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被金色火炎包裹的牢籠之中,不知道度過了多少歲月,這一天言末剛剛從修煉之中醒來,就感覺到心頭一動,這顯然是有事情即將發生的征兆。
自從被困在這裡以來,言末從來沒有獲得過任何預示和征兆,所以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覺。
和往常一樣,四周金色的光炎猛然暴漲起來,這是魔火即將投入的證明,那些細密的金絲已化為貝殼螺紋一般的一道道密網。
與往常截然不同的是,大團大團的魔火如同鯨魚群一般,朝著那層層漁網而來,在這些魔火之中什麼樣的種類都有,其中最多的便是赤羅和日斑。
看著如此異常的景象,言末暗自猜測,不是老頭即將突破天境踏入下一個境界,就是太陽黑子大爆發。
那大團魔火和金色的火海不停地擦出閃亮的火花,那些火花長長的朝著兩邊延伸開去。
火花飛濺之中可以看出,那大團的魔火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漸漸化散。
突然間,言末看到在那大團魔火之中有幾塊黑色的、如同是陰影又彷佛是煙霧的東西。
那便是魔火伽青,其色如墨而綠,其形雖絲絲縷縷卻聚而不散,言末雖曾見過這種魔火,但從沒像現在這樣看得清楚。
毫無疑問此刻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言末等候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這樣的機會。
他飛身撲了出去。
所有的一切全都如同言末預料的一般。
就在他剛剛碰觸到滅世之炎的那一剎那間,老頭猛然一驚,以至於在措手不及之下,不得不迅速散去阻擋在他前方的金色火炎。
言末趁著這個機會,迅速靠近了那些魔火,等到老頭醒悟過來,指揮著那無數金絲化為巨大的羅網要纏住言末的時候,言末已非常靠近魔火。
隨著一陣金光火花飛濺,他苦苦修煉的法身和四周的冰炎,被那由無數金絲所組成的細密羅網所割裂。
這樣的變故同樣也遠遠出乎老頭的想像之外,畢竟在瞬息之間做出的反應又如何比得上思考了許久、萬般推敲之後制訂出來的計畫?
變成了無數星光碎屑的言末,裹挾著一團金色的光雲,那光雲便是當初被他吞噬的濕婆教大能的元魂。
一直以來,言末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他打算用這個濕婆教大能的元魂為引,畢竟這是一個頗為高明的修煉者的元魂,而且這個家伙因為修的是肉體,所以沒有修煉法身,因而元魂之精純凝煉遠比常人超出千萬倍。
那煉魂的魔火彷佛也感覺到了元魂的存在,那萬縷絲絮一般的青黑色火焰,瞬息間卷了過來。
眨眼間光雲和星光般飛散的言末的法身,被那幾團青黑色的火焰團團攏住,幾乎在同一時間,原本彌漫在四周的金色火炎,驟然變得黯淡下來。
失去了言末這顆額外的天眼,毀滅之火的威力一下子減弱了許多,此長彼消,那些魔火更顯得猖獗起來。
那一團團的魔火紛紛掙脫金色細絲的纏繞,同樣性質的魔火並攏在一起呼嘯著,拖著長長的火花,往那漩渦般金色火炎的中心沖來。
老頭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手忙腳亂,雖然擁有七百多年的功力,不過老頭同樣也不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此刻他已然是騎虎難下,如果這些魔火在其他地方,以他的神通無論是驅散還是熄滅都輕而易舉,但是此刻這些魔火偏偏和他的本命神炎緊緊地纏繞在一起,任何手段也施展不開。
到了這個地步,只有依靠毀滅之火將那些魔火全部煉化,要不然一旦魔火占據上風,輕則令他元神受損,重則有可能形神皆滅。
正當老頭拼命催動毀滅之火以抵擋那些魔火的時候,突然問那些魔火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隨著一陣奇特的魔咒響過,原本數量並不多的魔火伽青突然憑空增加了一倍,不僅如此,那絲縷般的魔火還在進一步的增加中。
此時此刻老頭才發現,積眾在身體周圍,原本他並沒有放入進去的魔火伽青,正在漸漸減少,很顯然正是剛才的魔咒將這些魔火召喚了進去。
等到老頭將他辛辛苦苦聚攏起來的魔火全部散去時,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在那金色火炎之中塞進了一大團張牙舞爪、揮舞著纖細觸須、如同無數魔怪一般的青黑色魔火。
其他的魔火全都聚成一團,往毀滅之火的中心進攻,只有這團青黑色的魔火獨自悠然地飄浮在那裡。
一種從來未曾有過的恐慌感覺從老頭的心底升起,看著那越來越逼近的魔火,老頭一咬牙,猛地一掌拍擊在心口。
隨著這猛力的一擊,原本變得黯淡下去的毀滅之火,此刻仿佛被潑了一杯油似地轟然燃燒了起來,蒸騰而起的金色火炎再一次將那些魔火團團攏住,令它們難以前進分毫。
看到此情此景,老頭稍稍松了一口氣,但是就在那一剎那間,老頭的心頭跳出那麼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不像是平常的自己啊,為什麼此刻的自己,竟然會出現如此大起大落的情緒?
