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倩傑站起身來道:「走吧!我帶你去見倩靚。」馮劍心裡一陣激動手腳不知朝何處放才好。他心懷鬼胎偷偷看了艾鳳玲一眼趕巧艾鳳玲也在看他把他嚇了一跳。他見艾鳳玲嘴角微微上翹眼含嘲諷心中一陣愧疚。他尷尬一笑起身硬著頭皮跟在孫倩傑身後往後院而去。艾鳳玲也不吭聲跟著來了。三人拐彎抹角來到一處拾掇得乾乾淨淨的住所見屋內陳設簡單但乾淨利落一塵不柒。孫倩傑進門叫道:「倩靚!你看是誰來了?」裡屋一個年輕女人轉過身來笑道:「姐姐!又來啥稀罕客人了?」孫倩傑道:「你做夢也想不到是他!倩靚!你還記得在閻陳莊地洞裡救過咱姐妹倆的那個黑胖子嗎?」孫倩靚驚喜道:「是馮劍?真是他來了?」她從裡屋衝出一把抓住馮劍的胳膊兩眼亮晶晶的上下仔細地打量著歡快地叫道:「我的媽呀!真的是你呀!我這不是在做夢吧?」艾鳳玲在一旁揶揄道:「不是做夢!就是他!長得又黑又胖難為還有這麼多人想著他。」孫倩靚見旁邊還有生人而且是個俊俏的年輕女人目光灼灼逼人一臉嫉妒趕緊撒開雙手羞紅了臉半天沒有吭聲。
孫倩傑打趣道:「成天念叨人家這會到跟前了倒是沒話了。」孫倩靚嗔怪道:「姐姐!你淨瞎說些啥呀!」孫倩傑看了一眼艾鳳玲驀然醒悟笑道:「看你想到哪兒去了這位是馮劍的妹妹!」孫倩靚探詢的目光投向艾鳳玲。艾鳳玲尷尬地點點頭忸怩道:「俺是他妹妹!」嘴上說是妹妹心裡卻像喝了一罈子老醋。孫倩靚俏臉紅彤彤的問道:「馮劍!這些年你都在幹啥呀?」馮劍見她一幅小媳婦打扮就知她已嫁人禁不住心中無限惆悵。聽她問話馮劍幽幽道:「唉!一言難盡呀!」孫倩傑一旁道:「倩靚!你還不知道吧!他到徐州找過咱倆呢。」孫倩靚詫異道:「你找過俺姐妹倆個?你是啥時候去的?」馮劍道:「第二年秋天去的。」孫倩靚道:「哦!那時我和姐姐已來到南陽島上了。」
正說著裡屋傳來幾聲咳嗽有個男人問道:「倩靚!你在和誰說話呀?」孫倩靚趕緊道:「是我的救命恩人!叫馮劍的以前向你說過。」那人道:「就是在閻陳莊救過你姐妹倆的馮劍嗎?」孫倩靚道:「就是他!」那人道:「叫他進來吧!」孫倩靚笑道:「馮劍!同司令叫你進去。」馮劍暗道:「原來孫倩靚嫁給了同啟!」心中悻悻酸溜溜的。他侷促不安地走進裡屋見床上睡著一人年約四十歲左右臉色蒼白眼窩深陷兩腮潮紅瘦骨嶙峋。馮劍一愣:這難道就是近年來威震南四湖區叱吒風雲、縱橫捭闔咳嗽一聲能叫微山湖水翻起三尺惡浪的水霸王同啟嗎?同啟望著馮劍有氣無力地愧笑道:「我身體有病恩人來了也不能站起來迎客忒失禮了!還得請你擔待呀!」馮劍趕緊笑道:「同司令!別那麼多俗禮不礙事不礙事的!」同啟思索了一陣蹙眉道:「馮劍!馮劍!你姓馮我姓同咱倆從前是同姓是一個老祖宗的是一家子!」
