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死亡軍刀) 第八卷 第十回真正的少帥
    杜公館的人不多。但是外邊站滿了人。守衛森嚴。放眼看去都是些粗豪殺伐的漢子。

    其中有盧永翔的馬,張學良的衛士,更有的是杜月笙的人馬。

    自從杜月笙黃金榮照顧招待過落難的黎元洪後,海大亨的名號就傳到了北方。

    年僅二十六歲的陸軍中將,東北奉系的太子。未來東北數十萬將士的領袖正坐在杜公館的主人對面。

    風雲人物。

    亂世裡手掌雄兵的少帥。就在自己的面前。渾然不是後世那個照片,新聞的老翁。

    看著面前的他,意氣風發的面容,杜月笙笑瞇瞇的頻頻舉杯。這個年頭,能夠和現在的他坐在一張桌子,也是份榮耀。

    外人肯定是這麼想的。

    除了杜月笙。

    東北東北。杜月笙刻意的不想去談他知道的未來。張作霖皇姑屯遇害,張學良雷霆手段擊殺楊宇霆,鞏固了自己的東北軍領袖地位。

    他地殺伐果斷。將門虎子的氣概也就僅僅於此了。後來,就是一場讓他無顏見江東父老的事情,讓後人扼腕歎息。

    「杜先生,來,喝酒喝酒。」盧永翔對自己愛子的結拜兄長十分的喜愛。

    杜月笙是他的福星。聰明有才,眼光獨到,膽略了得。對自己兒子也是非常的好。還能夠給自己帶來滾滾錢財。

    其中還有個最最重要的條件。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威脅。

    盧永翔如何不喜歡這樣地朋?

    少帥果然風流本色。桌只有風花雪月。杜月笙拿出手段,在兩方之間。海趣味。攸嘉也笑笑少帥往事。

    氣氛很是融洽。

    桌下,誰心裡也清楚,不遠將來,盧永翔將和他家起碼是名義的兵戎相見。那有怎麼了。

    少帥愉快的接受了杜月笙和盧攸嘉的提議。等會出去轉轉。

    他一點心思也沒有。

    盧永翔不出兵真正北就是。馮玉祥和蔣中正兵力不如自己。他擔心什麼,東北軍怕誰?

    此戰必勝!在他看來。

    永野望毫無被人當槍使了地覺悟。甘格林是不可能在外邊說出他和杜月笙秘密的協議的。

    自認為幫了大忙的永野望,終於等來了焦文斌。

    焦文斌和他經歷過次風波後,現在感情深厚多了。共患難才會得到彼此地信任。

    進了門。焦文斌就自己坐到了沙發,拿了面前的杯子,直接灌了一大口:「累壞我了。哎。」

    「文斌今天忙什麼的?」

    「我沒忙什麼。哎,那個張學良來了。忙前忙後的,終於把事情做完了,這不。抽時間休息下。就到你這裡了。杜先生請你吃飯呢。說感謝你幫忙。後天中午。」焦文斌說道。

    「嗯。張學良啊。我地一個朋在他那裡。」

    焦文斌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什麼?」

    「沒什麼。我一個朋土肥原。是幫張作霖辦事的。也認識這位著名地少帥。」說著永野望嘿嘿一笑。

    焦文斌哦了下:「永野兄。次事情終於過去了。這段時間,兄弟給你打個招呼。先停一停。大家都要小心點。」

    「那是當然,來抽煙。」永野望給焦文斌提了一支香煙。

    兩個人又閒扯了幾句。焦文斌站了起來:「我去杏山那裡。」

    「我就不去了,後日中午我肯定到地。你放心。」永野望一邊送他一邊道。

    送走了焦文斌。

    永野望冷冷一笑。後日,後日可以和杜月笙談談事情了。他期待這一天好久了。

    盧攸嘉這次走,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夠回來,就是回來,也只了。他地父親是一代督軍。跨長江南北雄踞幾省,手下兵馬足足二十萬。他怎麼可能一直浪蕩下去?

    盧永翔非常欣賞杜月笙的眼光。毫不遲疑地就撥來了二千套國民革命軍的軍裝。何豐林拍了一些軍官來。

    帶著這二千條漢子前往安徽。

    海鴿捨不得離開月英和如君兩個嫂子。在碼頭哭的梨花帶雨。盧永翔和杜月笙站在遠處看了眼裡,一笑:「女人啊。不過這樣重情是好事。」

    「也不少年了。督軍,這次就拜託你了。」

    盧永翔指著兒子:「你的事情我不盡心他會放過我?」

    少爺咧嘴乾笑了下。拉著杜月笙走遠了點。後面盧永翔破口大罵:「什麼見不得人地事情,躲了你老子?」

    少爺也不回嘴,只是拉著杜月笙到了一邊:「那二千個人,還是德國教官帶。你放心。月生哥,我不在海了,你可要自己注意身體。別總忙著。」

    「我知道。攸嘉,好.

