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教室帶著露水的晨風從窗外飄進撩起窗邊的少女女額前柔軟的碎她托著腮遙望著小花園裡的樹梢青白顏色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多了層煩憂。
溪靜靜在她身邊坐下沒出一點聲響腳步輕盈得像是踩在棉花了走進來的。
采兒頭上似乎籠罩幾朵愁雲趴在桌上憂心忡忡的用筆敲著桌子連他們一前一後走進教室都沒現。
她這麼怕她離開嗎?
溪用手肘推了推她揚起抹淡淡的笑眉眼有細微的光亮閃動。
采兒一時沒回過神愣愣的眨了眨眼才苦惱的問她:「你說我們要表演什麼節目才能贏他們啊?」
「集思廣益啊笨!與其大家一個個獨自想辦法不如一起來開個班會討論下不就好了。」她伸手拍了下她的腦袋無力的罵了聲。
一群男生只知道臭美各自忙活著自己的節目殊不知團結就是力量群眾的智慧是無窮地。
采兒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也只能無奈的選擇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招呼其他同學開始忙活去了。
她又何嘗不曉得要依靠大家可是他們都獨來獨往慣了整天標榜特立獨行的個性會配合自己的想法嗎?
不一會兒三十多張桌子就拼成了一個橢圓型的小型會議桌平時那些遲到、曠課的人都被一一逮了回來。
「你很在意這次的成敗?」風洛希坐在溪旁邊突然低聲問臉上的表情錯綜複雜。
她垂著頭沒有作聲手裡在忙著幫采兒整理作業本。
正所謂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沒必要跟她們認真地去計較。
「為了他?」他低頭緊迫盯人。
「誰?」溪奇怪的看了向他探詢的目光在半空中又折回來:「我只是為了自己就算要離開的話也不希望是被人趕出去的如此而已。」
她說得輕描淡寫一臉的平靜表情語意卻無庸置疑。
風洛希向椅背靠了靠肩膀有鬆動的跡象像是在心裡鬆了口氣低頭開始玩弄起手中的掌上電腦。
采兒拿著麥克風走到桌子中間的空地兩手向下壓了壓原本吵鬧的教室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各位同學今天開這次班會的目的主要是想讓大家為了贏得下個月的騎士節出謀劃策大家都是這個班的一份子應該為本班的榮譽著想有什麼好的點子可以提出來一起討論。」她說得合情合理很有領導的架勢。
看來這個班長也不是胡亂混來的人氣和威望還是不錯的。
看著大家都默不作聲她開始生氣了擰起眉毛踱著步子一一從每個同學面前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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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一起演個話劇什麼白雪公主、茶花女什麼的怎樣?」
「你神經啊那種老掉牙的劇目誰看。」
「你幹嗎打我是你自己四肢達不會演還找借口。」
「你們別吵了要吵到外面去吵要我說不如表演花樣籃球大家都會嘛。」
「傻了吧你明知道a1班的男生都是籃球隊的你還要我們去撞槍口~」
「跳芭蕾舞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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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兒略帶威脅的眼神讓大家不敢不吭聲。
在她走到第五個人的時候教室就像炸開了鍋踴躍地言議論紛紛。
但也吵得熱火朝天有爭得面紅耳赤的更有甚者還動起手來。
耳邊的浮躁一片迷亂溪抱著腦袋一點點的往下埋就快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正當她痛苦不堪的時候教室裡突然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只看得到頭頂的她好奇的越過桌面望過去看到有個年輕的男人輕輕拍著巴掌從門口施施然走進來。
大概有一米九的個頭頭亂糟糟的還留著鬍鬚皮膚是健康的黑色黑色的西裝穿在
他身上有種很痞的味道
燈光照著他洗得泛白的牛仔褲更顯些舊色有點像個流浪者。
他是誰啊?
