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這人誰啊(上月粉紅280加更)
從剛才玄靈和舞者說話的時候開始。(小說~網看小說)洛洛就一直在豎著耳朵關注著身後的動靜,就連李墨二人讓開的腳步聲都沒漏掉。
說實話,洛洛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現在這樣的狀況,在聽到玄靈走到自己身後時,小姑娘緊張得都快哭出來了,全身也僵硬得跟中了石化魔法似的,乖乖的站在大廳中間,頂著眾人的關注視線臨時客串雕塑——怎麼過來了?!為什麼要過來啊!
林玄看著眼前只留給他一個後腦勺的小姑娘,好像她不轉頭看別人,別人也就看不見她了似的,整個就是一自欺欺人的鴕鳥狀。
而此時,舞者瞧著剛才自家老大剛才送出的那記瞪視,注意力立馬被轉移了,一時忘記了自己也還在待刑中的事情,幸災樂禍的捅了捅身邊的美艷大姐頭:「喂!你被瞪了,今天絕對逃不掉了,要不要我幫你準備棺材?!」
「是啊!準備一抬棺材吧!」李墨瞄了小人得志的舞者一眼,根本不屑和他計較,只是頗有深意的回了這麼一句,然後就沒再去看被她的回答給弄得一臉莫名其妙的舞者,將視線轉回了這場正戲的兩位主角身上。一邊看戲還一邊挺腹黑的在心裡暗自腹誹著——這孩子怎麼就能蠢成這樣呢?!看那玄靈的表情,似乎是有點認出了洛洛的苗頭,反倒是這三天兩頭跑過來纏著洛洛不放的男人死活認不出她來。
行!準備棺材是吧?!咱們就走著瞧吧,看等你老大發現你在追的人是誰之後,到底是誰活不下去!
話說,李墨對玄靈的智商要有信心得多,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在遊戲裡當上了第一高手、第一城主、第一幫主、第一變態……咳!的人啊!雖然不知道現實是什麼身份,但看安廉傾那謹慎的樣子,估計也差不到哪兒去就是了!
這麼一個人,絕對不可能跟身邊那白癡似的,天天待在洛洛身邊都還認不出對方來!李墨想到這裡,往身邊的白癡身上投去憐憫的一瞥,讓對方更加茫然和鬱悶。
這邊的林玄盯著洛洛的後背,視線一瞬都不曾移開,既沒有開口叫對方轉身,也沒有其他的動作,讓周圍的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做什麼——喂!話說您能不能快點兒,大家時間都很緊張的說!
而一直在客串小鴕鳥的洛洛,在靜靜的等待了良久之後,發現身後的人不僅沒有離開,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反而越來越灼熱,她幾乎都能感覺自己的後背像是要被灼燒出一個洞來了。
於是,這小姑娘終於鬱悶的確定了對方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鼓足勇氣深呼吸了幾下,洛洛一邊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一邊遲疑著緩緩的轉過身來。
眼看著遮遮擋擋了半天的洛洛終於肯轉身露面了,全場所有人中最興奮的就是李墨。這個腹黑的孩子無比期待並且嚮往著看到那個變態BOSS在認出洛洛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只要對方認出來洛洛是遊戲中的那個人,他一定能在這個宴會中幫到她們一把,他一定能把那叫安廉傾的變態老頭給整得半死,他一定……誒?!
心中熱血沸騰的李墨,期待的看著面對面站著的一男一女,可是在兩三秒後,她的一腔熱血就慢慢的熄滅了,像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潑下——在洛洛怯生生的垂著腦袋轉過身來之後,看清了洛洛全貌的林玄卻依舊是一臉平靜無波,什麼表情變化都看不出來,就好像面前的女人和在場的其他人沒什麼兩樣,都是和他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一般。
不會吧?!沒認出來?!李墨當場傻眼,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漏看了BOSS臉上的表情變化,可是等她把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的擦了好幾遍後,眼中的BOSS大人卻依舊是不變的孤傲清冷。
洛洛心裡也一直打鼓,轉身之後,不敢抬頭的小姑娘在久久的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之後,終於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瞄了瞄面前的玄靈。
雖然現在不是在遊戲,對方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晚禮服,但眼前的這個人卻一點都不陌生。熟悉的五官,熟悉的冷酷乖戾……還有熟悉的淡漠。
說不清楚到底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望,洛洛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從剛才就一直緊繃著的身體放鬆了下來。
「切!這個也不夠資格!」李墨終於放棄的撇了撇嘴,忿忿的橫了林玄一眼,心裡對他的評價瞬間降為最低——如果連就站在他眼前的洛洛都認不出來的話,那他也沒什麼資格喜歡洛洛了!
