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了森林之後,西面有一個突出的尖角形海岸,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在阿道夫帶來的地圖上,也可以清楚的知道附近的村鎮位置。
我們來到了小村莊,村子雖然小,店家卻是一應俱全,有為了通行森林的商人而開的武器商店,有附近海岸特產的海鮮館子,還有賣雜物的道具店舖。
這個小村莊並沒有正式的管理者,在巴朵斯這塊土地上,只要他們乖乖的向領主納稅,領主根本不會理會是誰掌管村莊,除非有戰略上的用途。
我們四處打聽,才知道他們自立的村長,是一個開設飾品店的金匠,飾品店名叫「炫目」(dazz1ing),位於村莊的西北角。
我們跟著訊息,找到了那家叫「炫目」的飾品店,店面是用青磚砌成,讓人有綠油油的感覺,走進店中一看,牆壁漆成淡藍色的,四處都架設了玻璃櫥窗,以及玻璃櫃子,裡面展示了不少手飾、項煉、耳環等小飾品。
在店的中央有一個獨立的櫥窗,裡面卻是擺著一件銀色的凱甲,凱甲非常的寬大,一看就知道是為戰士系所設計的,而領子中央鑲著一粒拳頭大的紅寶石,可以想像他的身價。
看顧店面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性,嘴唇上留著整齊的鬍鬚,一看到我們走進商店,馬上上來招呼。
他說道:「歡迎各位,客人是旅行者吧?我們這個村莊裡常會來些生面孔,不過別介意,我們通常都能讓旅人賓至如歸,請隨便參觀吧。」
瑪德列不想囉唆,直接問道:「我們是來找村長的,他在哪裡?」
那人笑了,說道:「本村其實沒有法派的村長,敝人受鄉里錯愛,暫時接任這個職位。」
瑪德列一征,問道:「你就是村長?」
「是的,叫我薩達拉就好了,不知道幾位找我有什麼事情?」他親切的說著。
瑪德列說道:「也沒什麼,想問問你一些資訊,你們村子的醫院在哪裡?」
薩達拉回答道:「從這裡向北走,接近森林的地方就是了,那是我們村裡唯一的醫院,其實也不算正式的,只不過有個醫生住在那裡,以前常常不在,最近才回來的。」
「什麼樣的醫生?」瑪德列問到。
薩達拉繼續回答道:「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醫術非常的不錯。」
瑪德列一聽,不屑的「嘖」的一聲,卻不再繼續說什麼,準備出去,我見尤莉雅還滿心歡喜的到處觀賞,便說服瑪德列留下來,薩達拉當然也非常樂意,帶著我們介紹著飾品。
我指著中央的那件凱甲,問道:「老闆,這件凱甲是怎麼回事?鑲滿了一堆華而不實的珠寶,遇到戰鬥時若是損毀了,豈不可惜。」
薩達拉帶著可疑的微笑,說道:「這位客人,你可不知道了,這件凱甲就是叫做『愚者之凱』。」
我笑著說:「這就對了,大概是用來騙一些無知的有錢人,買回家當裝飾的。」
薩達拉卻說道:「客人,不是這樣的喔,這其實是一件魔法製成的凱甲,那些珠寶也都施了魅術,普通的攻擊根本碰不到他,所以這個愚者……嘿嘿。」他笑了兩聲。
我也不生氣,問道:「你是說這愚者是說我了?」
薩達拉說:「這我可不敢,其實應該說我自己,我一輩子跟飾品為伍,卻也看不出這件凱甲的價值,但我可以確定不是騙人的,否則我也不會重金將它買下。」
我開始有點興趣,問道:「這,怎麼賣。」
這時候瑪德列催促道:「別買了,反正你又穿不了,趕快去找人,免得被溜了。」
