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宮崎舞出前往中國兩天後……
時間;星期六,中午十二點整……
「老師,今天晚上宴會就開始,你來嗎?」
凌飛還在家裡睡覺,剛剛充好電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米月正趴在床上看電視,不時看向依舊打地鋪的凌飛,嘴角露出會心的微笑,但電話響起讓她不得不起身去接聽,剛剛按下接聽鍵,司徒惠的聲音便從中傳了出來。
米月微微一愣,柔聲道;「你是他的學生吧?他還在睡覺,要我叫醒他嗎?」
本來不懷好意的司徒惠聽到這道溫柔的聲音,立刻愣住了,坐在床上的她險些跳了起來。
女人!凌飛家裡有女人!
這絕對是一件大八卦,女人都喜歡八卦,這是什麼年齡都改不了的毛病。
司徒惠沉住心神,深吸幾口氣,才讓自己那蠢蠢欲動的心安分起來。
「你好,……呃,我……我叫……我叫司徒惠,是……是凌老師……凌老師的學生……我……我……咳……你是哪位……是……是師母嗎?」
司徒惠結結巴巴的將一句話講完,當說到師母二字,她那顆砰砰亂跳的心臟險些飛出胸膛。
這種刺激的感覺實在太棒了,司徒惠恨不得現在就殺到凌飛家裡去一探究竟。
不過米月那一頭卻是面紅耳赤,被司徒惠這一句師母叫得心裡甜滋滋的,但還有些不好意思。
「恩……我是他朋友。」米月最終還是拒絕了「師母」這個極其誘人的稱號,為了不給凌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哦!只是普通朋友嗎?」
司徒惠又不傻,自然是聽出了米月那麼一瞬間的猶豫,躊躇了一會,追問道。
米月笑了笑,「你不是要找他嗎?我幫你叫醒他。」說完,米月也不管司徒惠是否還有什麼問題,便走到凌飛身邊,輕輕蹲了下來,看著凌飛披頭散,倒在地上睡得正香,微微一笑,伸出手來,溫柔的幫他整理嘴角,額頭和臉頰的頭,才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
「飛……凌飛,醒醒。」
那親暱的稱呼險些脫口而出,想到手中電話還沒有掛斷,急忙改口叫出凌飛的名字。
凌飛睡的死,米月叫了三四聲才緩緩轉醒,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嘴裡還出輕聲的呻吟。
「嗯?」
米月無奈一笑,輕道;「你的學生。」說完,便將手機送到凌飛眼前。
凌飛沉默了七八秒,才揉了揉眼睛,對米月感謝的一笑,接過手機,坐直了身體。
「喂……」
凌飛懶懶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到司徒惠耳裡,卻莫名的讓她臉上一紅。
凌飛這麼帥,平時又很冷淡的男人是絕對會激起這些少女春心的毒藥,而凌飛此時的聲音顯得有些疲倦,其中不乏一絲很好聽的輕柔,這讓司徒惠忍不住遐想起來,凌飛昨天晚上究竟幹了什麼……
……
昨夜……
「再和兩杯!」
弒魔大喊大叫的拿起酒瓶,和凌飛撞了個杯,然後才朝肚子裡灌起酒來。
司馬可兒在一邊皺眉道;「少喝點,不然晚上叫你睡地板!」
「哎呀,今天高興嘛,你難道不高興?」弒魔嬉皮笑臉的說著,但嘴裡卻不停的吐出酒氣。
司馬可兒只好無奈的歎了口氣,進屋裡去和米月一起看電視。
凌飛卻坐在那兒,一點都不像喝醉的樣子,但桌子上,加上地面擺著的酒瓶,可以見得,兩人已經喝了一箱半左右的啤酒,即使不會醉,這些液體灌進肚子,也是極其難受。
凌飛看著弒魔,緩緩道;「你決定好請誰了嗎?」
原來,弒魔今天來找凌飛是因為婚宴的事,但是卻不知道該請誰,所以只好來找凌飛商量商量。
