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寶鑒 實體二卷 射鵰馬路傳 第七章 音速地雷
    當天下午,馬路又將降龍十八掌的第二招「飛龍在天」傳給郭靖,依舊是老辦法,馬路教招式口訣,而郭靖自行領悟心得。

    每日元寶忙前跑後,為二人張羅佳餚美食,心思頗花了不少。

    在郭靖夜探南宮府之前,他將小紅馬寄養在鎮江的客棧,而現在也由馬路抽空牽了來。

    這一匹小馬分外俊朗,而元寶「愛郭及馬」,對它細心呵護照料有加。只不過,汗血寶馬脾氣很倔,雖然每日都吃元寶親手餵它的草料,但卻始終不肯讓她騎乘。

    對這點,元寶心中頗有怨念。

    只不過,郭靖每日都勤於練功,根本無暇顧及元寶和小紅馬的恩怨。而馬路雖然沒有那麼勤奮,但是他也不忍心點破,前幾天第二次遇到洪七公的事情,已經證實元寶雖然自稱黃蓉,但她畢竟不能代替真黃蓉在原著劇情中的作用。

    武功練得累了,馬路就會回到小廟中打個盹。於是,他經常會看到元寶在為郭靖縫補練功磨破的衣服,縫補之時,元寶時不時的出了神,面上神色忽喜忽憂。又有些時候,元寶得了空閒,就又把她的破舊瑤琴搬出來,找個僻靜角落偷偷彈奏。

    「可曾為你的靖哥哥奏支曲子?」看得心疼,馬路便湊過去招呼元寶。

    元寶面上飛紅,支吾幾下,才小聲回答:「我想先練得更熟點。」

    聽了元寶的回答,馬路歎一口氣,不再多說一句話轉身走開。走得遠了,他又回頭望望元寶小小的身影,心中暗暗祈禱,但願元寶的癡心終有回報,自己沒有需要用穿越寶珠吸納她怨氣的那一天。

    如此將近一月,馬路已將全套降龍十八掌盡數教給郭靖,教學相長,馬路自己關於這套掌法的許多未明之處也豁然開朗。而郭靖雖然悟性不高,但是學習態度刻苦,點滴進步積累,武功和一個月以前判若兩人。

    不僅如此,變化更大的是郭靖的氣質,滿懷的自信心讓他渾身散英雄之氣,絲毫不遜於任何一本玄幻小說的主角。

    學完十八掌的最後一招,郭靖沖馬路納頭便拜,剛剛磕了兩個頭,就被馬路一把扶起,「兄弟之間,就不要搞這些了。」

    元寶當然也不願意郭靖拜師,馬路是元寶的義兄,如果他和郭靖又成了師徒關係,那自己豈不是變成郭靖的「師姑」?

    現在,她和郭靖之間說陌生不陌生說親近不親近,自己一片赤誠情誼卻遭遇郭靖懵懂對待,正是不上不下的尷尬時刻。在這個時候,最是患得患失,而元寶自然也不例外。

    「馬路哥,既然你不願和靖哥哥師徒相稱,那他剛才磕的幾個頭,你應該磕還回去才對,那才扯平。」元寶捏了半天衣角,這才小心翼翼的對馬路說。

    「這怎麼可以?」沒等被元寶雷得目瞪口呆的馬路反應過來,郭靖就連連擺手。

    「沒關係的,馬路哥生性灑脫、不拘俗禮,給你磕幾個頭算得了什麼?」看來,元寶是不肯放過她親愛的馬路哥了。

    對這個越來越擅長出賣自己的元寶妹妹,馬路實在是越來越心驚肉跳。倒退幾步,馬路偷偷瞄著逃出小廟的方向,卻看到那邊正有一位身著飄飄黃衫的元寶小姐,笑瞇瞇的擋住他的去路……

    「如果馬路哥實在不願意收我為徒,那麼我們三人結拜好嗎?我早就想認像您這樣一位義薄雲天的義兄,也想有一位像元寶這樣聰明伶俐的義妹。」郭靖搔搔頭,提議說。

    「不要!」聞聽此言,元寶爆出一聲驚叫。

    郭靖懵懂,怎麼可能猜得到元寶的少女心思,滿臉都是疑惑之色,「在北方大漠,朋友相交知心,便會結為安達。我也常聽七位師傅說起,在中原,投緣的好朋友結拜金蘭也是天下第一等的佳話。這些日子,我多受兩位關照,又被馬路哥和黃姑娘的風采折服,心中早有結拜之意。黃姑娘莫非覺得此舉有何不妥?」

    郭靖心中想到什麼便說什麼,一片赤誠。但元寶心中千言萬語,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她眼圈紅,嘴巴一癟一癟,幾乎就要哭出來。

    馬路心中偷笑,元寶強行和南宮結拜還沒幾天,自己就遇到相同事情,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不爽?

