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你說什麼(上月300加更)
洛洛頭腦一片空白中的時候。(小說~網看小說)突然感覺到自己腰間被一隻大掌用力一收,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鎖入了一個熟悉的溫暖懷抱中。
接著,還沒等她想好是應該繼續害怕還是先為眼前的情況怔愣一下,又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抬起,一張眼熟的完美俊臉在她茫然的眼中放大,然後就感覺到自己的唇上覆上了對方的冰冷濡濕的唇。
轟——這下好了,不用洛洛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反應了,因為她已經完全被眼前的狀況給震懵了。
沒想明白事情怎麼會突然急變成現在這狀況的小姑娘下意識的微微張開雙唇,想要驚呼,卻被趁機闖進的一條膽大包天的舌頭給佔領了自家陣營。
屬於林玄的氣息拂在洛洛臉上,將她熏得兩頰飛紅,幾乎快要忘記了怎麼呼吸,唇舌交纏間,他溫柔而又霸道的佔有和侵略著屬於她的芬芳,直到洛洛的腦中完全變成一片空白,無法思考,只能死死的將雙手抵在對方精壯的胸膛之上,軟軟的依附著他的支撐勉強站立。
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似乎忘記了周圍還站著一大圈的觀眾,而其他人也因為眼前這個突發狀況的衝擊過大而忘了要阻止他們。直到良久之後。林玄才終於離開洛洛腫脹的唇瓣,絕美的冷顏上平靜依舊,彷彿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漏*點熱吻的人不是他一樣。
盯著洛洛迷茫朦朧的眼,一副完全在狀況外的茫然狀,林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一勾,接著迅速斂去,嘲諷冰冷的視線一轉,掃向了台上安廉傾站的方向,不動聲色的俯到洛洛耳邊低聲道:「別怕!」
別怕,有他在,所以她不用害怕!洛洛慢慢回神,怔怔的抬起頭,看著擁住自己的男人,好像今天才第一次認識他——為什麼要站在她身邊?!現在這可不是在遊戲裡面!
表演結束,一眾沒買票白看戲的觀眾們也隨之從震撼中回過神來,舞者頭一個哀怨了,死死掐住身邊那個和他一樣在剛才被拉丟出來的李墨,抓狂得像是親眼看到自己丈夫在外面**的黃臉婆,鬱悶的低吼:「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問我,我問誰啊?!」李墨根本沒空管那快要暴走的男人,她現在也正在糾結中,剛才林玄的表現貌似沒有認出洛洛,但是若真是如此,他這樣性格的人又怎麼會隨便吻一個不認識的人?!更別說林玄一進來就表現出了不想讓舞者摻和進這件事情的態度,顯然也不可能願意主動幫助她們。
這變態BOSS到底在想什麼?!突然間精蟲上腦了?!
剛才一直試圖和林玄說話的安煙如,本以為對方走過去是要找什麼人,結果沒想到就看到了這麼一幕。剛才還視自己為鄙履的男人,居然在強吻自己的姐姐?!
安煙如死死的咬住自己豐滿嫣紅的下唇,雙目像是要噴火似的,恨恨的盯著燈光下那醒目的一男一女,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安、舞、袖!」
而對於此事件最過震驚的人,莫過於還傻傻的站在台上的安廉傾了,先不說林玄的突然行動破壞了他原本的計劃,光是對方剛才強吻洛洛的一幕,就讓他看得雙目充血,差點一個沒忍住的直接衝下來揍對方一拳。
安廉傾原本想安排的洛洛和林浪的婚約,也只不過是一個穩住林浪的名頭而已,在他的心目中,絕對沒有讓別人染指洛洛的念頭,哪怕就是碰她一根小指頭都不行!
