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懸在天際,淡淡的暖,冷冷的空。
小小秋院中光芒大顯,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莫子邪的房中,完美無瑕的側臉上帶著一抹邪魅的笑,單眼皮下是黑得發光的雙眸,只是那嘴角處微紅的青腫破壞了這份美感,平添了幾分搞笑。
莫子邪像個貓咪一般圈著身子,微微發出細小的呼嚕。
修長的手指輕撫她那滑膩的臉頰,似氣氛不已,卻偏偏帶著更多的寵溺,「老處女,竟然敢踩我。」
單薄的嘴唇懲罰似的吻了下去,開始的粗魯到後來卻又變得溫柔似水,莫子邪許是感覺異樣,下意識的發出聲響。
「真是個磨人的妖精。」好笑的捏捏莫子邪的臉,一道光芒閃過,小果凍老鼠出現在莫子邪的床上,爬到她懷中嘰咕了幾聲,然後心滿意足的睡去。
夜更濃,皎潔的月和殿前的巨大金鳳彼此呼應,不知是月照得金鳳光彩奪目,還是金鳳襯得明月皎潔無暇。
皇后李秀嫣然酥胸半露,在精壯的身子上若有若無的畫著圈,「寒哥,今天別走了。」
司徒寒抬起李秀嫣那尖尖的下巴,那嫵媚動人的臉頰呈現再他的面前,明明是絕色,為何自己竟然提不起半點興趣,腦中老是晃過莫子邪那或諂媚或討好的笑臉,狠狠的搖搖腦袋,翻身下床,拿起月白色的襯衣要穿。
李秀嫣跳小床去雙手纏住司徒寒的腰,「我不要你走,就是不要你走。」
「秀兒,不要鬧,明天師傅還有事找我。」安慰似的在李秀嫣的額上一吻,輕輕撫弄她的發,嘴角露處一絲笑意。
李秀嫣撇撇嘴。乖巧地幫司徒寒整理衣衫。將那銀色鑲嵌寶石地腰帶穿過他地腰。雙手也不老實地向下探去。
司徒寒抓住李秀嫣地那只不安分地手。「別鬧了。秀兒。」
行了幾步。似不在意地回頭問道。「那個莫子邪怎麼樣?」
「寒哥幫我找地人自然是好地。」
「那就好。」身離去。頭也不回。
此時子夜已過。街道空無一人。司徒寒獨自在街上踱著步子。猶豫再三。終於踏進此時還熱鬧非凡地巷子。
「爺頭一次來麼?」一個打扮妖艷的男子扭著湊到了司徒寒的身邊,手不安分的上下遊走。
厭惡的皺起眉頭,司徒寒將那人退向一旁,逃似的離去。
那男子一搖手帕,「不想玩還來男館,打擾我做生意,我呸。」在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看到又有一個胖子來了,方急匆匆的迎了上去,「爺來玩啊。」
司徒寒運起輕功,急速的衝到了城牆上。
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會去那種骯髒的地方,握緊拳頭狠狠的揮去,堅硬的城牆上出現了一個窟窿,而司徒寒的手鮮血淋淋。
坐在牆頭,司徒寒吹了一夜冷風。
同樣未眠的還有吹了一夜玉簫的司徒寒,眼中的落寞和思念彼此糾纏,而後消失不見,仿若潮水隨著波濤洶湧而來,瞬又消失不見。
清晨的陽光射入小屋,莫子邪翻了個身,感覺胸口處有些一樣,朦朧著眼睛摸去,一個小小的滑滑的彈性很好的果凍老鼠出現在面前,小小的臉上還留著透明的鼻涕,想也不想就忘地下丟去,待洗漱穿衣後義正嚴詞的對著趴在地上的果凍老鼠說,「小嘰咕,我警告你不許再爬上我的床,否則我就把你丟回月牙湖。」
拍拍雙手,吃飽喝足的莫子邪挺住渾圓的肚子出秋院躲清淨去,真是受不了那滿園的噪音。
不知不覺來到了月牙湖,一個小小的明黃色身影出現在湖邊,正一步步向湖下走去,湖水已然沒過他的小腿。
難道是要自盡,莫子邪感覺這個身形很是熟悉,側面瞧去竟然是那個正太皇子,急忙衝上前去將小太子連拖帶拽拉離湖水。
只見君臨雙目渙散,意識全無,木頭人似的任莫子邪擺佈。
右眼炙熱的疼,渾身仿若萬千蟲蟻啃噬一般,莫子邪捂著右眼在草叢上打滾,而君臨則靜靜的坐在一旁。
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漸漸消失,睜開湛藍的右眼,莫子邪發現君臨的身邊有一個著宮服的小太監,瘦小的身子,大大的肚子,咧嘴對著莫子邪一笑,再看時已然消失不見。
好強的怨氣,莫子邪自己所見的鬼魂怨氣越重,自己就會越疼,看著那個還像木頭的太子,深深歎氣,自己是不是惹上了麻煩,只是如果不管,太子死在了月牙湖,那離這最近的秋院怕也不能躲了關係。
猛烈的搖晃君臨太子的肩膀,他像是突然睡醒般驀然張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張臉,眨巴眨巴眼睛,「哦,是你啊,我怎麼會在這裡啊?」
莫子邪暗歎,我能告訴你被鬼魂附身麼,傻笑著對君臨說,「小的一來您就在這了。發現您睡著了,怕您著涼就把您弄醒了,您不會怪我吧。」睜大眼睛渴望的看著太子。
「沒關係,本宮不怪罪你,不過你要陪本宮放風箏,我的風箏哪去了。」莫子邪看看遠處湖心處的風箏若有所思。
「不如我們再做一個風箏吧,做一個比這個更漂亮的長龍風箏如何?」莫子邪蠱惑的說。
「好啊。」君臨一聽有得玩雙手鼓掌,拉著莫子邪的衣袖就走,「快去做風箏。」
藍色的天空中,一條明黃色的巨龍風箏高高飛翔在皇宮的上空,似要翱翔飛去,卻又每每被手中的細線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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