    笑歸笑,可是,元寶的難過樣子也是實在讓人看了於心不忍。

    「免了免了,大家心意相投,不需要結拜這個虛名。日後在五湖四海當中,郭兄弟能常常記掛著蓉妹妹和我這個馬路哥,那也就足夠了。」馬路開口給元寶解圍。

    「那是自然,兩位的情誼我怎敢忘,又怎能忘?」郭靖應聲,卻隱約透出失望神色。

    馬路聞言微微點頭,似笑非笑的把眼光投向元寶,「好妹妹,你說,我是不是還應該把郭靖兄弟剛才那幾個頭磕回去?」

    「算了算了,靖哥哥,你就吃點虧,剛才那幾個頭就當馬路哥沒見過。」元寶抹抹眼角,像機關鎗一樣劈里啪啦地說完這句話,扭頭跑出了小廟。

    危機終於過去,馬路偷偷呼出一口氣。郭靖到底還是好對付,可是有了元寶這個穿越者在裡面攙和,事情就變得好危險。

    隨後數日,馬路已將全套降龍十八掌傳給了郭靖,而郭靖依舊整日在松林之中磨練掌法,只覺得每日都有新的體會,越練越有滋味。

    在這些天裡,元寶整日悶悶不樂,話也不多說半句,只是整天埋頭練琴。郭靖有所察覺,去跟元寶搭話,但元寶只是嗯嗯啊啊的隨口應和,仍舊提不起精神。

    「馬路哥,黃姑娘怎麼了?」郭靖疑惑,偷偷的來問馬路。

    「你不要管,這個你不懂。」馬路埋頭鑽研降龍十八掌秘籍,頭都不抬的說,「生理期。」

    「生理期?」郭靖果然不懂,搔了搔頭,心中暗想,生理週期是啥?好神秘。

    這一天,馬路依舊在僻靜處練功,一掌拍出,也擊斷了一棵如牙籤般的小小松樹,自覺功夫已初有成就。雖然,自己的降龍十八掌還遠遠比不上郭靖,但就一個剛練兩月功夫的人來說,這種程度已經可以自滿了。

    在這間小破廟逗留的日子已經不短,武功有了小成,馬路便靜極思動。

    想一想,在這間小破廟逗留的日子已經不短,該做的事情也都做好,可以重出江湖了,馬路便向元寶和郭靖提議出行。原本也沒什麼明確方向,正好郭靖說要去嘉興和六位師傅會合,兩人也就自然隨他同往。