李墨承認,自己在很多時候對感情是有些偏激的,在她心裡,如果真的熟悉並在意一個人,那麼對方哪怕有一點變化,都應該能立刻發覺。自己的伴侶即便只是淹沒在人群中的一個背影,也要能立刻尋找得到……因為「不同」。
既然洛洛在這位玄靈眼中不是特殊的那一個,不是「不同」的那一個,那麼其他的也就沒什麼值得期待的了。
掃興的李墨在失望之後,甚至忘記了自己和洛洛現在還身處在安家的宴會中,更忘記了不遠處虎視眈眈的安廉傾。
直到安廉傾的聲音突然響起,洛洛和李墨這才恍然醒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各位,歡迎大家來參加我們安家的晚宴,大家現在圍著的,就是小女。不知道各位能不能把這孩子還給老頭子呢?!我可是好久沒見到自己親愛的女兒了!」安廉傾詼諧又不失禮貌的聲音在宴會廳中響起,聽到這個聲音,洛洛瞬間驚慌的往後跳開了一小步,好像繼續站在原地就會被什麼人抓走似的。
其實在剛才林玄走向洛洛時,最緊張的人莫過於安廉傾本人了。他絕對不容許自己今天的宴會上發生什麼變數,而最不容易控制的那個變數,正是林玄這個行事詭異且冷酷的男人。
洛洛在遊戲中和玄靈之間的糾葛,安廉傾當然也早就從手下的匯報中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旦林玄決定插手,那麼一切都會變得難以控制。
不過還好,對方根本就沒有認出洛洛來!鬆了一口氣的安廉傾,在心中冷笑著,憐憫的往洛洛的方向看去——我早就告訴過你了,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只有我!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認得出你來!
下面的客人們當然不會知道這些事,在聽到安廉傾慈父狀的發言之後,來參加宴會的一些已經當了父親的人也會心的笑了笑,頓時對台上那個風度翩翩的英俊中年男人心生了幾分好感與親近——都是當父親的人啊!只要養了兒女,沒有不操心的!
而其他的客人們自然也不會對這個要求有什麼異議,畢竟一個父親想念自己的女兒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大家也都是有家人的人,很能體會家人之間那份眷戀和牽絆。
「上去吧,你爸爸也找你好久了,你說你們這些孩子,怎麼就是不能明白父母的一片苦心呢!」站在洛洛身邊比較近的一個中年貴婦,穿著打扮都挺有派頭,卻偏偏是一副八婆樣,她慈愛的一邊勸說一邊摸了摸洛洛的小腦袋,就像是從她身上看到了自家的調皮兒女一樣。
洛洛臉色蒼白,身體止不住的輕輕顫抖,看著台上向她伸出手來的那個中年男人,驚恐的雙眼睜大。怎麼都不肯上去。
「這孩子!看來是知道錯了,聽到自己爸爸不怪她,激動得都顫抖了呢!」那位中年貴婦自以為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扭頭對身邊的其他人笑著說道。
靠!您是不是為了參加宴會時不影響外型美觀,所以把老花鏡取下來了沒戴啊?!這叫激動?!李墨和舞者無語的看著那位中年貴婦,沉默著一人一邊的各拉住了洛洛一隻胳膊,將她拽到了自己身邊,然後一起轉頭狠狠的瞪了那個八婆一眼,對對方的眼神兒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才好了。
李墨和舞者不想理會那位眼神兒不好的大媽,可人家卻不打算放過他們,眼看著手裡本來拉著的安家女兒被拉走了。這位貴婦怒了,手指一點這兩人,挺有俠士風範的呵斥著:「哎!你們誰啊?!怎麼這麼沒家教呢!人家父女要見面說說話,你們在這裡搗什麼亂啊!」
就是因為有這種朋友,所以安家女兒才會被帶壞的!瞧瞧安廉傾多好的一個男人啊,又是一個溫和的父親,卻連自己的女兒都跟他不親近!中年貴婦那個感慨啊,心中為溫和有禮又風度翩翩的安廉傾抱不平。
而此時,李墨和舞者也同樣唾棄著這啥事都不知道就想充當談判大使的大媽——靠!就是有這種屁事都不懂還總以為別人不懂事的人亂放厥詞,事情才會變得更複雜!拜託了,明明是沒見識的女人,就好好回去做自己的黃臉婆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吧!出來冒充什麼正義使者啊!
