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老頭子的苦肉計?
若非護士阻止,一家人非得在病房裡吵起來不可。只有岳紅秀垂淚不語,她不是那種沒腦子的女人,知道自己現在的地位,沒什麼言權。慢說這事不太可能跟老2有關,就算真的是老2的仇人幹的,那跟他也沒關係,她也不能因為兒子受創就怪罪於他。
現在的許氏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許放山漸漸失權,再過一年半,他就要離開許氏家長的位置。現在他一天還在位,還能抖一天的父親威風;只是他現在越威風,對兒子越刻薄,只怕將來就越有氣受。
這是岳紅秀最不明白的一點,按說老頭子那麼精明滑頭的一個人,怎麼會在對待二兒子這件事情上,總是這麼昏庸呢?岳紅秀甚至都懷疑這兒子到底是不是陳亦欣和老爺子生的,但她知道,這種疑問只能埋在心裡,說出來的話,恐怕說不定會遭到什麼災難。
現在可不是幾年前了,老頭子當家的時候,她這三房明顯有著強烈的優越感,現在二房的兒子當了家,陳亦欣的地位提高不說,未來當家才是最應該尊敬的人。
慢說現在岳紅秀現在已經失寵,就算是老頭子像以前一樣寵她,等老頭子下位之後,又能怎麼樣?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所以她是聰明的,即使情緒激動如此,也不敢跟著許若蒼幫腔,反而不斷勸住許若蒼。讓他別多心,說許氏家大業大,樹大招風,也許是別人故意陷害也說不定。
許甜兒對丁小憂的信任,那是從小建立起來地,在一定意義上,她對二哥的依賴度和信任度。幾乎過了對父母的依賴。
而對許若蒼的關心,如果只是姐弟之間的情感的話。那麼對丁小憂的依戀,就是對兄長地崇拜,並還帶著一些她自己都不敢正是的不倫心理,那是一種情不自禁地愛慕。
許甜兒甚至自己都沒察覺到,也不敢那樣去想,她只想永遠呆在二哥身邊。但她心裡又害怕這樣的念頭,所以才告訴自己應該多認識一些男子。可無論如何,二哥的形象在她的小心靈裡,就是大山一樣的存在,英雄一樣的化身。
老頭子被丁小憂一通脾氣,說的啞口無言,也覺得理虧似地,不再多說什麼。
一家人就這麼不歡而散,各自住進了酒店。畢竟許若蒼不是他的親弟弟。他此刻的心情是憤怒大過了同情,許若蒼拉不拉小提琴,關他鳥事,他最多也就當時的一些惋惜,事到如今,連那小傢伙都懷疑他。他那點同情心自然早就收了起來。
好在甜兒的態度讓他頗感欣慰,不管怎樣,這個妹妹一直都沒懷疑過他,也沒站在他的對立一面,這就足夠了。
至於許放山和岳紅秀什麼態度,他壓根就不在乎。即使他們把他當作兇手,他也不在乎。一來問心無愧,二來無傷大雅。他現在根本不想受老頭子什麼鳥氣。
歷來的矛盾在這次事件完全爆,丁小憂對老頭子也徹底絕望,暗中下定決心。以後老頭子怎麼對他。他就怎麼回擊,不再給予任何妥協。變本加厲的。他還陰暗地給自己鼓勁,以後一定要在甜兒耳邊吹吹風了,挑撥一下他們父女的感情。
總之對待老頭子,就是六個字——你不仁,我不義。
遺憾的是,歐洲的警方破案的效率也並不讓人樂觀,丁小憂在歐洲呆了兩天,已經厭煩了這樣的僵持和尷尬,國內還有多少事情等著他去解決呢!他實在沒心情把時間耗在這上面了,跟許甜兒說過之後,他毅然下了個決定——提前回國。
其他人自然是不死心地,要接許若蒼去美國動手術,丁小憂當然並不在乎這些,不過說心裡話,他倒願意許若蒼康復,一個音樂天才對他的威脅,總是要小過許氏四公子對他的威脅吧?
回到濱海前,他就通知黃劍等人到濱海一躺,這件事情,他必須弄的更明白一些,在飛機上,他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太對勁,按說這事跟他八桿子打不到一塊,為什麼老頭子卻是一副非得跟他叫真不可的態度?