孫倩靚嗔怪道:「你胡扯到哪裡去了?你姓同他姓馮咋可能是一個老祖宗的?真是病糊塗了。」同啟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輕輕道:「這你就知不道了:在漢朝初年俺們同家和馮家原先都姓『司馬』!司馬是個複姓也是古代的官名!西漢時有個文學家叫『司馬遷』!因替被迫投降匈奴的叛將李陵說情得罪了漢武帝劉徹!漢武帝一怒對他抄家罷官施行了腐刑。在當時得罪皇帝是要夷滅九族的他兩個兒子怕累及自身分別逃跑了。兩人逃到外地怕再姓『司馬』會惹來禍殃只好改作別姓。老大把『司』字左邊添上一豎姓『同』!便是俺這個姓;老二把馬字左旁添上『兩點冰』!姓『馮』!就是馮劍的祖宗。所以我和馮劍是一個祖宗的!老祖宗就是寫過一本『史記』的古代著名文學家司馬遷!」馮劍雖說不知司馬遷是誰「文學家」是賣燒餅的還是個炸油條的為啥要寫本「屎記」!苦於不識字馮劍如聽天書稀里糊塗。但他見同啟雖在病中依然思維清晰反映敏捷不由得暗暗佩服。思忖:到底是威震八方的水大王就是聰明透頂。突然同啟臉色一寒骨瘦如柴的手在床板上狠狠擂了一下怒斥道:「混帳東西!真是欺人太甚。」馮劍不知他為啥翻臉罵人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不知如何是好。孫倩傑一聽同啟怒聲喝罵登時臉色一紅如坐針氈。孫倩傑二話沒說麻利地從桌上拎起一暖壺熱水撲向窗戶一掌把兩扇窗打開把壺中熱水劈頭倒下怒罵道:「肖雲松!有種的你到屋裡來聽在外頭偷聽算啥本事?丟人獻眼!」只聽窗外有人被燙得「哎呀」一聲慘叫霎時一個人影從窗下蹦起抱頭鼠竄正是肖雲松!孫倩傑撇下暖水壺扭身衝出門去怒氣沖沖地追趕肖雲鬆去了。馮劍見同啟不是衝他來的悄悄試了把頭上的冷汗。
孫倩傑走後大家都低頭不語屋內的空氣有些沉默令人窒息難捱。過了一陣同啟問道:「馮劍!你還沒吃飯吧?」馮劍忐忑道:「已經吃過了。」同啟見艾鳳玲站在外間往屋裡直瞅笑問道:「這位小姐是你啥人呀?」還沒等馮劍搭話艾鳳玲搶著說道:「俺是他的妹妹!」同啟「哦」了一聲閉目喘息顯得疲憊不堪。良久才睜開兩眼苦笑道:「我身子有病怕是不行了。」孫倩靚給他蓋好被子嗔怪道:「你又瞎說些啥呀?先睡一會吧!」對馮劍輕聲道:「咱們到外屋說話!」來到外屋馮劍小聲問道:「肖雲松在偷聽咱們說話?」孫倩靚迅瞥了他一眼臉色微變支吾道:「你們初來乍到別管這麼多。」馮劍不死心詫異道:「肖雲松是幹啥的?他好像並不在意得罪同司令!」孫倩靚眉間憂鬱透出淡淡的憂傷低頭不置可否。馮劍見她如此只好道:「倩靚!你們先歇著吧我和鳳玲到外頭走走。」孫倩靚並不留他乾巴巴地道:「那也好!」馮劍、艾鳳玲告辭孫倩靚把他們送到門口便回。
兩人出了門艾鳳玲問道:「馮劍!我覺得這裡頭有鬼。」馮劍道:「是呀!南陽島堂堂的同司令威震八方卻過得這樣窩囊竟然有人敢偷聽他跟別人的談話。」艾鳳玲道:「既然敢來偷聽肯定是有恃無恐!他背後的支持者又是誰呢?」馮劍點點頭贊同道:「是啊!這人可不一般呀!」艾鳳玲道:「我有預感今夜要出大事!」馮劍也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語氣沉重道:「反正咱倆已睡了一整天夜裡看看熱鬧!」艾鳳玲興奮道:「咱倆想到一塊去了。」在島上略轉一圈兩人便回到住處。