想到這裡,老頭少有地雙手相台,結成一個神秘手印,嘴裡不停地吟誦著一段拗口的神咒。
正如他猜想的那樣,老頭感覺到在自己的靈魂深處除了他和言末的意識之外,又多出了一些東西,這東西無形無質,更不知道它什麼時候進入到意識之中。
“魔劫!”
老頭暗罵了一聲,這玩意兒毫無疑問是天地間最擅長趁火打劫的好手,有這家伙在一旁搗亂,自己絕對不敢等閒視之。
此時此刻老頭有些後悔起來,很顯然這一次是他自己引火上身,怪只怪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捕獲的這個天眼居然不惜捨身成魔。
老頭非常懷疑,那天魔或許早就隱藏在了他的意識之中,或許當初他無意閭發現天眼的存在,並且決心將其俘獲,就是天魔暗中指引的結果。
而之後天眼會選擇魔道,恐怕同樣也是受到天魔的挑唆,要不然,這個家伙沒有可能憑空領悟到煉魔之法。
靈台一清,老頭知道此刻生死僅僅一發之間,如果任由天魔所為,恐怕那天眼最終逃不脫徹底喪失神志、化身為魔的結果,而自己十有八九也得同歸於盡。
此刻救人就是救己,一想清楚這些,老頭立刻變幻了一個手印,不停地吟誦起摩渺梵罡咒。
這種神咒是專門用來驅逐天魔之用,不過吟誦這種神咒就不能心有旁顧,正因為如此,剛剛重新旺盛起來的毀滅之火再一次變得黯淡下來。
此刻在那魔火之中,言末已然後悔過無數次,現在他總算知道煉魂的淒慘和痛苦。
事實上一開始的時候,他還知道拼命保護自己的神志,到了後來,那令人難以忍受的痛苦折磨得他干脆放棄了對神志的守護,他情願盡快死去,也不想再受這彷佛無邊無涯的苦痛。
正當他的感覺變得模模糊糊,突然間,一股不知道來自何方的力量如同清泉一般掃過他,緊接著這股清涼的能量輕輕地包裹住他的神志。
有了這層包裹,那無邊的苦痛雖然仍舊在持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能夠忍受。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言末眼睛一亮,他感覺到自己彷佛領悟了什麼,他嘗試著令神志保持清醒,對於痛苦絲毫不加於理會。
不知不覺原本已然一片混沌的魔火之中,漸漸顯露出一個由混沌組成的人形,那人形盤腿而坐,雙手結成和老頭同樣的法印。
那青黑色的魔火繼續燒灼著,變得黯淡的金色火炎仍舊包裹在外面,雖然沒有人去管,但是那些大團的魔火已然漸漸被銷蝕化盡。
不知道魔火燒灼了多少天,也不知道言末盤坐在這魔火之中度過了多少時間,當言末再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只剩下一層淡淡的虛影,甚至連那虛影也是若有若無,彷佛隨時都在變幻著。
原本修煉出來的冰炎早已經消耗殆盡,同樣失去的還有法身。
言末對此倒是沒有多在乎,反正他的法身原本得來的就非常容易,是那個好心的僧侶送給他的,至於那些冰炎,倒是他辛辛苦苦修煉而來,不過始終沒有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雖然從老頭那裡得知,由五大神炎煉成的法身,要比平常修煉得來的法身容易凝聚並且不容易被毀滅,但是在見識過老頭的毀滅之火後,言末就不感到這點優勢算得了什麼。
此刻他已化身為魔!
