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了,關於我們所懷疑的事我一直沒有問靖寒,估計我就是問了靖寒也會用你身子弱,不要過多操勞,這事交給我就好的話來搪塞我。
「靖寒,這一晃有近一月了吧,我這身子已經也已經好多了,我們回家吧,在這裡我都呆得夠了。」我想孩子,那小東西現在是越來越牽掛我的心,無事的時候我便想他那越來越俊俏的模樣,真是和靖寒長得很像。我其實很不喜歡他長得像我,畢竟這面容又不是我自己的,心裡還是覺得會彆扭一些。
「行啊,這面的事我也解決差不多了。」靖寒點了點頭,我也沒有多問,關於蘭若滄之事我這次絕對是不管了,這次受的罪比之前相較,重的多。如果不是我的意志力夠強,怕這一生都脫離不了幻朵的侵害了。
「靖寒,我們去天鏡吧。」這麼久以來我是第一次要求靖寒帶我去天鏡,現在特別的想去天鏡,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再也不想回水鏡來了。
寒這一走也有幾年,把朝堂上的事全都壓在了西門玉竹先生的肩上,也的確是苦了他了。雖然說臣子就應該分君之憂,可他這一分擔就是幾年,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想靖寒回去之後,可以把國事正式的交給靖凌,以後我們做一對神仙眷侶,遊牧四方,踏遍大好河山,看盡世間美景。最主要的就是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過些閒散的日子,我的前世過得太累,搞地自己像個陀螺一樣。現在有這種過過閒雲野鶴的日子怎麼能輕易放棄。
公公和婆婆才是世上最明智的人,他們很透了世間事,所以一切權貴全都放下。只相廝相守,濃情蜜意只為愛人。
「你想什麼呢?」靖寒看我發楞。問道。「沒有什麼,只是想些愉快地事罷了。」我回給靖寒一個微笑。
「你不說是吧?」靖寒作勢就要抓我的癢,我忙說:「告訴你就是了,你可別癢我。」
靖寒地手停了下來,卻依舊沒離我身。一把將我抱在了懷裡。我臉上一熱,嘴上的笑更深了。就是這種感覺吧,兩人在一起就是這種幸福的感覺。
「靖寒,王妃這個名號我要不要都行,但是你是國主,畢竟對你的子民負責,就算你要讓位,也得在國泰發安的時候讓位。或者你可以退下來,在靖凌應付不來地時候幫他一把。」我建議著。
「行。就按你說的吧,現在靖凌已經可以做得很好了。而且還有西門兄輔助,我們大可以放下心來。」靖寒緩緩的說著。
「靖寒。其實我覺得一直以來,你太委屈了。為了我。你放棄了帝位,一直陪在我的身邊。一身的雄才偉略全都施展不出來,真的是可惜了」我是不是太過自私了,只想得自己開心,不顧靖寒的感受。
「沒有的事。」靖寒否認到。「和你一起,就是我最開心的事了。」靖寒貼在我地耳邊輕訴道。
我欣慰的笑了,如此這樣最好。
我隨靖寒直接去了天鏡,而公婆兩人帶著逸風隨後也到天鏡與我們匯合。而靖雪那丫頭便接下了兩家商行的擔子,我曾經提議把蘭家地產業並到尉遲家名下,靖寒不允,我便沒再提起。
一路上行來,風土民情,蔥鬱景色,無一不讓我著迷,一直以為自己看過的美景過多,哪裡想過最現下看到地景色才真是美不勝收,我只覺兩隻眼睛根本就不夠用。
百姓地臉上洋溢著最樸實的笑容,我也會被他們喜樂地氣氛所感染,一路上都是笑著的。「再笑,臉就要僵了,你不怕自己日子就只這一種表情嗎?」靖寒捏了捏我一直微笑著的臉。
「就這一種表情不好嗎?」我反問道,依舊看著外面。我高興是因為國泰民安,百姓都安居樂業,沒有人道帝王的不是;再一個原因就是如果百姓過得好,我們可以早日離開朝野,以前我是期待著權力的,可是現在我卻如此的不想要。
許是自己這幾年經歷過的事太多,所以想過過平常日子了,累了,乏了,只想過些平淡淡的日子。
「好,你說什麼都好。」靖寒寵溺我的時候,我就會偷著笑,人家都說夫唱婦隨,而我們則是婦唱夫隨。
我更開心的笑了,人生得夫如此,還欲何求?足矣足矣
這裡的民風與水鏡有些不同,但是大體上沒有什麼太多的異樣,我倒也沒有覺得不適應,我們住在客棧裡,四下無事的時候便隨意轉轉,天鏡的都城與水鏡的都城差不多大小,街市上熙熙攘攘,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形成一副欣欣向榮之景。
