬍子雜亂且賦有藝術感,一身黑色長裝,腳上穿了雙皮靴,奇怪的打扮卻能突出他的身份——某藝術大學的教授。他自己有一間畫廊,聽說還喜歡攝影,他的傳聞裡從來都不涉及到家庭,只剩那可憐的僅有的才華。

    「你一個人?」他問我。

    「你不介意的話,咱們就是兩個人了……」我發現自己很享受「曖昧」,大概我是水瓶座的關係。

    「呵呵,好啊……」他應對曖昧。

    走下講台的教授也不過就是個男人而已。

    「關靜,我覺得你下課比上課的時候漂亮哦……」

    「是嗎?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不知道」

    「上課的時候,我在你眼裡是學生,下課了,我在你眼裡是女人,年輕的女人。」

    「哈哈……有意思。」他喝了口,繼續說「上次我對你的男人忠貞問題,覺得很有趣。」

    「徐志摩?」我和教授互乾一杯,「來,我敬您,為了你可以記住徐志摩。」

    「如果你是徐志摩的老婆,估計他不會亂來……」

    「為什麼?」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

    「我愚蠢的時候比張幼儀好不到哪去。」

    「徐志摩的原配。」他叼了根魷魚絲說。

    「徐志摩不愛她,可與她有過孩子。在沙士頓時,徐志摩暗戀林徽因,可還是與來看他的張幼儀同房了。張幼儀懷孕後,他又逼迫她打胎,張幼儀覺得危險,徐志摩說:坐火車也危險,什麼不危險!張幼儀在徐志摩的冷淡裡,只好簽了離婚書。離婚後,她依然照顧著志摩的父母以及孩子,志摩沒有追上林徽因,與陸小曼結婚後,張幼儀沒發表任何意見。心裡怪的卻是林徽因,覺得林徽因「閃」了徐志摩,徐志摩為她離的婚,她卻嫁給了梁思成。這個被徐志摩拋棄的女人,到死都為徐志摩奉獻著。」

    「一個女人為男人奉獻是需要勇氣的。」他感歎著,應該是在歌頌張幼儀的遭遇。

    「男人接受女人的奉獻也是需要勇氣的。」我回應道。

    「教授,您是什麼星座?」我很好奇這個和我一樣喜歡挑起眉毛曖昧的假斯文教授是什麼星座。

    「水瓶」一丘之貉。

    我們相視而笑。

    「關靜……教授你也在……」我和教授同時回頭,林安站在我們背後,身邊還有章任易。他們牽著手,這刺眼的畫面讓我的第一反應是章任易在追林安,第二反應是林安倒追章任易,反正,我沒往純潔的友誼去聯想。

    「林安……連你這個乖乖女都來酒吧了……」教授調侃著氣氛。

    難道在他眼裡我就不是乖乖女?我不自覺地把自己和林安做無畏的比較。和章任易分手有兩個月了,為了躲他,我總是最後一個進教室,第一個出教室。我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乎了,直到再正視他,才隱約察覺內心依然存有一把未熄滅的火,至於是熱情還是怒火,連我自己也不清楚。

    我們四個人圍坐在巴台前,章任易故作灑脫地和我乾杯。教授首先點起尷尬的火苗,

    「章任易……你在追林安哦……你們兩看起來很般配。」

    我想起章任易說過的話,他就是希望別人誇他和身邊的女人般配,看來,這次他該爽翻了。

    「不是的……恩……是我們……」林安想解釋什麼,卻也在承認什麼。

    「別不好意思,都讀大學了,談戀愛很正常嘛。你們這個年紀,正是燃燒愛情的時候。」教授的這句燃燒愛情,讓我想笑。

    林安不自覺地總用愧疚的眼神看我,欲言又止。

    「怎麼了,還在害羞啊?」教授看著林安說。

    「對不起,我……我喜歡他很久了……」林安隔著教授對我說。

    「你為什麼要對關靜說對不起……難道……」男人喝多了也會愛多管閒事,特別是玩藝術的老男人,惟恐天下不亂。

    我沒等教授亂猜測完,就開了口「我和章任易已經分手了,你和他在一起不用對我道歉,相愛是不沒有錯的……只是,別忘了讓拖延他得到你的時間,吃吃閉門根會讓愛情更牢固,哦……對了,你是處女,那應該不用擔心什麼了……」

    我的怨氣無理由的冒上來,明知道自己很失態,卻還在語無倫次,話裡帶話的傷害自己的朋友,借刀殺人地諷刺拋棄自己的男人。

    「關靜,你喝醉了……」章任易拉住我,順勢奪走了我手中的酒瓶。

    「你為什麼選她?」

    「她身材不如你,臉卻很漂亮」

    「為什麼不選我。」

    「因為你胖了。」

    「我減肥你就會重新愛上我?」

    「考慮一下。」他眉語間都像是在開玩笑,可這種似認真非認真的態度讓我很憋屈,魔羯總是這樣,對任何事情都好像漠不關心,失去或者得到都不會讓他激動或者失望,表面的鎮定讓對方懷疑自己在他心裡到底是什麼位置,是一條狗,還是隨便可以丟棄的一快抹布。

    我用力甩開章任易的手,對著林安說,「林安,你放心,我們還是好朋友,」我把酒瓶裡剩下的都吹了喇叭,繼續說「男人就如護手霜,姐妹們共用一瓶又無所謂,你擦擦我擦擦的,味道不好聞就扔掉重新買嘍,不適合我也許適合你呢,還剩下半瓶就拿去用嘍,反正也不是什麼特別貴的東西,大多數男人,是『美加靜』不中看卻好用,價格也便宜,而某個男人就只是『大寶』又便宜又不中看,還不中用。」

    說完我瞟了眼章任易,他仍然面無表情,這讓我接近血管暴裂。水瓶的缺點就是最硬心軟,嘴上恨不得殺了對方,只有自己知道心裡有多痛。

    「那我是什麼護手霜?」教授大笑著問我,他笑起來真讓人討厭。

    「你?『雅霜』,牌子老到已經沒人去關注了,所以也不生產護手霜了,一些老阿姨還會拿著面霜當護手霜用,講究著用麼,好不好用已經無所謂了。」

    教授聽完並沒有生氣,只是加倍的大笑,「那你喜歡什麼護手霜?」

    「我?雅芳。」

    「怎麼說呢?」

    「雅芳,比女人更瞭解女人。」

    「哈哈,你的確是個很有意思的女人……按這個說法,你喜歡體貼的男人。」

    「女人太有意思了,男人就對你沒意思了。女人,還是無趣點好。」

    我搖搖晃晃地走出酒吧,關門的時候,我望見的是章任易的背,我就像是當初的那個學姐,她被拒絕的理由是太矮,我被替換的理由是發胖了。他已經不會在乎我什麼感受了,所以他不會回頭的。

    甲替代了乙,丙再替代甲,那最後甲被拋棄時才明白乙的感受,可甲、乙、丙卻永遠會原諒那個傷害自己的人。愛情本來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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