言末早已從老頭那裡知道得清清楚楚,魔體和法身比起來有很多不便,魔體無法施展出各種各樣的異能,而且魔體不像法身能夠憑藉自身力量繼續修煉成長,想要魔體變強,就只有不停吞噬、不停煉化。
不過種種不便換來的卻是不死不滅,那幾乎是真正的不死不滅。
看著四周那黯淡許多的金色火炎,言未有些心動起來,他猛然間掙脫了魔火的束縛,一頭扎進了那金色火炎之中。
眼看著金色火炎從自己的身體穿過,雖然有些痛苦,但是卻絲毫沒有滯澀的感覺,前面正阻擋著一張略顯稀疏的羅網,言末猛地撞了過去。
彷佛一團霧氣撞在漁網之上,絲毫沒有感到任何阻擋,言末已一闖而過。
對自己已有所了解,言末再不停留,眨眼間飛出了老頭的意識深處。
當初還是一個鬼魂的時候,言末可以和光比拚速度,但是自從練成法身之後,就沒有那麼快了,不過此刻言末又找回了當初的感覺。
魔體雖然不能夠像法身一樣施展異能,不過卻多了一些新的、以往沒有的本領。
言末可以輕易地感覺到人氣的聚集,甚至感覺到聚集在一起的人氣之中的喜怒哀樂,毫無疑問這是魔才擁有的超感知力。
隨意選擇了一個人,言末往下一撲,根本就用不著像以往那樣附上那個人的身體,只是那麼一撲,言末就占據了這個普通人的身體乃至意識,毫無理由但是言末卻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對於魔體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他所占據的那個人原本正在看報,言末信手翻了翻報紙的首頁,那上面的時間引起了他的一陣歎息。
原來彈指間已然過去了九年。
言末無從知曉,在這九年之中羅莉到底干了些什麼?此刻的她是否還在人世?她是否已經如願以償地功成名就?
想要在這茫茫人海之中找尋某個人,對於普通人甚至對於一個異能者來說,或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對於一個魔來說卻顯得輕而易舉。
一個星期過去了,言末感到有些惶惑,他找遍了每一個羅莉有可能去的地方,但是卻沒有發現羅莉的氣息。
不僅僅是羅莉,和羅莉有關的其他人幾乎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這九年之中,管家克森、豬頭鯊和那些黑幫老大已經老死,或許還情有可原,但是羅莉的父母、石佛和美佳,還有魔術師傑克、瑟斯、派皮特、肖恩這些人也全都不見,就顯得有些蹊蹺。
這預料之外的變故令言末感到迷惘,事實上此刻的他仿佛喪失了人生的目標,不知該何去何從。
說實在的,一直以來言末就從來沒有過任何明確的目標。
在這一點上,他遠遠比不上羅莉,羅莉雖然年齡小,但是她對於自己需要些什麼知道得非常明確。
她始終在一步步接近自己的目標,雖然從某種角度看,她早已經超越了原本的目標許多,如果她願意的話,她完全可以走另外一條更能夠得到成就感的道路。
和羅莉比起來,言末從來就沒有明確的大方向,但他倒是有許多非常明確的階段性目標。比如在此之前他的階段目標就是學習,為此他還制訂了一個非常詳細的課程目錄。
但是耶誕節之後所發生的那一系列事件,毫無疑問徹底打亂了他那個明確的短期目標。
懷著深深的迷惘,言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或許他可以再找一個人,附在她的身上,或許他可以干脆奪取一副身體,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一時之間無數可能出現在言末的眼前,但是太多的選擇又令他感到無從選擇。
獨自一個人孤伶伶地在天空中漫無邊際的游蕩,除了下意識地繞過那個死老頭修行的喜馬拉雅山脈的中間段,言末根本就不想控制飛行的方向。
他從來未曾感到如此寂寞,但是偏偏此刻的他擁有著無窮無盡的時間,突然間,言末從內心深處感覺到,長生不老好像也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但是現在他連自殺都難以做到。
或許飛進太陽的核心能夠令他毀滅,或許得找一個黑洞才能讓他徹底消失,不過言末又不想死亡。
無精打采地飛到雲端之上,言末無意義地躲避著白天的到來,眺望著星空,他忍不住回憶起他和羅莉待在一起的時光。