冬日天短太陽早早便墜入碧波漣漪的湖水之中夜色降臨了自有丫鬟進來掌燈。未幾春紅端上飯來馮劍、艾鳳玲草草吃了。馮劍道:「鳳玲!我到茅廁去解個手。」說罷起身來到外頭尋找茅廁方便。馮劍剛剛走出院門影影綽綽看到從外面急匆匆走進幾個人來!他趕緊躲藏在暗處往外偷偷窺視仔細一看更是大吃一驚:原來這幾個人他都認得正是在豐縣城南關客店裡行兇殺人放火的鍾元保父子和渠振五等人!馮劍心中大奇暗忖:「這幾個人咋跑到這裡來了?他們和同啟有啥交情呢?真是奇怪!」心念一動剛要跟上去看個究竟卻見有人過來。馮劍恐叫人家看見只好作罷!馮劍鑽進茅廁方便後懷著滿腹狐疑返回到居住的屋裡把看到的情況偷偷對艾鳳玲說了。艾鳳玲也是揣測不透百思不解。就在這時孫倩靚慌慌張張地跑來面色凝重對馮劍、艾鳳玲道:「今天夜裡不管外頭生了啥事你倆都別出去!千萬、千萬。」說罷又腳不沾地、慌裡慌張地走了。馮劍、艾鳳玲一頭霧水面面相覷驚訝萬分猜測道:「南陽島到底生了啥事?」奇怪地是連丫鬟春梅也沒了先前的俏皮顯得緊張不安進來匆匆收拾完碗筷也沒了蹤影。
此時正值滿月晴空萬里外頭月色皎潔萬賴俱寂卻叫人感受到處處殺氣騰騰咄咄逼人!兩人乾脆把油燈吹熄悄無聲息地蹲在窗戶底下靜靜地觀望外頭的動靜時間在不緊不慢地過去。艾鳳玲見月亮西斜已到深夜時分外頭卻悄無聲息不覺心焦不耐煩道:「馮劍!你在屋裡呆著別動我出去看看情況!」馮劍勸道:「鳳玲!還是別去了。這是在南陽島上四面環水不比別的地方。」艾鳳玲道:「我也就到門口看看又不走遠。」馮劍見她執意要去知道她性格倔強仗著藝高膽大阻攔也沒有用囑咐道:「你可要千萬小心!」艾鳳玲點點頭輕聲道:「不用你囑咐我心裡有數!你就在這屋裡蹲著哪兒也不要去。」馮劍「嗯」了一聲不言語了。艾鳳玲綁紮停當把門輕輕打開條縫隙腳尖輕挪閃出門去轉眼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須臾只聽外頭一聲鑼響有人大聲呼道:「抓刺客!快抓刺客!」剎那間火把齊舉燈火通明奔跑聲不絕於耳。
馮劍大吃一驚正待出門卻見艾鳳玲背著一人猛得衝了進來叫道:「快快把他藏起來!」馮劍驚問道:「鳳玲!他是誰呀?」艾鳳玲語無倫次道:「還能是誰?是周世昕!」馮劍腦海中一閃驚詫道:「是他呀?他不是跟邵盼頭走了嗎?咋會在這裡呢?」艾鳳玲搶白道:「淨說費話你問我我問誰去?快把他藏起來!」馮劍顧不得多想和艾鳳玲一起動手把周世昕推入床下。馮劍、艾鳳玲剛把床單垂下就聽有人急促地敲門屋外已被火把照如白晝。馮劍穩定了一下心情問道:「是誰呀?」只聽肖雲松道:「是我肖雲松!」馮劍遲疑道:「我已睡下了有事不能趕明說嗎?」肖雲松譏笑道:「剛才見鳳玲小姐進了你屋你們咋睡這麼快呀?」馮劍暗暗叫苦只好把門打開。一頭紅腫水泡塗著一層燙傷藥膏的肖雲松晃蕩著走進屋裡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艾鳳玲曖昧道:「這麼晚了鳳玲小姐咋還沒睡?」艾鳳玲忸怩道:「我一個人在那屋裡害怕。」肖雲松冷笑一聲。