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酣睡的小臉,莫子邪恨得牙癢癢的,明明此刻躺在床上大睡特睡的是自己,為何自己跟著這個小子來到他的寢宮,還落了個服侍太子入睡的差事,好吧,自己是有幾分被色所誘,但看著那蘋果一樣的小臉眼巴巴的看著你,你又能如何?
輕撫額頭,莫子邪深深歎氣。
一陣冷風吹過,木窗突然打開,吱嘎一聲響,莫子邪感覺冷颼颼的,眼皮突突的跳。
起身去關窗,待回頭看時,一個小太監正用力的掐小正太皇子的脖子,雖然小正太無法感覺到痛苦,可還是皺起眉毛,下意識的發出聲音。
「你在幹什麼?」莫子邪發聲制止。
小太監抬起發青的面孔,眼中的仇恨似火焰般燃燒,嘶啞的聲音發出,「不要多管閒事。」
莫子邪下意識的想跑,惡鬼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可是想到今夜只有自己伺候小正太入睡,明日太子有什麼閃失,那自己還躲得了干係麼。
莫子邪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這小子究竟怎麼得罪了你,可是他的性命關乎我的性命,我就不能不管,更何況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那太監厲鬼咧開嘴,露出白燦燦的牙齒,「孩子麼,孩子。」猖狂的笑聲響起,與一旁安靜睡著的君臨很是不協調,莫子邪急忙摀住自己的耳朵。
已被關嚴的窗戶突然大開,房中豆大的燭火也被風熄滅,徹底的黑暗,莫子邪坐在椅子上,後背已然汗濕,長長出了口氣,終於躲過去一關。
「不要跟著我,不要跟著我。」一直甜甜睡著的君臨突然大哭,雙手搖晃,似乎要推開什麼。
莫子邪被嚇了一跳。而後衝到君臨地身邊。使勁地搖晃他地身體。「你醒醒。醒醒。」
不想君臨哭得更加凶狠。抽噎得似乎喘不上氣來。
房子外面已經有了動靜。莫子邪可不想被人發現把太子弄哭了。急忙將他摟進懷中。低聲安慰到。「沒事了。沒事了。他走了。不會回來了。」輕輕地拍著他地肩膀。一下一下。
過了許久。君臨終於漸漸安靜下來。只是雙手死死地拽著莫子邪地兩隻袖子。於是莫子邪保持雙手舉平這個姿勢直到清晨。
「子邪。你還在啊。」君臨睜開大大大眼睛。美滋滋起身。「今天我們去哪玩啊?」
莫子邪仔細活動已經發麻僵硬地兩隻胳膊。哭喪著臉說。「太子殿下。小地今日要排練。改日再玩可好?」
不想君臨笑著說,「來人啊,去秀芳院告訴一聲,子邪今日不排練了。」然後對著莫子邪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現在可以玩了吧?」
莫子邪欲哭無淚,無可奈何的點點頭,而後可憐兮兮的說,「太子殿下,先吃飯行不?」
十菜一湯,雞鴨魚肉,燕窩人參應有盡有,莫子邪歎氣到,人比人氣死人啊,只是早餐就這麼豐盛,不知道午餐怎麼樣,傻笑著對君臨說,「太子,小的能吃麼?」
「也沒什麼好吃的,子邪你將就吃點吧。」小太子提起筷子扒拉幾下,卻不怎麼吃。
什麼叫沒什麼好吃的,莫子邪二話不說,埋頭大吃特吃,君臨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模樣,自己也多吃了很多。
「子邪,以後你陪我吃飯吧,看你吃飯那麼香,我自己也有胃口了。」君臨拍拍自己渾圓的小肚子說到。
「呵呵,能讓太子有胃口是小的的榮幸。」莫子邪揉揉自己渾圓飽滿的大肚子說,潛台詞是,如果每頓都這麼好,我樂意效勞。
兩人吃飽坐在椅子上不願意動彈,一切都是那麼愜意悠閒,一夜未睡的莫子邪忍不住打瞌睡。
「小豆子,去取風箏。」太子殿下似乎歇好了,興沖沖的說。
一個清秀的小太監呈上了昨日的巨龍風箏,君臨笑呵呵的接過,疑惑的問道,「怎麼不是小豆子呈上來。」
「回太子,小豆子昨日突發疾病,去了。」那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說。
君臨小臉突然發白,半晌,方開口道,「那從今日起,你就是小豆子了。」
誰知道那小太監撲通跪倒在地,哭喊道,「太子,您饒了小的吧,小的上有父母,下有兄弟姐妹,他們都指望小的供奉而活,您大慈大悲放過下的吧。」
君臨臉色發青,踹了那小太監一腳,「本太子說你是小豆子,你就是小豆子,囉嗦什麼,帶下去打五十大板。」
兩個侍衛將哭喊著的小太監攙扶下,莫子邪則看的困意全無,為什麼太子賜名這小太監不感到榮幸,反而似乎是要了他的命一般,絲絲冷汗冒出,原來這就是太子,無論他多麼小,他都是太子。
太子過頭來,笑呵呵的說,「子邪,我們去放風箏。」
看著這張討人喜歡的小臉,莫子邪感覺陣陣發寒,嘴角擠出一絲笑意,「是。」
明黃色的巨龍風箏再次在空中騰飛,君臨在草地上歡快的跑著,不時的發聲催促,「子邪,再高一點,再高一點。」
莫子邪機械的放線,不想喀嚓一聲,線斷了,風箏飛得更高更遠,君臨樂得拍著巴掌。
直到那明黃的巨龍漸漸遠去,變成一個小點,君臨才喊著,「夠了,不要再高了,看不見了。」
「回太子,線斷了,否則風箏不可能飛得那麼高。」莫子邪回答得戰戰兢兢。
「是麼?」似疑問,似陳述,君臨揚起小臉,仍然在尋找風箏。
站在遠處的莫子邪發現,那個小太監就站在君臨的後面,同樣仰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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