我連忙說道:「在一下子就好,老闆,到底怎麼賣?」
薩達拉搖頭,說道:「客人,我雖然終於知道了凱甲的價值,但是買了回來,仍然只能像無知的有錢人,擺著好看,所以我說這個愚者是指我,我已經決定了,只把它賣給會使用它的人,你知道嗎,無論是飾品或防具,若無法正確被使用是會哭泣的。」
我把丹吉爾拉來,說道:「那麼我買給我的夥伴好了,他總夠資格使用了吧?」
薩達拉略為動心,正在思考著,看來他對物品有感情上的強烈執著,但這時尤莉雅卻跑過來,說道:「你怎麼只幫我哥哥買,我也想要一件。」
我一呆,安慰道:「別這麼孩子氣,你根本穿不了。」
尤莉雅搖著我的手,撒嬌道:「不管,不管啦,你偏心。」
薩達拉忽然接口道:「小姐,我看這位先生是愛屋及烏,不如就請他另外幫你挑一個飾品吧。」
他實在非常會做生意,不但不覺得尤莉雅跟丹吉爾的兄妹關係特異,還藉機會促銷產品。
我點點頭,尤莉雅高興的跳了起來,而薩達拉則是搬出一堆壓箱底的寶物,供我們觀看挑選。
尤莉雅幾乎是漂亮的就愛不是,而我的鑒定能力局限於品質方面,對於附加魔力的鑒定還在學習當中。
於是我對薩達拉說道:「老闆,我說實話吧,其實我們都是外行人,不如以您的專業知識,推薦一個有意義的飾品。」
「這樣啊……也好。」薩達拉仔細的挑選,拿出了一串項煉,項煉帶是細小的金穗連接而成,所鑲的飾品,則是一粒乳白色的眼淚。
薩達拉解說道:「這是傳說中的寶石,『海的淚水』,聽說只能在『提爾斯』群島附近找到,非常罕有,也有一些傳言說,帶上這寶石,就可以跟最關心的人心意相通,甚至聽說可以在夢中相會,不論相隔多遠。」
「真的!」尤莉雅高興的說道:「就要這個吧,好不好。」
我點點頭,對薩達拉說道:「好,就這個,跟凱甲一起算,總共多少錢。」
薩達拉搔著頭說:「你還是這麼想要那件凱甲啊,好吧,讓我看看,凱甲算你三千八百五十金幣……。」
我驚道:「什麼?凱甲要三千多?你當它是純銀做的嗎?」
薩達拉點頭回答道:「就是純銀的,加上那麼多寶石,這個價錢應該合理,加上海的淚水一千二,總共五千零五十。」
我還要再殺價,薩達拉湊近我耳邊說:「這價錢也不是很貴,可別在女士面前顯得小氣。」
衝著他這句話,我乖乖的付上了五千零五十枚金幣,這幾乎把我工作的報酬花光,怎麼能算不貴呢。
※※※
我幫尤莉雅帶上新項煉,丹吉爾也高興的穿上那件「愚者的凱甲」,我們才繼續向醫院前進。
我們照著薩達斯的指引,到了北方的醫院中,雖然沒有招牌,帶仍然是漆著純白的顏色,十分好認。
一進到醫院中,裡面正座著看書的,就是那個女護士,她抬起頭來,問道:「幾位是要來看病的?」
不知道她是否故意裝的不認識我們,但她的眼中卻完全沒有說謊的神情,甚至當我凝神察聽她心跳時,也是不徐不急,一點也沒有急促的現象。
瑪德列顯然也在懷疑,瞪著護士問道:「這是醫院,你是護士,那麼醫生呢?」
那護士說道:「醫生有事情暫時不在,幾位的病症若不是很重,由我應付就足夠了。」
瑪德列拿出那張偽造的會員卡,說道:「如果我是來買東西的呢?」
護士眼睛一亮,隨即隱去,淡淡的回答:「抱歉,我們不是商店。」
瑪德列緊追不捨的問:「你認得這張卡片吧?那麼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
護士將信將疑的說道:「你們是來取貨的,但你們應該知道取貨地點在哪裡才對。」