馮劍心中惴惴問道:「肖大哥!有啥事不?」肖雲松顧左而言他問道:「看到有人進來沒有?」馮劍矢口否認:「只有鳳玲剛才進來沒有外人呀!」肖雲松在屋裡轉悠了一圈奸笑道:「有個刺客真是大膽竟然敢闖進南陽島刺殺同司令!」馮劍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焦急道:「同司令不要緊吧?」肖雲松話中有話斜睨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幸虧我們早有準備同司令安然無恙!」馮劍心中怛突又囁嚅道:「沒……沒傷到旁的人吧?」肖雲松翻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含笑反問道:「馮少爺!能傷到啥人呀?」馮劍被他看透心事心中有鬼把臉扭到別處不敢看艾鳳玲!肖雲松漫不經心道:「那刺客根本沒撈上進屋就叫我手下砍了一刀!同司令和同夫人孫倩靚!一根毫毛也沒傷到。」又愣了半晌肖雲松道:「天不早了你們也趕緊睡吧!我還得去捉拿刺客。」說罷帶著人出去了。
馮劍趕緊關上房門試了把臉上的冷汗詫異道:「周世昕不是跟邵盼頭走了嗎?咋會去刺殺同啟呢?我都搞糊塗了。」艾鳳玲搖搖頭道:「這到底是咋回事!我也鬧不清楚。」馮劍道:「你是咋把周世昕救下的?」艾鳳玲道:「我剛走到後院就看到一個人走過來依稀覺得熟悉仔細一看原來是周世昕!我正覺得奇怪一愣神他便被躲藏在樹叢中的兩個人偷襲一刀砍翻。我一看不好衝上去把砍他的那兩人打倒把他背了過來。」馮劍心中感激誇讚道:「你做得對!周世昕是咱倆的救命恩人不能眼看著被人殺了不管。」
兩人把周世昕從床下抬出來馮劍見他後背被砍出一條血肉模糊的深溝汩汩向外流血。所幸冬天衣厚雖說傷得不輕並不致命只是失血過多臉如金紙奄奄一息已昏死過去。艾鳳玲趕緊找塊布條給他止血包紮上了。過了一會周世昕吃力地睜開眼睛望著他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有氣無力道:「謝謝你倆救了我一命!」艾鳳玲道:「你救了俺倆一命俺們還沒謝你呢你反而謝起俺們來了。」馮劍問道:「周大哥!你不是跟邵盼頭走了嗎?咋還在南陽島上?」周世昕語氣微弱顯得疲憊不堪氣如游絲喘息道:「我根本就沒走!你倆生死未卜答應人家的事沒辦成我能走嗎?」馮劍猛得醒悟過來叫道:「對了!你是為了救俺倆才留下來的?」周世昕微笑著點了點頭。馮劍詫異道:「那個托付你救俺倆的人是誰?他為啥救俺們兩個?」周世昕輕輕道:「那你只能去問她本人了。」馮劍追問道:「他是誰呀?」周世昕失血過多閉上眼睛昏沉沉地睡去。艾鳳玲道:「他傷得不輕先叫他睡會吧!等他醒過來以後再問不晚。」兩人合力把周世昕架到床下躺好。馮劍疑竇滿腹緊皺眉頭憂心忡忡道:「唉!周大哥傷成這樣得趕緊買藥敷治。在這個島上淨是他們的耳目到哪兒去弄藥呢?」艾鳳玲安慰道:「急也沒用周大哥暫時無事等天亮後再說吧!」