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偏偏在自己面前吻了她?!安廉傾幾欲瘋狂,呼吸逐漸變得渾濁粗嘎,身邊捧著一個盒子的侍者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本想上來詢問一聲,卻被對方突然劈手奪過盒子,一把推開。重重的撞到了身後的旋轉樓梯上,腦後狠狠的擦過了扶手處凸出的尖銳浮飾,讓他痛苦的悶哼出聲,一滴滴紅艷的血液在黑暗中滴下,落在了他脖子後面潔白的衣領上。
台下的人們根本不知道剛才黑暗中台上發生的事情,林玄在洛洛耳邊低語之後,靜靜的抬起頭來,掃視了周圍被石化了的眾人一圈,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意,似嘲諷,也似蔑視,他伸手一攬,就將懷中依舊怔愣的洛洛鎖到了身邊,讓那美好的曲線緊貼著自己的身體,雲淡風輕的開口:「林玄,林家嫡長子。」
哦!久仰……呸!誰問你這個了啊!現在的關鍵是,您就不想對剛才的行為發表一下什麼懺悔感言?!
眾人鬱悶的看著林玄,實在猜不透這小子到底是哪塊地裡的哪根蔥,憑毛就敢那麼明目張膽的當著所有參加宴會的客人和人家老爹的面,強吻了訂婚宴上的女主角?!……呃,雖然他長得確實挺有男主角的氣派!可是這一點卻更招人眼恨!
聚焦燈下唯一的光明中,一男一女緊緊的貼在一起,女的典雅動人,像是墜落凡塵的女神,男的冷俊絕美,彷彿誘人墮落沉淪的惡魔,雖然旁觀觀眾們心裡都對這攪局的小子感到十分不爽,卻還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兩人像是天生就該在一起一樣。看起來十分般配,契合無比,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替換。
「等等……」恍惚的客人們當中,終於有一個人恢復了正常的思考能力,想了想林玄剛才的自我介紹,突然醒悟過來了些什麼,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請問您剛才說的林家是指……」
不會是他們知道的那個林家吧?!其他客人們也紛紛回神,竊竊私語了起來。
林玄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唇邊笑出了一個囂張的弧度:「天底下還有第二個配稱林家的嗎。」
靠!您夠狂!來參加宴會的許多人中,碰巧也有幾個姓林的,但是聽了對方的話後,他們除了咬牙切齒悲憤捶牆之外,卻不敢出聲反駁。
而林玄懷中的洛洛在聽到這句話後,身體微不可察的輕顫了一下,隨即立刻低下了頭去,沒有說話。
林玄掠過眼前的一眾看白戲的觀眾們,將冰冷的視線轉到了台上的安廉傾身上,正好此時,大廳內的燈光突然全部又亮了起來,手中緊緊的抓住一個錦緞包邊的小盒子,面色猙獰扭曲、眼中透出露骨恨意的安廉傾就這麼暴露在了光亮之中,讓所有人都心驚了一下。不明白他怎麼會出現這麼可怕的表情。
看著這個男人,林玄一點也沒有正常女婿見到老丈人時的緊張和討好,嘴角那抹嘲諷的笑意反而愈加清晰,他淡淡的啟開涼薄的唇,聲音不大,卻讓大廳內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似宣佈,也似警告:「所以,和她訂婚的林家人,是我!」
哦!恭喜您了……等等,你說啥?!
嘩——大廳內一下炸開了。反應慢半拍的客人們和台上的安廉傾一起被這消息炸了個頭昏眼花,而客人們中的竊竊私語也開始傳了出來:
「安家宣佈的婚約對象,確實是說林家人沒錯,那麼,難道說眼前的這個強吻人家的就是訂婚的男方?!」
「沒錯沒錯,肯定是這樣子的,可能他們覺得這樣的出場比較震撼嘛!」……確實好震撼,沒看安老爺子已經被震得快要老年癡呆的症狀了嗎!
「可是……第一次晚宴後的隔天,報紙上寫的婚約男方名字好像不是林玄哦!」
「哎呀,這種小事不重要啦!可能報紙登錯了!」
「……」小事?!
