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的迷亂 第二部分:成長中… 第四十九章:忘記昨天,珍惜今天,擁有明天
    齊璐因老陳的回家,收斂了許多,而鄭軍也有自知之明,盡量不找齊璐,但牌癮一上來,齊璐還是忍不住隔三差五的到樓下不遠處的麻將館搓上幾圈。老陳也不止一次語重心長的說道:「別執迷不悟了,回頭是岸吧,咱找個工作,好好過日子。」從麻將館過完癮出來的齊璐答應得非常乾脆。但過不了幾日,老毛病又犯了,老陳婆婆媽媽的嘮叨讓齊璐開始出現反常情緒,有時甚至到深夜,通宵達旦。這時候老陳只有獨自躺在冰冷的被窩,無可奈何。

    第二天免不了一場唇槍舌戰。戰鬥的波及範圍得看齊璐晚上打牌的收入,如果贏了齊璐則會不予理睬,洗澡睡覺。如果是輸了,則會把火發在老陳的身上,而老陳本來就怒火沖天,兩堆火並成一堆,只會燃燒得越來越劇烈。

    後來,齊璐如果確實幾天沒摸牌了,就用軟的,老陳也會同意,甚至還會主動幫齊璐抱著孩子,不妨礙齊璐掙錢。每當這個時候,齊璐就會得寸進尺。

    老陳說:「你是一個妻子,更是一個母親,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為什麼要把這大把的時間拿來浪費在牌桌上呢?」

    齊璐卻說:「我男人沒用,我只能這樣掙點奶粉錢。」

    老陳說:「可日子不是這麼過的。」

    「那你告訴我日子該怎麼過。」

    老陳想了會兒說:「我看這日子也簡直沒法過了。」

    「不過就不過,你還和我講這些大道理,你出獄之後到現在沒去找工作。在家白吃白喝,不都是靠我一把一把的從牌桌上掙回來的。」

    老陳聽後沒有說話,沉默只能代表語言無法闡述自己想要表達的想法。而齊璐也知道老陳之所以坐牢,也都是為了這個家能過得富足。為了這個家,都在犧牲,都在付出,同時都在索取。

    一次,老陳帶著全家去遛彎,街坊們議論紛紛,更有指指點點,這讓老陳臉上無光,老陳為了心疼齊璐,便主動去給齊璐買冰淇淋。在10月份吃冰淇淋也不為怪,但老陳回來的路上,看見兩老太太,指著齊璐說:你看老齊的娃兒,嫁給了一個不爭氣的男人,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命真苦。然而兩老太太並沒有發現老陳就站在身邊不遠處,將這些話盡收耳底。

    另外一老太太說:原來不是收廢品幹得好好的,怎麼走上了這條路。聽說坐牢剛回來。這時那老太太看見了老陳,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在說話的老太太,還使了一個眼色。便止住了議論。其實這些沸沸揚揚齊璐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並沒有表達出來,但還是覺得臉上更加無光。齊璐想:自己打牌受到了制止,加上老陳的輿論,足以發展成為另外一個境界——離婚。

    一次鄭軍實在湊不齊人數,便邀請齊璐光臨金玉堂,齊璐也沒有拒絕鄭軍的好意,那晚齊璐深夜才回家,老陳沒有睡覺,在等她回來。

    齊璐進門興高采烈的說:「還沒睡呀?」

    老陳猜齊璐肯定是贏了,老陳便說:「怎麼這麼晚了,才回來?」

    齊璐直言不諱的說:「和鄭軍一起打牌,贏了不少。」

    老陳聽到鄭軍這個名字氣不打一處來:「好在鄭軍拉你打麻將,好,真的好。

    齊璐也有點生氣:「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好像我和他怎麼著了似的,你在坐牢的時候,鄭軍幫過我不少忙,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過。」

    老陳冷笑說:「就生活上幫助過你?我看還有生理上的吧。」齊璐覺得老陳越來越不可理喻。走到老陳身邊,運足了勁,一甩手給了老陳一個嘴巴,老陳沒站穩,摔了個踉蹌。同時齊璐也大吃一驚,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力氣。

