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 卷一 風波乍起 第三十三回 無我上人(求PK票)
    明月高懸,洪亮的吟詩聲響徹寧靜荒蕪的小院。

    莫子邪躺在僵硬的床鋪上輾反側,本就思緒萬千欲睡不能,索性披上外衣,來到園中。

    濃濃的酒氣瀰漫在整個院中,無我老頭小臉微紅,坐在院中石凳上時不時飲上幾口小酒,發出嘖嘖的聲響,叨上幾塊冬菇,而後對著明月高舉銀製的小巧酒杯。

    「明月如昔映蒼穹,物是人非空寂寥。」無我老頭對月一舉,仰頭盡飲此酒。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時古難全。」莫子邪淡淡的說,靜靜坐在石凳之上,仰望那皎潔圓滿的月。

    無我老頭兩眼放光,對這莫子邪一舉杯,「敬給有緣人。」

    莫子邪笑笑,接過酒杯放到鼻下微聞一下,而後一飲而盡。

    我老頭笑這也飲了一大杯。

    「是桂花酒吧。」莫子邪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從前父親是做煙酒生意的,家中好酒老酒無數,每每家有喜事,父親都要開一瓶好酒,莫子邪也沒少偷喝,久而久之對酒的香醇濃度也略略通曉。

    「不錯,正是百年桂花釀,你也識酒?」無我老頭臉上笑意更濃。

    「略通皮毛。」

    我老頭舉杯。

    子邪笑笑。也端起酒杯。

    一來二去。兩人吟詩作對。觥籌交錯。害得莫子邪將幼時所學地唐詩三百首幾乎掏空。

    「人生得一知己足以。」無我說罷又飲一杯.

    莫子邪眨眨眼睛。看著醉意正濃地無我老頭計上心來。「緣分本就妙不可言。見你我二人如此默契。不如結為異姓兄弟。也好經常切磋詩意。你看如何?」

    無我老頭打了個酒嗝。猛地一拍莫子邪地肩膀。「好。」

    一個香爐,三株細香,兩人對著明月跪下。

    「我無我老兒願與,小兄弟,你叫啥來?」無我問道。

    「莫子邪。」撇撇嘴,莫子邪暗思這老傢伙是真醉還是裝醉。

    「我無我上人願與莫子邪結為兄弟,肝膽相照,榮辱與共,有違誓言,天誅地滅,永世不得超生。」

    莫子邪忙依葫蘆畫瓢,暗自竊喜,還好沒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您都七老八十了,和你一起死我多虧啊。

    「老大哥,咱接著喝。」莫子邪奸笑著扶起無我上人,接下來要干的自是灌醉。

    日曬三竿,暖暖的陽光照在院中一灰白一淡藍的兩個人影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子邪揉揉惺忪的睡眼看著眼神飄忽的無我,說道:「老大哥,你醒了!」

    無我上人先是一愣,接著吼道:「你個小兔崽子,我比你爺爺都大,上了你的當了!」

    一整天,無我老頭都不給莫子邪好臉色看,莫子邪嘿嘿的傻笑,靜靜的不敢招惹他,只能自己把玩手指頭,時不時逗弄一下地上偶爾爬過的螞蟻。

    無我上人吧嗒吧嗒嘴,莫子邪看他渴了,馬上慇勤的把茶沏了,遞至跟前。

    「你小子啊,太精了!不過你要懂得,大智若愚,有時去其鋒芒,隱其光輝,未嘗不是件樂事。說吧,你想怎樣?」無我喝了口茶,歎息到,全無了平時張狂瘋癲之態。

    莫子邪心中一緊,錯了,全錯了。無我上人平時大概只是借平時張狂之態來掩飾本質,藏得太深了,以至於一直都沒有發覺。

    「瞧您說的,老大哥,小弟還不及您的皮毛,再說我只是想學習東西防身罷了,絕無惡意。」莫子邪端起茶壺,也給自己斟了一盞。

    無我笑了:「小弟麼?小老兒我活了數十,這雌雄還是分得清的。」

    莫子邪慢慢將口中的茶水嚥下,緩緩開口,「無非老頭要是知道您如此聰明會如何?茶葉放少了,味道有點淡,我去加點。」

    莫子邪身向內屋走去,一步一步,緩慢異常,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後面,並且時刻準備臥倒及大喊。待進入內屋,她的內衣已經被汗濕了,輕歎了口氣,拿了茶葉慢慢走了回去。

    無我老頭瞇著眼睛樂呵呵的看著莫子邪:「嚇壞了吧。哈哈,你運氣比較好,誰讓老頭子你順眼呢。」

    莫子邪一顆心徹底地放下,「能不嚇麼,還想著怎麼逃呢。畢竟揭了你老底,萬一你殺人滅口怎麼辦啊?」莫子邪倚在石桌上斜眼看他。「為什麼不瞞下去了呢,我明明還沒有發現,需要我做點什麼?」

    「哈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今天你可能發現不了我,可明天呢?我會教你武功和醫理,你也不用特別做什麼,只要答應為我做一件事,放心,不會危機性命。」說完把手伸了過來,欲與莫子邪擊掌明誓。

    「你怎麼不說不會違背俠義道德?」莫子邪懶洋洋地伸過手,「再說你憑什麼相信我會遵守誓言?」

    「你啊,只關心自己的性命,什麼俠義道德估計在你看來估計都是狗屁,至於相信你的原因麼,秘密。」無我故作神秘,而後略有停頓:「平時還得陪我吟詩作對外加喝酒。還不跟過來死小子!」

    「是,老大哥,我就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莫子邪在他後面嘟囔。

    無我老頭帶莫子邪來到了他的房間,空蕩蕩的房間中只有一桌一椅,一木床一架,很難想像逍遙門的上人竟然會住在如此簡潔甚至寒酸的房間中。牆上掛著一副觀音畫像。

    無我輕了一下掛在牆上觀音像的卷軸,木床瞬間移開了,還發出吱嘎的聲響,地上出現了一個石製通道,莫子邪尾隨無我進入其中。通道很深,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他們到了一個滿是籍的房間,「這些都是你要學的東西,從今日起,你白日睡覺,晚上都來看好了,我並不能指導你,因為本門有規定,緣分隨天,領悟多少都有自己定數,強求不得。」

    看著滿屋子的,莫子邪整個人都蒙住了。內心狂吼,我的神啊,會要人命的,從小到大,除了看過新華詞典外,我就沒看過厚,這裡的每一本都有牛津大辭典那麼厚,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不要說看了,翻著都費勁。

    無到莫子邪這副沮喪的神情,幸災樂禍道:「是你說要學的,我可沒逼你。」

    入得寶山而空手歸,我是那種人麼,莫子邪看著笑得幸災樂禍。

    自此,莫子邪開始了學習生涯,夜間讀學習,白日睡覺,極其規律。

    日子一天天過,總體悠閒,如果沒有某個老瘋子總是白天院子裡大聲吟詩,莫子邪想日子可能會更舒坦一些。

    「我欲乘風逐月游,哪知」無我的詩還沒有吟完,一隻鞋子從窗中扔了出來。

    「啊吆,你小子醒了,快陪老人家喝兩杯。」無我那個胖胖的腦袋探到了窗前,莫子邪把另一隻鞋又扔了出去。

    「我都這麼大歲數了,你小子輕點啊,不對啊,姑娘的鞋怎麼也這麼臭啊。」無我嘟囔到。

    莫子摀住耳朵,接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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