好吧,說實話,大家更在意的是安家和哪一個家族訂婚,而並不怎麼關心具體是由哪一個角色登場,對他們來說,男主角是誰確實只是一件小事沒錯。關鍵的是,確定了果然是林家的人就好!
聽著下面傳出的議論聲,安廉傾本想當場反駁,但在看到林玄警告意味濃重的視線之後,他的喉頭滾動了幾下,終於沒敢開口,可是……
安廉傾將視線慢慢轉到了那個依偎在林玄懷中的小女人身上,猙獰的五官漸漸平復下來,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已經恢復了表面的平靜——沒關係!只要婚約的女方不承認就可以了!即便林玄再厲害,也不可能當眾做出強迫人的事情來吧?!
「對了,令弟前不久送來一件小東西,小女可能有幾分興趣!」安廉傾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緊了洛洛,在對方輕顫一下,遲疑著抬起頭來之後,他得意的舉高了手裡的小盒子,當著眾人的面打開。
盒子裡面擺放著的,赫然是一塊雕工精美、通體晶瑩翠綠的玉製簪花,在這樣的年代中,已經很少看到有女孩子戴玉製品這種易碎的東西了,她們更喜歡的。是耐砸耐磨又值錢的鑽石。
可是,安廉傾的亡妻,也就是洛洛母親的身份,正是雲家玉坊的傳人,而雲家的人,個個都有一手雕玉的好手藝。
也正因為如此,這個小小的玉製簪花在眾人眼中立刻變得不一樣了起來——能想到送這麼精美的玉製簪花,對方果然是有心人。
「二少爺,真的是您送的嗎?!」在大廳中的一個角落中,一個西裝筆挺、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恭敬的向身邊的大理石柱後欠了欠身,不卑不亢的問道。
大理石柱後的陰暗角落中,一個陰柔俊美、耀眼到幾乎能令人窒息的男人正閉著眼,一臉疲憊到無法形容的模樣,背靠在身後的柱子上。聽到身邊男人的問話,他慢慢的睜開眼睛,轉頭看向剛才的男人,定定的注視了對方好一會兒後,這才緩緩的開口:「不是我!」
「是!一會兒我會轉告大少爺的!」那個恭敬的男人倒是絲毫沒有想隱瞞自己行動的意思,再度欠身行禮,接著就要退下。
「他為什麼會來?」就在男人剛欲往後退步轉身的時候,俊美男子彷彿是自語又彷彿是質問的低喃聲突然拉住了他的腳步,讓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俊美男子依舊看著那個男人,目光一瞬不瞬,眼中洩出無法隱藏的的哀慟與悲傷,沉重得幾乎讓人無法承受,他沉沉緩緩的開口,一字一頓的發出暗啞的聲音:「和安家女兒的婚約,並不會對我和他之間的家主爭奪有什麼影響,即便我不訂婚,安家也不可能放棄抵抗。他為什麼要來破壞?!」
是因為想把所有不穩定的因素都扼殺在搖籃裡嗎?!他想提前毀了她,以便確定自己的勝利嗎?!
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從他手裡把她搶走?!
看起來像是林玄屬下的那個男人微微的轉頭,看向遠處站在大廳另外一邊的那個冷酷乖戾的絕美男子,還有那個被他看似冷漠,實則小心擁住的女孩,過了好一會兒,這個男人才轉回頭來,溫和有禮的笑了笑,回答道:「二少爺,認識大少爺那麼久,您見過他有為了達到目的而委屈自己的時候嗎?!」如果那個女孩不是他心中特別的那一個,他怎麼可能會吻她?!