要不是念在對方年紀不小,跟自己母親都是同輩了,舞者還真想「沒家教」給對方看,感覺到手中拉著的小手還在一直顫抖著,他把洛洛往身邊又拉了拉,順手攬住了小姑娘的腰,保護意味濃重的發話:「我不知道人家父女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知道她自己並不願意過去!想必你也是屁事不……咳!什麼都不明白的。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所以大媽你還是別摻和了!美*女戰士這份職業已經不適合您這個年紀了!」
大媽?!中年貴婦臉上精緻的妝容瞬間扭曲,磨牙怒視著舞者,彷彿要把對方活扒了生吞下腹一樣。而舞者也毫不退讓的與對方對視著,一點也不發怵——靠!就這點功力也敢瞪他?!她這眼神的殺傷力和老大比起來可差遠了!
呃……可是為什麼週身的寒氣越來越重啊?!就好像是以前惹怒了老大時的感覺。舞者全身不自在的動了動,扭頭往身後林玄的方向看去了一眼,想要確認一下,可是對方此時卻正垂下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根本就沒有看他。
「奇怪了……」舞者嘟囔著就要收回視線,正好就在這個時候,林玄抬起了頭來,冷冷的視線射了過來,頓時讓這小子想起了自己剛才當面駁斥對方要求的事情,當下就給嚇得頭皮發麻——完了!完全忘記這一茬了!老大不願意讓他摻和進安家的事情裡去的啊!
還不等舞者想好該怎麼為自己脫罪並說服林玄,大廳中的台上一直站著的安廉傾又開口了:「既然我女兒不願意上來,那就算了吧!」眾人的視線隨著這個聲音一起轉過去,安廉傾看到大家都看向了自己,在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接著才繼續說道:「孩子大了。和同年齡的人比較親近也是正常的,那就讓她在下面陪自己的朋友一起站著吧!」這番話乍一聽上去,像是在勸說剛才爭執的貴婦和舞者二人,但是只要細想一下其中的內容,卻讓人很不是滋味。
這分明就是在說自己的孩子不聽話,排斥自己的父親啊!再深一點說,甚至可以理解成孩子刻意的在違逆父親的善意。尤其是配上安廉傾剛才那恰倒好處的一絲苦笑,簡直就是把一個寵溺著自己的孩子卻又被抗拒的慈父形象給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這這……李墨和舞者二人目瞪口呆,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而安廉傾那一番表演的效果很明顯,從全場人投注到洛洛等三人身上的隱含著譴責意味的視線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尤其是在大家以孝為先的觀念影響下,洛洛等人完全被安廉傾塑造成了一幫不懂事、無知且又驕縱的子女形象。
林玄背靠著一根大理石的柱子,微微勾起唇角,冷笑著看著台上那個男人的表演,眼睛半瞇了起來,一道冷芒在眸中一閃而過。
「其實我今天特意再度邀請大家過來,想必大家也能猜出是為了什麼吧?!」安廉傾依然盡情發揮著,雖然台下的林玄一直讓他心生戒備,生怕對方隨時都會發難,讓這場宴會的目的泡湯,但是眼見此人半天都沒有動靜,似乎並不打算插手,他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來,想要盡快把劇情推動到自己預想的部分,趕緊結束這一切,免得出現什麼變數。
台下的客人們聽到安廉傾的話,再聯想了一下上次安家晚宴召開的目的,有許多反應快的人當時就明白了過來。
「安先生是想再正式的向大家介紹一下自己的女兒吧……」一個客人走出一步,向台上的安廉傾的方向遙舉起自己手中的高腳酒杯,笑著說道:「還有,估計您也是想在這裡正式向我們介紹一下你未來的女婿?!」
安廉傾哈哈大笑,像是和老朋友說話一樣的自然,故作遺憾的搖了搖頭:「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李董!都被您猜中了!」
下面的客人們都會心的笑了笑,紛紛恭喜著台上的安廉傾,除了幾個年輕的單身男人略微遺憾了一下名花居然有主了以外,並沒有什麼不和諧的聲音傳出。
其實大家對安廉傾堅持這個婚約的理由也各自心裡明白,林家的家主戰場選在了安家,這個消息在商界的上層中已經傳開了,本來大家都以為這次安家肯定完了。可是沒想到峰迴路轉,沒幾天後,安廉傾就宣佈出了自己女兒要訂婚的消息,而且訂婚的對象,正是林家下一代繼承人中的其中一人。
能攀上林家,對商界的人來說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這下子安家不僅不擔心家產會被搶或被毀,反而還能結交到一個龐然大物,就算訂婚的那位最後沒能繼承林家,也會給安家帶來不少的利益,而若是那位正好得以繼承家主的話……
嘖嘖!總之,這回安家算是發達了!
