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一路走到語文組辦公室門前,突然想到那天司徒惠好像給了自己一張請帖,不過可能放在家裡了,因為身上這一套行頭是新換的,除了手機,其他的好像都是上次放在了家裡。
心裡只是想了想,凌飛便推開語文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辦公室了空無一人,倒讓凌飛站在門邊微微一愣,腳步也是頓了下來。
掃視一眼辦公室,苦笑道;「沒想到居然沒人在。」
不過沒有人也沒辦法,凌飛只好順手關上了門,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了下去。
坐在這裡,百無聊賴之下翻開了一本放在桌子角落的書,這本書可能是弒魔無聊的時候帶回來打時間的,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弒魔可能很久沒有翻動過這本書,導致書皮上落滿了灰塵,凌飛伸手一抹,痕跡,露出了本來的樣貌。
書名叫《聖經二》可能是一本網絡小說,凌飛看到這個名字就感到有些無聊,但因為此時沒有人陪他說話,而且也想看一看究竟是因為什麼能讓弒魔掏錢買回這本書,這才翻開了一頁。
翻開一頁就是一篇引子,說的是一個孩子,因為在某個魔鬼橫行的年代,讀過禁書《聖經》而被追殺,故事就是在某個貧窮的小村莊裡展開。
凌飛看了幾頁,意外的覺作者將這本書寫的很吸引人,不知不覺,看了二十幾分鐘,竟然連上課鈴聲響起都沒有覺。
一直到語文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凌飛這才回過神來。
抬頭一看,現花月柔站在門前,見到自己,她顯然也是一愣,不過很快,花月柔就一臉氣憤的走到凌飛身前,瞪眼怒道;「那天居然把本小姐自己丟在那裡,你可真是好樣的!」
「呵呵,不是都和你說了嗎,我有點急事。」凌飛面對暴怒中的花月柔,神色淡定,沒有一點擔心的意思。
但花月柔怎麼會簡簡單單的放過他?習慣性的伸出手,便要去擰凌飛的耳朵,但她卻好像想起了什麼,伸出的手在半空中一滯,停在了凌飛眼前。
這一滯搞得凌飛有些莫名其妙的,但卻見花月柔神色尷尬,就知道肯定和弒魔有關。
「好了好了,大小姐!下次我請客還不行?」凌飛打了個哈哈,合上那本《聖經二》,對花月柔賠笑道。
但花月柔卻輕輕收回了手,定定打量著凌飛,似乎要將他看透一樣,但凌飛卻有些迷茫,不知道她這到底算什麼意思。
花月柔搖了搖頭,笑道;「好,本小姐就原諒你一次。」
凌飛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不過心裡卻在擔心起來,花月柔隱隱約約流露出的態度讓他很為難,其實凌飛已經在心裡告誡過自己,不要再讓任何一個女人接近自己,但是現在卻除去米月和慕容詩美不講,這花月柔就是最讓自己頭痛的女人。
二人本來沒有那麼深的交情,但卻因為這三年來弒魔在學校中與她接觸,兩人之間一定是熟悉的不得了,但凌飛對花月柔的瞭解,僅僅是止於她是周嬡的姐姐,還畫得一手好畫,其他的,就一無所知。
不過凌飛屬於那種無法拒絕女人的人,以至於他欠的風流債,不止眼前這一些……
……
日本……
「舞,你真的要去?」
某家道場中……
一名身穿白色和服,膝上平放一柄武士刀的女子低著頭,跪在榻榻米上,對著那身後掛著一副巨大「武」字的男人誠懇道;「是的,父親大人,您一直教導我,做為一名武士,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武士魂染上污點,這一次,我一定要和那個男人做一個了斷!」
男人歎了口氣,終於一點頭,指著身後那副「武」字,大聲道;「記住,一定要了卻所有的遺憾!才能回來見我!」
「是!父親大人!」
女子一低頭,大聲回答道。
說完,女子才抬起了頭,露出那張傾國容顏,唇邊不經然的露出一絲微笑,看在那男人眼裡,卻有些心酸。
女兒長大了,要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他沒有權利去阻止,但是作為父親,心裡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捨。
「舞,你的劍,交出來。」男人突然說了一句話,讓女子花容失色,連道;「父親,沒了雪櫻,我……」
「不,你拿來,我只是看看而已。」男人突然笑了起來,那張堅毅的面容如同冰山融化一樣,讓女子心中一暖,站起身,走上前,將那柄武士刀雙手呈上。
男人一把拿過那柄武士刀,錚的一聲抽了出來,在道場中的燈光下,刀身映照出耀目的光芒。
「雪櫻跟了你十年,已經成了你不可割捨的一部分,但這一次,我必須要讓它離開你,它已經沒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你了,懂嗎?舞……」
男人指著那有些細微裂痕的刀身,淡淡說道。
「不,父親大人,雪櫻還可以,它還可以保護我!」女子似乎對這柄刀很是割捨不下,竟激動的頂撞起男人。
男人對女子的態度沒有什麼異樣情緒,只是苦笑道;「它的大限已經到了,舞,你是我們宮崎家唯一一條血脈,我不可以看到你出任何,哪怕任何一點意外,所以……」男人說完,站起身來,將雪櫻插在榻榻米上,轉看了它幾眼後,才轉過身去,一把掀起那副巨大的「武」字,嚇的女子連忙上前想要阻攔。
但那「武」字之後的東西讓她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動也不動能。
那「武」字之後,掛著一柄武士刀,普普通通的黑木刀鞘,竟不能掩蓋刀身那凌厲的氣息透露出來,那是一種讓人心悸的氣息,彷彿面對千軍萬馬,卻手持利刃絲毫不動的氣勢。
這是一柄好劍!
女子心中飛掠過這句話。
而那男人卻是摘下那柄武士刀,輕輕抽出,邪魅的刀身,呈現一種暗紫色,規整的紋路斑駁而布,卻給這刀身平添幾分煞氣!
「這把秋雨,從今天開始屬於你!」
男人說了一句讓女子震驚的話,徹底使女子不能言語,朝後退了兩步,摀住嘴巴,渾身顫抖著。
邪刀秋雨,越十大名刀之上的存在,傳說這把刀曾經將十大名刀皆是毀去,自身卻絲毫無損,但也僅僅是傳說,沒人見過這把刀,甚至連它是否存在無法證實,女子沒想到,這把刀居然藏在自己家中。
男人回過身,將那把「秋雨」歸鞘,隨即雙手抬起,向前一推,大喝道;「接著!」
女子瞳孔略微一縮,也是慢慢恢復冷靜,懷著激動的心情,走上前接過秋雨,定定的看著這把「傳說之刃」。
「宮崎舞!」男人猛的喊出了女子的名字,嚇了女子一大跳。
原來,這女子名叫宮崎舞,是日本赫赫有名的「劍族」宮崎一家唯一的血脈傳人,年紀輕輕,就掌握了一手強大的劍術。
「是!」宮崎舞連忙收回目光,恭敬的看著男人。
男人點了點頭;「這次如果你回得來,那麼宮崎家的榮耀,將由你繼承下去,你就是我劍族十代傳人!」
「父親大人!」宮崎舞聽到這個抉擇,顯得有些慌亂,她沒想到,只不過是要離家一段時間,父親居然會做出這麼多重大決定。
先是「傳說之刃」再是家族族長的位子,一個又一個的衝擊,宮崎舞已經有些無法接受了。
「我已經老了,我們家族的榮譽,必須要有人繼承,舞,去吧,找到了你的幸福,就回來吧!」男人莊重的將手搭在宮崎舞肩頭,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