雖然時間很短,但是他和羅莉待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卻顯得非常充實。
先是意外結識了豬頭鯊,毫無疑問是他們改變了豬頭鯊的命運,同樣豬頭鯊也改變了他們的未來,正是豬頭鯊令羅莉發現,她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世界踩在腳下。
最令言末覺得有趣的就是那些黑幫老大,只要一想起那些黑幫老大戰戰兢兢的樣子,言末便發自心底感到好笑。
然後便是前往歐洲,先是阿姆斯特丹,之後是英國劍橋,那段緊張無比,每一分每一秒都必須精打細算的學習生活,至今想起來都令言末感到驚詫,實在很難想像那個時候居然如此瘋狂。
再接下來便是魔術師傑克一伙的攻擊,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的羅莉和自己,實在弱得不可思議,但是就憑那樣兩招小花招,羅莉和自己就已然目空一切,仿佛天底下的一切全都掌握在手中。
和魔術師傑克的糾纏最終引來了英國情報當局的注意,平心而論言末感到自己非常幸運,因為他的上司是赫赫有名的邱吉爾的子孫。
更令他自豪的是,他有過兩次詹姆斯·龐德式的經歷,特別是第二次,畢竟詹姆斯·龐德從來沒有進行過穿越時空的旅行。
言末猛然間飛竄起來,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想到應該如何去做。
言末暗自責怪自己,為什麼早沒有想到!其實事情非常簡單,只要返回到當初他和羅莉分離的那一刻,一切都將得以解決。
既然想要進行時空旅行返回過去的歲月,首先得再一次制造那件叫莫芝蘭科尼多的寶物。
一想到這些,言末立刻直撲聖地林堪,雖然想要找的人一個都找不著,但是聖地林堪仍舊在老地方。
在印度這片濕潤多雨的地方,九年的時間就能夠令榕樹長到環抱粗細,此刻的林堪根本令言末感到難以想像。
如果說他第一次看到林堪的時候,無比驚詫地將林堪當作是魔幻之中精靈的世界,那麼此刻的林堪簡直就是一座夢幻一般的奇異世界。
這裡一眼看去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一幢房子,但是仔細觀瞧就可以發現在那無數綠色之中,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絲水泥的顏色。
這裡沒有任何馬路,地面上的小徑鋪設著一塊塊青石板,那曾經消失的凌空走廊再一次出現,不過現在這些凌空走廊比當年更加密集和交錯,而且還分成上下兩部分,一架架樣子奇特如同欖車一般的小東西,在上面那層走廊上飛馳著。
此刻的林堪絕對稱得上人來人往,言末絕對不相信這裡只有當初的五萬人,聚集在這裡的除了印度人,甚至還有許多歐洲、東亞、東南亞人的面孔,不過無論是歐美人還是亞洲人,全都穿著一種奇特的長袍。
毫無疑問林堪已然成為了一座城市,一座與眾不同的城市,這座城市裡面最與眾不同的一點,或許就是擁有著數量眾多的異能者。
言末不禁想到,如果麥昆聖者看到此情此景,是否會感到無比欣慰?
毫無疑問五百年的機遇再加上羅莉和自己的異想天開,使得伐樓那的力量比任何時候都顯得興旺強盛。
稍稍發了一會兒呆之後,言末立刻找尋到了一個氣息較為強烈的人。
他之所以不選擇最強者,是因為言末對此刻他的實力有些懷疑,畢競他還只是剛剛化身為魔。
雖然他的起點很高,花費了巨大代價所得到的力量,應該不是普通魔頭所能夠比擬的,不過在此之前,他只控制過一個普通人,所以無從知曉自己是否能夠控制住一個修行者。
言末找的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青年,很顯然在同齡人之中,這個家伙的資質算是相當優秀,但控制這個家伙比原本預料的容易許多。
從那個青年的記憶之中,言未知道,七年前瑟斯鬼使神差一般說服了兩所大學在林堪建造了分院,沒有想到這意外之舉,最終令這裡變成了一個世界聞名的地方,同樣也為林堪每年帶來了數千資質絕佳的伐樓那信徒。
他所控制的這個青年便是其中的一個,這個青年在一所工程學院念大學,與此同時,也已然成為了伐樓那近衛軍之中的一員。
對於言未來說,伐樓那近衛軍同樣也是一件非常新鮮的事情,據他所知,這支近衛軍是自發組成的,不過近衛軍成員在林堪頗有地位,因為只有資質最為優秀的伐樓那信徒,才有資格加入近衛軍。