在這一片和諧的歡笑聲中,唯有李墨和舞者二人陪在洛洛身邊,拚命的想安撫這個緊咬著下唇低下頭去,不知是怕還是氣的全身顫抖的小姑娘。
「小兔子別怕,別說是訂婚!就算結婚了我也能把你從禮堂裡搶出來!」舞者眼中一抹厲色一閃而逝,快得教人根本就看不清楚,看見一直溫和乖巧的洛洛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他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T***啊!雖然不知道小兔子家的那隻老兔子做了什麼讓她這麼排斥,但是光是看到小兔子這副樣子,就讓人心疼啊!真是應該把那老兔子扒皮風乾,然後丟去地底古墓做木乃伊,一輩子都不讓這老兔崽子再見天日!免得嚇壞了他家的可愛小兔兔!舞者咬牙切齒,對台上的安廉傾恨得不行。
「沒事的洛洛!訂婚又不是結婚!再說,我就不信那老變態敢直接宣佈說你丈夫就是他本人!以他對你的執著,這個未婚夫絕對是個幌子,他才不會真的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別人呢!咱們忍一忍就好,回去我幫你想辦法好不好?!」李墨口不擇言的也跟著勸道,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光顧著要安撫下洛洛,一時間卻忘記了要避諱身邊的舞者。
還在腦中想像著凌遲安廉傾畫面的舞者突然全身一僵,良久之後才緩緩在頭,不敢相信的看向身邊的李墨,頓了一頓之後,又轉回去看了看洛洛,他的視線在這兩人之間轉來轉去,腦中一片空白——不會吧?!他剛才聽到了什麼?!事情不會是他想像中的那樣吧?!
洛洛低垂下頭,對身邊兩人的勸說聲充耳不聞,她的身體在顫抖著,死死的咬住下唇,偏偏半垂下的眸中卻是一片空洞,讓李墨越看越心驚,真怕她會有什麼不對勁。
看見洛洛這副樣子,舞者終於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猜測了,使勁的眨了幾下眼,他這才把紛亂的頭腦整理清楚,當時就氣得直想仰天長靠——身為父親的人居然想染指自己的女兒?!真***不是人!
台上的安廉傾一邊笑著接受大家的祝賀,一邊看了看台下的洛洛和她身邊憤怒的一男一女,不自覺的在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意,接著又很快的斂去,重新收回視線,清咳了兩聲,等台下的客人們配合的都安靜下來了之後,他這才笑了笑,舉起一隻手來,清脆的打了個響指,大廳中的燈光瞬間被熄掉了一大半,只留下微微的光亮可以勉強視物。
而與此同時,還不等大家疑惑的聲音響起,一道聚焦燈光打起,將台下的洛洛照在了正中,頓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轉了過去,看著這個剛才被他們不小心遺忘了的主角。
聚焦燈下的洛洛一襲白衣,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鬆鬆挽起的發後,一瀑窄窄的如絲般的長髮柔順的垂下,發間簪著的頭花,還有她腕間頸上戴著的首飾,皆是清一色的銀白,被聚焦燈的燈光一照射,反射出清澈澄淨的銀亮。襯托得洛洛更是像女神一般典雅動人。
「今天!歡迎大家賞臉蒞臨,這位,就是我安廉傾的女兒安舞袖!」安廉傾站在台上,由於燈光被熄滅的關係,現在大家都看不清他的臉,只能聽見他欣慰和充滿感情的聲音從台上傳出,所有人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都能明顯的感受到這位安家家長對這個女兒的喜愛。
台下的眾人感歎著,實在想不明白,有這麼愛自己的父親,為什麼這個看上去挺乖巧的女兒居然會不懂事的離開家裡,而且還不願意接受父親為她著想而訂下的婚約?!
