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情緒爆
許若蒼原本漠然的臉,似乎突然著了魔似的,充滿了仇恨,整張臉因扭曲而變形,腦袋在丁小憂的胸口不住的撞著。
丁小憂連忙把抱住:「若蒼,你鎮定點,鎮定點,小心傷口!」
許若蒼不依不饒,尖叫著廝咬著丁小憂,只到保鏢把他強行分開,家人看的目瞪口呆,紛紛勸慰,並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丁小憂,非常令人生疑。
丁小憂無辜的聳了聳肩,好沒來由的一場鬧劇。也許只是許若蒼情緒激動,或者神魂顛倒,誤把丁小憂當成匪徒了?
許甜兒心疼的握住弟弟的手,柔聲問道:「若蒼,你怎麼了?那是二哥啊!你干麻打他咬他?」
許若蒼情緒失控,嚎啕大哭道:「姐姐,是他,是他害了我……」
丁小憂大吃一驚,這話怎麼說的,完全是陷害和誹謗啊!許若蒼要學小提琴,他還巴不得他成為音樂天才呢,怎可能會下作到來害他的地步?於情於理都不合啊。
不過老頭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對他不信任,立刻投來質疑的目光,包括岳紅秀在內,也都驚疑的看著丁小憂,顯然是想讓他給個解釋。
「我不是許若海。」丁小憂無奈的道,「你們給我一個我會害他的理由,哪怕僅僅是理由。」
他倒不怎麼慌亂,沒幹過的事情。他自己心裡清楚地很。
老頭子臉上陰雲不定,冷冷道:「以前有若海,你可以拿到說事,現在他死了,看你還怎麼推卸責任!」
丁小憂一陣氣惱,這老王八蛋,真是死不悔改。他甚至都懷疑。許若海到底是不是許放山跟陳亦欣生的?怎麼老頭子受了他這麼大恩惠,如今還是這般臉色對他?
估計在他心裡。至今對許若海的事情還念念不忘,還認定許若海的死跟他有關,而且錯不一定全在大兒子,這個野心勃勃韜光養晦的二兒子,也大有責任。
丁小憂也不是省油的燈,怒道:「我推卸什麼責任?許若海是死有餘辜,倒行逆施。天怒人怨。只有您老人家才對他念念不忘。我許若谷雖然不才,但也不是敢作不敢當的鼠輩,我有什麼責任可以推卸地,若蒼還好好躺著的,你讓他自己捫心說說,是不是我害他地。如果他說是我害他的,你們報警來拿我就是。」
他已經是努力克制了,以他的脾氣。要是別人敢這麼跟他說話,早就幾個耳光煽過去,一頓暴打胖揍了。管裡是老頭子還是天王老子。
許甜兒打圓場道:「爹地,二哥不是那樣的人,您為什麼老是拿許若海說事?過去的事情誰對誰錯,大家心裡都清楚。為什麼您總是要把責任怪在二哥身上?」
許放山怒道:「你這丫頭也不是好東西,你心裡還有我這個老子麼?」
許甜兒臉色微變,卻也不敢跟父親頂嘴,摀住嘴巴,賭氣的哭著跑了出去。
丁小憂怒眼瞪了老頭子一眼:「這下你威風了?見過偏心的老子,就沒見過您這樣地。我知道你從小看我不順眼,我要不是您親生的,你乾脆說明白了,免得放在肚子裡憋屈。許氏的繼承人這位置我不稀罕,你這麼對我。我本來不必對你負什麼責。不過我還知道,自己現在還姓許。就得對家族負責。記住,我只是對家族負責。」
說完,摔門而去,追著許甜兒,連說帶哄,把她給勸住,生怕她又在這異國他鄉亂跑,遭遇了什麼不測。
丁小憂可不想給老頭子什麼機會唆使許若蒼說瞎話,對許甜兒道:「甜兒你別賭氣,回去聽若蒼說個明白,我這人什麼都受的,就是受不得冤屈。若蒼跟你同父同母,對你來說,比二哥都親,你能中立公正我就開心了。以後怎麼對我,我都不會怪你。」
許甜兒哭道:「二哥,甜兒相信你不會幹這樣的事情的,若蒼肯定是被別人騙了。我知道你對甜兒是真好……」
「說這些現在沒用,你沒看爹地一副要找我麻煩的樣子麼?他可以看我不順眼,也可以對我有意見,可他不能有事沒事就編排我。要是看我不順眼,乾脆召開家族會議,廢除我繼承人的身份。脫離了許氏,我樂得自在,不受這鳥氣。」
即使脫離許氏,以他現在地實力,也不是沒有機會揚名立萬。以他現在的資產,完全可以在三十歲之前把家業做大,當然,有了許氏這塊招牌,一切會變的更簡單而已。
兩人回到病房,丁小憂臉色不悅,拉過一條椅子讓甜兒坐下,自己坐在椅背上,說道:「一家人都在,若蒼你自己說,我怎麼害的你。上帝現在就在天花板上,他會記住咱們說的每一句話,誰說謊誰不得好死。」