    郭靖已經有汗血紅馬,三人又到附近農家集市為馬路和元寶買坐騎。

    此處集市本是為附近農戶所設,怎麼可能尋得到好馬?特別是有郭靖的神駿汗血寶馬在旁邊做對比,一匹匹農家劣馬在馬路眼中就像是瘸了腿的癩蛤蟆一樣,根本沒法入眼。

    猶豫片刻,馬路剛剛想到張果老倒騎驢,元寶卻倒手快,搶先買下那頭集市中最標緻的小小花驢。無奈之下,馬路只好念叨著老子騎青牛過涵谷關的典故,買了一頭青牛。

    郭靖的小紅馬腳程極快,總是跑出前面很遠了又兜回來。反覆數次之後,郭靖善意提出自己的小小意見。「這個……牛走得可能會比較慢。」

    「可是牛很穩啊。」馬路在青牛背上用柳枝搭了個帶涼棚的靠背椅,悠哉悠哉的坐在裡面。「再說,你聽過老子的故事嗎?」

    郭靖低頭尋思很久,這才回答說,「我父親很早就過世了。我是遺腹子,而我娘也沒給我講過太多我爹的事情。」

    馬路啞然,而一邊的元寶則不屑地直撇嘴。她輕哼一聲,招呼也不打,韁繩一抖,小花驢加快步子,一會功夫就把馬路和郭靖遠遠的甩在後面。

    這時,郭靖已經下了馬,慢慢地跟在青牛旁步行陪伴馬路。望著元寶遠去的背影,郭靖若有所思的問道,「莫非……黃姑娘又是生理期?」

    馬路哈哈大笑,頻頻點頭。

    這條官道雖說不算繁忙,但路人也不算很少。有行腳的商販,有閒散的鄉民,也有趕路的江湖客。馬路和郭靖邊行邊聊,慢吞吞地走出十幾里。

    最開始,元寶遠遠的把他們甩在後面,可沒過多久,她又還是繞了回來,不情不願的跟著馬路和郭靖的慢節奏行路。

    走了大半天,忽見大路上有一位筋肉男腳踩滾滾煙塵,遠遠的踏歌而來。

    「咦?這人好高的輕功!」剛望了一眼,郭靖便驚訝的說道。

    「咦?這人唱的莫非是周傑倫的雙截棍?」剛望了一眼,元寶也驚訝的說。

    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位筋肉男,合著節奏分明的歌聲如電閃雷鳴般地飛馳而過。轉瞬間,筋肉男的身影就閃過幾人面前,又遠離了他們的視線。

    自從筋肉男出現,郭靖的汗血小紅馬卻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不安分的踢踏嘶鳴,甩著被郭靖牽在手中的韁繩,像是要脫韁而去。

    看到小紅馬如此反應,郭靖便鬆開韁繩,小紅馬立刻歡叫一聲,甩開四蹄朝著剛才筋肉男離開的方向狂奔追去。

    郭靖呆呆的目送小紅馬瞬間跑遠,這才想起來要給馬路二人解釋,「在大漠的時候,每看到出色的快馬,我這匹小紅馬總是會忍不住的想要比試一下,不勝絕不罷休。」

    「絕不罷休嗎?如果這樣的話,你的汗血寶馬恐怕今日是回不來了。」馬路怔愣眺望著遠方地平線,對郭靖說。而郭靖則回報以無奈的苦笑,微微頷。

    三人正站在官道中茫然無助,忽見筋肉男和小紅馬遠去的方向又有煙塵亂起,一個黑色人影急馳而來。而在黑影之後,遠遠的還有一個紅色影子緊追不捨,彷彿正是郭靖的汗血寶馬!

    僅僅數次呼吸的時間,黑影已近在眼前,也沒見他怎麼收勢,這個人就穩穩當當的停在馬路面前。

    「您是馬先生吧?」來人興奮的招呼道。這個黑影正是剛剛從幾人面前經過的筋肉男。

    雖說小紅馬還落後筋肉男有數百米之遙,但也轉瞬即至。小紅馬肩胛處已滲出大顆大顆的紅色汗水,但並不理睬上前的郭靖,只是嘶嘶的噴著鼻息,盤旋蹬踏,奔出兩步又跑回來用嘴巴用力拉扯筋肉男的衣襟。看起來,它頗不甘心敗給筋肉男,仍要拉他再度比試。

    「您是……」馬路細細端詳筋肉男面容,果然有三分面熟,卻實在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你不就是那位被壓路機碾得很薄的先生嗎?」筋肉男剛想要和馬路握手,卻被小紅馬扯了一個趔趄坐倒在地。他用力掙了兩下,脫不出小紅馬的撕扯,反而滾出一身灰土,只好就坐在地上揮手招呼。

    「馬先生,您不記得我了?我是至高穿越公司的業務員王地雷啊,那次我被人群踩翻在地,還是您扶我起來的呢!」

    「哦?」王地雷這麼一說,馬路果然有了點印象,在自己第一次死掉去靈魂界的時候,曾經遇過一大堆穿越業務的推銷員,其中似乎就有這麼一位。

    再看看這傢伙坐在地上灰頭土臉的樣子,沒錯,不是他又是哪個?

    「剛才我就覺得您面熟。我一邊跑一邊回想,跑出三十多里才記起來。您是叫馬路吧?」馬路還在思索,筋肉男王地雷卻還滔滔不絕。

    「您是什麼時候穿來的?我那次說的沒錯吧?您的名字最適合穿越了。啊喲?剛才和我賽跑的那個是不是汗血寶馬?難道……」

    王地雷滿面驚喜,連連拱手,賀聲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您居然把郭靖都收做小弟了!恭喜恭喜!」

    郭靖在一旁驚喜又疑惑地說,「這位兄台莫非精通易術占卜?您怎知我的名字,又知道我想要拜馬路大哥為義兄?還有,近日總聽你們說起穿越,這穿越又是何物?」

    「這穿越……乃是武林中的一個大秘密……郭兄弟,你還是先去餵馬。瞧,小紅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馬路回答。