「而在此,也希望大家做個見證,今天,也同樣是我這個女兒正式訂婚的日子!」安廉傾的聲音繼續從台上傳出,只是此時,他的聲音中雖然極力抑制,卻還是明顯傳出了不甘不願的情緒。
台下的眾人悶笑著,紛紛搖頭,更加的感慨——這安廉傾還吃自己女婿的醋呢!說是為了女兒好要嫁女兒,事到臨頭還是有點不甘心啊!
身為父親的人都有這種仇視女婿的心思,甚至好多老丈人在自己女兒結婚許久之後都還是看女婿不順眼,總覺得對方搶走了自己家的小公主!所以此時,沒人對安廉傾語氣中的異樣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反而覺得安廉傾這個人顯得更親切了幾分,完全就是一個寵溺孩子,捨不得自己女兒離開的父親。
沒有一個人會想到,安廉傾這種不甘心的情緒中會有什麼不正常!
「我女兒的夫家是哪裡,想必大家也有所耳聞,只是上一次,兩個孩子都沒到場,所以大家也都沒見到過他們!今天,我就在這裡慎重的重新宣佈一次我女兒訂婚的消息,順便,也要向大家介紹一下我女兒未來的丈夫!」安廉傾的聲音接著傳出:「今天訂婚的男方就是……」
林玄雖然一直靜靜的站在一邊,但是從他一出現在眾人視線中開始,那冷俊絕美的五官就吸引了不少名媛的注意力。
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再加上這個絕品男人身上也一直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所以這些女人們不敢有什麼行動,只能悄悄的貪婪的注視著那張宛如雕塑般完美的五官。
可是,在場中的燈光被熄滅之後,這些名媛淑女們終於找到了機會,在這樣的黑暗中,對方的凌厲霸氣也被隱藏了起來,起碼感覺已經不那麼清晰了。
於是,有個自認長得不錯的膽子比較大的女人終於走了過去,想邀得這個難得一見的極品男人共同享受宴會的樂趣,或許,如果對方願意的話,她也不介意在宴會結束之後,和對方一起享受滾床單的樂趣。
「您好,我是飛索電子企業的安煙如。請問您怎麼稱呼?!」美麗大方的淑女主動的介紹自己,努力的將聲音調整得甜美端莊,試圖留給對方一個最好的第一印象。
可惜,黑暗中的那個人影依舊靜靜的靠著大理石柱站著,既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安煙如甚至覺得,對方似乎連轉下眼珠子的動作都沒有,好像他也變成了大理石製的一樣。
不能這麼輕易就放棄,對方這麼極品的男人,自恃高些也是應該的,他如果看到自己的容貌,就不會這麼冷淡了!安煙如對自己的外貌很有自信,鼓了鼓勇氣之後,她又試圖另外起一個話題:「我看您剛才來的時候似乎是一個人,身邊沒有女伴,如果不嫌棄的話,我願意為您介紹一下宴會中的各種地點……」比如說臥室!
安煙如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林玄是暗金卡的客人,而就在進宴會廳之前,此人才剛剛拒絕了安家家長特意安排給暗金卡客人的美女陪侍。也就是說,她這一招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用處。
果然,聽到這番話後,林玄依舊是往旁邊掃一下的興趣都欠奉,說不動就不動,不動如山的依舊站得穩穩的。
安煙如此時再次的無比慶幸現在是在黑暗中,因為她臉上的笑容已經快要僵硬了,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臉頰都有了一些扭曲,深呼吸,再深呼吸,美女再次開口,現在已經不是能不能約到對方的問題了,這已經關係到了美女的尊嚴。
看見對方的頭似乎面向的是幾步遠外的洛洛,安煙如眼珠子一轉,再接再厲:「您不知道吧,那位小姐其實算是我的姐姐!」
終於,這句話總算引起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幾分興趣,雖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安煙如依舊敏感的感覺到自己被投注了審視的一瞥,然後那視線很快的又收了回去,重新看向原來的方向。
眼見這個話題似乎有些效果,安煙如總算輕鬆了些,心裡對釣上這個極品男又多了幾分把握:「我說的是真的哦!飛索電子企業,其實也是安家的一部分,您應該也知道,安家只經營飲食業,而我之所以會重新開創一個電子企業,是因為我是安家家長的私生女!」
安煙如並不對自己私生女的身份感到羞恥,事實上,現在的商界中,私生子女的身份早已經不像幾十年前那麼見不得光了。有錢人的私生子女們,通常不會繼承家業,但是他們如果自己有本事的話,還是可以從父母輩得到一筆錢用來開創自己的公司的。
對於那些對門第觀念看得不是很重的人來說,要他們從大家族的嫡系女和私生女中選擇的話,很多人更願意選擇私生女。
因為結婚後,私生女的公司和財產就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東西,而嫡系女兒的話,即便能繼承再多的財產,那些東西也不是跟自己的姓,甚至如果男方不夠強勢的話,很有可能連自己本身擁有的產業都會被女方家中奪走或合併。
所以,安煙如自信自己的安傢俬生女身份完全可以打動對方,她要外貌有外貌,要身材有身材,還有一顆好頭腦,經營起了飛索電子企業,放到哪裡都是一份豐厚的嫁妝,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沒有不會動心的。
「……」好吧!林玄就是那種不正常的。
聽完對方的話後,這位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讓安煙如都不自覺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對方了——其實眼前的這個人影真的是一具雕塑吧?!剛才的那個極品男人並沒有站在這裡吧?!
