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尋到紅樓去愛你 正文 第079 暗議事皇族聯手 騙手諭靜賢借勢
    「咱們三人是骨肉兄弟!更是水朝先祖的子孫,如今後宮干政,轄制皇親,國力衰退,內憂外患……唯有兄弟同心,方能重振水朝的雄風!亦不辱沒皇族血統,對得起天下萬民!」水溶一手拉住一個弟弟,感概道,誠摯非常!

    「王兄!」水清與水沁二人心潮澎湃,氣血上湧,當即單膝跪拜水溶,恨不得當即與太后一黨拚個你死我活!

    「王兄,你變了!」被水溶扶起,水沁不禁深深感慨道。

    「是啊!變了。就當是水溶重生了!」水溶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重生使我改變了!」

    「只是,那忠順王爺兵權在樁,朝堂大多又是太后與他的人,便是如劉老太師亦是敢恕不敢言,我們三個府邸算在一起唯有幾百人而已,既無兵,又無強大的錢財後盾,又該如何下手呢?」水清聽不懂水溶的「重生」為何意,卻不由自主的對他無比信任。

    水溶唇邊泛起一絲笑意,而後自信而略帶探究的眼光打量著他們二人:「若是,我有呢?」……要知道,根據暗衛回報,這兩位王爺均不忿太后越帝掌權,卻苦於沒有權勢與財力後盾而無法與之抗衡。水清可是個軍事奇才,水沁更不必說,文稻武略,少年英才……

    午膳後,齊靜賢聞聽黛玉述說了慈寧宮太后逼迫一事,登時氣的七竅生煙,連連大叫欺人太甚。

    「伯母切匆氣壞了身子,如今太后鐵了心的要幫村賈家無疑,可今日黛玉當面頂撞,如今卻也後悔,只怕連累了家中………」黛玉回到王府,卻左思右想生怕因為自己沒有順了太后的意願而牽連到北靜王府,心中忐忑不安。

    「玉兒很不必擔憂!」齊靜賢伸手將黛玉摟在懷中安慰:「如今都欺負到我的門上了,再不給她點顏色瞧瞧,還以為我齊靜賢開不得染坊!蓮凝幾個丫頭!行頭準備齊全,我要入宮!」齊靜賢吩咐道。

    「是!」蓮凝帶著蓮煙自去安排轎攆儀仗,蓮桃與蓮茜則去翻出了太妃的宮裝。

    「伯母,您這是……」黛玉不清楚這風風火火的靜賢是要去做什麼,若是當真去評理,觸恕了太后,伯母豈不是有危險!

    「玉兒!你莫要掛記,今日我只一句話撂在這裡!逼急了我,那紫水閣可也不是好惹的!一早我就說,巴巴的把那幾百件玩器還回之快,倒是像被狗攆了,卻是在打定主意不肯吐出錢來!」齊靜賢一面被侍候著套上多層的宮裝,一面恕道:「平日裡愛怎樣怎樣,天殺的竟敢打我紫水閣未來主母的主意!卻是是該好好玩上一玩,免得這班戲子沒得唱!」

    賈家還回來的那些玩器,多不畏水,靜賢徵求了黛玉的意見後,將東西全部浸泡在了王府內湖的瀑布底,直到沖刷半年再取出消毒。下人們不懂什麼叫做消毒,總之太妃稀奇古怪的詞語太多了,來不及細細追究,只划船將物件一一包好泡在那裡。

    「紫水閣?」黛玉茫然不解,聽起來倒是像一個鄉間別墅的名字。

    「我自去宮中,待會兒玉兒問問溶兒便一清二楚!看我不玩死那個老妖婆!一個沒什麼名分的填房而已,沾了個皇字便不知道北了!」齊靜賢毫不遮攔的罵著太后。

    先帝在時,她因為育有三皇子水汮,被冊封為二品貞妃,只是先皇一向勤於朝政,尊敬育有長皇子的蘇皇后,從不過渡寵愛后妃。後來,長皇子不幸夭亡,蘇皇后幾年後再度懷胎後產子,卻沒成活,產後出紅而逝。先帝直至駕崩也沒有再晉任何一位妃嬪的位分,誰知本將登位的二皇子蹊蹺暴亡,其母彤貴妃傷痛自盡,三皇子則變成了唯一的繼承人順利等位,貞妃一躍變成了太后。因為先帝已然過世,因此齊靜賢才罵她是有名無實的填房。

