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宋 卷壹 驚蟄 第017章 順利應試
    江耘進得家門,眾人都在,都問起江耘具體情況,陸伯勤不快道:「見得何人?神神秘秘的。WenXueMi。com」江耘沉呤了一會,決定將具體情況告訴他們,便打發走江福與邱蓉姐弟,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想我見到了本次科舉的考官。」

    楊明鏡不解道:「這考官可是臨時指定的,只怕現在還未定下來吧。」

    江耘卻說道:「非也,是出題的考官。」

    林鎮齊說道:「子顏不要消遣我等,這出題的考官可是當今最大的官!」

    江耘不再賣關子,正色說道:「正是。」

    眾人都目瞪口呆,江耘便把今日之事一一說來,並加入了自已的判斷,指出此人十有**便是當今聖上,眾人聽得群情激動奮。林鎮齊更是雙拳緊握,說道:「若真是如此,聖上有為,鎮齊報國之心堪奉!」楊明鏡更是喃喃的說道:「三年前,明鏡已然心灰意冷,你一句以有限之生命,追逐無限之精彩,就把我騙到這裡來了,沒想到今日,會重新將我心中的火點燃。而此番際遇,更是振奮人心。不管怎樣,我要振作起來」。

    陸伯勤呵呵一笑,說道:「時不我予,我們馬上開始今天的模擬考試吧。」

    「馬上開始!」眾人精神抖擻的應道。

    有了趙官家的保證,眾人的信心大增,埋頭於詩書之中,不再分心與其他。什麼同鄉的聯誼會文,封名的紅包,眷卷的潤費亂七八糟的錢一文也不交。

    七日之後。禮部貢院內。

    「咚~咚~咚~」考院內的大鐘敲了三下,今年的會試開始了。

    「吉時已到!考生入場~」考場的考官一聲令下,門口的小吏經過一番搜檢後便揮手放行。一進門,便看到影壁上帖著一張皇榜。陸伯勤早已看得明白,小聲的說道:「聖上下旨,將特別選派新的人手進行封名,眷錄。看來,你那晚見到的的確是大人物!」江耘心中大喜,與身邊的楊明鏡和林鎮齊相視一笑。於是四人分別按著號牌開始對號入座。

    考場相當的大,分成數個院子,而且這裡只是進口之一。江耘按著號牌一路找來,總算找到了自己的院子和房間。門口的小吏驗過江耘的號牌,便放他進去。裡面的人都差不多已到齊。不多時,試卷已分發下來,這第一場考的是大經,時間為兩個時辰。江耘拿到手一看,心中暗喜,試題正是出自《禮記》,在江耘他們的準備範圍之內。有過第三階段的特訓,江耘得心應手不少,也不含糊,略一思索之後開始破題,接著便開始旁徵博引,倒也是下筆千言。約摸一個時辰以後,江耘已漂亮的結好了尾。抬頭一看,眾考生們都在埋頭答題,旁邊的那位仁兄,卻還是一張白紙,正咬著筆桿苦思。江耘忍俊不禁,暗道:「這白卷先生的歷史倒也長久。」江耘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自覺沒什麼疏漏,便交了卷子。巡場的考官收了江耘的卷子,從案上拿起藍色毛筆在江耘的卷子上角寫了一個「一」字,意為第一個交卷子。會試以文章定名次,若二者不相上下,這交卷的時間便有了些作用。但凡交卷快的總會有些效率和急智,考場定論如此。而且從以後為官、政事上來看,這一點也頗有道理。

    江耘交完卷子,出了房間,卻發現院子已經裡有不少其他屋內的比他還快的快槍手在那裡了。院子裡的四周都站滿衛兵,戒備森嚴。交完卷的考生可以在院子裡透透氣或者如廁,等待下一場考試。江耘站在廊下,細細打量院子中的考生。只見場中的幾個考生都圍成一群在聽中間一人分析剛才的考題。只見那人說道:「何以為儒?某以為,服飾、容貌、近人、特立、自立等等乃常人之儒,非聖人所求;剛毅、憂思、寬裕、規為、交友、尊讓則為君子之儒,可修身養性;仕、賢援能、任舉可為大儒,治國,平天下,當以此為道。」

    身邊的舉子都點頭贊同,齊聲喝彩:「沈解元的確大才,不愧為杭州第一才子,此次必然高中。」那個沈解元倒也謹慎,連連謙虛。江耘聽他適才所言,的確是頗有道理,深合此次試題,不禁暗暗佩服:「杭州詩文盛地,此人能做得解元,想來定有真功夫。」