不過這個青年在此之前,顯然還遠遠沒有機會接觸到最上乘的敦典,更別說此刻在林堪被守護得最為嚴密的伐樓那秘笈。
幸好言末當初對莫芝蘭科尼多有過特別的關注,所以還清楚地記得如何制作它的記載。
依樣畫葫蘆的事情,言末並不打算干,平心而論他從來不認為藉助莫芝蘭科尼多進行時空旅行是最好的選擇。
在言末看來,莫芝蘭科尼多用起來實在很不方便,每一次進行時空旅行,他都得制作兩個莫芝蘭科尼多,去的時候得帶走一個,不過更加麻煩的是,回來的時候得在另外一個時空扔下一個莫芝蘭科尼多。
或許是因為見識過真正修煉者的厲害,言末並不像那些伐樓那的信徒一樣喜歡法寶,在他看來,異能法術要遠比法寶有用很多。
正因為如此,言末將目光放在了莫芝蘭科尼多的前身,那種被稱作為幻境的異能之上。
雖然在秘笈之中留下了施展幻境的魔咒和手印,不過只要是異能都不是那麼容易得來,全都必須通過刻苦的領悟才能夠得到,當初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麥昆聖者的師祖才決定制作莫芝蘭科尼多。
不過對於言未來說,他並不在乎這些,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和精力。
只要有了一個階段目標,言末毫無疑問會顯得非常刻苦勤奮,甚至在常人的眼裡,這種刻苦已近乎瘋狂。
言末首先制作了一個莫芝蘭科尼多。
為了這個玩意兒,他控制住新德裡動物園天鵝館的飼養員,幾乎拔光了動物園裡所有天鵝的翎毛,才總算湊齊制作一件莫芝蘭科尼多所需要的布匹材料。
接下來還得偷取寶石,這次言末干脆控制了一個珠寶商,讓那個珠寶商捐獻出他手裡擁有的最大塊的紅寶石,經過兩個多月的精心制作,他終於成功地制作出了一件莫芝蘭科尼多。
接著他又花費了幾個月的時間,來研究莫芝蘭科尼多的運作原理。
這一次,他不但知道了莫芝蘭科尼多為什麼能夠用來預知未來,並且知道了為什麼能夠將他們帶往任意時空,除此之外,他還知道了為什麼天眼被那些修煉者看作是智慧之源。
這個世界可以看作是串聯在時間軸上面的無數空間片段,而莫芝蘭科尼多可以在任意兩個片段之間打穿一個小孔,只不過逆著時間流逝的方向容易打穿小孔,所以搜尋過去的事情要顯得簡單許多。
所有的一切都只有天眼才能夠看到。
言末非常懷疑,或許天眼同樣也是一種特殊的異能,這種異能既相當於力量增幅器,又近似於顯微掃描器。
弄明白了莫芝蘭科尼多的原理,參考了秘笈上記載有關幻境的內容,不久之後言末便領悟出了一種全新的能力,言末給這種異能起名為“時光之門”。
開啟時光之門前,同樣也必須先確定目的地的座標,發動時光之門的同時,時光之門已然帶有“肖恩的傳送”的特性,因此只要學會時光之門,任何人都可以進行穿越時空的旅行。
言末相信,在未來的某一天,肯定會有另外一位天才將時光之門這種法術,制造成為一件寶物,不過這就不是他感興趣的事情了。
在一個星期天的晚上,言末操縱著那個青年的身體,來到一個遠離林堪的山嶺之中。
他找了一塊空地,施展出時光之門,隨著一道弧光閃過,一座拱形月亮門出現在他眼前。
隨著言末思緒的變幻,月亮門不停地流淌溜轉著異光奇彩,突然問,月亮門的正中央顯露出一條纖細的白光,那是已經對准了某一個時空的標志。
脫卻那奪來的軀體,言末無聲無息地投進了那道白色的縫隙之中。
眨眼間,月亮門之中電光四射,緊接著隨著一陣刺眼的白光閃過,那月亮門猛然間炸裂開來,爆炸聲雖然低緩沉悶,但是四周的樹木卻被推倒無數。
眼前的景色變了變,言未知道自己的位置絲毫沒有移動,不過已然來到了另外一個時空。
想要證明現在是什麼時間,實在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就近找了一個人氣充足的地方,言末隨意往一個人身上一撲,立刻占有了那個人的身體,從這個人的記憶之中,言未知道時光旅行仍舊稍微偏差了那麼一點。
不過這點偏差算不了什麼,應該無法阻擋他和羅莉重聚,想到這裡言末飛身竄上了天空,開始尋找羅莉的氣息。
此刻的羅莉正顯得非常郁悶,最令她感到郁悶的,無疑便是和言末那個冤魂的分離。
不知不覺之中羅莉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言末的存在,沒有那個家伙,她的心裡仿佛一下子空了一般。
正因為如此,羅莉更加怨恨當初自己缺乏勇氣,她的手裡有槍,難道那個印度死老頭真的刀槍不入?