俊美男子,也就是男人口中的二少爺,正是這場宴會中本該出現的真正主角林浪,可是此時,他卻只能遠遠的站在這裡,免得出現後讓客人們產生什麼疑問,進而說出些難聽的話來,給洛洛增加不必要的尷尬。
聽到男人的回答,林浪幾乎是在一瞬間繃緊了身體,薄唇緊抿,讓人擔心他會不會就此失控的衝了出去。可是最後,他僅僅是瞇了瞇眼,然後猛的扭回了頭去,冷冷的喝斥:「開完了燈就滾回你主子身邊去吧!」頓了一頓之後,他再度開口,仿若發誓般的慎重:「告訴他,該是屬於我的,我一定會去找他要回來!」
男人再度欠身,並沒有答話,沉默著退下,而留在原處的林浪,在對方走遠之後,彷彿一下卸去了全身的氣力,軟軟的癱回了身後的柱子上,微仰起頭,良久之後,從那一雙誘人的薄唇中溢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輕歎。接著,復歸平靜。
大廳另外一邊,林玄懷中的洛洛怔怔的看著安廉傾手中的那個玉製簪花,差點就要真的抬腳走過去了,可是就在她剛要有所動作的同時,腰間的那隻大掌及時用力的在她的腰肢上一握,總算拉回了她的一絲理智。
李墨站在旁邊看了半天,從林玄強吻洛洛,再到當眾明目張膽的撒謊篡改說婚約對象是自己,這個女人被一個又一個的消息給震得頭昏眼花,反應不能,思維也一直在混亂當機中,整個人都呈癲傻狀態,和她身邊的抓狂舞者看起來倒是挺般配的——一對白癡!
直到安廉傾取出了那個玉製簪花,李墨才猛的回過神來,迅速的轉頭看向洛洛的方向,果然發現對方似乎有點失神了,還好最後被林玄及時的制止,不然這個小白癡可能就真的會乖乖跑上去羊入虎口了。
「洛洛,沒關係的!」李墨眼見對方有些意動了,連忙收拾好自己滿肚子的疑問和鬱悶,迎了上去,發揮她知心好友的作用,輕聲的勸慰對方:「這次拿不回來,還有下次。可是你如果現在上去了,就未必能再逃得掉了!」
逃?!再?!林玄在聽到李墨的話後,淡淡的掃去一眼,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將攬住洛洛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洛洛死死咬住下唇,垂下頭去,安廉傾也並沒有催促,在他心裡,只要有了手中的這個東西在,還怕對方不乖乖就範嗎!
這次被安家邀請來參加宴會的客人們,可以算是有史以來在宴會中最盡興的一次了,有這麼極品的帥哥美女養眼睛,還有意想不到的戲碼上演,最讓人激動的,就是這莫名其妙的暗潮洶湧……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讓人難以抗拒的八卦氣味?!
這眾因為生活優渥,早就已經把所有好玩的東西都玩到不想再玩的貴婦名紳們,此時雖然個個在表面上還保持著一副進退有度之狀,實際的內心卻早已經興奮得快要難以抑制的顫抖起來了。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的鎖定了場中那座冷酷冰山懷中的女主角,想看看她接下來會有什麼反應。
良久之後,一直垂著頭的洛洛終於有了動作,她抬了抬頭,飛快的瞟了一眼台上安廉傾手中的玉簪花,然後在萬眾期待的視線中,委屈的轉身,撲進了身邊的懷抱中,把臉藏了起來。像是受了委屈要找爸爸抱抱的小女孩……喂!話說你撲錯方向了吧?!你正牌的老爹是台上那位好不好?!
「……」咻——雖然是在大廳中,但也許是心理作用吧,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身邊一陣小北風吹了過去,讓他們一陣發寒。
而唯一還感覺正常的,就是李墨和林玄了。林玄此人早就屬於不正常的變態範疇,所以在什麼樣的狀況下都有了處變不驚的能力。看到洛洛投進自己懷中,他臉上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的神色,甚至還極自然的抬起手臂,揉了揉胸前貼靠著的那顆小腦袋瓜,好像這樣的動作早就做過了千百遍一樣的自然流暢。
李墨看到洛洛的反應,更是鬆了一口氣。從進入宴會中的安家管家現身開始,這小姑娘的情緒波動就一直不太正常,現在再度看到她招牌式的委屈目光,讓李墨欣喜得幾乎就要淚流滿面。
洛洛恢復正常了,就代表著她不再像剛才那麼害怕,是因為相信自己身邊的那個人嗎?!也對,沒想到玄靈也是林家的人,既然如此,他應該有能力保護得了她!李墨暫時放下了對林玄「居然沒有認出洛洛」這件事的不滿,挑釁般得意的往台上的安廉傾瞟去一眼,其沒有說出口的潛台詞就是——怎麼樣,沒招了吧?!