    那群人中又有人說道:「沈解元可是交得第一個卷子?」

    那沈解元說道:「我這間屋子之內是第一個,在這個考院裡卻不是頭籌,最早的是,是那個仁兄。」

    眾人隨著沈解元的手指過去,卻是一個中年儒生,正站在院子角落的花壇邊上獨自沉思,神情安靜恬淡,見眾人望他,也不答應,自顧自的發呆。江耘覺得滿有意思,微微一笑。回過神來,卻見那沈解元正看著自己。二人目光相接,各自打量。沈解元見江耘氣度不凡,便拱手致意。江耘淡淡一笑,也回了一禮。

    考場內的考生漸漸多了起來,院子中也熱鬧起來,第一場的考試時間馬上就要到了,還賴在考場中的多半都是些白卷先生了。

    「咚~」鐘聲再次響起,第二場的考試又開始了。江耘拿到考題一看,卻傻了眼,這次的試題極為生僻,典故晦澀難道。江耘憑著第一階段的強化訓練,總算約略的懂了大概,但破題、引申卻無從做起。江耘暗罵出題的考官沒人性鑽死角,難倒一大片。這次輪到江耘咬筆桿了。時間不等人,轉眼半個多時辰過去了,江耘面前的卻仍然是一張白卷。

    「再不會,也不能空著。文章做得好不好是水平問題,做不做就是態度問題了。」江耘想起現代考試的批卷原則,便靜下心來,憑著對試題的一知半解,開始答題。寫到最後,連江耘也不知道有沒有離題,有沒有闡明主題,重要的是,他總算滿滿的也了一大張紙了。抬頭一看,考場內已經寥寥無幾。江耘苦笑不已,趕緊交了卷子走出房間透氣。院子裡已經滿是考生,都在吃饅頭,原來第二場考試結束已是下午時分,試子們已連考兩場,肚子早就餓了。考場裡準備了充飢的饅頭。

    江耘看看第三場考試的時間快到了,也就顧不得許多,走了過去,拿起饅頭就往嘴裡塞。考了大半天的試,早已飢腸轆轆。

    突然間有人在背後輕輕一拍,江耘回過頭去,正是那個沈解元,江耘頗敢意外,正要發問,口中卻塞滿饅頭,問不出來。

    沈解元連忙說道:「小生唐突,有所請教,先前第一場,兄台是頭籌,為何這二場卻如此狼狽?」

    江耘總算嚥下饅頭,鬆了口氣說道:「各有所長,此場試題難懂,典故晦澀,我做不來。」

    沈解元對於江耘的直接頗感意外,說道:「兄台甚是爽直,在下佩服。敢問兄台名諱?」

    江耘對於此人的印象還算不錯,便說道:「小弟姓江,名耘,字子顏,丹陽人。」

    沈解元見江耘直爽,很是高興,也拱手說道:「在下姓沈,名鴻博,字惠山,杭州人。」

    江耘回禮道:「適合曾聽沈解元高論,想必此次必然高中。」

    沈鴻博自是謙虛道:「尚有一場才可定論,且學識文章,向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鴻博不敢驕傲。」

    二人說話之間,這第三場的鐘聲已響起。二人互相祝賀之後就都進了房間。江耘坐在座位之上,閉上眼睛定了定神,「馬上就是第三場策試了,成敗在此一舉。」

    江耘自感第二場沒有考好,對於策試則是他所擅長,希望能以此彌補一下。拿到試卷一看,心中大呼僥倖,原來這題目是大而空類型,這次的考題,翻譯成白話,大致意思就是精神文明建設的必要性。此類試題正是江耘所擅長與精通的,大而空泛,要做成好文章的無非就是「文采斐然」,實際內容大多空洞,純粹是拍拍馬屁而已。江耘最怕的策試是那種較專業,較細小的試題,像這種試題只有淫浸古代生活已久才能做得出來,對於江耘這樣的僅僅通過見個月科舉培訓出來的宋世新人卻是管中窺豹,絕難答得好的。

    江耘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答題,考場之內的眾人只留得寫字的「沙沙」聲。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有了第二場的經歷,江耘對於先交卷早已沒了興趣,待到他細細的做完,時間已剩得不多。江耘整理好試卷準備交卷,心中暗道:「就這樣吧,中與不中就看上天造化了。」

    出了考場,考院裡早已人滿為患,歎息聲、祝賀聲、恭維聲此起彼伏。江耘晃了晃發脹的腦袋,擠出人群,出了考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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