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牙膏廠回來的路上,林紫川已經陷入對出國的憧憬之中。初生牛犢不怕虎,年輕人從來不會瞻前顧後顧慮重重,自信、樂觀才是林紫川的性格,不就是出個國麼,林紫川已經覺得自己完全準備好了,現在就是讓他馬上上飛機,他都不會說一個不字的。
下面的事就不用林紫紋管了,他只需要在決定林紫川留學的國家和學校時旁敲側擊幾下就算完成任務。出租車先到了林紫紋的新家附近,林紫紋付車錢下了車,車上的林紫川一心想著趕快回家多學學英語,直到出租車開到了自己家樓下,才發現表姐堂弟早已經下了車,出租車上只剩他自己了。
此時剛過夏苗三點,林紫紋回到家裡,一時想不起該做什麼,在客廳裡轉了兩圈、決定給女朋友打電話。
剛才去找林紫川之前林紫紋就打電話找過白泓和陳小蕾兩人,此時兩人一定還在白泓家做作業呢,林紫紋隨手拿起聽筒,撥了白泓家的電話號碼。
林紫紋置辦新家、裝電話的事白泓和陳小蕾還不知道,想起這事林紫紋就悄悄偷笑,新家和陳小蕾家只隔了一條小街,如果自己對著窗口用力往陳小蕾家的方向喊,沒準她還能聽到呢。
電話響了幾聲等待音,林紫紋聽到那邊拿起聽筒後白泓輕輕的喂了一聲,馬上壓低了聲音,深情的說:「小白,好想你,出來見個面吧。」
白泓和陳小蕾剛完成的今天的作業任務,正在聊天。接到林紫紋的電話讓白泓有些意外,這人中午時剛被拒絕了一次,怎麼沒幾個小時又打電話來了。白泓摀住話筒,先徵詢陳小蕾的意見:「小蕾,又是教主打來的,想找咱們出去玩。」
已經好幾天沒見林紫紋了。陳小蕾也覺得挺想他的,對白泓說:「先和他聊幾句,問問他想去哪玩。」
唱戲總要分紅臉和白臉的,其實唱白臉的白泓也早就想和林紫紋去看場電影,或看到江邊吹吹風了。白泓放開捂著話筒的手,對林紫紋說:「你和小蕾說吧。」
林紫紋在聽筒另一邊嘿嘿奸笑,兩個女孩玩的把戲哪能瞞得過咱小流氓林教主,平時白泓充當反面角色,有時候拒絕自己或者聊正經事的時候都是她出面,而換陳小蕾上場的時候。她們倆就變得好說話了,看來這次找她們出來玩的事已經成了。
果然,林紫紋幾句甜言蜜語就約到了兩個女孩。半小時後在陳小蕾家附近的一處道口見面。白泓和陳小蕾都感到好奇,不知道林紫紋為什麼會約在這麼一個地方,林紫紋卻賣關子不說,其實那個道口就在自己的新家和陳小蕾家之間,過會兒白泓和陳小蕾來的時候。林紫紋從自己家窗前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這邊白泓和陳小蕾兩人收拾好作業,白泓進屋正要換衣服時卻皺起了眉頭,陳小蕾見她一手輕捂著小腹一手在抽屜裡翻找,忙問道:「小白,怎麼了。不舒服嗎?」
「好像是那個來了……」白泓剛才還因為約會而興奮的表情已經變得沮喪起來,從抽屜裡找出要找的東西後急匆匆地往衛生間去了。
陳小蕾坐在白泓的床頭,有些無奈地唉了口氣。自己每次來那個的時候都時間很準,雖然身體不適,但也能事前準備。可是白泓的卻沒有自己的那麼準時,上次兩人還是一起來的,前兩天自己的已經過完了,白泓的卻拖到今天才來。
幾分鐘後,白泓愁眉苦臉的從衛生間回來,倚著門邊站在房門口,嘟著嘴說:「我去不成了,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上這麼個時候突然來了。」
「那你不穿裙子,換條牛仔褲也行吧?」陳小蕾幫好朋友出主意。
白泓搖頭:「身體怪不舒服的,要是去了什麼都做不了,反倒掃興了。我還是不去了吧。」
這話裡有點問題,陳小蕾撲哧一聲樂了:「身體舒服時就能做了?你想做什麼?」
「死小蕾!」白泓瞪了陳小蕾一眼,走到椅邊拉起她說:「你自己去吧!這次我不在,他要不趁機把你吃了才怪!」
陳小蕾在白泓腰上搔了幾下,白泓身上不舒服鬧不過她,只好告饒說:「不鬧了不鬧了,你快走吧,小流氓再等一會兒該著急了。」
「急就急唄。」陳小蕾嘴裡不在意,心卻早飛過去了,跑到客廳門口一邊換鞋一邊安慰白泓說:「小白,其實你應該高興才對,幸好是現在來的,要是再晚一會兒,你穿著裙子正逛街時它突然來了來了,那你可就慘啦。」
「臭小蕾,不挑好聽的說!」白泓一邊瞪了陳小蕾一眼,一邊也覺得她說得還挺對的,萬一真像她說的那樣,正在外面玩得開心時大姨媽來了,那自己可真就要糗大了!