瑪德列說道:「這我必須道歉了,我們是新到這個地區的,重要的文件又在雨中泡水,麻煩你指點一下。」
「我還是有些疑問,等我查查再說吧。」護士說到。
瑪德列一聽,立刻向我拋來求救的眼光,手軸一撞,說道:「輪到你了,去搞定她。」
我被推向護士,跟著我對她說道:「令姊好嗎?我們最近才從她那邊來,不過自由醫院最近好像有點麻煩,所以才有人跟我們說換這裡批貨。」
那護士一聽,立刻笑著說:「喔,原來如此,是我多疑了,真抱歉,席凡斯院長特別交代我們要小心,你見過我姊姊,她還好吧?」
「當然好,雖然說你們是雙胞胎,但我覺得你的氣質還是比較高雅。」想不到我隨便猜測,就摸對了十之八九。
「我」們和那護士閒聊了半天,她才將貨源的地點告訴我們,還幫我們圈在地圖上,我們也不在浪費時間,加快腳步,朝著地圖上的方向前進。
那個地方若沒有詳細指點,根本找不到,那是一個在地下的山洞,洞口還有濃密的灌木叢遮掩住,即使有了正確的位置,我們還是花了一段時間才找著。
地洞口並沒有人把守,也沒有任何阻礙物,畢竟處地已經十分隱密,不需要用此地無銀的招數。
我們跳落到地洞之中,洞深竟達一丈有餘,而且看起來絕不像天然形成的,那麼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黑矮人」的驕傲傑作。
「黑矮人」是巴朵斯境內的矮人族,習性和特長與「紅矮人」非常神似,但在信仰方面卻是一百八十度的不同,因此兩族之間也是世敵的關係。
這個地道像是特別為人類設計的,比平常的矮人隧道高了許多,但高大的丹吉爾仍需要矮著腰才能通過,好在寬度可容納三人同行,應該是為了搬運方便而設計的。
我們躡手躡腳的向隧道前進,途中沒有充足的光線,幸好我與瑪德列都是過慣夜行生活的人,穿過一個轉折後,地勢越往地底邁進,並且同時出現三條叉路。
每條叉路上都貼好了牌子,但上面卻不是書寫著文字,而是以數字般的暗號代替,對付像席凡斯這樣的怪物,我們不敢過分大意,決定仍一起行動。
但這麼一來,就必須決定要走哪一條路了,尤莉雅拿出一疊紙牌,說道:「乾脆來占卜吧。」
「占卜!?」瑪德列不可置信的問。
尤莉雅說道:「別小看我喔,流浪的生涯需要很多求生的技巧,占卜賺錢也是一個不錯的點子。」
說著尤莉雅將牌洗勻,先去除六張後,分別將第七、八和第九,由左到右的排在路口,瑪德列卻在一邊看的鼻聲連,看來他不是不相信尤莉雅,他是根本不相信命運這回事。
尤莉雅將牌翻開,第一張是「塔」的反位,第二張是「隱者」,第三張是「正義」的反位,這是塔羅牌的占卜法,每張牌有著不同的意義,藉著占卜者跟牌之間的默契,解讀牌所呈現的訊息。
尤莉雅說道:「最右邊的『正義』代表不均衡的力量分配,也許不是個明智的途徑,最左的『塔』意識著危險的來臨,好像也不好,中間的比較好吧。」
瑪德列懷疑的問道:「你是真會還是假會,現在可不是給你玩洋娃娃的時候。」
尤莉雅嘟起小嘴,反駁道:「是真的,『隱者』代表知性的成長,還表示了努力付出會有代價。」
也許是個性的關係吧,我並不覺得辛苦的付出,所得到的代價有任何了不起,我認為只要有捷徑可走,就算危險也值得下注,也許這是我選擇了小偷當職業的原因吧。
我問道:「尤莉(匿稱),其他危險的地方,是不是也代表高報酬。」
尤莉雅指著左邊的道路,說道:「『塔』的本意是意外的災難,以及無情的毀滅,但是毀滅後的高塔,也許代表著重建的契機和希望。」
我一拍手,說道:「好,我們決定走這條路。」