林玄佔有性的環住洛洛,冷冷的看著台上的安廉傾:「看來我的未婚妻對這禮物不感興趣。」說完,淡淡的對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吩咐著:「備車,我們回去!」
咦?!誒?!等等嘛!人家還沒看過癮,你們怎麼能現在就謝幕退場?!一眾客人們早已經忘記了來參加宴會的目的,此時只無比遺憾著最受矚目的這一對男女現在就要走的事實。
台上,因為洛洛的反應完全超出自己的預計而愣住了的安廉傾,在聽到林玄說要走之後,總算是回過了神來,他猛的抬起手來,想要叫住下面已經一起轉身,正要離去的一對男女:「等等……」
林玄充耳不聞,好像根本沒聽到什麼聲音似的。洛洛倒是有所反應,但她的反應是往身邊的林玄那兒又蹭近了一些,死死的拉著人家的衣服角,還縮了縮脖子,一副把頭埋進沙地的避世鴕鳥狀,只差沒在腦袋後面寫上幾個字特意聲明——我什麼都沒聽見哦!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聽見哦!
「……」
直到走出宴會大廳,四人全部坐回了林玄開來的車子上之後,在那個林玄帶來的類似管家或是侍者一類身份的男人將要發動引擎的前一刻,總算鬆了一口氣的洛洛終於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在車內前後左右的張望了一下,洛洛驚訝的輕咦了一聲:「舞者怎麼沒上車?!」
「石化了!」李墨幸災樂禍的回答得好不流利,手指往宴會大廳的方向一比,挺高興的為小姑娘解釋說明:「在這位玄……呃,林玄吻你的時候,他就抓狂了,然後等你主動撲進人家懷裡的時候,他就徹底石化了!」頓了一頓之後,李墨假裝體貼的問了一句:「要回去把他拉出來嗎?!」
果然,一聽說要回去,洛洛立刻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猶豫了一會兒,遲疑著小聲咕噥著:「算了吧……呃,不是我不管他……那個,他不是也開了車來嗎,所以還是讓他一個人在後面吧,不然沒人開那輛車!」
可憐的孩子,這算是徹底被拋棄了吧!李墨憐憫的往自己等人剛剛走出的那幢華麗的大別墅投去一瞥,為還留在裡面的舞者默哀了一秒鐘,然後很快的把這倒霉孩子忘到了腦後,愉快的伸了個懶腰,一迭聲的催促著身邊駕駛座上的那個林玄帶來的人:「快!開車了!這地方空氣污染太嚴重了,待久了會得精神病的!」
「……」
最後一個可能為舞者講話的人也放棄了,車子終於發動了起來,眼看著車窗外的安家主宅慢慢的向後退去,終於在自己的視野中消失,坐在後座的洛洛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軟軟的往後一靠,幾乎整個人都癱了下去。
身邊一隻手臂伸出,及時的扶住了快要滑下的洛洛,輕鬆的幫她抬了抬身子,往其身後塞進了一顆軟軟的靠墊,再幫她調整好了舒服的姿勢,這才鬆開。
洛洛懵懵懂懂的任人動作,直到林玄收回了手臂,神色不動的抬起眼皮瞟過來了一眼,她這才回過神來,臉上瞬間一片飛紅。
想起剛才在宴會中的那一吻,還有自己主動的撲進人家懷中的舉動,這個小姑娘頓時又有了想把頭埋回沙地去當鴕鳥的衝動。