她的心情非常糟糕,偏偏更令她感到討厭的是,周圍的人還不停地圍繞著她問這問那,如果是在以往,羅莉肯定會感到沾沾自喜,因為這次她的回歸確實稱得上風光無限。
毫無疑問最顯眼的便是管家克森,老爸老媽顯然將這個死板面孔的家伙當作門面推了出來,並且在春節的三天之中邀請了很多人前來作客,而實際上就是為了讓賓客們見識一下,這個會開飛機的英國高級管家。
很顯然克森有足夠的資本,將前來做客的那些家伙唬得張口結舌。
事實上就連那些女傭們,也足以讓那些賓客們失去以往的優越感,當然其中感觸最深的便是羅曾銘夫妻,他們倆在來賓面前賺足了面子,私底下忍不住感到有些自慚形穢。
或許正是因為這種令人難以理解的矛盾心理,兩夫妻盡可能地把自己的女兒推到前面,但羅莉實在沒有什麼心情去面對那些好奇的貴賓們。
正當羅莉想著是否有必要發洩一番制造一個冷場,突然間一種熟悉的感覺向她迎面而來。
“你回來了?”羅莉忍不住驚叫了起來,而這聲驚叫將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嚇了一跳。
羅莉絲毫不在意別人驚詫的眼神,此時此刻她根本不想為了任何原因,而克制自己心中的喜悅。
輕輕地跳躍著,羅莉扔下了那些賓客,徑直往自己的臥室而去。
在那座被詭異地一分為二的臥室裡面,言末將他前前後後九年來的經歷對羅莉訴說了一遞,這一次羅莉沒有插一句嘴,只是乖乖地在一旁聽著。
當言末說到那最為緊張的逃亡過程的時候,羅莉緊緊地捏起了拳頭,彷佛她同樣身臨其境一般。
直到言末講完他如何占據了一個伐樓那信徒的身體,如何悟出時光之門,羅莉才輕輕歎息了一聲說道:“因禍得福,你現在實力大長,我們再也用不著害怕那個神秘組織了。”
聽到羅莉這樣一說,言末反倒變得沉默起來。
他思索了一會兒後才說道:“這一次我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說實話,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個老頭一旦脫困,會來找我們的麻煩。如果我們不想出些對策,讓自己的實力大幅度提高,九年之後恐怕就得隨時提心吊膽地活著
羅莉同樣頭痛起來,她絕對不會忘記,那個老頭給予她的感覺是何等的強大和可怕。
“對了,你不是說,九年之後你怎麼也找不到我們嗎?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全都躲起來了呢?”羅莉問道。
“這倒是很有可能,惹不起總躲得起,看起來找到一個隱秘的藏身之處確實非常必要。那個老家伙畢竟活了七百多年,想要在短短的九年裡面修煉到他那樣的境界,確實沒有多少可能。”言末連連點頭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言末無奈地歎息了一聲說道:“很可惜,從今往後在修煉方面,我再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了,我練的是魔道,雖然可以幫你進行氣息搬運,不過呼吸吐納、聚集天地靈氣,這些全都做不到。”
“魔是怎樣修煉的呢?”羅莉問道:“魔又是如何對敵?難道除了撲上去控制別人的身體,就沒有第二種做法?”
言末想了想說道:“按照那個老頭所說,魔來自於天地間無數生靈,特別是人類的情感和煩惱,天魔對這些情感會有所回應,內魔由這些情感之中產生,所以煉魔其中的一種方法就是吸收這些情感。
“除此之外便是吞噬凶魂,並且不停地進行煉化,前者稱作為‘飼魔’,後者稱作為‘煉魔’。
“至於魔道之中的對敵之法,五蘊魔能惑人五感,變幻出諸般幻象,令人走火入魔,是最接近天魔的手段。
“煩惱魔能夠騷亂人的情緒,令意志消沉者越加消沉,令癲狂者越發癲狂,最終自取毀滅。
“而死魔最為簡單,直接吞人魂魄,奪人生機。”
羅莉說道:“聽起來,好像死魔最為厲害。”
言末連忙糾正道:“那倒未必,死魔一至,必然陰風呼號,死氣沖天,氣勢雖凶,卻遠不如天魔無形無影令人防不勝防。
“不過這個不忙,平心而論對於那個老頭,我倒是並不太懼怕,他應該拿我沒有什麼辦法。在這九年之中,我會去尋找一下是否有什麼魔功秘錄,實在不行的話,我試試自己參悟一種魔功。
“相對來說,我倒是更加擔心你,那老頭拿我沒有什麼辦法,但是卻有可能遷怒於你,所以你至少應該有幾招絕技,就算對付不了那個老頭,至少得能夠逃得了。
“普通的把戲未必對付得了那個老頭,不過濕婆教在時間和空間領域並不太擅長,我們倒是可以在這裡面作些打算。”
聽言末這樣一說,羅莉立刻豎起了耳朵,兩個人在臥室裡面商議了起來。
穿上一件紅色的駝絨大衣,羅莉走出了臥室的房門,她將手指伸進嘴裡打了個響亮的呼哨,那個原本不知道藏在何處享用著豐盛美餐的小東西,化作一道白影猛地竄了出來。