    安排雪雁好生侍候黛玉,齊靜賢乘攆入宮去見太后。黛玉被齊靜賢氣憤中東一嘴西一嘴的給說暈了,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叫雪雁打荷韻去靜心齋那邊看看,先將太妃入宮一事悄悄告知。那荷韻出了內院門便遇到了在門口轉悠的衛若蘭,一聽是雪雁安排的事,二話不說去找王爺了。荷韻回來稟告,倒把雪雁弄了一個大紅臉。

    「莫不是二伯母氣不過,去找太后評理了!」水沁血氣方剛,騰的站了起來:「我回去找父王和母妃即刻入宮,太后心機深沉,萬一伯母被抓到不敬的把柄,豈不是羊入虎口!」

    「是是!」水清亦是趕緊起身向水溶一抱拳:「王兄,水清亦即刻回去請母妃進宮!無論如何,也要保了伯母無恙!」

    「很不必忙!」水溶笑道:「母妃一定不會去頂撞太后的!確實是我當時氣急了,居然沒有想到!」母子連心,只平靜下來略思索一番,他猜也猜到了那個愛惡作劇的娘要幹什麼!相比之下,自己還是沉不住氣了些。

    「王兄!」兩人異口同聲焦急唾道,這等事絕對不是兒戲,一旦出了事可就晚了!

    「莫急,我猜,娘親是去答應接下那大觀園一事!」水溶命人將桌子上的酒菜撤下,另換些茶點,又細細吩咐了衛若蘭回話要姑娘放心,並提醒雪雁,姑娘喝補藥的時候到了,喝完侍候姑娘午睡一會兒。衛若蘭得令退下,興沖沖的找雪雁說話去。

    「怎麼可能!」水清一向波瀾不驚,卻也不禁提高了音調:「太妃一看便是很疼林姑娘的,又如何能讓林姑娘受這天大的委屈?」不理解,實在是理解不了。

    「就是因為要將玉兒受的委屈全部還給賈家,才會收了那園子!」水溶抑制不住的笑意,太后!槓你聰明一世,卻是實不該惹到玉兒,惹到北靜王府……

    果然,太妃齊靜賢忍受了太后故意磨蹭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後滿臉堆笑的向太后賠禮,連連稱兩個孩子不懂事,大人不計小人過,太后肚裡能撐船等等各種馬屁言語。並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據對不能讓太后的心意付了東流水,代替黛玉答應收了大觀園頂銀一事。

    太后不禁得意萬分,看來自己的威懾力並不差,北靜太妃竟然親自來賠禮,臉面上不禁緩和了許多,看來這北靜王府也要被她拿下了!若是水姓的王爺們均歸了心,自己代兒子處理一些朝政,阻力可是小了許多。說起來她原本只是想輔佐兒子的江山,卻不想欲罷不能,那種君主權制的高高在上,使她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執念越來越重,已再無退居還政的想法。

    「唉,他們終究還是孩子!又哪裡能知道哀家的苦心!林姑娘嫁妝本就豐厚,也不差這一點點銀子,若是和解,終歸是朝廷之福,百姓之福……」太后抿了—口茶水,歎氣道。

    「倒也不能這樣說!」齊靜賢陪笑道:「這皇族的王府啊,也就是聽起來架勢唬人罷了,兩個孩子難免不為府中打算,畢竟那園子終究抵不得百萬銀子呢,差的實在是不少!」

    「哀家又何嘗不知,只賈家一向忠心,又是堂堂國公府,要是太難看了豈不是讓人笑話,說王府咄咄逼人呢……」太后點了點頭道:「賈家如今也很知道錯了……」

    「如此,臣妾求皇嫂通融一番,也算是在溶兒那裡有個交代,帶上幾個土木師傅去那賈家大觀園擺擺樣子估計一番,少來少去的也要讓賈家補些現銀,豈不是兩全其美?」靜賢誠懇的建議:「收來的那點子銀子也多少的便投些產業,王府進項多了,朝廷有需要也好效力不是!」