凌飛一開始聽清弒魔的來意,也是顯得有些呆愣。
自己的婚宴居然不知道該請誰,還來問他,這實在是有些讓人忍俊不禁。
但其實也不怪弒魔,本來就是一個克隆體,沒有父母,唯一親近的人只有凌飛,如果凌飛不叫他去學校任教,恐怕他到現在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更別說能和司馬可兒結婚了。
「請誰倒是無所謂,不過,我想還是把婚宴辦得熱鬧點比較好。」凌飛搖了搖頭,其實他也沒轍,只好先敷衍一下。
弒魔卻點了點頭,喝口酒後,道;「成,全聽你的。」
凌飛也是一點頭,兩人便繼續喝了起來。
……
誰知道昨天凌飛居然和的酩酊大醉,倒在地上連衣服都沒脫就睡了過去,不過他即使是清醒著,也不會脫衣服,米月更不會幫他,因為凌飛說過,不管如何,他睡覺只能穿衣服睡。
不過米月卻是知道,凌飛這麼做是要保證自己的清白。
這讓米月心裡異常的溫暖,但卻有些失落……
「老師,老師?」
凌飛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說了一聲「喂」便再沒有說話,司徒惠以為凌飛又睡著了,只好大聲喊道。
這一聲大喊,使凌飛的大腦中多了幾分清醒,連是回答道;「恩恩,怎麼了?」
「老師,你忘了要來參加宴會嗎,今天晚上就開始,同學們都去,怎麼樣?老師要來嗎?」
「當然,我不是答應過你了嗎。」面對司徒惠的鴻門宴邀請,凌飛自然不可能退卻,不過他卻忽略了一句話,就是司徒惠那句「同學們都來。」
同學們,是哪的同學?有多少同學?
如果只是一年特班的學生那還好辦,可是凌飛卻沒想過,如果有其他的學生去,那事情會變成怎樣。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哦,晚上八點,我們等你!」
司徒惠匆匆結束了對話,電話中便傳來一陣盲音。
凌飛呆呆坐在那裡片刻,抓了抓頭,將手遞給米月,苦笑道;「有點站不穩,拉我一把。」
米月微微一愣,不過還是伸手拉起了凌飛,笑道;「誰叫你喝那麼多。」
「哎,人逢喜事精神爽嗎!」凌飛打了個哈哈,隨即摸了摸已經抗議的肚子,紅著臉尷尬道;「那個……能不能做點飯,我有點餓了。」
「嗯,等一下。」米月連忙點頭,之後就走出了房間為凌飛連帶早飯和午飯一起做好。
凌飛等米月離開,才歎了口氣,低下頭,看著整齊的衣物,西裝外套雖然脫掉了,但凌飛其他衣服卻連動都沒有動。
不知不覺,凌飛眼中閃過一道愧疚,和米月這樣僵持下去,只會浪費她的青春,但是凌飛那日已經把話說的清清楚楚,但米月的態度也是異常堅定,如果真的想米月離開自己,那他只能狠下心來傷害米月……
懷著沉重的心情,凌飛躺在那鋪著厚厚一層床毯的地盤上,又是睡了過去……
……
「怎麼樣,寶貝兒,凌飛答應了沒?」
剛和凌飛結束通話的司徒惠立刻給井一凡打了個電話,井一凡接通之後,連忙問道。
「當然,我一出馬,自然是手到擒來,你就等著晚上看好戲吧!」司徒惠笑著對井一凡說。
可井一凡卻有些不樂意;「什麼叫看好戲,我也得出一把力,林家夠大吧?我們請那麼多的人去,不知道地方夠不夠大。」
「你可不要小瞧林家,怎麼說,林家現在也是整個上海的霸主,這棟別墅就算是幾百人都能裝得下!」
司徒惠冷笑一聲,給井一凡提了個醒兒。
井一凡潛意識中一直是瞧不起林家的,但他卻有這個資本瞧不起,可他卻忘記了,林家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林家了,現在的林家,已經是能夠狠狠咬傷他家的凶狼,如果真的逼急了林家,那井一凡的家裡傷筋動骨,卻也是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