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將這個女刺客待下去嚴刑拷問。」
「是,都督。」張三說著將昏迷不醒的女刺客壓下去了,其餘的人小心的問道:「都督,沒事吧?」
「沒事沒事。」張善羽隨便的揮了揮手。
張善羽手下的將領見主帥無事,便又詢問了幾句,天色已晚,便各自告退了,只有軍師陳繼盛和副軍師範文程,落後他日幾步,卻沒有急著走。
「兩位軍師有事麼?」張善羽問道。
「都督,屬下覺得這件事誰情有蹊蹺。」陳繼盛搖著扇子道。
「哦,有何蹊蹺?」
「還須待審問了之後才知。」
「是啊,都督。」副軍師範文程附和道。
「嗯,兩位軍師言之有理,那刺客就交給你二人審問吧,時間不早了,明日還要行軍,兩位軍師退下吧。」
「屬下告退。」陳繼盛和範文程又向主帥行了一禮,便各自退下。
待所有人走之後,張善羽拿起桌子上的美酒飲了一口道:「奇怪啊,難道是小皇帝派來的人?」
……
南京。
「聽說大都督要來江南了,御史大人,可有此事?」南京巡撫剛接到朝廷的消息,立刻感覺不妙。
「是啊,大人,卑職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
「哎呀,這可怎麼半才好啊?」巡撫急得團團轉。
「大人,您難道和張都督有仇?」御史疑惑道。
「沒有。」
「那為何著急啊?張都督是奉旨前來剿匪的,又不是來找我我們麻煩的,大人為何著急啊?「御史奇怪道。
「白癡,你小子新來的啊?」巡撫正急得抓耳撓腮,忽然聽到御史這麼說,更是惱怒。
御史見頂頭上司發怒,下了一跳,連忙站在一邊,再不言語。
那巡撫心道:這個張善羽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聽說他的軍隊更是一支毫無人道的虎狼之師,這次來江南,肯定要在京都南京停留,少不了要破費,可是我的油水,有怎能給他撈了去,可是要是不給,他手上還有三萬兵呢,這可怎麼辦才好?忽然看見那個御史站在一旁一動不動,頓時計上心頭,喝道:「你這個傢伙出言不遜,頂撞上司,罰你一年的俸祿!」
「啊,不會吧,大人!」
……
想不清楚是為什麼,張善羽乾脆不去想,又喝了幾杯酒,睡了一會,天就濛濛亮了,張善羽望著空空的酒壺,正準備命人再去拿壺酒過來,忽然帳外有人道:「末將張三,求見都督。」
「進來吧。」
張三進來,見桌上空空的酒壺,忙道:「來人,還不給都督大酒。」
刻就來兩個侍衛,抓起酒壺就走。
「呵呵,張三,你還是這麼機靈啊。」張善羽笑道。
「是啊,是啊,不機靈怎麼能在大都督帳下混飯吃。」張三嬉皮笑臉的道。
「好了,好了,昨晚那個女刺客,審問得怎麼樣了?」
「這……」張三啞口無言。
「有什麼就說吧。」
「這……都督,她死了!」張三道。
「哦,」張善羽微微吃了一驚,「怎麼弄死了?」
「都督,原來這個女刺客嘴裡暗藏毒藥,被我們兄弟用冷水澆醒了之後就含藥自殺了,我們相救,已經來不及了。」張三悻悻的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就算了吧。」張善羽也不在意,這是兩個侍衛一驚將酒拿來,張善羽隨手到了兩杯,自己拿了一杯,另外一杯遞給張三,張三連忙接住。
「既然死了,就不用去管她。」張善羽一直懷疑這個刺客是皇帝派來試探自已的,既然大家都沒有事情,張善羽也不想將事情弄大。
正喝酒間,忽然帳外又有人道:「陳繼盛,範文程求見大都督。」
「進來吧。」
兩個人一進來,面色也不怎麼好,畢竟二個足智多謀的軍師居然也沒有從那個女刺客嘴中掏出什麼東西出來,是在沒有什麼面子。
張善羽倒不怎麼在乎,又命人倒了兩杯酒給陳繼盛和範文程,道:「兩位軍師也來喝一杯吧。」
陳繼盛和範文程接過酒,在張善羽的左右手坐下,陳繼盛喝了一點酒之後,感覺好了那麼一點,便道:「都督,屬下無能,那……」
「算了,算了。」張善羽隨意擺了擺手,「本帥與後金作戰多年,可能是遼東派來的刺客,既然死了,就算了吧,等日後回師北疆,再找他們算賬。」
範文程察言觀色能力也不差,一眼看出張善羽嚴重的不耐煩,知道主帥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再一想人已經死了,再討論也沒有意義,便道:「是啊,是啊,定時遼東皇太極怨恨上次兵敗於遵化,派人來刺殺都督,都督時候北伐建奴,定不可放過他們。」
陳繼盛也看出張善羽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又見張善羽兵部怪罪於他,於是道:「雖然如此,但這件事情影響惡劣,況且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屬性已經命人加強防衛,不過大都督日後還須小心。」
張善羽眼中閃出一絲不耐煩,又喝了一杯酒,天色漸漸大亮了起來,張善羽放下酒杯,對眾人道:「天已經亮了,兩位軍師,命將士收拾東西,我們準備行軍了。」
「是,都督。」
「張三,你也退下吧。」
張三是主帥的親兵隊長,本來是要留下保護張善羽人身安全的,可是轉念一想:都督武藝這麼好,天底下幾乎沒人傷得了他,而自己武藝一般,真要有厲害的刺客來了,憑自己的三腳貓功夫恐怕也攔不下。於是向張善羽行了一禮,也退下了。
等所有人都退下了,張善羽才感覺安靜了那麼一點,這幾天行軍倒是走得辛苦,更可恨的是崇禎賜給他的那匹馬雖然名字好聽,但卻是徒有其表,華而不實,更本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良駒,張善羽對這匹戰馬很不滿意,只好從軍中選了一匹純種北地良駒,這才稍稍找回了一點感覺,不由得懷念起當初努爾哈赤的那匹『沙裡飛』,心想:韃子的戰馬,耐性卻是不錯,什麼時候再去弄一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