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卷二 風起雲湧 第三十二回 月下美人
    劉富深深歎了口氣,端著菜品就上大廳繼續忙活。

    且說莫子邪走後,清風樓的生意是座無虛席,財源滾進,只是那翠花廚娘大顯神威一天之後就消失無蹤,連個信都沒有留下,要是她一開始就不出現也就罷了,偏偏特色白菜,八寶香菇,富貴豆腐幾道菜品深受歡迎,許多人都是聞名而來,於是可苦了清風樓眾人,計謀百出只為圓謊。

    逍遙門。

    老狐狸無非上人坐在太師椅上,悠閒的撥弄這茶盞中的茶葉,微微的抿上一口,另一側坐著的乾瘦老頭則沒有那般悠閒,黝黑的額頭上有一層細細的汗珠,一旁的熱茶是滴口未動。

    「門主,你可要想想法子幫幫老朽。」終是忍耐不住,先行開口。

    無非上人將茶盞放到一旁,笑道:「劉大人,令愛乃逍遙門聖女,您有何事逍遙門定然鼎力相助。」

    原來這位就是禮部尚書劉濤,黝黑的肌膚,尖嘴猴腮,只見他雙手抱拳:「門主大人,小老兒大禍臨頭了,您一定要幫幫我。」

    「劉大人何出此言,您即將是當朝天子的丈人,堂堂南朝的國丈,又怎會大難臨頭呢。」無非上人笑言寬慰。

    劉濤急忙搖手,額頭上的汗又冒出許多:「門主,您也知道我那閨女,絕對談不上美貌出眾,南朝皇帝她怕是沒有那個福分當,要是驚了聖駕,那小老兒一家小命不保啊。逍遙門徒眾多,其中不乏貌美之人,還是請門主大人高抬貴手,另尋他人當聖女吧。」

    無非上人臉色一變,一改笑顏:「劉大人莫不是想違背聖意,皇上金口玉言,聖旨已下,此事已是板上釘釘。勸您還是回去好好準備嫁妝吧。」

    劉濤用袖子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臉色鐵青,「告辭。」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無非上人端起未涼地茶盞細飲。後面傳來了嬌笑。無名上人扭動腰肢緩步而來。紫色地衣服較好地勾勒出迷人地曲線。媚眼一拋。似嗔似怒地笑言道:「你個老東西。壞到家了。」

    大手一攬。無名上人已經坐到了無非上人腿上。手不老實地遊走。嗅著她身上散發地香氣。無非上人笑道:「你不就喜歡我壞麼?」

    嬌笑著白了無非上人一眼。輕打他作亂地手。「我和你說正經地呢。黑鬼劉濤就這麼被你氣跑了。怕是會記恨在心吧。怎麼說他也是未來國丈。」

    似乎是聽到了最好地笑話。無非上人大笑不止。「你想這個黑鬼地女兒能有什麼能耐得到小皇帝地恩寵。皇上會娶她已經是對我逍遙門地妥協。一個令皇上顏面無存地皇后。一個又黑又醜地女子。能對我逍遙門有何威脅?怪只怪劉濤那老傢伙搖擺不定兩邊討好。現在是一根繩上地螞蚱。看他如何繼續圓滑下去。」

    無名上人似乎還要說些什麼。無非上人地大手卻已探入她群下。伴隨著一聲嬌吟。平日光輝聖潔地逍遙門此時不堪。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劉濤氣呼呼的返回府邸,一個小丫鬟已經侯在門外,見老爺回來,請安之後道:「老爺,小姐等你多時了。」

    正在氣頭上的劉老爺搖搖頭,無顏面對愛女,賭氣說:「不見。不見。」

    「父親。」不想,劉映秀聽說父親回來,立刻尋了過來。

    一襲素色衣服,黝黑的肌膚,丹鳳眼,清瘦得如同竹竿一般,倒不是相貌醜陋,女兒家都以白為美,正所謂一白遮百丑。偏偏劉映秀還不擅長穿衣打扮。與逍遙門的大家閨秀相比之下自然成了鳳凰堆中的麻雀。

    見了愛女,劉濤深深歎息:「秀兒啊。爹爹無能啊。」一邊說著,老淚縱橫。

    劉映秀急忙上前寬慰:「父親莫急,既來之則安之,一切都是天注定,更何況秀兒是去當皇后,又不是去送死,剛才父親出門前秀兒就想告訴您,只是您走地匆忙,沒來得及。」

    「秀兒,你要知道,皇后可是不好當的,小皇帝本就對逍遙門不滿,只怕都會把氣撒在你身上。」

    劉映秀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父親,這些我都知道,您在朝堂之上一直小心翼翼,步步謹慎,秀兒不想父親為了我而受人掌控,天天聽父親講小皇帝地所作所為,秀兒大膽猜測他定不是凡人,早晚會有一番作為,能伺候他也是秀兒的福分,父親莫要因此傷心。「

    「秀兒,你一向這麼懂事,為父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叫我如何捨,如何捨得啊。「劉濤邊說邊摟著愛女痛苦。