經歷了許若海一劫後的他,本來是收斂很多,改善很多的,怎麼這次又神經質似的作了?丁小憂想想就覺得這事憋屈。
回到濱海,召集了黃劍何帥等心腹前來,把這事攤開說了,黃劍是丁小憂這個利益集團裡頭的軍師,自然有著率先言的權利:「依我看,事情無非三種可能,第一,因嫉妒四公子地才華,純粹洩憤所為;第二,真是二公子或者是許氏地對頭所為,其實都一樣,同時為了挑撥許氏內部矛盾;第三種可能,嘿嘿……」
丁小憂會意,點了點頭道:「第三種可能,我相信黃總管也是猜想到了,叫我目前推測,前二種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三十,後一種可能性,倒是佔了七成!」
何帥沉吟未語,似乎在思考著丁小憂和黃總管的話,他畢竟是軍人,只有戰場才是他最出彩地地方,說到這些勾心鬥角,還是差一點。
王康索性道:「總管大人話中有話,我們這些粗人是不懂。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二公子?事到如今,咱們這些人再也不能讓二公子再受什麼氣了。」
這幫手下,跟了黎叔這麼些年,轉而跟了丁小憂,與丁小憂轉戰南北,早已經建立起深厚的戰友關係,而丁小憂從來也把他們兄弟相待,彼此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單是利益的契合,也包括深厚的情感關係,在忠誠方面,已經進入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們不會讓丁小憂受氣,就跟自己不想受氣一樣。
丁小憂看看黃總管,悠然道:「這裡沒有外人,黃總管但說無妨……」
黃總管淡然一笑,露出一點痛心的神情,陰森森的道:「第三種可能,就是老爺子還有什麼變卦,並不想心甘情願交班給二公子……」
丁小憂臉色絲毫不變,一拍桌子,惡狠狠的道:「不錯,這老殺才肯定是在搞什麼鬼,不然不會那樣一心想把責任往我身上推!」
何帥和王康等人面面相覷,如此說來,難道策劃這場慘案的,竟會是老頭子自己?要不然怎會下手那麼周全,保證只挑手筋,而不乾脆把許若蒼幹掉?
難道老頭子想把許若蒼扶上台來?但又苦於沒法子勸說許若蒼放棄他摯愛的音樂?所以才出此下策,犧牲自己兒子的手筋,用這一出苦肉計讓許若蒼放棄音樂,轉投商界?
如果這一切都能成立的話,那麼老頭子是真心想扶植自己的小兒子,還是不想讓大權落在丁小憂的身上?
丁小憂的替身身份應該是隱蔽的,否則許放山也不用找別的理由對付他了。那麼如果上述都成立的話,丁小憂只能去懷疑,到底許若谷是不是陳亦欣跟許放山布的種子。
也許聽上去荒誕,但確實有必要找個時間問問陳亦欣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實在想像不出,為什麼老頭子惟獨對這個兒子不待見,對最漂亮的老婆,對最能幹的兒子最不待見,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不過有道是虎毒不食子,如果許放山真的能幹出一這手的話,那證明他老驥伏櫪,壯心不已,根本就還沒甘心讓出大權,那這事情就有的玩頭了。
能策劃出這麼一手漂亮活來,能對自己兒子下的了狠心毒手,這樣的人,你能說他老朽昏庸?丁小憂現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估了老頭子?或者從頭到尾,就壓根沒重視過這看似昏庸的老頭子?
眾人分析一陣,覺得此事大非尋常,很有可能中了老頭子的圈套。而且這還是一石二鳥的好戲,不但可以讓許若蒼在音樂上絕望,而且老頭子不失時的挑撥,肯定會給許若蒼造成一種暗示:是你二哥毀了你的音樂天賦,所有責任在於他,這樣一來,就可以利用許若蒼的仇恨,把他騙上從商這條道路,成為他拒絕交班的一大理由,他完全可以讓許若蒼在今後的日子裡大出風頭,大放異彩,這樣的話,他就有借口了。
丁小憂大汗淋漓,如果事情真是如此的話,那老頭子就太陰險了。最要命的是,即使這是真相,他又怎麼把這事告訴許甜兒?又如何讓許甜兒從中做出選擇?她還會向針對許若海一樣,針對與她同父同母的兄弟麼?還會義無返顧站在他這邊麼?
看上去很尋常的一件行兇之事,仔細分析之下,竟可能藏有偌大陰謀,怎不讓丁小憂覺得荒誕和震驚?
唐陽的話猶在耳旁,他丁小憂確實放鬆自己,沒有像以前那樣嚴格要求自己了。此刻,他完全意識到了,如果未來的敵人真是許若蒼的話,那可能有著更大的危險,在鬥爭的過程中,也有著更多的阻力。
這些阻力的核心集中在一處,那就是許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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