    「弟妹果真句句說到了我的心坎裡!」太后終於現了笑容:「這世代的皇族就是太好面子,說起來這各家王府也該有些自己的產業,這皇族興盛,才是朝廷之福啊!」誰不知道每個王府都有自己暗中的產業,非常隱蔽!只像北靜太妃這樣傻的還不多見,有個富可敵國的兒媳不但不低調,還居然巴巴的跑來親口承認有產業,日後朝廷的進項,可是又多了一塊!

    「還請皇嫂下一道諭旨,免得賈家誤會!臣妾不敢耽擱,今兒出宮便去賈家商量園子的事宜,早點結束皇嫂也早點安心不是!」靜賢心底冷笑著,反正不是你傻就是我傻,到底誰傻,咱們走著瞧!

    「好好!」太后轉身至書案便寫下手諭,吹乾了交給靜賢:「溶小子脾氣太直,日後難免會吃虧,北靜太妃可是要提點著些啊!」哼!就不信齊靜賢敢違逆了她的意思!

    「謹遵太后娘娘意!」齊靜賢接過諭旨,笑道:「您就放心吧!臣妾辦的妥妥的!」告退離宮,命紫水閣安排懂行的人到賈家正門匯合,自己則乘攆直奔寧榮街而去……

    賈母正叫末邢夫人尤氏並著探春三人看牌,鳳姐前後忙活著端茶遞水。暗中入了一趟慈寧宮,雖遭受了一番斥責,卻也與太后商定強行壓壓,用那大觀園來頂替貪下的銀子拉近與林家的距離。如今各房湊上來的銀錢,也已經有八十萬餘,大觀園往出一交抹平了欠銀,這幾十萬銀子便又入了自己的箱子底。恐怕太后強壓之下,北帝王府不得不遂她這個人情,沒有實權的一個空頭王爺,也敢跟賈家鬥!哼,只要黛玉住回大觀園,便是那三百萬兩也早晚會被自己算計進來!

    「老太太!北靜太妃駕到!正在正門口呢!」鴛鴦聞聽了玻璃從院門那裡得到的稟報,趕緊進來回話:「說是帶著太后娘娘的手諭來的!」

    「哦?」賈母將手中的牌一放,命道:「快快出去迎接!」心中不禁得意極了,自己的計謀哪裡能不成功!這北靜太妃可不就是乖乖的過來了!

    賈家上下,趕緊穿戴齊全,打開正門迎至門口。只見北靜王府八台鳳輦靜候,儀仗綿延出了街口,十幾十丫頭疊手站直,如同雕塑一般,臉上一個模子刻出的嚴肅表情。

    「參見北靜太妃娘娘!恭迎娘娘入府!」賈母排在最前,王姨娘此刻已經沒了位置。好在寶玉幾天來一直出去閒逛,賈母還以為瞞得很好。鳳輦抬進榮府,大門緩緩關閉。

    讓至了上座,齊靜賢冷眼看著賈母等人在下面跪拜,並不言語。待叩過後,方由蓮凝請出太后諭旨,言明恩准賈府以省親大觀園抵了欠銀,特命北靜太妃代為評收折合銀兩,剩餘部分,還需賈家現銀補償等等。

    賈母起初聞聽不覺納罕,明明說好了是要強壓給北靜王府,卻為何又要評估折合?不過轉念一想,也對,這園子究竟比不得那百萬銀錢,若是再加上一點點現銀,林丫頭便更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人家進院子住著人,又有寶玉在,這園子恐怕變動也不會太大!

    因為有了太后的諭旨,賈母更加放心,其他人則是聽得稀里糊塗,不是錢都湊的差不多了嗎?為何還要用園子抵?

