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虧為秀芳三絕,果然厲害。」看著娘娘那滿帶笑意的眼,莫子邪誠心讚道,聳聳肩膀,「我那些彫蟲小技可不敢登上檯面。」低頭仔細把玩衣角,不在言語。
皇后娘娘笑意盈盈的看了看莫子邪,「子邪切莫妄自菲薄,你的本事可是讓我們期待的緊呢。」宛若流水般的眼眸滿是期望。
莫子邪低著頭,踟躕著,「娘娘,再下萬不可丟人顯眼,砸了班主的招牌,不若多給些時日準備。」抬起小臉,略略發紅,眼中都是渴望。
李秀嫣最是受不了這眼神,急忙點頭,輕撫莫子邪的手,「就聽你的。」莫子邪感覺身後幾道冷光刺來,用眼角的餘光發現是樂天那小屁孩,如果眼睛能殺死人,那麼她已經被千刀萬剮了,肖離兒嬌媚的笑著,看不出喜怒,倒是慕容松的表情一成不變,但看莫子邪的眼中已經有了幾分探究。
「娘娘,時辰到了。」小貴子輕聲提醒。
拍拍莫子邪的手背,李秀嫣笑道,「瞧我這記性,今日皇上宴請南朝來使,本宮也要赴宴了,你們幾個下去吧。」
小貴子乖巧的扶著皇后娘娘的玉手,一步步搖曳而去。
亭中的肖離兒嘴角勾笑,「我乏了,先行告退了。」頭也不會的離開,只留下一道白影拂過花間。
樂天惡狠狠的盯著莫子邪,似乎想要把她掐死一般,「我不會把皇后娘娘讓給你的。」甩袖離開,小小的身影亦消失不見。
莫子邪無比惡毒的想,你才十歲,就算不用讓,可是你行麼?撇撇嘴,聳聳肩,一回身,突然看到了慕容松。
像被抓偷腥的貓一般,莫子邪傻笑,「你還沒走呢?」
慕容松深深地看莫子邪。漆黑瑩亮地雙眸。眾多感情糾結其中。
嘴角微動。而後手執起玉簫。悅耳渾厚地樂聲頃刻響起。
莫子邪詫異他為何突然吹簫。不過來不及思慮。已經被優雅地笛聲所吸引。
無比深沉地感覺。濃濃地愁。癡情地戀。彼此糾葛不休。壓得人透不過氣來。讓人忍不住想拂去那憂傷地淚。可是吹簫地他卻面色依然淡定。抑或麻木。
一曲終了。莫子邪才漸漸回神。
都說樂由心生。沒有刻骨地痛怎麼能吹奏出這麼憂傷地樂章。莫子邪疑惑地盯著慕容松。
慕容鬆開口問道,「不感覺熟悉麼?」
「熟悉什麼?」莫子邪很是納悶,最近總是碰到喜歡打啞謎的人。
慕容松木然的搖搖頭,留給莫子邪修長的身影,走了幾步回頭道,「有空到冬院坐坐,那有好吃的糕點。」
莫子邪惑色更重,他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吃糕點。
想不通的就不要去想,這是莫子邪的思考哲學。
拍拍屁股身回秋院,才剛進去就被嚇了出來,原來幾個麻衣正在練習唱功,那刺激耳膜的聲音讓莫子邪退避三舍。
用腳在地上胡亂的畫圈,去哪消磨時間好呢?肚子咕咕的傳出雷鳴,到飯點了,這個,不是有人邀請自己吃糕點麼,莫子邪眼珠子一,小跑著奔向冬院。
人未見,樂先至。
悠揚的簫聲從小院中傳出,歡喜卻又帶著點迷茫。
院門大開,莫子邪直接而入。
冬院,院如其名,無花無草,只有一年四季都不會凋謝的蒼天古松。
慕容松坐在松下石凳吹簫,見莫子邪來一點招待的意思都沒有。
莫子邪不客氣的坐在他對面的石凳上,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
眉如劍,眼如星,發如雪,果然能當芳草院小主的不是凡色。
慕容松對莫子邪如此無禮的打量一點反映也沒有,似乎整個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一簫。一刻鐘後,莫子邪興致勃勃的觀察他的五官,兩刻鐘後,莫子邪將注意力移到他手中的簫上,三刻鐘後,莫子邪只盯著石桌上的糕點,腹中雷鳴更甚。五刻鐘後,桌上的糕點全無,十刻鐘後,只餘悠揚的簫聲和隱約的呼嚕聲。
「莫小主,醒醒,別著了涼。」莫子邪惱火的睜開了眼皮,竟然是一個面生的著綠色宮服的姑姑,應該是冬院的管事姑姑。
莫子邪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指指對面空空的石凳,「你家小主呢?」
「主子已經歇下了。」綠衣姑姑笑著說,露處嘴角兩個淺淺的酒窩。
莫子邪愕然,有這麼招呼人來吃點心,卻一句話不說,而且先行不見的主人麼,這個慕容松還真是非同反響啊。
「那我告退了。」莫子邪氣哄哄的身離開。
以各種不恭敬的詞語好好問候了慕容松的直系親屬,心中覺得大大舒暢,放得意洋洋的回秋院。
不知不覺天已然大黑,莫子邪剛回房就見到了素衣姑姑佈置的飯菜,竟然有魚有肉,摸摸已然渾圓的肚子,暗自後悔去冬院,全然忘記當初去的目的。
「嘰咕,嘰咕。」那個果凍老鼠突然出現在桌上,對著那些發涼的飯菜大舉進攻。莫子邪好笑的看著那小東西吃得油光滿面,莫子邪深刻體會了看得見卻吃不到的痛苦,自己不爽,就要讓別人陪著自己不爽,哪怕爽的不是人。
「啪嗒。」小果凍老鼠被摔到了地上,被狠狠得踩了好幾腳,而後莫子邪開口喚道,「姑姑,我吃完了。」
素衣姑姑看著那吃得狼藉的飯菜,仔細的收拾好告退離去。
「嘰咕嘰咕。」小果凍老鼠爬到莫子邪的雙膝上,眼淚汪汪的很是可憐。
「下去。」輕輕一彈,果凍老鼠又骨碌的滑了下去。
「嘰咕嘰咕。」在這隻小小的果凍老鼠身上,莫子邪發現了堅持不懈,矢志不渝等美德。
再一次將它踩在腳下,莫子邪說,「我決定了。」
小傢伙好不容易恢復原狀,疑惑的看著莫子邪。
「叫你小嘰咕。」緊接著又是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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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生日,嘎嘎,收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大禮,興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