    劉映秀也眼一紅,兩父女抱頭痛哭。

    江南桃花塢。

    一頂精美的轎子飄進了桃花塢,所有侍女站成兩排。

    臉上有兩個酒窩的侍女撩開了簾子,脆聲說:「恭迎主人回府。」

    「恭迎主人回府。」站成兩排的侍女一起福身,滿園桃花飄香,而人比花嬌。

    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邁動蓮步,緩緩下轎,臉上掛著薄薄的面紗,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無窮的誘惑。

    「罷了,都退下吧。」懶散,卻動聽的聲音傳出。

    眾女作揖,紛紛退下。

    「客人可到了?」女子低聲問扶助自己地小侍女。

    「回主人,三位客人都已到,司徒寒公子住在春樓,其他兩位住在仙閣。」小丫鬟機靈的答。

    女子微微點點頭:「不錯。」

    「主人,已經為您準備好沐浴。」

    小侍女扶著女子到了浴池,水面上還散發著裊裊蒸汽,小侍女乖巧的替女子寬衣解帶,面上的輕紗也被摘取,露出一張還算清秀的臉,只是臉上有個銅錢大小的紅色胎記。

    輕輕踏入水中,女子閉著眼睛假寐,自由幾個半身的女子幫她清洗擦拭,烏黑如墨的秀髮順滑無邊。光潔如玉的肌膚宛若嬰兒,在氤氳地蒸汽下更是如夢似幻,小侍女更是在水池旁點上了香爐,裊裊煙飄帶來清香。

    寬大的袍子遮住了誘人地身姿,對著銅鏡,女子露齒一笑。輕輕的塗抹,那銅錢般大小的紅色胎記消失無形,不多時,銅鏡中出現一個秀麗女子的面容,嬌而不魅,美而不俗,骨子中還隱隱透出一股傲氣。

    一旁的侍女沒有一絲詫異之色,安靜的立於一旁等待吩咐。

    女子對著銅鏡微微一笑:「青鸞,可像一個大家閨秀?」

    小侍女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回主子,不僅形似,神更似。」

    滿意地點點頭。輕笑道:「冷落客人太久是不禮貌地,去準備晚宴吧。」

    仙閣。莫子邪早已累得不行,沐浴之後就躺在床上小憩,慕容松則靜靜地坐在一旁。

    不多時,外面就傳來敲門聲。

    慕容松踮著腳尖打開房門,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心地關上房門方低聲說:「有何事?」

    前來通報的小丫鬟剛要說話就被慕容松打斷,見他提醒才反映過來:「我家小姐請兩位公子參加晚宴。」

    慕容松點點頭,然後進了房門。

    夜。漸漸濃了,彎彎的明月掛在空中,燈火明媚,滿園桃花更是散發陣陣香氣,酒未飲,人先醉。

    司徒寒先到席間,未見莫子邪和慕容松的身影,問旁邊的小丫鬟:「那兩位公子呢?」

    小丫鬟搖頭不知。

    「寒郎,好久不見。」

    司徒寒轉身。滿臉驚艷。

    月下,一個婉約女子姍姍而來。

    眉如黛,多一份則濃,少一份則淡;眼如泓,清澈無雙,卻又深邃無邊;唇如朱,櫻桃小口,嬌艷欲滴。

    一襲淡粉色衣衫勾勒出米人地曲線,衣袂飄飄。仿若仙子下凡。

    一旁的小侍女見司徒寒愣住了。不由得發出了嗤笑,而仙子般的女子聞了笑聲。臉上泛紅,更添幾分嬌羞。

    司徒寒行禮:「在下失禮了,主要是小姐美如仙子,一時失神,請小姐莫怪。」

    「寒郎,你就會哄人開心。」小姐臉更紅了,轉頭瞧向別處,問到:「另外兩位公子呢?只等人齊就可以為寒郎們接風了。」

    司徒寒臉色以便,本向露出譏諷之意,可有美在前,不由得收斂幾分。

    仙閣。

    莫子邪打了哈欠,揉揉惺忪地睡眼,發現夜已經深了,房中漆黑一片。

    火焰在蠟燭上跳躍,房中亮了起來。

    「你醒了。」慕容松遞過一盞茶。

    接過茶水灌下,不想肚子咕咕作響,揉揉肚子,莫子邪疑惑的問:「那神秘小姐怎麼還不請我們吃飯,都快餓死了。」

    「已經請過了。」慕容松不經意的答。

    莫子邪跳起來:「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見你睡熟,不忍心打擾你。」慕容松有點委屈。

    臉色不善的莫子邪悶悶的問:「已經過了多長時間了?」

    「不多,也就兩柱香。」

    莫子邪二話不說穿上鞋拉這慕容松就往外走。

    涼亭中,越談越投機的司徒寒兩人越靠越近,剛要情人間親密舉動之時,莫子邪氣喘吁吁的拉著慕容松跑來。

    微微咳嗽了一聲,兩人坐定後,莫子邪大大咧咧的開口:「你們繼續,我們吃我們的。」

    好玄,我地手在哆嗦,我的上下眼皮在打架,太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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