    齊璐收拾了包走了,老陳也不知所措。

    第二天下午齊璐才回來,老陳沒有打招呼,

    齊璐打破尷尬:「坐下來談談吧。」

    兩人便坐在了茶几的兩端,開始談判,齊璐從包裡拿出兩張離婚協議書。

    老陳有點亂了陣腳:「還沒到這個地步吧。」

    「看完了再說。」齊璐說。

    「你昨晚到那裡去了?」

    齊璐昨晚出去本來是想遠走高飛,但是想到家裡還在睡覺的小陳,又於心不忍,決定找家打印店,起草離婚協議書。深夜的時候打印店都關了門,只有依稀的幾家色情髮廊還在營業。於是便找了家旅社住了下來。

    天亮了,才完成該昨天完成的大事。齊璐覺得這些讓老陳知道已經沒有必要,因為自己已經決定離婚了,也沒必要和他解釋那麼多。就依著老陳的想法說:「我去找鄭軍過夜去了。」老陳聽了這話,惱羞成怒,沒有思索的就簽上了字,至於文件上面寫的什麼內容也沒看清楚。後來,老陳回憶起說:都怪自己太年輕、草率了。

    第二天,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民政局大門,一會兒功夫,兩人並排走了出來,沒有互相道別、沒有揮手致意。便形同陌路,分道揚鑣。

    就這樣老陳離婚了,孩子和房子歸齊璐所有,家裡存折上共只有兩位數字,老陳離開的時候沒有將其帶走,現在老陳又變成了單身,只是多了一個本,還是一個綠色的。

    我問老陳:「準備怎麼辦。」

    老陳說:「身上的證件只有一個離婚證,能找個什麼工作。」

    我說:「去辦一個吧。」

    老陳感慨的說道:「現在大學生到處都是,我看還是去沿海地帶闖一闖吧。」

    我們見留老陳在重慶怕他觸景生情,也確實不知道老陳在重慶該幹點什麼好,便給老陳借了路費。

    魚P說:「參加完我們的婚禮再走吧。」

    老陳說:「不參加了,我默默的祝福你們。」

    在龍頭寺車站臨上車的時候,老陳鬥志昂揚的說:「等我十年,就十年,我開大奔回來接你們出去觀光旅遊。」我們也激動的說:「放心齊璐和小陳就交給我們吧,我們會讓小陳茁壯成長的。」老陳洩了氣的說:「這不用兄弟們操心,會有人照顧的。」

    而齊璐並不是因為鄭軍的關係而和老陳分道揚鑣。齊璐是受不了老陳的無所事事,以及旁人的指手畫腳,說白了還是虛榮心在作怪。齊璐讓鄭軍幫忙找了一份在重慶百貨做售貨員的工作。只是十年後,老陳才知道事實的真相。

    鄭軍的牌卻越打越癡迷,難以自拔。

    而我自己也為了工作而苦惱,我從再次遇見周娜之後,我都會注意任何一家公司或是店面的招聘,但是現在年底很多公司都不缺人手,都在等著分年底獎金,誰願意這個時候離開公司,我想大家都不會笨到連我的IQ都不如吧。

    一次,國家扶持下崗職工組織的再就業招聘,我報了名,可到我面試的時候,面試官覺得我是一待業青年,壓根兒就還沒參加過工作。無論我怎麼解釋,我也是下崗隊伍中的一員,可還是沒人相信。我想命該如此,我做再多的掙扎也是徒勞。索性繼續待業,我看上帝能將我玩到什麼時候,或者說看上帝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安排一個新的命運。

    我想起老陳遭遇事業和婚姻的雙重打擊,還能鬥志昂揚,而我滋潤的小日子過著,卻胸無大志。

    一些大學同學問我:「變了沒有?」

    我說:「還是老樣子。」

    「怎麼這些年了,還沒變?」

    我不知道說的是我的性格、身高還是我的口袋。和這些勢力的兄弟之間,我沒有更多的話語,便草草收場。

    現在我很後悔,當初上了大學,導致我這樣的迷茫不定,如果當初能用發展戰略的眼光去看待這個世界,這個社會,這個中國。起碼我會選擇去讀一個技術性的學校,畢業之後也就有一技在手,從而吃穿不愁。

    突然讓我想起,老陳蹲監的時候看到的那句話「忘記昨天,珍惜今天,擁有明天」。

    一次,我做了一個夢,周娜給我生了一大胖小子,在我接過孩子的時候,周娜突然給了我一刀,嘴裡還叫嚷:「沒用的男人,留你何用。」

    我被惡夢驚醒,發現周娜在我身旁睡得正香,我起床洗了一把冷水臉,又倒在了周娜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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