“爸爸、媽媽,我有些事情需要外出,很快就會回來。”羅莉裝出一副出門去玩的樣子說道。
“親愛的,晚餐很快就要開始了,有什麼事情難道不能夠等到明天嗎?”羅太太問道。
“是很重要的事情,不過放心好了,我很快就會回來,保證用不著一個小時。”羅莉無比肯定地說道。
說著,她朝著那些客人微笑著擺了擺手,然後便推門出去了。
走出大門,門外到處都張燈結彩,一副喜氣洋洋鬧新年的景象,但是此刻的羅莉卻顯得異常冷淡。
因為她即將出遠門,而且這一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孤身一人遠行,唯一的同伴就只有一個已經變成了魔頭的冤魂,和一只微微有些發肥的雪貂。
“我已經答應一個小時之後回家,你最好記得不要有所偏差。”羅莉對言末說道。
“我盡可能把時間往前推,你有沒有興趣再過一次新年?”言末微笑著問道。
“唉——”羅莉輕輕歎息了一聲說道:“進行時空旅行還真是一件有趣而又莫名其妙的事情,一個小時也等於幾個世紀。”
“但願我們沒有將時空攪得一團糟。”言末輕笑道。
“我們立刻出發嗎?”羅莉問道。
“不,在此之前,我們最好做些准備,我們得把自己已經擁有的能力好好整理一遍,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東西需要准備。
“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剛剛進行過的那次時空旅行,前前後後克服了多少麻煩?難道你打算再同樣經歷一次?你可千萬別忘了,這一次可只有你一個人出發。”言末警告道。
“那麼你說怎麼辦?”羅莉聳了聳肩膀說道。
“先找個隱秘的地方,你看豬頭鯊那裡怎麼樣?據我所知他有很多空的別墅,一方面是用來炒房產,一方面也用來金屋藏嬌,不過我想我們沒有必要浪費寶貴的時間,先進行一次時空旅行退回幾個月前怎麼樣?”言末說道。
“那干脆讓他多准備幾座空的別墅,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恐怕我們還會麻煩到他。平心而論,我總覺得時間根本就不夠用。”羅莉說道。
“這倒也不錯,讓豬頭鯊幫我們保密,總比讓很多人知道這件事情好得多。”言末點了點頭說道。
兩個小時之前還是新年,此刻已然離新年足有半年,通過時光之門,羅莉和言末回到了他們剛剛離開不久的時候。
說實話,豬頭鯊看到羅莉的到來,著實嚇了一跳,不過他最終乖乖地聽從了羅莉的話,將她安頓在靠近一所大學的別墅裡面。
這是一幢五層樓的公寓別墅,位於住宅區位置最好的地方,正如言末所知道的那樣,這幢別墅原本是豬頭鯊用來金屋藏嬌的地方,所以每一層都被布置成為不同的風格。
這幢別墅底下有一座獨立的車庫,豬頭鯊第二天就派人將這座車庫改成了一間小型的加工廠。
羅莉和言末就這樣在這座別墅裡面住了下來,兩個人將羅莉已然擁有的各種各樣的異能,去蕪存菁細細地篩選了一遍,特別是伐樓那密典裡面以及那個老頭給予言末的知識,更是小心翼翼地篩選又篩選。
無論經過多少次篩選,肖恩的傳送總是會被列在首選的位置,最終羅莉和言末決定,花費一些時間,將傳送的原理搞清楚。
但是兩個人怎麼也不會想到,一旦沉溺於研究之中,竟然會忘記了時間,不過這同樣也要怪研究的課題太過不巧,肖恩的傳送原本就非常吸引人,偏偏兩個人每隔幾天都會有些進展,因此越發引人人勝。
就這樣,對於羅莉和言未來說已經變得毫無意義的時間,一天又一天地過去了,兩個多月之後,他們倆總算將肖恩的傳送搞了個水落石出。
肖恩的傳送,其實是將傳送物化散成為微粒的狀態進行傳送,然後在目的地再重新還原,所有的奧妙全都在於那黑色的濃煙,那玩意兒就是一種特殊的載體,而且這種特殊的載體還擁有各自的編號,正因為如此還原才能夠做到萬無一失。
最令言末感到驚詫的是,肖恩的傳送所需要花費的能量,竟然是花在推動那些微粒前進之上,反倒是分解和還原這兩個過程並不需要花費太多能量,它們好像自己就達成了某種平衡。
有些意外的是,在研究肖恩的傳送的同時,言末在一次失誤之中無意間召喚出一種只懂得分解,而不會復原的載體,言末對於那種載體實在再熟悉不過,那載體是一種金色的火炎。
正是這個失誤,令言末明白了毀滅之火的原理,不過毀滅之火顯然要遠比傳送黑霧,能量強大得多,那些實驗品轉瞬之間就被化得無影無蹤。
雖然知道如何召喚毀滅之火,不過羅莉和言末最終決定,還是不去修煉這種強大而又危險的神炎。
他們倆打定主意,將毀滅之火當作是孫悟空的那三根救命毫毛,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就絕對不動用這種力量。
在這兩個月裡面,除了在肖恩的傳送方面大有收獲,改造分身也終於取得了不少進展,這一切首先得歸功於伐樓那的密典和老頭所傳授的那些東西,言末在裡面找到了洗經伐髓的方法。