    ;難受,卻在打趣道。

    「我記得你的話呢。總有天把他比下去。哎,想想後悔。早知道便跟了父親身邊了。」

    「那樣你怎麼會認識我?」杜月笙拍了他肩膀一推:「別做兒女態了,男子漢大丈夫的。走,一起去和金榮哥他們也招呼下。明年這個時候,也許你。我,中正戴笠,就能夠一起喝酒了。」

    「一定的。別看張學良牛逼烘烘的。吳佩的軍隊也不算軟蛋。我看好蔣中正。」少爺的話顯然帶著情緒,他對杜月笙說他戰場不如張學良一直耿耿於懷。

    杜月笙心裡暗笑他的孩子氣。也不戳了他。

    碼頭地汽笛聲裡,幾個兄弟灑淚而別。船沿著長江,向南京開去,盧永翔現在掛了國民革命軍副司令的牌子。

    而那個歷史裡。這個位置是幾年後,張學良的。

    一切已經改變了。

    杜月笙目送著船遠去,他衷心的希望。攸嘉能夠長大一點。他希望自己地兄弟。做個熱血愛國的真正少帥。

    會的。這個雖然無賴了點。但是有種地很。

    杜月笙這麼想著。

    回身,在眾人的簇擁下。向他躲不了,也逃不掉的宿命之地,海走去。

    大島明秀看著焦文斌安靜的坐在那裡,慢慢地品嚐著她的手藝。心裡就是說不出的開心。

    焦文斌結婚了。但是還來這裡。說明他其實把她放了心頭地。這樣就夠了。自己這樣地身份,難道還奢望個什麼結果麼?

    大島明秀一邊微笑著,一邊給焦文斌揉弄著肩膀。

    低頭又喝了口茶。

    焦文斌放下了杯子,吐了一口氣:「真香。明秀。來,坐沙發。累壞了沒?」

    「沒有。先生。」大島明秀微笑著。

    潔白地牙齒在鮮紅的雙唇間閃過一道誘人地光澤。眼睛裡水汪汪的充滿了任君採摘的期待。

    焦文斌卻沒有這些心思。

    門外響起了人聲。

    大島明秀惱火的看著沈杏山。沈杏山哈哈一笑:「怎麼了,看到我來打攪了你們,不開心了?「

    努力壓抑下心裡的不快。大島明秀擠出了個笑容,努力的賢惠著,端茶倒水。

    沈杏山一坐了沙發:「嗯,手藝不錯。文斌好福氣啊。」

    大島明秀看著自己精心給文斌弄的菜,被這個粗人用手拿了就吃,氣的轉身走進了房間。

    焦文斌回頭看了下她。對沈杏山豎起了大拇指。

    沈杏山做了個鬼臉,然後道:「文斌啊,最近那邊有什麼事情沒。我看這甘格林又台了,你家月生哥有的忙拉。」

    「忙什麼?」焦文斌裝著不解的問道。

    「忙什麼臉了。法國人知道有他作怪的。你想想。甘格林台了,對他不會沒防備?」

    「屁話,這些外國人來全是圖錢的。給了又不壞事,敲竹槓。他能夠不翻臉麼?」焦文斌想了想:「也對。哎,一個接一個的。人家甘格林也不是個傻瓜。這次這個人可要小心了點。」

    「他如果想怎麼,我和你說,之前兩任都吃了你家月生哥苦頭的。他不動也罷了,動的話,哼哼。就怕你家月生哥吃不消呢。」沈杏山一臉的期待。

    焦文斌沒好氣的看了看他:「算了,我告訴你個事情。」

    「怎麼?」

    不僅僅沈杏山豎起了耳朵。房間裡的大島明秀也豎起了耳朵。什麼事情?

    可是外邊的聲音很含糊。隨著沈杏山一個驚叫:「什麼?那我趕緊去看看。」

    說完,就聽了外邊腳步聲,和甩門聲。沈杏山就這麼走了?

    房間裡大島明秀楞了楞。

    焦文斌已經走了進來,揉了揉她的頭髮:「明秀,我剛剛想起來了個事情,我也要走了。過幾日再來。」

    沒等他轉身後跨出步子來。

    一雙胳膊從後面纏住了他的腰。大島明秀哀怨的把額頭抵在了他的後腰:「不,先生,不行。」

    「我真的有事情啊。明秀,聽話。」

    大島明秀沒有看到焦文斌臉的神色,那是種複雜的神色。一種做了不得不去卻不想做的事情後,才有的神色。

    無力的。

    焦文斌只好坐了下去,把大島明秀抱在了懷裡:「算了,算了。不去了。由得他。」

    「先生,我。我只是捨不得。如果您真有事情,您就去忙。」大島明秀見焦文斌有點不高興,低下了頭,怯生生的說道。

    鼻端嗅著她的髮香。

    焦文斌歎了口氣:「我平日裡忙也忙死了,算了,今天我就休息下怎麼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情。」

    「怎麼了?」大島明秀伸出手,撫摸著焦文斌的臉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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