李墨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後面林玄的動作,滿意的勾了勾嘴角,對對方那體貼的舉動看得很是順眼,也就沒有出聲去破壞現在的氣氛。
「那個……」洛洛小姑娘訥訥著開頭,又開始無意識的絞起了手指,她只要一有尷尬或不擅長應對的場面,就特別喜歡為難自己的纖纖十指,使勁絞,拚命絞,往死裡絞絞絞……
林玄皺了皺眉,突然轉頭,向著前方駕駛座上正在開車的男人沉聲下令:「把備用的藥膏給我。」
藥膏?!他受傷了?!不會吧,這位爺從進大廳開始,最激烈的動作也不過是和洛洛接個吻而已,難不成這也能受傷?!李墨莫名其妙的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林玄。
而那個駕駛座上的男人則沒有那麼多好奇心,聽到自己少爺的命令後,立刻應了一聲,打開了駕駛座旁邊的一個暗格,從中間取出了一瓶藥膏,然後轉手遞給了後座的林玄。
洛洛在聽到林玄的話後,也以為對方受了什麼傷,驚訝的把自己正在說的話都忘記了,連忙抬起頭,想問一下對方傷在哪裡,可是還沒等她開口,自己交絞著的十指就被對方一把撈住,抓了過去。
十指分開後,洛洛的兩隻手掌掌心中都赫然清晰的印著彎月狀的傷痕,每隻手掌上各有四個,倒是很對稱,已經破皮了,滲出的血液有些還沒完全凝固,似乎是剛才被她玩兒手的時候給玩破的。
林玄皺了皺眉,把那兩隻不安分的白嫩嫩的小爪子都放在了自己腿上,擰開藥膏的瓶子之後,再隨手抓起一隻受傷的小爪子,挖出藥膏就往那傷口上抹。
這下,李墨總算知道受傷的人是誰了,沒想到,連她都不知道洛洛的手中在什麼時候多出了這些傷口,這個冷酷乖戾殘暴變態……咳!的男人居然知道?!
洛洛臉紅紅的任由對方為自己上藥,等到兩隻小手都被處理好了之後,林玄順手把那兩隻手都包在了自己的掌心中,然後另一隻手則把沒有蓋回蓋子的藥膏瓶子遞了回去。
「……」
眼看駕駛座上的男人恭敬的接回了瓶子,一手掌方向盤,一手還費力的試圖蓋好蓋子,導致車子都開始有些左彎右扭的亂晃。李墨心驚膽戰的旁觀了好一會兒,終於無語的主動把瓶子搶了過來,利索的蓋好,滿頭黑線的丟回給那位忠心無怨言到有些過火了的駕駛員同志——拜託您了!在車上還有三位乘客在的情況下,能不能別做這麼危險的事?!
上好藥的洛洛不好意思的喃喃道謝:「謝謝!」
林玄淡淡的瞥過來一眼,又將視線轉了回去,沒有說話。
洛洛低著頭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剛才在宴會上……呃,謝謝你給我解圍。」
給她解圍?!林玄皺了皺眉,這回總算是有了反應,他轉過頭來,靜靜的盯著洛洛看了好一會兒,幾乎都快要將對方的頭頂上都盯出一個洞了,這才淡淡的開口:「還有呢?!」
還有?!洛洛愣愣的抬頭,然後極其認真的想了想,覺得好像沒有什麼要補充的了,終於遲疑著問道:「還有什麼?!」
李墨在前面聽得都快要抓狂吐血了,心裡嘔得不行——以前是因為害怕連累到別人,所以才什麼都不想,現在又是為什麼?!裝白癡裝習慣了,所以習慣成自然?!