就在這時後院忽然傳來一陣喝斥聲和兵器的打鬥聲。馮劍微微一怔輕輕打開房門只見後院火把亂晃、燈火通明不由得眉頭緊鎖。艾鳳玲道:「馮劍!看來刺客不是周世昕一人!」馮劍道:「我咋覺得事情遠沒這麼簡單周大哥是跟邵盼頭來的我們倆也同船而來周大哥咋可能有同夥呢?再說周大哥刺殺同啟幹啥?」艾鳳玲也覺可疑狐疑道:「這裡頭難道有鬼?」馮劍道:「肯定有鬼!周大哥為啥刺殺同啟?難道和同啟有仇?」艾鳳玲道:「等周世昕甦醒過來咱們仔細問問。」馮劍歎道:「就是問他也不會說的。」艾鳳玲道:「那咱們這會咋辦?」馮劍思索道:「咱倆先踮算踮算再說:我咋覺得這南陽島上的有些事非常可疑!」艾鳳玲詫異道:「你是說:南陽島上有內奸嗎?」馮劍道:「是呀!你想:南陽島是多大個地方?來個生人島上的人還能知不道?周世昕在島上蹲了一整天肖雲松並沒拿他!再說肖雲松認識他呀!知道他是邵盼頭的家丁偏偏到了夜裡卻有人把周大哥砍成重傷又叫你救下來。會不會肖雲松希望今夜咱倆呆在這屋裡不出門他和宋朝民要做啥不可告人的勾當?」
艾鳳玲奇道:「你咋突然對宋朝民有起偏見來了?宋朝民是南陽島上的副司令!他夫人孫倩傑還救了咱倆你咋懷疑起他來?」馮劍道:「這些年經的事多了我咋覺得宋朝民不咋地道!從同啟對肖雲松偷聽我和他的談話無可奈何我就肯定肖雲松後頭必有後台這個人是誰?這人必定是同啟在乎的人!在南陽島上只有一個人符合條件那就是宋朝民!宋朝民是副司令完全有條件。」艾鳳玲叫道:「你要知道宋朝民和同啟是連襟又是同啟親封的副司令是他重用的人他咋會……」馮劍一臉迷惘輕輕道:「我也說不清楚!倩靚剛才說叫咱倆不論外頭出現啥事都別出門顯然她知道今夜要出大事單單一個周世昕肯定不可能叫她緊張成這樣也就是說必然還有比這更麻煩的事情生只是她不願意說罷了。再說鍾元保他們來幹啥呢?他們大模大樣地進了後院肯定不是刺客而是同啟請來的幫手!」艾鳳玲聽他分析得有根有據醒悟道:「看來同啟現有人要害他請鍾元保來幫忙殺敵的?」馮劍道:「恐怕宋朝民也覺察到了。同啟把鍾元保請來幫忙除去對手被宋朝民覺了宋朝民不會坐著等死今夜必有一場生死火並。」艾鳳玲驚詫道:「你是說:宋朝民要跟同啟火並?」馮劍道:「是呀!同啟久病臥床南陽島的實際控制權掌握在宋朝民的手中湖區儘是宋朝民的耳目眼線就像咱們入湖還不到一個小時便被宋朝民現了外敵入侵他咋可能知不道?卻叫他們衝進後院?南陽島上的耳目哨探都到哪兒去了?這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刺客是宋朝民、肖雲松故意放進來的。」艾鳳玲叫道:「看來宋朝民是想把同啟架空自已獨掌大權呀!馮劍!咱倆不能看著不管!」馮劍不解道:「這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咱倆就在這裡同啟也知道我與倩靚她們有過交情他為啥不請咱倆出面相幫呢?多一人總比少一人強呀!」艾鳳玲猜測道:「會不會是咱們初來乍到同啟信不過咱們?」馮劍點頭道:「倒有這個可能。鳳玲!我得進去看看。」艾鳳玲道:「我跟你一起去!」馮劍佇足遲疑道:「咱倆都走了周世昕咋辦?」艾鳳玲道:「顧不得這麼多了!咱倆在這裡又有啥用呢?把門關上反正沒有人來先到後院救人要緊。」兩人把門關上鎖好直撲後院。
