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不糊塗 第1卷 剩女E 愛情可以當飯吃 第六章
    「陳川……」

    「你還沒睡?在哪啊……」陳川對我的突然慰問表示擔心。

    「你會不會因為我變醜或者變胖而不要我。」

    「不會」

    「真的嗎?」

    「嗯,你什麼時候回來?」

    「現在……」

    我掛下電話,連夜打車衝回老家。兩個小時後,我見到了陳川,他帶著驚喜又溫柔的笑容讓我有一種歸屬感。

    「都半夜了還回來……」他心疼地脫下外套幫我披上。笑著捏了捏我的鼻子,像是捨不得怪罪調皮的妻子。

    我猛地一頭扎進他的懷裡,「我好想你……你不會懂我有多想你……」

    「現在這麼晚,你家也回不了,能去哪呢?寶貝……」

    「你想要我嗎?」

    陳川看了看我,又把我摟進懷裡「做夢都想……」

    我和他認識到現在居然還沒有上過床,多麼稀奇的柏拉圖,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是不想碰我,只是沒有機會罷了。而我也很清楚相隔兩地,他不可能為我守身如玉,我不會去追問,也不想追問。

    我們找了家看似豪華的賓館,陳川是天蠍座男人,只要是他愛的人,會願意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在我身上,他從不屑砸錢來逗我開心。從小到大,只要我想的到,他做的到的,都沒有滿足我,他屬於只剩一個麵包會把全部都給我吃的那種男人。

    陳川碰我的時候手在發抖, 而我卻很鎮定,激情時刻是不允許鎮定的。我在施捨自己的肉體,給一個為我無私奉獻青春的男人,他願意只守侯我一個人,而且發誓不嫌棄我衰老,這是他應得的,我只能回報他這情不由衷的激情。我在向自己證明我的肉體是被需要的,章任易不稀罕,自有人稀罕,此時的我連呻吟都變的幽怨……

    「你已經不是……」

    「嗯,我不是處女……」

    他猛的瞪著我,眼神殺人就是這種感覺吧。顯然他生氣了。

    「是啊……我就是要把第一次給別人,誰讓你有別的女朋友的,你都不要我了,我還留著貞操做什麼……」我咆哮著哭泣。

    我覺得自己很虛偽,明明在高中就已經放縱的成為女人了,現在還大言不慚地怪罪陳川移情別戀,我想讓他內疚,從而更愛我。男人惦念一生的女人,不是最美麗的,不是最能幹的,是那個虧欠最多的。謊言可以蒙蔽很多事實,也可以讓險情轉危為安。男人口是心非大概也是明白了謊言的魅力。

    「對不起……我不知道……都是我不好……」他不住的道歉,內疚著擁著我狠狠吻我,好像要把所有不甘心都化做激情來侵蝕我。他不滿意這排序,他明明是先來的那個人,為什麼卻到後來才得到,他不明白愛情沒有先來後到這些規矩。

    如果女人也懂得適時的撒謊,適時運用甜言蜜語來掌握愛情,那麼男人看女人,也會像通常女人看男人那樣,霧裡看花……

    「為什麼你明知道我在G市有別的男朋友,你還會愛我……」

    「我不知道,我想過放棄,卻總是又想起……我不甘心。」

    我起身穿上了衣服,漫不經心地對他說,

    「我給你自由,我放你走,我不值得你愛,不值得你等,你去找你那個純潔的女朋友吧」

    「不要……我願意等,我願意被你控制。」

    如果做完愛先下床的是女人,那企求負責任的將是男人。

    在回G市的車站,陳川為我準備好了雜誌,零食,為了我一聲咳嗽,還打車去市區找藥店買喉糖。

    「你已經得到我了,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

    「我還沒得到你的心……」

    「你可以不等的,我沒有逼你。」

    「我只想對你好,只要你允許我對你好……」

    那一刻我被感動了,這份無怨無悔的愛曾幾何時也是我對章任易付出的,我可以體會到陳川此時的心情,就如當初我對章任易。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愛情總能把人變成傻瓜。

    一到深秋,我就有一個生理規律,持續感冒兩三個月,吃藥打針都沒有用,真是不速之客,但不受歡迎的還有另一件事。

    每天總有幾個小時都覺得有眼睛在背後轉悠,一種被偷窺的不安感,還有一些奇怪的短信,類似「今天你很漂亮」,「今天你換了香水?」,「果然和章任易分手是對的,越來越漂亮……」這些神秘帶點變態的語句。我像是被人透視著,就算穿著衣服都覺得全身發冷。

    學院突然要辦畫展,我被拉去做苦力,原因只是「陰天下的夕陽」也是參展作品之一。

    「你好」一個眉清目秀的男人像我打招呼,不帶一點羞澀,彷彿已經認識我很久了。

    「恩……」我應酬似的應了句。

    「你就負責貼下作品標籤吧,重活我來做。」

    「哦……」我看了看他,拿起標籤對號入座,「謝謝。」

    「新買的耳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隨意。

    耳朵是一個極其敏感的部位,一種私密的象徵,我不覺得他有關注我耳環的權利,況且,他怎麼知道這對是新買的,客套話?看樣子不像。

    「你怎麼知道這是新買的?」我站直了身體,兩手繞架在胸前,正視他,「你背的出我有那些耳環嗎?」

    「我喜歡你戴那個光板珍珠的耳環,很有氣質。」

    我嚇傻了,彷彿被扒光了全身的衣服,我絕對有理由懷疑這個人就是那個總發我奇怪短信的男人,女人的判斷往往都是靠感覺。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我轉身離開,往門外走,我不想取證,不想爭執,那會讓自己更難堪。

