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幽會家庭教師
(ps:今天的第三章,不好意思,等下還有一章,月票小刀就先呼籲了.)
「謝老師,今晚有空麼?唱遍華夏節目回到中都,咱們星漢燦爛有大批明星助陣,我想以私人的性質,悄悄去現場捧捧場,可憐身邊沒有一個女伴。」
電話裡,丁小憂非常坦白的約著謝秋思。不知道為什麼,他非常喜歡沿用「謝老師」這個稱呼,也許在他潛意識裡,對老師仍抱著敵視的態度,大有借謝秋思達到玩弄老師的目的。
謝秋思還在為水弄月的事情生氣,口氣平淡的道:「水弄月水小姐沒有空麼?」
「可我只想謝老師陪我去。」丁小憂口氣透著那麼股可惡的真誠。
電話那邊沉默一陣,似乎在考慮著,半晌後問道:「幾點?我得看看時間安排。」
所謂幾點,時間安排有無,那都是屁話!只是驕傲矜持的女人下台階的慣用手段罷了!她一個丫頭片子,如果沒有男朋友陪,晚間下班時候,能有多大事情推不掉?
「七點半,不過還是提前半個小時去接你比較好,順便在演出中心附近兜一圈。那裡新開了家星巴克,據說很不錯,在濱海的時候,一直未能請動謝老師,抱憾至今。這次無論如何,謝老師都得給個面子,不然我做男人的面子,就全部一掃而光啦!」
他這幾句話十分有煽動性,既給足了謝秋思面子。又委婉表達一下自己是一個有尊嚴的男人,如果還是被拒絕地話,那麼今後的相處恐怕都要成問題了。
「七點半……嗯,好吧,誰叫你是思思的上司呢?」她心裡其實頗為自得,能把這樣出色的男人把弄於股掌,本就是她一直熱衷和希望的事情。雖然這才僅僅是第一次。
丁小憂聽她答應,心中暗笑。當下約好了七點鐘的時候過去接她,到時候再詳細切磋。其實看不看演出,倒在其次,這點雙方都心知肚明。
謝秋思還是明顯認真收拾過的,化了個晚妝,確是嫵媚動人,加上她那高傲地個性。連丁小憂都不得不承認,這女孩子確實當的上一朵名花之稱。
坐在林肯車裡,聽裡邊正放著甜蜜雙子星地最新專輯裡的主打歌《探戈,探戈》,謝秋思眉頭微皺:「許公子喜歡聽流行歌曲麼?」
丁小憂看著她一副掩鼻不屑狀,心頭有氣,可既然她上了車,那多少遷就著點。上了賊船。不怕你刁鑽。
「自己妹妹的歌曲,總是要聽熟悉的,不然在家裡過不了關啊!哎呀,忘了謝老師是是高雅的女孩子,聽的是陽春白雪,換音樂。嘿嘿。」
音樂換過,果然是陽春白雪,居然是一古箏版的《梁祝》。
「古典音樂,精華中地精華,與謝老師這高雅氣質正好相配。不過學生是衷心希望,謝老師早日找到好情郎,別向祝英台一樣成為一個悲劇美人啊!」
丁小憂不陰不陽的笑道,一張嘴巴倒真是能說會道。
謝秋思嗔道:「許若谷,你這是咒罵我呢!什麼悲劇美人,亂七八糟的。人家那才叫情調。叫真正的愛情。海枯石爛,矢志不逾。」
真正的愛情。丁小憂冷笑,他實不相信,謝秋思這樣的女孩子,追求的會是真正的愛情,未免太可笑了。
他眉頭一皺,想到前段時間看到地一則關於《詩經》的考據典故,微微一笑,歎道:「所謂的真正愛情,從古到今,都只是在書上面看到吧?我前幾天想起謝老師的教誨,翻讀了一下《詩經》,讀到一篇《褰裳》,不是很明白,想請謝老師指點一下。」
謝秋思雖然博學多才,但終究都只是廣而不深,對於《褰裳》,雖然有所耳聞,但亦難背出全文,這時聽他請教,微有些錯愕,但又不好直說自己也未記得清,只得道:「你哪句不懂了?」
「子惠思我,褰裴涉溱。子不我思,豈無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
子不我思,豈無他士?狂童之狂也且!這詩句也不算很難,其實就是一個女孩子對男孩子的牢騷:你要是愛我念我,就該撩起衣服過河涉水來看我,你不來,難道就沒別個男子了麼?是不是這麼解釋?」
謝秋思思考了片刻,覺得他說的沒錯,隱隱又覺得他似乎言外有意,竟難道是隱射自己麼?謝秋思說到底,潛意識裡,確實有這麼一個念頭:你不來約我,難道就沒別地男孩子了麼?