馮劍、艾鳳玲闖入後院這時皓月當空火把高舉明如白晝二十多個蒙面歹徒手握大刀正拚命朝同啟居住的屋子裡沖。而鍾元保父子、渠振五、宋朝民、和塗著一頭藥膏的肖雲松等人正在全力阻擋。馮劍環顧左右見牆邊有根木棍隨手抄在手中大吼了一聲衝入戰團。艾鳳玲手無寸鐵急得直搓手。就在這時一個蒙面歹徒被馮劍木棍掃中腳跟撲得摔倒在地大刀片脫手掉在地上。艾鳳玲大喜探手搶過刀來抖擻精神奮力衝入包圍。歹徒人多勢眾鍾元保等人雖奮力拚殺始終殺不退對手這時突然增加兩個生力軍不由心中大喜。幾人齊心合力奮力拚殺格鬥稍稍穩住陣腳。馮劍大棍橫掃接連打倒兩名歹徒。歹徒們一陣慌亂趕緊分兵包圍把馮劍、艾鳳玲分割開來。歹徒們人多勢重艾鳳玲到底是女人氣力不加以往爭鬥都是藉以巧力以狠取勝。這回短劍丟失手中大刀笨重使喚起來並不趁手。剛戰了不久艾鳳玲便被三個歹徒擠壓在牆角處三把大刀掄番朝她砍去。艾鳳玲鬥出一身臭汗勉強抵擋幾回都差點被大刀砍中一時險象環生。
渠振五見她陷於窘境手中大刀撥開砍過來的大刀片身形輕閃躥到艾鳳玲跟前。圍攻艾鳳玲的歹徒還沒回過神來便被渠振五刀尖前遞刺穿一人脖子。那歹徒慘叫一聲血濺當場死於非命。另兩個歹徒無不膽寒急忙後撤自保。艾鳳玲大喜讚賞道:「好刀法!」渠振五被他一讚容光煥更是精神百倍翻身掄刀重又殺入敵群。艾鳳玲壓力陡減大刀一揮把一名愣神的歹徒手指削下幾根頓時鮮血如注。那歹徒一聲慘叫把刀丟在一旁痛苦萬狀。渠振五大叫道:「砍得好!」艾鳳玲也報之一笑。歹徒到底人多渠振五、艾鳳玲雖分別傷了一人還是陷入重重包圍眼看不支。艾鳳玲一見不妙叫道:「馮劍!朝屋裡撤!別忘了『擒賊先擒王!」馮劍正與四五個歹徒苦戰一聽這話陡然醒悟大喝道:「好的!」大棍一揮把跟前一個歹徒逼退殺開一條血路邊戰邊退退到門口。宋朝民問道:「馮劍!你咋也來的?」說時遲那時快馮劍撇下木棍劈頭把宋朝民揪住死死摁在地上。宋朝民拚命掙扎驚叫道:「馮劍!你這是幹啥?你抓我幹啥?」馮劍揪住他的頭喝道:「宋朝民!叫他們放下武器。」事情生得太過突然把鍾元保等人驚得目瞪口呆愣在哪兒不知所措。蒙面歹徒見宋朝民被擒領頭的那人喝道:「快抓住那個黑胖子!」歹徒們丟下艾鳳玲、鍾元保!一窩蜂地撲向馮劍。艾鳳玲踏前一步擋在馮劍前面嬌喝一聲掄刀朝那領頭的歹徒頭上砍落。那人大驚匆忙中往左一閃險險把頭臉避開刀尖劃破右膀棉襖被劃出一個口子露出白花花的棉花。那人怒極惱羞成怒從懷中掏出手槍瞄準艾鳳玲就打。馮劍一見不妙把宋朝民從地上拖起用膝蓋頂住他的腰眼擋在艾鳳玲身前喝道:「想開槍?就先打死他!」宋朝民狼狽不堪趕緊叫道:「別開槍!千萬別開槍!」那人持槍愣住了果然不敢開槍射擊。這個時候就連鍾元保、渠振五等人也看出這場惡鬥的背後支使者正是副司令宋朝民!艾鳳玲趁肖雲松愣神也把他掀翻在地摁了個結結實實雙方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