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含笑看著蕭楓岑彆扭地別過臉,思緒從回憶裡重新抽回到現實,她伸手拍拍他的背,柔柔地問:「今天沒能和你多待一會兒,你的身體會不會有事啊?」
蕭楓岑轉回臉來,認真地看著程汐,嘴角一勾,露出一個孩童般爛漫的笑容:「會有事,但是……我有辦法讓它沒事。」
程汐知道他看不見,可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嚴肅,當它對準程汐的時候,程汐忍不住僵起後背,嚴肅起來,小心翼翼地問:「什麼辦法?」
蕭楓岑得意地翹起嘴角來:「你讓我親一下。」
他冰冷的指尖順著順著程汐的臉廓慢慢下滑,在她柔滑的唇畔止步,用指腹輕輕摩挲著:「要親這裡。」
程汐一把拍掉他的爪子,狠狠瞪他一眼:「頂多親一下臉頰,別的地方,想都別想!」
十年來,臉頰與額頭已經被他偷襲過無數次,次數多到程汐都已經麻木了,但是,即使是麻木了,她也是有底線的!
「你嘴裡的氣息比身上要濃,我若能親一下,可以保持好幾天都舒舒坦坦的。」蕭楓岑一點不計較程汐的激烈反應,臉上依舊是那樣認真肯定的模樣,眉心微微蹙著,似在對程汐的不信任表示心冷微寒。
「要是不親的話,你明天能熬到晚上嗎?不親,真的不可以嗎?」
程汐還有些猶豫,畢竟,這可是她的初吻,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她有點捨不得呢!
窗外那道冰冷的幽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怒火已經燒到了盡頭。
程汐和蕭楓岑這幾句話,聽在不明真相的人耳裡,的確有種讓人浮想連篇的曖昧不明。
該死的女人,這種問題怎麼可以拿出來問?!當然是堅決地說不!你難道真的要讓那傢伙親一下嗎?
你敢?!
冥真的腦海裡登時就呈現這兩個字,他忽然有種想衝上去狠狠掐死程汐的衝動。這個該死女人,她難道就那麼缺男人嗎?
十年前,他抱她的時候,她從來不拒絕;十年後,別的男人抱,她也這樣一副享受得不得了的模樣,難道,她骨子裡就是這樣濫情風騷嗎?!
還說什麼有要緊的事,必須趕緊回去,該死的!你所謂的要緊的事就是這個嗎?!幽會男人就是你所謂的要緊事?!
冥真氣瘋了,將剛才還糾結程汐是男是女的事一股腦拋在了腦後,火辣辣的視線直勾勾地盯在程汐的紅唇上,他有把握,如果她敢讓那個男的親一下的話,他立馬就會丟一個火種進去,一把火燒了整間客棧。
這樣的注視要是本人還感受不到的話,那程汐的神經就不只只是大條那麼簡單了。
程汐彆扭地轉了轉腦袋,視線飛定到微開了一條細縫的窗戶上,眉頭不由皺起。她記得她進來的時候,分明將窗戶關好了,是風吹得,還是……
「不親,當然可以……」蕭楓岑沒有察覺到程汐的異樣,雙臂打開,墊在腦後,躺倒在枕頭上,「不親的話,我估計,我明天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