    「我關注你很久了……」他突然抓住我的手,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自己,我害怕地楞在那,我不敢反抗,不敢尖叫,只是驚恐地瞪著他,

    他說「我是高你一屆的……從你新生報道時我就開始關注你了,章任易果然不適合你……他配不上你。」我完全聽不進他在說什麼,這是我第一次害怕,第一次對突如其來的愛情有恐懼感,只因為他的出現太詭異。

    睡夢中,有個變態的男人從窗戶裡伸進一隻手拉扯我的頭髮……我猛地驚醒,瞪大了驚恐的眼球直視窗戶,瀉了口氣,還好是做夢。

    「你是不是做惡夢?」林安看著我,關切地對我說。

    「恩……夢到一個變態的男人。」

    「那個發你信息的?」

    「沒看到臉。」

    我邊擦著汗邊喘著粗氣,像從鬼門關剛逃出來似的。

    「聽說他家裡很有錢,是某市的首富。」

    「有錢人大多數都變態,錢折騰的。」

    「錢可以給女人安全感。」

    「如果他的錢砸在很多女人身上,你還會覺得有安全感?」

    我一頭扎進被窩裡,卷軀著身體……我的確渴望安全感,但不是錢可以滿足的。

    大清早我就被女人獨有的尖叫聲驚醒,難道看到UFO啊,那麼驚訝做什麼。我懶懶地把頭探出窗外,

    「啊……」沒想到自己也尖叫起來。

    偌大的宿舍廣場上,鋪滿了玫瑰花,還有一條橫幅插在花園土壤裡,「關靜,我愛你。」

    我的第一反映的確嚇了一跳,這對女人來說也許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旁觀的女生們都投去羨慕的眼光,或者顧作不屑而嫉妒的表情,看的我很爽,可第二反映我敢肯定不是章任易干的,那也不值得我高興了。第三反映就是,我想下樓罵人。

    站在玫瑰花旁邊的就是那位我預料中的罪魁禍首,那個變態的學長。他一身運動裝扮,不知情的肯定以為這是一位儀表堂堂的癡情漢,對我而言,這和晚上那個惡夢極其呼應,他從樓下望著我的眼神,似乎就是在告訴我惡夢成真。

    「你連續劇看多了?」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有驚無喜。」

    「我喜歡你……」

    「我有男朋友了。」這是我第一次坦言自己有伴侶,原來我不是來者不拒的。

    「我不介意。」

    「你所做的一切都得不到回報,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我沒有要求回報。」

    「那我拭目以待,看你能無私奉獻到什麼時候。」

    說完我剛想走,餘光卻瞥到章任易站在角落看著我。那一刻我既得意又害怕,我想炫耀自己的魅力,向章任易證明他不要我是他的損失,想讓他吃醋,可又怕他看到這一幕後,會以為我又有了新戀情而永遠放棄我。我似乎忘了章任易已經是林安的男朋友了,思緒隨著尖叫聲變的更亂。我覺得自己象隻猴子,耍猴的主人在一旁看我的表現和反映,而我卻害怕地駐在原地發呆,因為不知道怎麼做才是主人滿意的反映。

    之後,宿舍傳達室每天都有寄留給我的牛奶,定期還送來我愛看的雜誌,更離譜的是還有牙膏、牙刷、毛巾這些生活用品。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想侵入我的私人空間呢,毛巾這種生活化的東西也虧他送的出手,我想就差給我買內衣了,苦於不知道我尺寸罷了。真是變態中的極品。我從心底牴觸這個男人,和這種自以為是的禮物。所有的東西都安放在傳達室裡,一件都沒拿走,我不稀罕。

    展覽會如期開幕,除了學校的師生還有不少藝術圈子裡冠著什麼什麼家的頭銜的專業人來參觀,我的畫被放在最角落,只有上廁所才會被看到,如果很尿急的話那也無暇顧及了。

    「這是你畫的?」章任易面朝著我的畫,仰望著。

    「恩」

    「陰天下的夕陽。」他默念著,非常小聲,「陰天時看的到夕陽嗎?我沒注意過……」

    「你只關注陰天,顧不得看夕陽吧。」我埋怨他愛的只有自己,從來不顧及我的感受。我把陰天比作他,而臨死前絢爛的夕陽則是可悲的自己,哪怕再用力的愛,在陰天的冷漠下,也看不到愛的光芒。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到章任易就有滿腹的怨氣,卻又希望能多被關注一點,這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陰雨過後,你將是朝陽……沒有我,你會更美麗。」

    他的話讓我震驚,原來他看的懂我的畫,勢必也瞭解我的痛,原來他是懂我的。

    我呆站在他的身邊,不敢抱他,不敢做任何想做的親密動作,這個曾躺在我枕邊的男人,如今卻離我那麼的遙遠。我好想對他說,讓我再愛你一次。

    「任易……我們走吧。」林安突然出現在我眼前,她讓夕陽加快了結束生命的節奏。

    「約會還敢時間?」我酸酸地問。

    「任易的腳最近總是脫皮,想要一起去買藥的……」林安解釋著。

    「我今天有事,不去買了……等明天吧。」章任易對林安說。

    「哦……」林安乖乖地回應並依偎著他的手臂。

    我曾經也是這樣小鳥依人,言聽計從,我不禁思索是女人都會在愛的男人面前變的順從,還是男人總有辦法把愛自己的女人變的順從,非兩相情願的愛情裡,是存在賓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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