安煙如神經錯亂之前,台上安廉傾的講話終於進入了宣佈婚約的部分,聽見台上的那個中年男人說要介紹訂婚的男方時,安煙如面前的男人終於有了動靜——他直起身子,離開了背後的大理石柱,掃了一眼擋在身前的安煙如,輕輕淡淡卻像是北極冰川般冰冷的聲音傳出。
他說:「滾開!」
「哈?!」安煙如下意識的聽從對方的命令讓開了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剛才一直在搭話的男人從自己身前走過之後才突然反應過來,頓時羞憤得滿臉通紅,在黑暗中幾乎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他叫她滾開?!他居然敢對她說這麼不客氣的話?!安煙如死死的咬著牙,充滿了複雜情緒的雙眸緊緊的盯住了那個修長的背影——她絕對會追到他的!絕對!
而此時,舞者也同樣在洛洛的身邊恨得咬牙切齒,一雙幾乎都要噴出火來的眼睛狠狠的怒視著台上的安廉傾,別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剛剛聽完李墨說出的話後,他卻明白了事情究竟是怎麼樣一個真相——這個無恥的老雜碎!
說安廉傾是衣冠禽獸都還覺得輕了,舞者現在只覺得心中從未有過的憤怒燃燒到了極點,讓他衝動得幾乎想當場殺了台上的那個在剛才裝出一臉道貌岸然的男人。
而就在舞者聽到安廉傾要介紹出訂婚男方的時候,他的忍耐也終於到達了極限,狠狠的一抿唇,就要抬腳衝上前去攪亂這場所謂的訂婚儀式。
可是就在舞者身體已經前傾,馬上要衝出去的時候,一隻手卻剛好搭在了他的肩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一把將他從洛洛的身邊拉了開來。
在自己被拉開的同時,舞者清晰的看到從自己身後閃出一道人影,在他眼前一晃而過,出現在了聚焦燈的燈光範圍中,那個熟悉的修長的身軀讓舞者看得愣了一下,一時間忘記了該怎麼反應——怎麼會是他?!他要做什麼?!
出現在聚焦燈下的男人回頭淡淡的瞥了舞者一眼,沒有說話,舞者更不可能指望對方向自己解釋他這些舉動的原因。
就是那淡淡的,看上去似乎毫無情緒的一眼,卻立刻讓舞者不寒而慄的打了個哆嗦,只覺得全身像是被萬年寒冰凍住了一樣,僵硬得動彈不得。
而對方在看了舞者一眼之後,很快的就收回了視線,接著,在舞者和其他發現了聚焦燈下的騷亂的客人們的注視下,他伸出一隻手攬住洛洛的腰,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中,再用另一隻手抬起了一臉茫然的洛洛,低下頭,準確的吻住了那嬌軟柔嫩的誘人雙唇。
「老大?!」舞者差點學女人失聲尖叫,剛剛還是義憤填膺的滿腔怒火,瞬間換成了一肚子的驚訝和抓狂——這是怎麼回事啊?!誰來告訴他現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整個宴會大廳中一片安靜,正要舉手打出另一個響指的安廉傾也被這突變驚得呆住了,忘記了給燈光師訊號,因此,另外一個聚焦燈也就一直沒有打開。
場中唯一的一束聚焦燈下投射的光明中,冷俊絕美的男人理直氣壯的吻著懷中的女人,讓被邀請來參加宴會的客人們都當場傻眼了——這人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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