不過兩者有些區別,前者不但容易也溫和許多,而後者顯然本身就是一種苦修的方法,最終在言末的威逼利誘之下,羅莉答應選擇後者,毫無疑問後者更加徹底,也能夠帶來更多好處。
洗經伐髓無疑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值得慶幸的是,在這個時代已經發明了一種東西叫做麻醉劑。
這一次洗經伐髓將羅莉原本已然修煉得差不了多少的身體,強行沖開出許多全新的經脈;毫無疑問濕婆數的洗經伐髓是一種非常霸道的做法,經過這樣一番磨練,羅莉原本就不錯的根骨,自然變得更加出色。
言末在洗經伐髓的同時,用派皮特的異能做了一些小小的改變,派皮特異能的本質就是可以有限幅度地改變身體內部的構造。
經過一系列的改造,重新施展分身,那個分裂出來的分身再也不是一個空殼,她擁有著同樣的資質、同樣的根骨,更絕妙的是兩個分身擁有著同樣的記憶、同樣的大腦,幾乎已然達到了不分主次的地步。
而且兩個人合體之後,還可以在適當的情況下改變身體的構造,羅莉曾經合力將自己撐大成為一個一米八高,看上去二十二、三歲的健美形女人,不過那型態已然是極限了。
准備的最後一個環節,便是弄一件能夠穿過時光之門的鎧甲,這件鎧甲絕對不能夠有任何金屬零組件,幸好在這個時代已經有許多新的材料可以用來替代金屬。
言末並不打算制造一件金剛不壞、堅不可摧的鎧甲,而是更希望它能夠將力量卸開,所以他最終選擇了蜂窩狀的凱芙拉中間充填矽膠的做法。
這玩意兒摸起來就像是一塊軟綿綿的肉塊,但普通手槍子彈偏偏無法將它打穿,毫無疑問在古代沒有任何一件武器能夠傷害到它分毫。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在要害部位,言末還是增添了一層硬質的凱芙拉作為防護。
唯一讓言末感到遺憾的事情便是,實在沒有地方可以讓他試試油霧混合空氣爆炸時的威力。
雖然他已經無數次從理論上推導出,爆炸的直徑和爆炸范圍之內的氣壓,不過沒有最終的試驗,仍舊令他感到很不放心。
將所有的一切全都准備妥當,在一個晴朗的星期天下午,言末給豬頭鯊留下一張紙條之後,便帶著他所需要的東西不告而別。
因為從研究之中得知,進行時光旅行會有能量釋放出來,回想起當初裡斯本的那兩次爆炸,言末最終決定坐車到郊外,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再施展時光之門。
悠然地坐在一片小樹林當中,遠處隱隱約約可以聽到狗叫的聲音,在這片到處都有人煙的地方,想要找尋一處與世隔絕的所在,幾乎沒有可能,所以羅莉只好選擇了一個能夠阻擋住四周視野的地方。
按照那個老頭的記憶,言末和羅莉首先找出了那座位於尼泊爾的寺廟,他們倆看著時間在眼前迅速流逝,那座寺廟大多數時間都顯得安安靜靜冷冷清清,一年之中難有幾場熱鬧。
透過時光之門,數十年的光陰仿佛在彈指尖已然度過,有的只是春去冬來,寺院裡面的和尚們年復一年地做著同樣的事情。
言末看不出裡面有什麼人真正在修行,他非常懷疑,這些和尚或許根本就不在意獲得解脫,而是將待在廟裡當作是一種生活。
這座與世隔絕的寺廟裡面的僧侶,大多來自附近的村莊,村裡面的人們把小孩送到廟裡面來當和尚,等到他們長大了之後再迎接他們還俗。言末猜想,這或許就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時間始終在流逝,言末絲毫沒有看到那原來的喇嘛,他開始有些疑惑起來,他不知道是否應該停頓下來,但是突然間又一想,如果停下來他該怎麼辦?難道去找那個老頭問清楚這件事情?
想想也沒有這種可能,言末只得任由時光向後流逝。
終於從山的那邊有人前來,那群人看上去像是乞丐多過於像是喇嘛。
言末放慢了時光流逝的步伐,他看著那些乞丐在寺廟裡面住了大半年。
那些乞丐走了,言末連忙拉近鏡頭去查看那供奉“捨利”的大殿,那枚“須彌芥子”捨利顯然仍舊供奉在老地方。
正當言末感到疑惑的時候,那個乞丐又來了,不過這一次他帶來了大隊人馬,那些人看上去同樣也不像是喇嘛,而更像強盜。
果然這群人圍攏了寺廟,和尚們全都被趕了出來,那群強盜的首領取走“須彌芥子”,此時此刻言末才看清,他們確實是一群喇嘛,一群如同凶神一般的喇嘛。
喇嘛們第二天就上路了,他們帶著“須彌芥子”,而此刻言末正小心翼翼地跟隨著他們,他巴不得這些家伙遠離那座寺院,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那個實力超絕的老頭就在附近修行。
言末等待著,他原本想過在半路上進行襲擊,不過他對於時光之門始終不太放心,萬一在這白雪皚皚的土地上錯過了又怎麼辦?或許還是等到他們回到廟裡,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