    鳳姐心頭一道電光閃過,原來老太太打的是這個主意!先不說大觀園幾處上好的屋子處處都住了人,便是寶釵惜春搬了出去,東西卻還在。寶釵是為了避開搜園才回去梨香院,惜春回去寧回府卻不知為何。如今那怡紅院正四周正在擴建,為了寶玉成親準備。要是將園子抵給林姑娘,照她那般心軟,也是定不會將姐姐妹妹與寶玉趕出去。

    鳳姐不禁抓緊了帕子!若是自己這樣的性子,有什麼不能攆的?連一根釘子恐怕都要收回來,可林妹妹素來軟弱好欺,北靜王府又是個沒什呢實權的空頭王爺,若是這票人硬賴在那裡不走,太后亦不會干預,這百餘萬的銀錢,可是要白瞎!怕是自己還了的十萬兩最終也是要落進老太太的腰裡……

    「太后聖明!」賈母顫顫巍巍的再冼磕頭頭去,而後被鴛鴦與玻璃扶起落座。

    「太后既有旨,便遵照旨意辦事就是了!」齊靜賢上細打量了一番賈母,不由得用帕子掩住嘴,嫌惡的扔了兩個白眼。看她那個肥的啊,生怕別人不知道賈家有錢似的,估計是把那香油當水喝就是了!

    「太妃娘娘,眼瞅著申時已末,不如明日……」賈母笑道。

    「賈老太太過慮了!」齊靜賢將帕子甩了甩,撣著本來便沒什麼灰塵的袖子:「如今這匠師也請來了,可是京城順天館得過太后讚譽的席孫匠師。我明日遷要陪著玉兒挑選吉服的花樣子,很沒得時間呢!」這順天館可是京城最好的匠館,連皇宮的不少建築都由他們來修繕或設計建造。如想僱傭那裡的匠師,至少要提前半年。

    「是是是!一切就按照太妃的意思吧!」賈母滿面帶笑,卻心中暗恨,這北靜太妃看樣子對這件事並不是十分贊同。那又能怎麼樣,還能扭過太后去!今天評就今天評,想來太后的意思她也不敢不從!哼!一定是太后的手段,不然,這順天館的工匠又如何能這般順利的請出來?她哪裡知道,這順天館卻是紫水閣的旗下,齊靜賢一聲令,天大的活計也得放下前來聽差。

    「勞煩府裡找些明白人陪著,莫要說我們王府仗著是皇族欺負人!」北靜王妃端起茶聞了聞,便直接賞給跟著來的嬤嬤了。

    「是!」賈母眼看著太妃的動作來氣!卻也命人請來賈珍與賈璉好生招呼了孫匠師去園子裡看,切切不可怠慢了!這個孫匠師她可有所耳聞,那太后慈寧宮前年的翻修改建便是他主持的,水準不是一般的高。若能打點明白了,定要請來指點下怡紅院院的擴建之事!只要寶玉不搬,這林丫頭哪裡好撕破臉!只消把那瀟湘館重新修建個樣子待嫁算了!

    「啟稟太妃娘娘,王爺送來封信,煩勞太妃娘娘親自過目!」外面候著的一個王府二等丫頭遞上了薄薄的信封。齊靜賢不知道兒子在搞什麼鬼,卻也打開細細看了,而後不禁掩嘴笑道:「確確是我老糊塗了!無論如何,這些子銀錢都是玉兒的嫁妝銀,只如今還未成親,我這一趟差點就變成了名不正言不順的了!蓮桃,送過去給賈老太太過目!」

    「是!」蓮桃接過遞到賈母手中。賈母定睛一瞧,卻是黛玉親筆的授權書,言明林家嫁妝追回一事,全權由北靜太妃處理,黛玉自此不再過問,後面署了名字並手印。

    「玉兒涉世不深,想來也不是很懂這些,如今有了這紙憑證,想來賈老太太也不會覺得我是越俎代庖吧!」靜賢將紙折起,仔細揣進懷中笑道。

    「哪裡哪裡,北靜王府乃是玉兒未來的夫家,太妃過慮了!很不必玉兒托管,這太后的旨意亦是違抗不得的!」嘴上說著奉承的話,心底卻波瀾不斷,隱隱泛著妒意,眼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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