    支走了郭靖,馬路這才細細的和王地雷寒暄。

    「我跳槽了!原來至高穿越公司的老闆太無良,公司實力差,拉不到業務,卻把責任都推在我們業務員身上。」王地雷說道。

    「哦?現在地雷兄在何處高就?」馬路問。

    講到這裡,王地雷很是垂頭喪氣。「這家新公司主要的業務是為穿越者作搖旗吶喊配套服務,提供傭兵跟班、忠誠小弟。剛來的時候,我還覺得這家公司挺不錯,給我們每個員工都設計了挺誘人的職業展計劃,也出資給我們搞業務培訓班。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我這個音神行的異能,就是培訓的成果。」

    「那不是很不錯嗎?」馬路回想起來當初看到的那一大迭穿越業務宣傳資料,裡面就有這樣一家類似的公司,當時,自己還起念要和他們聯繫聯繫溝通溝通。

    「別提了。公司派給我的第一個項目就是來射鵰世界,說是有一位南宮適大俠,風生水起的穿越成了丐幫幫主,急招跟班。」地雷憤憤的接著說,「可是等我趕過來,這傢伙居然說不玩了,要回家!」

    馬路和元寶默默地對視一眼。南宮適。好熟悉的名字。

    「那你見到這個南宮了嗎?」元寶小心翼翼的問道。

    「見到了啊。」王地雷恨恨的說,「這傢伙沒精打采的,真給我們穿越者丟人!」

    「如此……」馬路將「甚好」二字硬生生的吞進肚子裡,剛剛提起的一顆心也放下。和元寶再對視一眼,馬路繼續說道,「如此說來,此刻地雷兄又要去哪裡?」

    「好不容易公費穿越一次,老闆交代的業務又沒完成,我總不能就這麼回去吧?聽說最近幾天太湖那邊聚集了不少穿越者,本來,我想到那裡拉拉業務。」

    說著,王地雷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殷切的問著馬路,「對了,馬先生,您收小弟嗎?」

    馬路頗有躊躇,跟班可不是隨便亂收的,南宮收馬路為小弟卻落得一身嚴重貧血的毛病,豈不就是個大大的前車之鑒?

    王地雷的功夫如何雖然還不知道,但是,光是他那份連汗血寶馬都追不上的度就已經很驚人了。馬路非常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在武俠世界裡自己不過就是塊廢柴,怎麼可能讓這位技藝驚人的王地雷死心塌地地跟隨自己?

    「馬大哥!」還不等馬路表態,王地雷熱切的繼續說,「我很看好你。郭靖都能被你收服,那這個射鵰英雄世界裡還有誰你搞不定呢?跟你混,有前途!」

    「馬路哥,你看地雷態度這麼真誠,跑得又那麼快,你就收下他吧。」元寶湊在馬路耳邊小聲的說。

    此刻,元寶的心中已經出現了一幅理想的畫卷──心愛的靖哥哥騎著汗血寶馬,而自己則騎在王地雷背上,與靖哥哥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並肩奔馳。

    愛最豪爽的漢子、喝最烈的羊奶酒、唱最動聽的牧歌、還有騎最快的王地雷!這才是江湖兒女該有的無限豪情!

    多麼美,多麼浪漫!

    雖然騎地雷並不算是最酷,可是,誰讓小紅馬拒絕讓自己騎、而這個世界上又很難找出第二個能比汗血寶馬度還快的坐騎呢?

    「這位漂亮美眉怎麼稱呼?」這個時候,王地雷剛剛想起問到元寶。

    「這是元……啊不,她叫做黃蓉。」馬路回答說。

    「黃蓉?」王地雷更加震驚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王地雷眼中迸射出萬道崇拜之光,撲通一聲跪倒在馬路腳下,「大哥啊,求求你,行行好收下我這個小弟吧!你太牛逼了,兩口子全被你搞定了……」

    話說,馬路並非不近人情之人,他的心腸也很軟。王地雷苦苦哀求,元寶又在旁邊反覆暗示,他又怎能忍心拒絕?