其他人並沒有再表示任何異議,人的個性,會促使人在某種情況下,做出特定的決定,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吧,一個人的命運勢不可改變的,因為他無法克服自己個性的驅使,而成了命運的奴隸。
我們繼續向前走,接下來的隧道越來越往下走,直到四周的巖壁地質已經改變,有些路段也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濕氣還是一下水造成,幸好這條路雖然左彎右拐的,但並沒有出現更多叉路,偶而出現的卻也是極短的死巷,我們很快的就來到了一個圓形的巖室。
巖室的對面有著一個圓形的白色大門,看見這種白色,我的心中不禁又開始加,這必然是席凡斯藏匿的地點,這傢伙對白色也許有什麼詭異的癖好。
在門前面的,是一個高大的巨漢,全身的肌肉乎常人的達,雙手幾乎可以貼緊地面,眼神有些呆滯,只是在門前來回徘徊,似乎正在守護著門裡面的物品,亦或是人。
瑪德列小聲的說道:「就是這傢伙,他就是在半途中攔截精靈的怪人,我們跟他打過一架,想不到他在炸藥的威力下還可餘生。」
我也小聲的說道:「看來尤莉雅的占卜挺準的,這些傢伙雖然難對付,卻勝過去跟小嘍囉糾纏。」
瑪德列「哼」了一下,不予置評,尤莉雅當然高興的微笑著,如果依據她的牌意解釋判斷,另外兩個地方,應該分別是中間到栽種地,而右邊是加工工廠,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以。
我問瑪德列道:「該怎麼辦?現在的對策?」
瑪德列正張嘴想要回答,那扇白色的圓門,突然的開啟,裡面走出了一個白衣人,正是席凡斯,他對那壯漢招招手,壯漢乖乖的走到他身後。
席凡斯朗聲說道:「客人來了怎麼不現身,給我們做主人的有個招待的機會。」
我們心中都是一陣錯愕,到底什麼地方露出行蹤,可是事到如此,也不必再隱蔽,反正遲早一戰。
我們走了出去,原來圓門後面的空間極為寬廣,而且也是全部以白色的軟強覆蓋,就和我被囚禁的那個解剖室一樣。
席凡斯臉上依然帶著笑容,說道:「上次招待不周,這次敝人可要好好的補報。」
我罵道:「少在那裡笑裡藏刀的,我可不吃這一套,在你身邊那個怪物又是誰?你新的寵物。」
席凡斯故作驚愕,說道:「噢!不,不,說寵物實在太污辱人了,這我也該道歉,畢卡喪失了說話的能力,而我卻沒有替他介紹一番,也難怪你們誤會,這位和我同是金賓大人的手下,他可是擁有自由狂力的畢卡、所羅多,別小看他了。」
瑪德列用挑戰的口吻說道:「四毒怪已經見到兩隻,其他兩隻賴蛤蟆跟蟾蜍呢?」
席凡斯笑道:「你們兩個都一樣尖牙利嘴,可是越會說話的人,通常越沒本事,也越沒有智慧。」
瑪德列雙斧已經出手,在空中旋轉出一個紅色光影,說道:「那就試試看。」
席凡斯仍然保持風度,說道:「先別急,我還沒帶領sam參觀我的故居,你們若想要參觀,也可以跟著來。」
我說道:「別以為陷阱對我們有用。」
席凡斯又是一笑,說道:「你看我是這樣子的人嗎?看來你對我的瞭解還不夠深,我想你會來的原因,大概還埋藏在你體內吧,想知道答案的話還是跟著我吧。」
席凡斯帶著畢卡走進去,我們略為考慮了一下,還是跟著進去,四人分別注意四周,以防有任何陷阱,但一路走來卻十分平穩。
我們穿過一道道的門檻,來到了最尾端的房間中,房間中有一個鋼鐵製成的球狀機器物,鋼鐵球反射了房間的純白,同樣是以白色的姿態表現,球的中心有一個藍色的圓弧罩,看起來像是個眼球一樣。