為什麼大家都露出敬畏的神色。就連采兒也乖乖的退到一旁樣子甚是柔順。
風洛希只是淡淡地向門口掃了眼又繼續沉迷於遊戲當中。
「哈哈我走了的這幾個月有沒有想我?」流浪者咧開嘴出聲爽朗笑看著大家說著很不得體的話。
搖頭點頭除了寂靜大家的表情莫衷一是。
他環視了一周大手拍了拍坐在他身邊一位同學的頭「沒想到有長進了嘛知道團結才是力量這次的事我已聽a1班的老師講了大家能齊心協力去做一件事我很高興不過~~」
他說著說著故意停頓目光向教室左角這邊掃來似有深意的笑起來。
陽光忽然多了種陰謀的味道。
「不過有些人卻明明有那個才能還害大家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想問題是不是該受到懲罰?」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在他身上然後又順著他的目光望向窗邊。
溪忽然感到有一點點害怕。
因為當他說完話的時候他努了下下巴目光炯炯的盯著她看硬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她沒看他卻在潛意識裡已意識到他知道自己是誰比采兒更瞭解她是個怎樣的人。
「哥你想幹什麼?」采兒緊張地扯著那人的袖子側過頭擔憂的望向她。
哥?
溪驚得渾身一顫筆就從手中滑落了下去掉在地板上。
天啊他就是雨哥哥那個魔鬼表哥寧毅軒?早知就不來這讀書了有種掉進狼窟的感覺。
那一雙雙射過來的視線隱隱讓她有不好的預感。
老天保佑他不是在說她?
「蕭也去年校慶的表演我們班所用的開銷是多少?班費還剩多少?」寧毅軒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老師加上慶祝會的開銷一共是8萬6千元。今年的班費還有五萬。」一個戴金邊細框眼鏡的男生站起身溫溫有禮地回答。
這個蕭也是他們班學習委員數學可是一等一的好記性更好。
溪對他的認知僅這一點卻也足夠。
「哦才這麼多嗎?今年物價上漲估計會要得多點」寧毅軒沉吟了會在心中粗略估算了下笑咪咪的看著冒出在課桌邊緣的黑色帽子:「遲溪同學我說的就是你啊還想躲哪去?現在班費緊張你作為B3班的一員是不是得貢獻點?」
有一點點冷。
心中竟有一種想要逃走的感覺溪緊閉了下眼想就此暈過去算了。
不過有人不會就此放過她——
只聽一道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透過木質的桌面直傳過來。
他小聲的說:「三天之內去賺五十萬塊錢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吧?」
五十萬?老師想搶劫啊。
捂著臉的手緩緩從臉上移開溪透過指縫望著寧毅軒那張笑得奸詐的臉欲哭無淚。
憑什麼她得一個人去賺這筆錢大不了收拾東西走人啊?
「怎麼?你不願意?身為好朋友不該支持她的工作?她可是為了你才這麼盡心盡力我還從沒看見那丫頭對什麼事熱心過。我記得net有本小說叫什麼《孤單芭蕾》你去找找順便把它改成劇本你看怎樣?沒問題吧。」寧毅軒陰險的笑著指了指采兒閒話家常的口氣卻由不得她說半個不字直接連要做什麼事都替她安排妥當了。
為了我嗎?她還記得在加拿大時突然被離開時那丫頭哭得死去活來的場面。
有什麼東西像在浸潤著她的心瞬間她啞口無言。
寧毅軒無比快樂的笑了清晰的看到了她眼底的妥協。
「好但是這三天之內不能來上課了。」溪咬一咬牙爽快的答應:「不過我們得約法三章。」她拿出個小本子握在手上唰唰地在白紙上寫下幾十個字然後交給他。
寧老師無所謂地掃了眼紙上寫的內容點頭應允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還有~~」她側頭看了看風洛希「我需要他的幫忙。」
一根白晰的手指直指著自己的額頭風洛希意識到與他掛上了鉤抬起頭來那眼睛氤氳著層白霧隔著薄如輕紗的霧水望著他們。
糊里糊塗的被她拖下水只聽她說了句很怪異的話:
「什麼是情敵?一起來聚會會是什麼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