「別跟他去他家!」白泓把陳小蕾送出門後,又有些不放心,壓低聲音提醒了一句。
陳小蕾輕輕一笑,一臉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說:「嗯,說我知道!」
白泓被她笑的更有些不放心了,這陳小蕾衝動時恐怕連親媽姓什麼都能能忘了,天知道那林教主露出大灰狼尾巴時,她會不會變成可憐的小紅帽呢。
陳小蕾的紅裙子像朵盛開的改瑰花一般的從白泓家樓下飄遠了,白泓想起她剛才下樓時興奮的腳步聲,自己腿間還墊著彆扭的衛生棉,憋悶得嘴裡哼哼唧唧的,嘴唇撅起老高,上面都快能掛起醬油瓶了。
林紫紋兩條腿垂在窗外坐在自己屋的窗台上,聽著音樂、一邊望著天空中輕輕飄過的雲朵,一邊看著不遠處的人行道口,等持著女孩兒們的出現。
磁帶的一面大約三十分鐘,這盤盜版合輯磁帶已經播放到第二面的第三首了,林紫紋正搖頭晃腦的沉浸在羅大佑的《滾滾紅塵》裡,一朵紅玫瑰從遠處珊珊而來、驚艷的林紫紋不用眨睛就看了個一清二楚,那不正是自己的小美女陳小蕾麼。
陳小蕾本來能早到十多分鐘的。可是在路過自己家樓下的時候,鬼使神差的上樓梳了梳頭髮,照了照鏡子,臨走時覺得被汗粘濕了的內衣貼在身上難受,又換了胸罩內褲。下樓走在路上,陳小蕾覺得臉上陣陣發燒,剛才換胸罩時順便悄悄照了照鏡子,自從入夏以來,那兩處驕傲的地方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小流氓林紫紋也一定早就對它們垂涎三尺了。今天只有自己和他兩人見面、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拉著自己,找個沒人能看到的地方,下手摸摸看呢。
此時還未到四點,離大人五點半的下班時間還早著呢,陳小蕾站在約好的道口,四周除了兩個玩鬧的孩子一個人都沒有。正納悶林紫紋為什麼沒在,身側不遠處傳來幾聲模仿布谷鳥叫聲的口哨聲。
這聲音是林紫紋經常吹的。陳小蕾聽過多次,再熟悉不過了,扭頭向口哨聲的方向一看,那林紫紋正坐在一戶二樓人家的窗台上,微笑著向她招手呢。
陳小蕾小跑幾步來到窗下,仰頭問林紫紋:「你怎麼會在這呢?這是誰家呀?看你這麼坐著多危險,再說在別人家這麼淘氣也太沒禮貌了吧。」
林紫紋拿起放在窗台上的拖鞋穿,蹲在窗台上活動了幾下腿腳,陳小蕾見他作勢欲跳,連忙制止說:「你要跳下來?!快別跳了,從門走吧!」
林紫紋輕輕一縱,落地後兩手往鬆軟的草地上一撐,完美著陸。陳小蕾埋怨說:「像個活猴子似的,摔壞了怎麼辦!」
林紫紋拍拍手上的灰土,嘿嘿一笑。伸手就去拉陳小蕾的手。大白天的在居民區裡,這小流氓就如此大膽,陳小蕾連忙閃開,壓低聲音說:「別拉,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林紫紋聽話的收回手,左右張望了一下問道:「小白呢?」
「她家裡有事。來不了了。」陳小蕾替白泓撒了個謊。林紫紋噢了一聲,用手指指頭頂的窗戶:「先上樓坐坐。」