我不奈煩的說道:「到底了,你要給我看什麼?快點拿出來吧。」
席凡斯一笑,轉身打開那個藍色的罩子,裡面噴出一堆淡藍色霧氣,那是魔法所製造的凍氣,裡面八成又是收集了什麼生物。
席凡斯探手進去,居然不畏懼那零下數十度的冰寒,他捧出一個小東西,轉身一看,居然是兩片肺葉。
我罵道:「哼,說了半天,還是跟以前一樣變態,給我看什麼動物的器官。」
席凡斯鄭重的說道:「請莫無禮,這可不是什麼動物的肺葉,這是偉大的金賓大人的肺葉啊。」
「什麼!?」我們四人一起驚呼,這個消息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過了良久,我才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說這是金賓的…的肺,那麼金賓不就已經……。」
「死亡。」席凡斯接著說:「噢!不,金賓大人永遠活著。」
我吼道:「活著!?誰能把肺葉挖出來,還仍然活著的?少裝神弄鬼了,依我看,你就是金賓。」
席凡斯又露出那種既詭異,又至高無上的笑臉,說道:「金賓大人活著,他永遠活在你我。」
「哼!意識形態。」瑪德列不屑的諷刺。
席凡斯搖著手指,說道:「又錯了,金賓大人的確活在我們之中,所謂:『藥者得其腦,莽者得其軀,殺者得其眼,奸者得其心。』我們每個人,都擁有金賓大人的『一部分』。」
我訝然問道:「什麼?你是告訴我,你們把金賓給分解了,然後一人移植了他的一部分。」
席凡斯點頭,帶著讚賞的表情說道:「沒錯,你終於知道了,就像畢卡,他本來的身體已經因病毒毀壞,所以金賓大人的憐憫,將他的身體給畢卡裝載的器官和腦部,不過你們別會錯意了,金賓大人可不是奪取別人的器官,因為他自己的器官早就散給別人,你瞧這是多麼博愛的精神。」
這時尤莉雅已經摀住耳朵,不願意在聽,我則繼續謾罵道:「私自胡亂轉換身體,你們這群瘋子以為你們是神嗎?」
席凡斯說道:「這絕對不只是換身體那麼簡單,就拿我來說,我原本是多麼的膽怯,害怕任何未知的到來,因為害怕而使我的能力有所滯留,因此我並沒有完全的獲得自由,直到我將我那醜陋的心,換得了金賓大人卓越的智慧,他的智慧掃除了一切對未知的恐懼,將我完全的解放,使我獲得了『自由』,我們是最完美的組合啊。」
我驚訝的問道:「把心換掉?不可能,你的血液怎麼運行?」
席凡斯不屑的神情,寫滿了臉上,說道:「我說你無知吧,有了地獄天徑HcH,我還需要什麼血液循環來供給氧氣、養分,地獄天徑就足夠燃燒我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了。」
現在我才知道,他胸口異樣的起伏,不是心跳,不是呼吸,而是腦的振動,我追問道:「那這兩片肺葉?」
席凡斯回答道:「金賓大人一直很煩惱這個,但是現在,我已經替他找到了繼承主了。」
我說道:「哼,你怎麼知道我願不願意。」
席凡斯呵呵一笑,說道:「你想想,現在到處有人想要你的力量,那些屍解仙搞不好想把你的能力搾乾,這種暴譴天物的行為就不用說了,瑪亨伽也好不到哪去,也想利用你的能力,只有我是完全奉獻,給你一對乎想像的肺葉,你看過我的能力吧,你的朋友也知道畢卡的能力,怎麼樣呢?」
席凡斯望著我,等待著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