    數次推辭不果,馬路只好義正辭嚴地說道,「王地雷!我可以收下你,但是我有三條規矩,你要牢牢記住!否則……」

    地雷忙不迭地答應說,「怎麼會怎麼會,我絕對不會壞了馬路哥的規矩。到時候,就算是馬路哥不出手懲戒我,郭靖的降龍十八掌和黃蓉的打狗棒法也都不是我消受得起的啊。」一邊說,王地雷一邊偷瞧遠遠的郭靖和跟前的元寶。

    馬路滿意的點點頭,嚴肅的板起面孔,腦子裡飛快的思考該立點什麼規矩,「呃,第一條,大哥永遠是對的。」

    「喳!」不等馬路說完,王地雷袖子一甩,已經行了一個標準的單膝跪拜禮,朗聲接道,「第二條!如果大哥錯了,小弟會參看第一條!」

    對於諂媚,馬路永遠是缺乏免疫力的,之前在奇嵐大6對莫桑大公如是,現在面對王地雷亦如是。

    只不過,心中暢美,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馬路冷哼一聲說道,「規矩是你定的麼?我給你的,你可以要。不給,你不能搶!」頓了一下,馬路語音轉柔,又說,「這是第三條,自行下去領悟吧。退朝。」

    「喳!」王地雷聲音洪亮,痛快應聲。

    正好此時郭靖遛馬歸來,馬路免不了要向他介紹一下這個新收的小弟。郭靖豪爽,說些久仰之類的客氣言辭,也免不了詢問武林消息,和王地雷交流一下闖蕩江湖的經驗心得。

    當然,王地雷這點職業素質還是有的,「穿越」這個詞絕口不提,只是又說到太湖邊武林英豪雲集的消息。

    「聽說武林新崛起的少俠們都去了。」王地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搞不好是什麼武林秘籍有了消息。」

    馬路在旁邊暗自點頭。地雷估計的**不離十,要讓大批穿越眾聚,沒點好處是不可能的。

    馬路也是個武俠迷,仔細回想射鵰原著中和太湖有關的劇情,莫非是歸雲莊那場戲?

    在那段故事中,郭靖黃蓉路經太湖歸雲莊,結識了莊主6乘風。這6乘風乃是黃蓉父親黃藥師多年前的舊徒,因為梅風和陳玄風竊走了黃藥師的九陰真經下卷,因此黃藥師遷怒打斷了6乘風的雙腿將他逐出師門。

    在黃蓉郭靖逗留的期間,貪戀富貴的楊康做金國欽使路過太湖,被6乘風之子6冠英捉來,由此引出連串故事和人物。

    楊康的師傅梅風、只會唬人的草包裘千仞和郭靖的師傅江南六怪等人齊齊聚,到最後,連黃藥師也露了一面。

    這些還是次要的,最關鍵的後續展是,在郭靖和梅風比武的時候,九陰真經下卷被梅風不慎遺失,落在郭靖手中。

    九陰真經?想到這裡馬路不禁偷笑。這就對了,要不是為了這射鵰世界至高無上的武學寶典,穿越者怎麼可能齊齊聚?

    猜想起來,他們一定是想去尋機奪取九陰真經。只不過,如今的故事可是要大不相同了。要知道,由於穿越者給射鵰世界帶來的影響,現在郭靖和真正的黃蓉根本都沒見過面,怎麼談得上一起去歸雲莊認識什麼6乘風?

    更何況,根據郭靖所說,楊康現在已成模範青年,早已不是原始故事裡貪圖富貴的那個壞小子,又怎麼可能跑去做什麼金國欽使?

    沒有了這兩個必要的劇情支點,後面的大段故事都已無從談起。穿越者自己打自己巴掌,這次恐怕是要失望了。

    既然有失望,那就有怨氣。

    馬路腦筋飛轉,忍不住偷看懷中的穿越寶珠。來到射鵰世界的這些日子,吸過南宮等人的怨氣後,原本能量枯竭的寶珠能量剛剛儲存過半,還是一副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努力的樣子。

    「郭兄弟,想不想去見你師傅?」想到這裡,馬路擺出最無害的笑容對郭靖說。「還有,你聽說過九陰真經麼?」

    於是,四人共同上路,直奔太湖。王地雷自告奮勇當先探路。

    當王地雷率先奔出,郭靖座下的汗血小紅馬現有再次比賽長跑的機會時,立刻興奮起來,當即長嘶一聲緊隨追上。

    而元寶看見郭靖縱馬奔出,也緊催著小花驢奮勇追了上去。而馬路自然也不能太落後,跨上青牛立刻出。

    只不過,四人趕路度不同,其中王地雷最快,而郭靖的汗血寶馬略遜,然後是元寶的小花驢。至於馬路所騎的青牛,酷則酷矣,慢的程度也是沒話說。

    於是,一行人雖然只有四個,卻排成長達十里的一列縱隊,前後相應而成妙趣。時不時的,跑在最前面的王地雷還要再跑回來向馬路報告前方路況,於是,汗血小紅馬和元寶的小花驢就又會跟回來,而這十里縱隊就彷彿是一根長長的彈簧,一會伸,一會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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