不過她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即使明白丁小憂有什麼弦外之音,也當作沒聽懂,淡然道:「你解釋的沒錯,有什麼不懂?」
丁小憂哈哈一笑:「我不懂的是那句『狂童之狂也且』,為什麼熱戀中的女孩子,會這麼不講風度,居然大罵髒話?」
「髒話?」這回輪到謝秋思犯迷糊了,這幾個字意思很明白,就是說你小子狂什麼狂?難道這也叫髒話?
丁小憂臉上的笑容曖昧,歎道:「看來謝老師跟這女孩子不一樣,嗯,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他故意賣個關子,原是讓謝秋思心癢難搔。他所賣的小聰明,無非就是部分學者對「且」字提出的疑義,認為這個字另有意思,寶島的著名學者李敖甚至認為這「且」字,就是男根的意思,整句話可理解為:你小子狂個鳥啊!
謝秋思到底是學問沒做到學者那麼精緻地份上,懵懂未知。
車子停在了星巴克門口,謝秋思看著裡裡外外,人頭攢動,皺眉道:「人太多了,別進去了。找個安靜點地地方呆一呆吧。」
「安靜點的地方?路易登怎麼樣?」丁小憂建議道,路易登是個茶館,是謝秋思第一次和秋蓉蓉約見丁小憂地地方。
兩人心照不宣的把看演出的事情忽略忘掉,來到路易登,要了一間包廂,丁小憂認真的道:「其實這次我還得跟謝老師道個歉,一直不明白謝老師為什麼對我有敵意,後來是秋小姐告訴了我,原來那次我派的手下偷走的……」
「哎呀!」謝秋思臉色刷地通紅,嗔道,「這個該死的秋蓉蓉,說好了不說出去的,她到底還是跟你說了。你這個壞蛋,這件事不准你再提了。」
丁小憂壞笑道:「不提不提,我認罰三杯。」
謝秋思不依不饒:「哼,真狡猾,向我道歉故意來茶館,早知道應該去酒吧的,罰你三大杯白酒,醉死你。」
「醉死在謝老師面前,那也不枉此生啦!」
「貧嘴,你再討我便宜,看我不打你嘴巴。」
丁小憂連聲道:「好好好,那謝老師討我便宜吧。嗯,對了,蓉蓉是你的閨中密友,順便問句,她現在漂泊在哪?你們之間沒聯繫麼?」
謝秋思瞪看著他半天,擠出幾個字:「不告訴你。」
倒……女人啊!一提到任何別的女孩子,哪怕是她的最好朋友,總還是難免醋意大,即使她對這個男人沒什麼興趣,但聽到他提另外一個能與她媲美的女孩子,總是難免妒忌。更何況她對這個貴族公子兼頂頭上司,不無寄托。
「嗯,謝老師看來也不知道。算了,我就隨便那麼一問,主要還是向謝老師賠禮道歉,順便交流一下感情,憶苦思甜,敘敘舊情。」
他說的一本正經,站起來給謝秋思倒了一淺杯茶。
謝秋思這時出奇的沒有大反應,反是眼睛骨碌的盯看著他,似乎想分辨他這句話的誠實度和真誠度,半晌才道:「許公子還念過彼此的舊情麼?」
「自然念過的,要不然我怎會假公濟私,死乞活賴要謝老師給我當兼職秘書?就是為了找借口和機會跟謝老師套近乎嘛!」
謝秋思白了他一眼:「現在不必啦,水小姐做你助理,也就是秘書了,她向來周到,只怕公私大事一把抓,把你的私人生活都照顧在內了。」
丁小憂嘿嘿一笑:「謝老師不會告訴我,這就是女孩子在吃醋吧?」
「呸,鬼才吃醋哦!你還是那個愛臭美的貴公子,算思思錯看了你呢!」
說話間,她驀地抬頭,現這個男人,正猥褻的看著她。不,在丁小憂看來,那是必殺的目光,謝秋思果然被這灼灼的目光燒的有些透不過氣來。
丁小憂緩緩的閉上眼睛,喃喃歎道:「上帝創造男人是為了讓他孤獨,而創作女人是為了讓他更孤獨。現在我總算完全理解這句話了。」
謝秋思聽他突然說出這麼有層次的話,眼中射出異樣的光芒,細細的回味著他這句話。
丁小憂站了起來,自然而然的過來,伸出一隻右手,紳士般的放在她面前:「謝老師,大好夜色,我們出去走走吧,讓上帝的壞心眼統統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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