靖寒看著他的子民過得如此之好,心裡也是十分的得意與自豪的。「靖寒,你才回來,定是有不少的事要忙,我就不進皇宮裡去了,這家客棧環境優雅,依山傍水的,我覺得很好,就住在這裡了。」
「我不放心。」靖寒不放心我一人在外,那份情意讓我心下一暖,我回一個微笑給他。「靖寒,你去吧,真的沒事。」我向他打著保票。
「不行。」靖寒還是不回絕了我。「蘭若滄已經不能再害我了,我還有什麼危險,若是有危險也是你皇宮後院的佳麗美人們,吃味者來找我麻煩。」我戳他的軟肋,靖寒立馬不反對了。
他後宮那裡美人還得他自己去處理,我可不想惹人恨,在他沒有清理乾淨的時候,我才不住進去呢。
「好。我會早早接你回去,我都想好了,不論你喜歡不喜歡入主後宮,我都要封你為妃。」靖寒的表情卻是十分的堅定。我笑了。真是一個固執的人。不過王妃地頭銜好像很好聽,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我在心裡樂翻了,表面上只是溫和的點了點頭。靖寒把西門玄劍留在我身邊保護我,這我可不會反對。誰會拿自己地性命開玩笑。我可是很惜命的,幸福生活這才要開始,我怎麼能放棄呢。
我並沒有給自己惹麻煩,但是這麻煩還是上身。我起了一下大早,在街邊吃了些早點。四下閒晃,東逛逛西逛逛,竟然逛到了一處比較雜吵地地方。因為我沒見過,所以拉過旁邊的路人問道。
「這位大嬸,這是做什麼的?」我問的那位大嬸正在揉著哭紅的眼睛,十分地傷心向那堆人望去。「這裡是人市,專門經營人口買賣的。」那位大嬸抽抽泣泣的說。
「人市??」販賣人口的?那不是兒犯法的嗎?
「小姐,一看您就是菩薩心腸,我家小豆子今年七歲。雖然小了些,可是挺靈的,學什麼都快。只要您賞一口飯吃,就行。」那老婦人說著便跪了下來。扯著我的裙角苦苦的哀求。
我心一軟。就應了。「把孩子領出來吧。」那老婦人連連磕了兩個頭,便高高興興的向裡面擠了進去。不到片刻就扯出一個髒兮兮地小男孩,看那模樣也就五歲不到,哪裡有七歲?
「這孩子七歲了?」我疑惑的問道。「小姐,小姐,求求您了,就要一兩銀子。您就當給柴房加一個燒火的,他吃地少,很懂事的。」那婦人一聽我地問話,立馬開始央求。
「告訴我,你幾歲了?」我彎下腰,問那個小不點。孩子哭得紅腫地兩隻眼睛有些呆滯,我從懷裡摸出一塊桂花糕,遞到他的面前,孩子怯怯地接過去,吞了兩口口水,盯著這塊糕點眼都要看直了,卻忍住沒有吃,而是將糕點遞給了身後的母親。「娘,留給果果吃吧。」
那母親一聽心裡更加的難過,眼淚辟里啪啦的往下落。我看著都揪心。「玄劍,把人帶回客棧去。」我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然後便把人雙雙領回到客棧去了。
將這母子二人打理乾淨,又餵了一頓飽飯,我這才開始詢問:「為什麼要賣孩子?」如何能忍得下心將孩子賣掉?
「小姐,家裡活不起了,而且孩子又多,孩子在家中餓死不如賣掉,還能混口飯吃……」那婦人哭哭泣泣斷斷續續的說道。
「今年收成不好嗎?怎麼能活不下去了?」我皺著眉頭問。「小姐不知,今年收成不錯的,只是我家男人身染重疾,為了救他我們已經傾家蕩產了,卻依舊不見什麼起色,現在家裡一貧如洗,孩子們已經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如果不買掉孩子,那麼孩子都會跟著餓死的!」婦人如實的道。
「是不治之症嗎?」如果是絕症那就無法了,不然既然這事讓我碰到我就必須管了。唉,我覺得我也絕對傳承了蘭若白事媽的特徵,這閒事管起來上癮呢。
「其實本不是什麼大病,就是染了風寒,結果越治越重,現在已經變成了癆病,沒有機會治好了。」那婦人又在哭。
「玄劍,你去查一下是哪家的大夫。」我下了令,玄劍便出門辦事去了。「好孩子過來,上我這來。」我向那個孩子招了招手,那娃兒便怯怯的來到我的身邊,就要跪下。
我拉起他,小聲的問道:「想讀書嗎?」
那孩子猛一抬頭,看到我滿眼的溫柔,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好啊,以後你就到我的府上去吧,將來給少爺做個伴讀,你一定要好好的學習哦!」
「小豆子還不快點給恩人磕頭。」那婦人拉著孩子便跪在我的腳下連連磕頭。「起來吧,你再磕頭我就收回剛才的話!」我冷下聲音命令到,那婦人果然怕我後悔,急忙拉著孩子起來了。
我搖頭歎了口氣,果然是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