他放出一句狠話,絲毫不退讓的看著老頭子。一副你能把我怎麼地地神態,他以前受老頭子的氣無所謂,現在風口浪尖,他可不想背著黑鍋,事情就得放明白了說。
岳紅秀摟著兒子,心疼的道:「若蒼你說,有爹地給你做主。」
許若蒼遲疑的看了看老頭子,又看了看母親,看了看姐姐。
許甜兒擦了擦眼淚,認真的道:「若蒼,姐姐從小都告訴你,要講真話,不能說謊,姐姐相信你是個誠實的孩子,不然你就不怕去沾音樂。你說吧……」
許若蒼又怯怯的看了丁小憂一眼,許放山看在眼裡,借題揮道:「你不用看誰的臉色,說實話就可以。」
丁小憂「哼」的一聲,一副你放馬過來的樣子,他根本不怕,即使許若蒼當面指責是他派人廢他,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他沒做過,就沒有誰能冤枉他。冤枉也不可能讓他屈服,只會讓憤怒,反擊。
「其實……不是他派人害我,是他地仇人害我,他們毒打我地時候,說的是中國話,還罵咱們許氏,罵許若谷。並惡狠狠地說,他們奈何不了許若谷,就拿他弟弟出氣;他們還告訴我,他們殘害我,完全是因為許若谷得罪了他們……」
眾人的心事重重的聽著,真是荒謬的理由。丁小憂冷笑一聲:「他們說因為我,你就信了麼?」
「我……」許若蒼此刻情緒稍微穩定下來,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過於失態了。
丁小憂冷冷道:「我是有很多仇人,不過他們要對付我,根本沒必要用這些下作手段,慢說你只是我弟弟,我還有老婆孩子呢!他們要報復我,怎都輪不到拿你出氣!」
這話倒也不錯,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若說為了報復,怎都不會是第一選擇吧?
老頭子道:「你也別急著解釋,你在中都濱海鋒芒畢露,得罪了多少人,恐怕你自己都不清楚。你即使沒責任,也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丁小憂怒道:「我反思什麼?許若海活著的時候,氣焰囂張,起碼是我十倍吧?怎麼就沒人來挑我的腳筋報復他?你年輕的時候,欺街霸市,怎麼也沒見人去挑三叔的手筋報復?我的對手我清楚的很,他們如果動手,根本就不會留下活口,他們殺掉若蒼,也同樣可以報復我,甚至還可以陷害我,為什麼他不這樣做?」
許放山冷哼一聲,怒氣勃道:「好大膽子,倒編派起你的老子來了!我怎麼著欺街霸市了?沒有我這老子,有你這混蛋東西在世麼?」
丁小憂冷冷道:「我倒情願沒有我這混蛋東西,我也不稀罕有。從小到大,許若谷原是一個只有媽生,沒有爹養的孩子。」
老頭子被他氣的渾身抖,許甜兒拉了拉丁小憂的手臂:「二哥,你也少說一句吧。」
丁小憂道:「我為什麼要少說一句?天下有這樣的父親麼?哪有生怕自己兒子不是兇手的?即使明知道兒子不是兇手,好像還很不樂意似的?」
這話倒沒冤枉老頭子,瞧他剛才的口氣,簡直就是深以為憾似的,恨不得把丁小憂往兇手的罪名裡推。
丁小憂就搞不明白,許若谷這死鬼,做人怎麼就那麼失敗,怎麼就會那麼討老頭子嫌,即使許若海死了,在老頭子心裡還是沒把他當成真正的兒子看似的。
許甜兒對此倒是深有感受,剛才的對話她句句都聽在耳裡,父親確實太是過分,別人都生怕自己兒子做什麼壞事,他倒生怕這壞事不是自己兒子做的!
許若蒼突然大聲道:「可是如果他們真的不是你的敵人,為什麼要罵你,為什麼那麼恨你,他們冤枉你有什麼好處?」
丁小憂看著這小傢伙一臉憤怒和認真,氣不打一出來。真是小白眼狼,枉自對他那麼苦心栽培,到這時候,沒想到也冤枉他。
「你動點腦子好不好?兇手這是在轉移視線,讓案件偵破的頭緒轉到我的敵人身上,而真兇卻可以逍遙法外!」
這雖然是一大可能,但丁小憂在心裡,卻也有點懷疑那兇手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對頭。是不是有心挑撥他們兄弟不和?家庭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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