陳小蕾跟著林紫紋進樓道上了二樓,見他從兜裡掏出鑰匙開了門,忍不住又小聲問了一遍:「這是誰的家呀?」
林紫紋沒回話,進客廳先換了雙乾淨拖鞋,然後拉上陳小蕾身後的防盜門,從鞋架上找了雙新的遞給陳小蕾。陳小蕾邊換施鞋邊左右打,這明顯是一戶新家,牆上的一張彩擴照片上的人看著挺眼熟的,陳小蕾一下子想了起來,這不是以前在照片上見過的,林紫紋的爸媽麼。
「這是,你家?」陳小蕾口氣有些猶豫,不太確認這個猜想。
紫紋笑著說:「是我自己佈置的,我爸媽回來後才知道。」
「還有人別在家嗎?」陳小蕾問,見林紫紋搖頭,陳小蕾穿著施鞋開始四處參觀起來,裝修、傢俱、電器,家裡所有東西都是新的,陳小蕾越看越覺得這像是一戶新結婚的人家,而剛才臨來之前白泓提醒的不要去小流氓家的這個事,早被她忘在腦後了。
參觀完林紫紋的新居,陳小蕾覺得十分不錯,稱讚起來:「不錯呀,林教主,這些都是你自己出錢買的?什麼時候弄的呀!」
「嗯,都是我自己出的錢,春天時開始搞的,我剛過來住了沒幾天。」林紫紋指著窗外幾十米遠處陳小蕾家的樓說:「咱們以後是鄰居啦。」
「誰稀罕和你做鄰居。」陳小蕾嗤了一聲,臉上卻掩不住高興的表情。林紫紋坐在沙發中拍了拍旁邊鬆軟的扶手,對陳小蕾努了努嘴,陳小蕾害羞不肯過去挨著他坐,跑到旁邊,輕輕在另一個沙發的扶手上搭了個邊坐下。
林紫紋又去坐那個沙發,陳小蕾就跑到這邊沙發來坐著。兩人來回了幾次,林紫紋擠眉弄眼的挑逗陳小蕾,陳小蕾吃吃笑著不肯就範。這種程度的反抗當然難不倒咱們林教主了,林紫紋悄悄在沙發間間往返的時候推動著兩人中間的茶几,陳小蕾那邊的通道不知不覺中變得窄了,終於一次陳小蕾改從茶几這邊逃跑,林紫紋輕輕一把就拉住了她的胳膊,陳小蕾再想逃走哪裡還有機會,林紫紋順勢用另一隻手將陳小蕾攔腰摟住,陳小蕾身上發軟,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坐到旁邊的沙發裡了。
這一陣鬧的雖然不凶,大熱天的在屋裡跑來跑去也使兩人都出了層汗。林紫紋兩手攬著小美女柔軟的腰肢坐在沙發中,陳小蕾坐在林紫紋的腿上,被他從後面輕輕抱著。兩人笑著喘了會兒氣,女孩身上的淡淡的汗味混合著體香輕輕的隨著呼吸進入林紫紋的肺裡,那舒爽愉悅的感覺刺激著林紫紋的大腦,由神輕傳導給腎上腺再反饋給大腦,很快,林紫紋抱著陳小蕾的雙手就變得不老實起來。
陳小蕾本來用兩手將林紫紋的手都按在腰上,可林紫紋的手只老實了一會兒就開始上下游動起來,等陳小蕾警覺時才發現,小流氓那兩隻不規矩的手一隻已經移動到了自己的上腹,另一隻更是掀開了自己上衣襟的一角,馬上就要整只鑽進去了。
「你要幹什麼?!」陳小蕾有些驚慌起來、想站卻站不起來、只好先使出全身力氣按住了小流氓的手。
林紫紋輕笑著不說話,只對扭頭盯著自己的陳小蕾忽閃忽閃的眨眼。陳小蕾見他停手不說話了,左右扭了扭想把他的賊手抽出來、沒想到越扭那兩隻手越不老實,伸進衣服裡的那隻手已經從裡面貼著肉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而外面的另一隻手,幾乎要爬到自己的左邊的胸部上面了。