林玄垂下眼皮,面色無波,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就和平常一樣,讓不停從後視鏡中偷窺的李墨和洛洛都有點摸不清頭腦,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可是很快的,她們就知道了。
林玄突然放開了洛洛的手,一手扶住後座靠背,一手撐在洛洛身邊,傾下身體,形成了一個曖昧的姿勢,將洛洛鎖在了自己和座椅當中動彈不得。
「放下!」林玄眼睛盯著洛洛,淡淡的開口,吐出兩個讓她和李墨都沒聽懂的字來。
放下?!放下什麼?!洛洛和李墨一起癡呆了。
「是!」駕駛座上的司機同志應了一聲,接著平靜的在方向盤下按下了一個按鈕,前座與後座之間的車廂頂上,一層墨黑不透光的隔音隔視線隔……總之什麼都隔的玻璃就開始緩緩的降下。
而在那玻璃遮住自己的視線之前,李墨清晰的看到後座的那位大*OSS埋下頭去,毫不猶豫的再次將自己的唇印上了洛洛的唇,將那嬌軟雙唇中溢出的低呼也一併堵了回去,彷彿是懲罰,也彷彿是宣示。
玻璃完全降下,李墨再也聽不到看不到後面的動靜了,這才愣愣的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原來是放下這個……」
身邊的司機同志依舊是不變的雲淡風輕,根本不對自己主子的舉動發表任何看法,也沒有什麼驚訝或好奇的神色。這種淡然的心態,倒是頗有幾分林玄的真傳。
車廂內一片沉默,李墨幻想著後座的熱情激吻,實在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該為BOSS鼓掌叫好,恭喜他找對了對付洛洛的辦法,順便再好好的參觀鑒賞一下的好呢?!
還是該現在就發揮自己身為洛洛知心好友的用處,潑辣的叫身邊的司機同志停車,然後衝到後座去揪出洛洛,再把那個敢於無視對方意見,直接蹂躪小姑娘的冷面BOSS踩個一百遍啊一百遍?!
呃……還是算了吧,她踩不過他!李墨認真的把自己的戰力和對方做了一個比較之後,終於悻悻然的放棄了第二個想法——反正看起來洛洛也應該挺願意的,就這樣吧!
「……」車廂內依舊是一片沉默,想完問題的李墨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忍了又忍之後,終於開始沒話找話。
「喂!」李墨沖身邊的司機同志招呼了一聲,看到對方掃過來了一眼之後,趕緊發問:「你們家老大平常都這麼悶騷?!」
「……」司機同志無語了好一會兒,開口嚴肅的回答:「不!大少爺這是第一次吻女人!」
「誒?!真的假的?!」李墨驚呼,她實在無法想像這麼極品的男人到現在都還這麼「冰清玉潔」。
司機這回沒理她了,似乎不屑和她爭辯。李墨等了一會兒都沒等到回答,沒趣的撇撇嘴,坐回去不說話了。
「……喂!」良久之後,這位大小姐難耐寂寞的再度出聲:「你說他第一次吻女人,那麼以前吻過女孩子咯?!」
「……」懶得理你!
開了二十多分鐘後,車子終於駛回了李墨家的別墅……附近!
沒辦法,這是人家BOSS的車子,開回自己家別墅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李墨撇撇嘴,沒去計較這個細節問題。
把車停回車庫之後,司機同志下車之前,偷偷的擦了一把額上的冷汗,鬱悶的暗下決心,決定下次有身邊這美艷女人在場的情況下,他就絕對不要來當司機了。
後座門打開,被先下車的林玄牽出車門的洛洛雙眼迷離,如在水中浸潤過一樣,看上去誘惑動人,唇瓣也腫脹紅艷,讓李墨不由得猜測這兩人剛才到底在後面是怎麼yin亂……咳!接吻的!
「洛洛住我這裡。」林玄大*OSS自然的牽著洛洛的手往自己的別墅中走去,根本沒管旁邊一臉探究的李墨。
「哦!」李墨依舊興味盎然的欣賞著洛洛難得一見的嫵媚風情,隨口就應了一聲。直到看到林玄牽著像是在夢遊的洛洛就要走進別墅了,她這才怔了怔。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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